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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088 他推她一尺,她竟退了一丈(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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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车??助理员险些没听到,听到时手忙脚乱地想踩刹车往路边靠,那边一个纤小的影子却让他手一抖没控制好方向,霍斯然猛然脸色大变,起身抓了他的手绕过一个弧度,“吱——!!”得一声尖锐的刹车响悍马车停下,那小小的影子在自己眼中消失了。

    该死……

    霍斯然脸色铁青得可怕,在助理员一阵颤声的“对不起首长……”声中缓过一口气,打开车门下车!

    寒风肃杀,他一双冷冽的厉眸带着一丝慌乱寻找着那个影子。

    ——在哪儿辶。

    ——撞着她了吗。

    事实是那一辆风驰电掣般的黑色悍马朝她一个错位的刹车冲过来时林亦彤小脸血色霎时褪尽,下意识地往后躲,闪开了车辆刮过的厉风后跌撞在身后路灯的杆柱上,脚腕微微崴到,小手往后错的时候肘关节着地,被细小的砂砾石块狠狠刮破了一大片皮!

    “……”疼澌。

    火辣钝痛,从骨头猛地往心脏窜,她倒吸着冷气轻轻起身,小手却并不敢捂肘关上的伤口。

    纤睫垂下看一眼,灰尘沙砾和淡淡血迹交融在一起,有点可怕。

    这一幕却险些刺痛了霍斯然的眼。

    高大挺拔的身影缓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用冷眸扫一眼她受伤的位置和似乎一天之间就变得削瘦的小脸,冷声道:“撞到了吗?”这个时间,她在这儿做什么?

    他背着光,所以当林亦彤抬起水眸看清那黯淡光线下俊逸冷酷棱角分明的脸时,浑身轻不可见地震了一下。

    竟然是他。

    “……没有。”她嫣红的唇开口,嗓音哑哑的,目光也别开了不看他。

    “这是在医院附近,受了伤能就近去包扎……”

    “我是护士,不需要了,”她轻声打断,拒绝,清透的小脸是冰冷的,“谢谢首长关心。”

    霍斯然被她口吻中的冷意刺得心痛,俊逸的嘴角勾起冷笑:“我不关心。不过是怕撞了你要承担责任……你知道,现如今肇事不逃逸的人吃亏往往大得很,万一被讹上了可就麻烦大了。”

    什么?

    她小脸抬起,苍白得很,被他羞辱得那么难受,却毫无反击之力。

    她也知道如今他似是已经彻底厌烦恶心了自己,为何要自找没趣?小手轻轻顺了一下发丝,她掩下泛红的眼眶看别处,只当没听见转身便走。

    霍斯然眼神一黯,没想到她竟会这样忍辱不反击。

    可走了两步林亦彤便停下来,她回想起今天那个好心的警员问她的事,问她在军区有没有毫无芥蒂能说上话的人,可周围一圈人她都找过了,被骂过被教训过,只剩下他一个。她此刻哪怕再拎得清自己的分量,知道不该往枪口上撞,可是这点骨气跟景笙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她拿着架子做什么?有用吗?

    “首长……”眼看着他也要上车回军区,她反悔了,软下嗓音忍着泪叫了一声。

    这一声让霍斯然背对着她的脚步缓缓停下。

    “刚刚我态度不好,我道歉,对不起……”纤睫垂下,她近乎低声下气地颤声说,“可我能不能……能不能知道一下关于景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人我都问过了,我问不出来,没人告诉我……我没有办法了……”

    湿热的水雾越来越重,她努力深呼吸维持嗓音如水的平静,尾音却还是发颤起来。

    听到这里霍斯然已经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前一秒冷若冰霜,后一秒却放下了自尊来对他乞求。

    “为什么没人告诉你?”他冷冷转身问,心脏宛若被寒刀狠狠捅进去。

    她小脸泛白:“……他们说是军事机密。”

    他冷笑:“知道是军事机密还想打问?林亦彤,我是你什么人,有义务要帮你知道这些?哪怕景笙跟我情同手足,出了事我一样毫不留情地抓,你以为你是谁?”

    这字字句句,在这深夜寂寥的街道上,比风更冷,比刀更厉。

    鼻头酸涩上涌,她颤声道:“我只想知道他究竟犯了什么事,我能做点什么而不是这样瞒着家人父母一个人毫无希望地等……”

    “你能做点什么,我今天在机场没告诉你?”他冷笑更甚,无情地提醒她。

    她水眸瞪大,倒吸一口凉气,听明白了。

    清晨他在机场时说,“你给我滚远一点”。所以他现在是在提醒她,什么都不用做,林亦彤,你滚得远远的别让我看到你,就比什么都好。

    霎时天黯。

    林亦彤没有任何一刻能比现在懂得自己有多渺小,有多毫无力量。

    曾经她也有过这种感觉,比如长大后知道母亲是被云青海抛弃,被整个云家欺辱至今,可却连时间最公正的法律都不偏向她们的时候,尤其如此。以前她总觉得受辱,难堪,抬不起头,可后来母亲跟她说过一句话才让她改观。母亲说,在并不在乎你情绪的人面前示弱、展露自己的痛与难过,才是最傻的事。

    曾经沧海,今日陌路。

    思及至此的时候虽痛彻心扉,但刚刚有点软掉的脊背却慢慢挺了起来,很直,水眸里的雾气散去,一片坚强的清明,她看着霍斯然,甚至嘴角甜美淡然地轻笑一下,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隐藏起来,将包包的系带跨在肩上,转身走到马路上搭了一辆车,很快离去。

    不要在刻意伤害你的人面前展露你的狼狈,因为这尤其不值,没用,还会让你自己痛得连呼吸都不能。

    霍斯然的脸色,却在她走后变得更铁青。

    因为这样言辞间的伤害并没让他感觉到半分快感,反而,被她淡然离开的动作再次狠狠刺痛,他终是知道她没那么软弱的,可是多可悲,她已经连痛苦都不敢、也不能向自己展示了,她宁愿掩饰,宁愿乖巧地照着他的话,滚得远远的。

    他那么亲爱的人,他推她一尺……她竟自己退了一丈。

    为的,却是那个她深爱着的,并非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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