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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擒获之战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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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那家伙上了去岐屿岛的船?”张君实拿着大器送来的信,一脸震惊。

    “什么?他上了去岐屿岛的船?”与其余人的反应相反,泰白的嘴角以可疑的角度上扬。

    李翊将他扛开,一把夺过张君实手上的信件,扫了扫那几行鸡爪文,双眼飙火。

    张君实缓了缓气,对泰白说道:“泰白兄,看来必须麻烦你了。”

    “麻烦我什么?”泰白望天。

    “麻烦你写信拦下贵岛的船,协助我们接人。若你能召用那艘船,直接送他回村,我们必然感激不尽。”说着,张君实从书桌上取来笔墨纸砚,摊开放平,笑眯眯地示意他动笔。

    泰白游移道:“这个不太好办吧。我虽然是岐屿岛的少岛主,但岛上的生意向来是我爹和我二叔打理,我不好插手。”

    李翊斜眼刮了他一下,冷冷道:“或许把你当人质交换更有效果。”

    泰白的脸难得发了会白,看了看冷面神一般的李翊,又看了看笑面虎一般的张君实,身后还有一个幽灵般的王诗禅,他终于妥协了,提起笔,唉声叹气地写下调令,盖上家族印鉴。

    泰白在信中要求商船停靠在泾阳港,让船上的“客人”上岸,同时还特别提出要好好照顾他。

    张君实认真地看了一会,说道:“光有这封信还不行,必须有人去接应,否则谁知道一上岸,他又会跑到哪里去?”

    其余人心有戚戚然地点头。

    李翊皱眉道:“我们都在卫頔的监视下,很难脱身。”

    “我和你或许不行,但是王兄一定可以。”张君实和李翊同时转头望去,只见原本王诗禅站立的角落此时已经没有人影。

    此时,聂不凡正站在船头,张开双臂,享受冷飕飕的海风,头发如抽风一般在气流中凌乱,顶着船员惊悚的目光中,他大发感叹:“风啊,来得更猛烈些吧!”

    还更猛烈些?海上行船最怕的就是大风暴好吗?

    聂不凡被海风吹得嘴唇发紫,还要在船头摆造型,连同他的鸡也一起抽风,竖着鸡毛在风中坚ti着。

    国师大人终于看不下去了,勾住他的腰,直接把他拖进船舱,塞进被子,裹成一团。

    “你说你是哪根神经不对?”樊落斜睨着他,斥道,“没事跑去吹冷风,是不是想吹死?”

    聂不凡吸了吸鼻子,闷声道,“不过是吹吹风而已,死不了。”

    樊落摇了摇头,转身出去叫人准备一些热水。刚才搂住他时,感觉他全身已经凉透了,就像僵尸一样。

    聂不凡在床上滚了滚,如同长了虱子一般,浑身不舒服。

    他的信已经寄出两天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收到?虽然嘴里说着上岛玩,但是心里更希望回村。他想念鸡窝村的鸡,想念鸡窝村的花花草草,想念鸡窝村的自由自在。

    真的,很想回去。

    他一把拽过床边一只路过的小鸡,摇晃道:“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小鸡展开翅膀朝他甩出一根鸡毛,用鸡眼鄙视他,如果翅膀换成人手,说不定就能把中指比出来了。

    聂不凡指着它,不满道:“我好歹是你们的村长,尊重下好吗?你们要是再生猛点,我们何至于亡命天涯?”

    这就是聂式风范,自己四处捣乱,让别人收拾烂摊子,结果还要埋怨人家不给力。

    舱里所有鸡集体背过身子,用屁股对他表示了由前到后的黑洞般的鄙夷。

    聂不凡忧桑地叹道:“鸡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这时,樊落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名提着热水的杂役。杂役放好木桶之后便退出了船舱,临走前还好奇地看了聂不凡和他的鸡一眼。他和其他船员心里都有一个未解之谜,那就是这些生物究竟是什么时候上的船?

