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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绑着炸弹的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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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嗜血跳蚤:千呼万唤也不见票票出来。())

    佟霞君托关系与危楼见了面,老夫老妻已经没有了新婚时的缠绵,都沉默了许久,佟霞君才开口问道:“你凭什么相信莫小川能当这大任?”

    “他不是你干儿子吗?你信不过?”危楼哪怕明知自身难保,依然有心情谈笑风生,语气玩味地说:“当初可是你一再坚持收他做干儿子的哟。”

    “老不正经,我跟你谈正事!”佟霞君见面容有些沧桑的危楼,即使对方语气表情一如既往的惹人厌,还是提不起精神瞪他一眼:“你在这里面还好吗?”

    “好啊,过得跟县太爷一样的日子,你要不要来试试?”

    “你还没完没了了?”佟霞君有些生气,起身欲走,危楼迅速拉住她的手,细声道:“吃了苦头,还不容许找点乐子?”

    佟霞君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知道平日里一板一眼的危楼这样做,无非是想让她安心一些,把手提包放在桌上,安安静静地坐着。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相信他?实话说吧,之前我也犹豫了很久,但是我身边可信的人不多,能服众的更是屈指可数。姚四两算一个,可是他行事太莽撞,上次跟我聊完之后我就猜到他会去干什么,我也劝阻过,可最难改变的就是人的秉性。再就是那帮我跟出生入死的兄弟,信得过、能力也不用怀疑,但底子大都不干不净,上不得台面。”危楼脸上写满了无奈,辛辛苦苦奋斗这么多年,到头来竟然没人能接替自己的位置,伸手向佟霞君要了一瓶最喜欢的烧刀子酒,只有她了解他虽然喝惯了名酒、洋酒,但只有这口发迹之前的烧刀子最能暖他的心,所以在看望他之前特地让人备好了一瓶送来。()

    危楼接过酒瓶,看了看负责押送他的“公差”,都把脑袋扭向了一边,才放心大胆地喝了起来。解馋后用衣袖抹了抹嘴角,继续说道:“最后就只剩下你的干儿子莫小川了!”

    “你就信得过他?”

    “你是说能力,还是别的?”

    佟霞君盯着同床共枕多年的危楼,看了半天,才回答道:“都有吧。”

    “如果是能力,我想你这个做干娘的更清楚,否则你也不会坚持收下他。”危楼见媳妇儿在自己面前装傻充愣,才捅破纱窗道:“别以为把珐琅彩杏林春燕圆盘藏起来我就不知道,那玩意儿的价值你比我清楚。”

    佟霞君见瞒不过危楼的法眼,才道出了心中的恐惧:“正是因为那样,我才不敢重用他,上千万的东西能随随便便送人,绝对不是常人能有的魄力。如果他真是璞玉,那也是绑了炸弹的璞玉,我实在没有信心雕琢。”

    危楼一口拖长京剧强调的“娘子”把佟霞君逗笑:“你是在太小看自己了,当初我不也是一枚绑着炸弹的璞玉么?你能把我推到今天的位置,就能控制好莫小川这个不定因子。”

    佟霞君还想质疑,被危楼打断:“我之所以选择他并不仅仅是因为没有人选,我之前了解过,这小子的可塑性非常高,比起当年的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你有点耐心,不出一年,他就能做到甚至远远超过我目前的水平。”

    佟霞君还是第一次见心高气傲的危楼在自己面前夸耀他人的能力,而且看样子并不像是安慰自己,又聊了聊家常,便连夜乘坐飞机飞往汉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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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川自从被提拔到董秘一职,薪水也跟着成倍上涨,到现在也是每天二十四小时,每分钟两块多钱进账的高管人物。回想起当初买五毛钱一斤的豆芽,也得精挑细选、生怕带了“豆芽帽”算了重量,顿时觉得好笑,取了一个月工资打到父母的账上,只是解释说在校外找了份能挣钱的兼职。当家里的乡邻羡慕不已,回家拼命教导自家孩子好好念书。

    因为之前读了大量经济类书籍,积累深厚,莫小川只要拿着协和传媒的资料文件,稍加分析就能上手。

    前后一年时间不到,莫小川就从一个基层员工爬到现在的位置,是引路人曾子璇死也想不到的事情,问了好几次,莫小川只是说全是“曾姐”的栽培。曾子璇明白自己再怎么栽培,也不可能在一年内把他栽培到比自己还牛气的位置上。最后只能无奈作罢,无论是背后有关系,还是傻人有傻福,莫小川的晋升对她都有利无害。

    莫小川回到岗位,首先查看了公司的董事会成员,危楼毫无疑问是协和传媒最大的股东,占了30%的股份,超过40%的股份被大量闲散股民买走,另外还有20%多则被两个让莫小川看了夜不能寐的人物占了去,一个是潜力岳父白顺天、另一个则是校友沈云腾。难怪他能被顺利提拔到“董秘”的位置,心中疑团散去,当然如果没有干娘的提名,一切也都只是白搭。

    担任董秘,就得为董事会负责,莫小川私底下找来当初的助手苏胜男,了解情况后,直接在会议上提名,将苏胜男放到娱乐营销事业部财务组担任负责人。新官上任三把火,总裁也不好意思不支持,一些会议成员更是敢怒不敢言。

    苏胜男面对突然飞来的“委任状”,在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工作的同时,也倍感欣慰:这一次总算没有“压错宝”!要是当初不相信这个初来乍到的小伙子,而站在对立面,只怕这会儿自己也要收拾行李,找下一份工作了。

    原财务组负责人,也就是正处更年期的妇女,虽算不上三朝元老,也算是见证了危楼兴衰历程的人物,要不是受学历限制,凭她的资历这会儿早胜任cfo也说不准。可莫小川没有轻易放过她,让妇女杀手秦一明新搞定的对象,从财务组偷出了真实的账本,核实后才发现现金流与账本根本对不上。莫小川也没有让警方介入,而是恩威并施,让对方带着“感激”之心滚蛋。这种做法倒是让现任总裁欧阳明大为赞赏,一口一个“莫老弟”,邀请他去家里吃顿便饭。

    莫小川只是笑着说道:“喝酒行,(便)饭嘛,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