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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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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我一生,我必将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着名的女明星,我保证!”十八岁的姜成一脸严肃的对自己未来的妻子说道,他可以保证这是自己此生说过的最郑重地承诺了。

    “嘻嘻!我知道了!”可惜换来的却是刘小mm满不在乎的笑语,想来她是把那句话当成姜成哄她开心的话语了。

    着这个小迷糊,姜成俨然失笑:白浪费感情了!不过只要她开心就好。

    太阳很快就落山了,因为玉泉山上住的都是老干部,为了保证安全,玉泉山晚上是要封山的,所以刘晓莉便带着刘亦菲离开了。

    刘亦菲与姜成话别了几句,语言中邀请他以后有时间去她家玩,得到姜成肯定的答复后就开心地走了。也许在她来,此次玉泉山之行不过就是朋友间家里的串门罢了。可她却不知道,就在这一天,就在这玉泉山上,她和姜成两个人的人生大事就此定了下来。

    刘晓莉走时深深地了姜成一眼,姜成报以微笑回敬,两人眼神对视了几秒钟,刘晓莉便转身离去了,却是再没有与姜成说过一句话。

    望着两母女离去的背影,姜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

    送走刘晓莉母女后,姜成又来到老人处探望。此时老人已经知道了刘亦菲就是那个姜成喜欢的女孩,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倒真给两人牵了红线。

    “哈哈!你小子,这下不觉得委屈了吧!”老人大笑道,“真是没想到,这孙媳妇找的,到头来竟然找到了你的心上人,两家还是早有渊源!你说这世间的事巧不巧?”

    “还得多谢爷爷成全!”姜成恭敬道,今天这事他还真得谢谢老人,要不是老人心血来潮的想给他安排门婚事,他与刘亦菲也不会有了婚约。虽说以后的事难说得很,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婚事,但有了这个婚约,就等于提前将两人给拴住了。不管以后的情况如何,婚约在手的他,都抢占了先机。

    对此,他是真的万分感谢老人。

    “哎!”老人摆了摆手,“不用谢我,这是上天给你安排的缘分,只不过是借了下我的手罢了。”

    说着,老人又正色道:“茜茜是个好女孩儿,从小父母离异,在美国长大,却还能保持单纯如白纸的纯真到现在实在难得。无论到何时,好好待她!”

    “嗯,您放心吧,爷爷!我会一辈子爱护她、呵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我保证!”姜成也一脸郑重的说道。

    见他语出真诚,老人欣慰的说道:“那我就放心……咳咳!”

    话没说完,老人忽然脸色大变,脑袋冲到一旁剧烈咳嗽起来。

    “爷爷,你怎么了?!”姜成大惊,连忙冲到老人身旁扶住他道。

    “老爷!”陈伯也是大惊,连忙冲到另一旁,一手扶起老人的身子,一手麻利的拿出一卷白手帕轻捂老人的嘴,姜成清晰的到,那白手帕上很快显出了一片骇人的红色!

    老人重重的咳嗽了好一阵,咳声才在停歇下来。陈伯将老人的嘴擦干净,随手将手帕收起。老人虚弱的深吸一口气,萎顿在轮椅上。

    “爷爷,您没事吧!”姜成担忧道,老人的情况起来非常糟糕,随时都有危险。

    “没什么,岁数大了,不中用了。”老人轻轻的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今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是,爷爷!”姜成知道老人这是不想让他再到自己虚弱的样子,心中不想老人难受,姜成随口就答应。向老人告别后,便要转身离去。

    他此刻心中沉甸甸的,刚才的好心情都被老人忽然变坏的病情给抹去了。不过他早知道老人的情况如何了,现在不过是倒数加快了而已罢了。

    “你先等等!”老人忽然又在后面叫住他。

    姜成折返回来,问道:“爷爷,还有什么事吗?”

    老人慈祥的着他道:“明天是个好天气,早点过来,陪我去山顶日出好不好?”

    听老人这么说,姜成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阴霾,眼眶中似有浪潮翻涌,强忍住才没让“大雨倾盆”。姜成勉强一笑道:“知道了,爷爷,我一定早点来!”