    樊落伸手试了试水温,招手道:“过来,擦擦身子。”

    船上条件有限,只要来一桶热水,泡澡什么的就不用想了。

    聂不凡懒洋洋地起身,一边走过去一边宽衣解带。

    樊落这回不闪不避,眯着眼凝视他的一举一动。

    聂不凡从不知道难为情是何物,几下将自己脱得只剩下底裤,蹲在木桶边,仰头问道:“一起擦吗?”

    樊落的视线沿着他的后颈滑过,最后又转回他的脸,平静道:“不用了,你自己擦。”

    聂不凡于是将手探进水中,捏着澡巾,抹了抹手臂,然后弯□子,直接将头浸入水中,咕噜噜地直冒泡。接着就见几只鸡走过来,学着聂不凡的样子,将头浸入水中,一起冒泡。

    樊落看得嘴角抽搐,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诠释自己的感想。

    唰地一声,聂不凡抬起头,小鸡也跟着抬头,顿时水花四溅,银光闪闪,人和鸡的造型都很有“湿意”。人甩头,鸡抖毛,动作格外统一。

    “嗯,舒服。”聂不凡抹了一把水,满足地眯起眼。

    几只鸡似乎也感觉良好,有一只甚至想跳进去泡泡。

    樊落木着脸,将鸡全部划拉开,夺过聂不凡手中的澡巾,硬声道:“我帮你擦,照你这么玩法,水很快就冷了。”

    “哦。”聂不凡没有反对,乖乖听令。

    樊落让他站起来,用拧干的澡巾细心帮他擦拭,脸,脖颈,胸腹,手臂,再到后背……

    盯着他半luo的身子,樊落脑中又浮现各种不和谐的画面,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聂不凡感觉他的手停在了他的后腰,不由得奇怪地问道:“要把裤子脱了吗?”

    闻言,樊落半合的双眼透出几分邪气,嘴角微微上扬,低沉道:“当然,脱了更方便擦拭。”

    “那好吧。”聂不凡伸手就去解腰绳,樊落拉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对谁都如此没有防备吗?”

    “防备什么?”聂不凡望着他,很光棍地说道,“你也看到了,我赤条条的,身无长物,有什么可防备的?”

    樊落目光深邃,说道:“我是男人。”

    “我知道啊,不需要特别强调。”聂不凡指着自己,笑嘻嘻道,“我也是男人,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据说,男人和男人……”樊落一字一句道,“也是可以的。”

    聂不凡诡异地瞪着他,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他的腿/间。

    樊落丢开澡巾,直接将他揽进怀中,让他贴身感觉他的变化。

    “如何?”樊落一手托在他的臀部,一手勾起他的下巴。微微低头,额边的头发轻轻垂落,划过他含媚的眼尾。

    聂不凡无视他的电眼,赤着一只脚踩在他的脚背上,鄙夷道:“随地发情是不对的,国师大人都这把年纪了,还没学会修身养性吗?”

    樊落邪笑:“我这是因地制宜,养性怡情/欲自生。”

    聂不凡身子往后一仰,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午饭吃饱了吗?”樊落突然问。

    “饱了。”聂不凡下意识地点头。

    “那好,体力应该有了。”

    “什么?”聂不凡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晃,下一刻被压倒在床上。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樊落不给他反抗的时间,直接就将他的嘴赌了个严严实实。他已经肖想很久了,跨过那层心理障碍后,更是有些急不可耐。外冷内热的人一旦激情起来是异常澎湃的。

    樊落之所以能博古通今,是因为他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尽管只看过一次,但合欢图上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即使只是现学现用,也能做得熟络无比。

    聂不凡当初心怀叵测的提议,现在都实践在了他自己身上,真可谓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严格来说,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拥有这种随时随地都能招“基”的体质,难道是因为养鸡太多,天怒人怨了?

