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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试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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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找出乔爷吗?”

    “急什么?乔爷在地下拳市的上层食物链里藏着,不打出点名气来,怎么可能接触到他。”叶龙回答道,“今天晚上你是不能去的,晚上吃完饭后,你去逛逛吧,顺便买一些不要身份证号的神州行卡回来,我们需要经常换电话号码。”

    “嗯,我知道。”林海皱了皱眉,“你这个身份很麻烦啊,一旦被人查出来就死定了,现在不但连银行卡也改成新卡了,连旧电话卡也不敢用,你可要小心啊。”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旧卡我留在青城了,不过,所有的电话号码都已经记在我脑海里了,不会耽误事情的。”

    “所有的?你会不会记错啊?”

    “不会,你放心吧。”叶龙得意地答道。事实上,一个人要准确记住数百个电话号码是非常困难的,几乎不可能做到,但叶龙使用了记忆异能记住这些号码后,就是想忘也忘不掉。

    “还有,你以前没打过黑拳,也没见你练过,现在来打拳,到底有没有把握啊?”林海看着闭目养神的叶龙,又有些担心地问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有家传绝学,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很厉害的。”叶龙将四肢摊成一个大字,懒洋洋地说道。

    林海看了一会电视,还想和叶龙聊聊,就听到了他发出的轻微鼾声……

    晚上七点半,叶龙吃过晚饭后,就被“港仔”开车带到了一个类似于加工厂的地方。港仔把车停下来,把叶龙带到了一个大仓库里。仓库比较大,大约有四五百个平方,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仓库顶上吊着几个大灯泡,把仓库里照得亮如白昼。一直往里走了几十米,又拐了个弯,叶龙才发现有一大片空地,大约有一百个平方。在这块空地的四周,铁横梁上吊着一些大沙包,几个光着上身、肌肉发达的青年正在对着沙包拳打脚踢。那些沙包看起来都有一百多磅,被那几个青年打得在空中荡来荡去,有的甚至荡到了接近九十度的直角,看来这几个青年的臂力和腿力都非常惊人。叶龙一边走着,一边特别留意了一个皮肤惨白的青年,他大约有二十二、三岁,肌肉十分健壮,看向叶龙的眼光也充满了挑衅意味。也就是他,拳打脚踢之下,沙包荡得最高。

    在空地的尽头,一字排开四张藤椅和两张小茶几,胡七和一名老者、一名中年人、一个少年都坐在椅上品着功夫茶。

    “来了?”胡七对着叶龙点了点头,然后对另三人介绍道,“这就是我刚才说起的黑无常。”另三人都打量了叶龙几眼,却都没有吭声。

    “去活动一下吧。”胡七说道。

    “不用了,开始吧。”叶龙转过头,望着那几个练拳的青年,说道,“你说的白无常,就是左边第三个吧?”

    “眼光倒不错啊!”胡七赞道,然后轻咳一声,说道,“白无常,你过来一下。”白脸青年停下手来,慢慢地走了过来,看着正脱去衬衣、露出紧身背心的叶龙,眼里露出了失望和嘲讽之se,冷笑道:“七哥,这就是你说的功夫不错的‘黑无常’?看起来不像练过功夫的人嘛。”

    叶龙虽然练过些擒敌拳等部队的拳脚和格斗术,但毕竟不是主业,更多的时间用在了枪法上,虽然也比较结实,但肌肉并不算发达,与浑身肌肉纠结、宽肩阔背的“白无常”一比较,确实是小巫见大巫了。

    “练没练过功夫,不是看得出来的。”叶龙拱了拱手,淡淡地说道,“请指教。”

    “你是练什么功夫的?”白无常似乎并不急着动手,还慢悠悠地问道。

    “就是练过些散手,没什么路数的,都是些实战经验。”叶龙回答道。

    “那好啊,我也是练散打的。”白无常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新人,我就要提醒你一句,黑市拳不比正规的散打比赛,这里没有什么规矩,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有什么招数和本事,就全力使出来。”