    “嗯!”老人点点头,忽然有些迟疑道:“如果可以的话,把你父亲也叫来吧。”

    姜成使劲一点头,道:“您放心,我一定把他叫来!”

    “不用强求,若他真心不想来,便罢了。”老人又嘱咐道。

    姜成没有答话,只是在心中发狠:若他真不想来,我便绑他过来!

    见老人没有其他要说的事了,姜成再次转身离去,不过这次老人没有再叫住他。

    一路走出后院,在门前站定,姜成回首望向那院门,目光复杂。忽然,两行清泪滚滚而下,流过脸颊、嘴角,最终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却未兴起一丝波澜……

    ※※

    第二日早上三点,姜成便爬了起来,穿好衣物,与姜德均一起直奔向后院而来。

    到了后院,却见陈伯和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正等着他们呢。

    老人的气色比昨日又差了几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白的吓人,不过见两父子联袂而来,又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等他们走到跟前,老人轻说了句:“你们来了!”声音很是无力。

    “我来了,爷爷。”姜成走到老人跟前,恭敬道。

    姜德均语气却是差了几分:“嗯,我来了,来你。”简单明了,却不像是父子两谈话的语气。

    老人却没有在意,开口道:“既然人齐了,就赶紧上山吧,晚了就赶不上了!”

    随即,陈伯推着老人在前,姜德均父子在后,四人在斜月与群星的光辉照耀下,慢慢走出了姜家所属的院子,直奔玉泉山顶而去。

    玉泉山不高,主峰海拔不过00米,不过在峰顶却有两座七重宝塔耸立在上,登上宝塔向远处眺望,大半京城尽收眼底,尤其是比邻的颐和园,更是毫毛不差,这景色却是一绝。

    其他三人因要照顾老人,所以放慢了速度,不过老人却不愿意了,直催促三人快点。

    三人不敢拒绝,就加快了脚步。不过总共也没几步道,四人很快就来到了主峰顶部。

    望着那耸立在旁的高塔,姜成对老人说道:“爷爷,上去不?”

    老人摇了摇头,道:“不上去了,上下费劲,就在这吧,反正也能的见,就是不那么清楚罢了。”

    见老人执意留在此处,三人也没反驳,任由老人任性了。

    时间慢慢过去,姜成和姜德均与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过多是他们两父子在说,老人在听。等到快五点的时候,远处的天空终于浮现出一抹亮红色——

    太阳要升起来了!

    老人眯着眼睛,着缓缓升起的太阳,嘴里嘟囔道:“太阳升起来了啊……”

    有些吃力地转头向姜德均,老人说道:“你还在记恨我吗?”

    到老人这样,姜德均心中感到发堵,眼眶有些温热,强忍住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姜德均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虽然不能认同你的道理,但我却有些理解你的做法了。此时想来,你倒还是为了我们兄弟姐妹们好。我心中早就没有恨了!”

    嘴角一动,老人露出一丝释怀的微笑,又转头向姜成:“以后好好干,多拍几部像样的电影!”

    “嗯!”姜成抿住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

    最后向陈伯,老人轻声道:“再下一代就莫要让他再来伺候我姜家人了。”

    “嗯!”陈伯点头答应,但沉默的脸上却流露出一丝感伤,悲声道:“老爷!”

    老人却没有再理他,他的眼睛再次向朝阳。此时太阳已经上来一半了,想来再有不到半小时,阳光就能再次笼罩大地。

    “此生操劳大半辈子,到老却未能享受几天天伦之乐,如今想来,实在遗憾。昔年父子不和,导致老伴早走,余生追悔莫及,只盼来生能再续前缘!

    唉!我累了,累了……是该休息的时候了……老伴,等我啊……”老人的声音越来越弱,渐渐地细不可闻,在这朝阳的光辉中,老人悄悄地走了……

    “爸!”、“爷爷!”、“老爷!”

    姜德均、姜成、陈伯着老人仿佛熟睡的脸庞,悲中心来,放声大哭……

    2002年4月4日,早五点,老人逝于玉泉山顶,享年2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