    樊落心思细密,不停用手指抚弄他的she头,让他没有机会叫出声。

    “唔……嗯……”聂不凡瞪着眼,咬又没法咬,下巴被顶得快僵硬了。舱门外人来人往,只要一喊叫,肯定有人听到,可惜他现在只能吱唔两下。

    斜着眼向鸡群求助,结果发现这群家伙正在淡定地围观,丝毫没有救场的意思。它们大概已经见怪不怪,这种时候只要识相地保持沉默就好。

    聂不凡欲哭无泪,暗骂这群家伙没义气。

    正在这时,舱外传来一声嘹亮的鹰啸。

    聂不凡眼睛一亮,更是用力地挣扎。这一挣扎,让樊落的呼吸愈加急促,yu望升腾。趁着聂不凡一个分神之际,猛地进入。在进入的那一刻,准确地俯身含住了他的唇。

    好紧!樊落暗自喟叹一声,开始抽动,力度逐渐加大。

    聂不凡悲愤,听着大器的啸声,双手抓狂地在樊落背上挠,划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痕迹。

    樊落只是微微皱了粥眉,一边动作一边低声道:“别拒绝我,小宝,给我一个拥有你的机会。”

    聂不凡停止挣扎,望着他认真的眼神。

    这种眼神,他在张三几人眼中也看到过,这是他这一生最值得珍藏的东西,无可替代。

    但是,为了这种眼神,节操可掉,本性不可移。

    “哎!”樊落痛呼一声,捂住额头。

    原来聂不凡趁着他不注意,随手拖住一只倒霉催的鸡,毫不手软用鸡爪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个印。

    被当作凶器的鸡很暴躁,扑腾着翅膀,又在樊落手臂上留下了各种扭曲的血痕。

    聂不凡见形势大好,招呼一声:“伙计们,上啊!群殴!”

    其他鸡得令,个个鸡血澎湃,叫嚷着冲过来,围着樊落就是一通狂踹猛啄。

    樊落被逼得退了出来,一边自卫一边yu求不满的默哀。他应该庆幸,这几只鸡的战斗力只能算一般,若是遇上金子一类的猛兽,不死也得脱层皮。

    聂不凡得以脱离魔爪,匆匆穿上衣服就朝舱门冲去。

    樊落反应迅速,拽起一只鸡腿,嗖地一下甩向聂不凡。被扔出去的鸡飞快从聂不凡身边掠过,在空中翻滚一圈,鸡爪踩在刚打开一条缝的舱门上,重新将门撞上。

    鸡借力跳入聂不凡的怀中,聂不凡后退几步,一把夹住它,继续去开门。手刚碰到门把,身后又飞来一物,准确插/入舱门缝隙中——赫然是一把匕首。

    聂不凡回身怒视樊落,见他一边遮挡下/身,一边在奋力搏鸡,还要分心留意聂不凡的动向,可谓形象尽失,狼狈不堪。

    聂不凡气势汹汹地跑回床边,一脚踩在床板上,伸手抱住樊落的头,霸气地给了他一个深吻。

    樊落微愣,正在失神间,突然感觉下/身一凉,原本遮体的毯子被抽走了。

    聂不凡手一伸,把住腿/间那根昂立的东西,用力一撸。樊落闷叫一声,弯腰蜷曲,即使没有看到他表情,也能想象那是如何的惨绝人寰。

    “哼,小样,我是这么好压的吗?”聂不凡居高临下地留下这句话,然后悠然地走出了船舱。

    大器在空中盘旋了许久,早就不耐烦了,见聂不凡出现,它立刻冲下来,故意在他周围制造一片乱流,然后才老大不乐意地落在支架上。

    聂不凡一边从它腿上取下信件,一边不满的嘀咕:“大器,你太懒了,不过让你送给信就给我摆脸色,以后怎么担当大任?”

    大器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意识是你丫还好意思说别人!

    聂不凡展开信件,费力地辨认其中的文字。

    正在这时,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将他手上的信件抽走。

    聂不凡回头一看,正是已经穿戴整齐、脸色青黑的樊落。

    他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聂不凡脸上闪出“佩服”两个字。

    樊落尽量无视他闪亮的表情,一目十行地将信看完,抬头问道:“你认识岐屿岛的泰白?”

    聂不凡点头。

    “那就好办了。”樊落将信叠好,淡淡道,“有了这封信,我们便能提前在泾阳港上岸。”

    作者有话要说:出去一趟,脚板都厚实了……

    于是恢复更新,继续调/戏大家#^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