    “嗯,我知道。”叶龙见白无常并不是很嚣张,也就点头微笑了一下。至于规矩,他早就知道,黑市拳是真正的“无限制格斗”,除了不能使用武器之外,,参赛者可以用任意方式击打对手,越是残忍的方式越受到鼓励,比如自己最擅长的踢裆。正因为这样,黑市拳才以其特有的残忍、血腥,满足了人们渴望刺激的yu望。也正因为如此,从古到今,从古罗马到现代文明,黑市拳就一直没有消失过。而在正规的竞技赛场,就有很多东西被制约了。比如散手搏击术,虽然仍然反映出武术的特殊本质——技击xing,但又明显地区别于使人致伤致残的技击术,不包含致人于死地的绝招妙计。散手规则严格规定了不准向对方后脑、颈部、裆部进行攻击,也不允许使用反关节动作及肘、膝的技法。这样一来,就更多地带有表演xing质和观赏价值,而背离了技击术在最短时间内使对方完全丧失反抗能力的原始目的。

    “来吧。”白无常退后几步,来到了场地zhong yang。等到叶龙走近时,他提起双手,左掌右拳护在面门前,侧身对着叶龙,摆了个姿式。叶龙刚走到白无常身边,白无常就忽然一个侧踹,向着叶龙的胯部蹬了过来。

    “好快的腿法。”叶龙心中一凛。

    “白无常”的腿刚踢到叶龙胯部附近,叶龙已一个后滑步,退开了几十厘米,白无常这一脚便落空了。传说中的高级拳手,一秒钟能踢出三四腿,很多人是常年在腿上绑缚沙袋、铅袋,并辅以大量的科学训练才能达到这一效果的。这样的高手,叶龙还无缘见识到,但眼前的白无常,出腿速度绝对少于一秒,一般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会被踢飞了。

    就在白无常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叶龙屈膝弯腰,抱住白无常的腿向前全力一扯。白无常重心一失,身子便向后倾去,白无常心中一惊,凭着丰富的拳场经验,立即反应过来,弓腰低头,脚趾内扣,试图用右腿稳住重心,但独木难支,在叶龙全力拉扯之下,他的身子还是迅速向后倾去。白无常当机立断,右腿一弹,凭空跃起,右脚向叶龙的左腰凌厉地点去。

    叶龙在间不容发的那一刻闪开了白无常攻来的右腿,一个左滑步跃了开去。在白无常跃过他身旁时,叶龙忽然一个右直拳,狠狠地击打在白无常的右颈部。

    白无常正准备落地后双手撑地,以便鱼跃起来继续攻击,颈部忽然挨了这一下,身子顿时失去平衡,“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他心中惊骇,一边用右手捂着脖子,把脑袋连晃了两下,一边一个滚翻站起身来,一时却不敢再行抢攻,只围着叶龙慢慢地踱着圈子,想等叶龙先出手,看清他的路数。

    “好快的手法!”附近的几名拳手都耸然变se,在藤椅上观看的老者、中年人和胡七也都惊异地互视了一眼,只有那个少年仍然一脸冷漠,把头仰成45度,眼神似乎在看着仓库的天花板,只在白无常倒地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珠才往下转了转。

    “少爷,你看这个黑无常怎么样?”胡七把头转向右边,对那少年说道。

    “你在和我说话吗?”少年双手环抱在胸前,下巴高高地仰起,只把眼珠向左转了一下,瞥了胡七一眼。胡七对这个十**岁的少年似乎很忌惮,陪着笑脸说道:“少爷,对不起,我一时忘了规矩,您看这个黑无常怎么样?”听胡七把“你”字换成了“您”字,少年才冷哼一声,说道:“言之尚早,接着看吧。”

    场上,白无常转了几圈后,终于忍不住再次出招。这一回,他还是用腿法攻击,但明显降低了重心,右腿闪电般一个侧踢,向叶龙膝盖下方的右腿胫骨踢去。叶龙轻松地向右闪过这一踢,然后迅速出腿,侧踢在白无常的右腿胫骨上。

    白无常身子一晃,但很快站稳了,他的抗击打能力比较强,叶龙这一脚并未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但见两次出腿无功而返,还都遭到反击,他于是放弃了腿法,站稳身形,双拳一前一后地向叶龙打来。

    叶龙的身法飘忽而诡异,左避右闪,趁隙反击,短短的十秒钟内,就连续五六拳打在了白无常的头部、胸部和肋部。

    白无常被连续击中,心中大惊,却又一喜,因为他感觉到叶龙的拳头只比普通人强一些,根本没达到黑市拳手的平均水平,虽然被连续击中,但对于皮厚肉糙的他来说,这几拳只不过是在搔痒。

    如此看来,这个“黑无常”搞击打能力肯定也比较差,只要自己打中他一拳,说不定就能ko了他。想到这里,白无常心中大定,索xing也不躲闪,只抡圆了拳头向叶龙猛攻而去。

    但说来也怪,不管他出拳有多快,叶龙总是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躲避开去,滑得就象条泥鳅。白无常连续攻出四五十拳,仍未挨到叶龙的身体,他停下攻势,摆了个防守姿式,喘了几口粗气,惊诧莫名地瞪着叶龙,心中满是疑惑:这个青年的速度为什么会这么快,快得自己只能勉强看清他的拳路,却根本来不及躲开。这在以往的拳赛中,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叶龙自然知道白无常心里在疑惑什么,他微微一笑,心中大定。自然,他刚才便是用的速度异能,这也是他多次思考后的结果。在拳台上,他能用的异能不外乎四种,一是速度,二是力量,三是技巧,四是石化。最理想的莫过于双选异能,比如同时选择速度和力量,这样任何拳手在他手下恐怕都走不了几招,但这样的副作用也是很明显的,将有七天弱于常人的虚弱期,在这个经常需要上场比赛、充满了暗杀和报复、生存环境险恶的地下拳场,这个虚弱期是很致命的,不到特殊时刻不能使用,只能单独使用异能,这样的话,一天甚至最高可打满四场,以达到迅速成名的目的。

    在单独使用异能的考虑上,如果用上“石化”异能,就相当于拥有了近似于金钟罩、铁布衫的神功,自己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放手攻击,但黑市拳手的抗击打能力都特别强,拳速也快,出手还异常凶猛,自己能不能有效攻击到对手、攻击效果怎样,还有“石化”效果能否承受一些反关节攻击,他心中没有底,所以放弃了这一异能。同理,技巧异能虽然能提高攻击技术,但本身力量、抗击打能力都相对很弱,就更不能单独使用。至于力量异能,虽然能大幅提高自身的力量和抗击打能力,但如果遇上速度很快的选手,也难保不被打中要害而倒地。

    因此想来想去,叶龙觉得还是速度异能最为可靠,因为这不象正规的赛台,不能攻击裆部、眼睛、咽喉等要害,而是可以任意攻击,以自己的速度,做到这一点应该很容易。对于白无常咄咄逼人的攻势,叶龙一直没下杀手,攻击他的要害,这只是因为他还想多练习一下,让自己的速度异能用得更为合理,只比对手快上一点,而不是快得太多,让别人看出破绽来。

    两人正在相持,那个脸se冷漠的少年忽然哼道:“没什么看的了,他不是对手。”这句话没把主语点明,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在场的人都听懂了,白无常自然也听懂了,他一咬牙,再次冲上前去,拳腿齐出,虎虎生风地向叶龙砸去。

    叶龙微微一笑,右拳一晃,连续两拳打在白无常的双眼上。无论是谁,就算是练金钟罩的少林和尚,眼睛也是最脆弱的地方之一。

    白无常双眼一黑,捂着眼睛蹲下身去,口中大叫道:“别打了,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