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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对战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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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攻、诱敌、骂阵等等等等,无论曹操用什么方法,鲁山就像山一样稳固。每一次攻击,都会遇到顽强的阻击,在鲁山曹军已经损失了万人以上,可是这才刚刚摸到鲁山的城墙。

    夏侯惇端起水壶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灌:“大哥,这鲁山到底是谁在镇守,文聘从未听说过,竟然这么难缠!”

    曹操重重的出了口气:“这个文聘本是荆州刘表的一个都尉,奉命防守樊城,被龙飞攻破后便跟着龙飞,刘表这个笨蛋如此大才竟然只给一个都尉!还是这龙飞有眼光,华雄是从长安便追随与他,竟然只做鲁山的副将,平常之人绝对干不出来。”

    “小小都尉也有此等本事?”夏侯渊有些不相信:“我再攻一次,抓住这个文聘让他跟着咱们!”

    鲁山有两万兵马,这些天以来经过多次恶战,损失不能算不小。如今鲁山城内能动的基本都已经上了城,无论是百姓还是兵卒。城下紧挨城墙的民房之中,伤兵一个挨着一个。为了不引起瘟疫,所有尸体全都聚集在城北,按照文聘的想法这些都是应该烧掉的,可华雄死活不同意,在龙飞军的历史上从来没有烧尸体的传统,多年以来所有战死的士兵对会被带回来庄重的安葬。

    文聘和华雄走在城下,一眼望去都是哀号,声音虽然不大,听起来让人伤心。这些兵卒都是好样的,再残酷的情形他们全都一步不退。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气势,鲁山才能坚持到现在。华雄看了看:“妈的!曹军欺人太甚,再给我一支兵马,咱们依然里应外合。”

    就在昨天,华雄的城外大营被数倍曹军攻破,迫不得已只得退回城中再做计较。没了外援,曹军更加肆无忌惮,从早到晚攻打不停,害的这两人手忙脚乱,好歹还是守住了。文聘摇摇头:“如今我们手下兵力不宜再分,只得坚守待援,再过两天将军必到,到那时一鼓作气杀出城去为这些死去的兄弟报仇!”

    “诶!”华雄一圈砸在厚实的城墙上。整个城墙为之一震,大地也跟着颤抖起来。华雄有点莫名其妙,急忙看看自己的手,怎么看也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呀。

    “将军!曹军攻城了!”城头上,一个队长大声喊道。两人不敢逗留,纷纷拔出战刀向城上跑去。黑压压的曹军正在城下集结,一个个方阵整整齐齐,清一色的黑色战甲看上去就让人心里发毛。在战阵的中间,几个奇怪的工具慢慢的垂下长长的臂膀,只听见一声山吼,巨大的石块突然间一飞冲天,直奔自己而来。

    城头上的兵卒从未见过如此攻城器械,一个个张大嘴巴看着被扔过来的石块要么砸中城墙,脚下一阵颤抖;要么从头顶飞过,将城内的民房砸毁几间。有些运气好的正好落在城墙之上,激起一阵阵的烟雾,效果非常吓人。

    “这是何物?竟然可将千钧巨石抛入空中!”华雄急忙扭头看向文聘。

    文聘摇摇头:“虽不知何物,却威力一般!此物没有弓箭准确,虽能抛大石但伤害很小,立刻命人将城中百姓转移与城墙下,免得被曹军的大石击中!”

    曹操和众人驻马军阵最后的高台之上,看着自己的兵器将鲁山城砸的尘土飞扬,心中那叫一个惬意,哈哈一笑:“此次徐州之行虽未得徐州却结识子扬,真乃一大幸事,子扬所做这发石车的确不同凡响,用不了多久便可拿下鲁山!”

    发石车与我们一般意义上的抛石车不同,虽然都是将巨大的石块扔向远方。抛车采用的是杠杆原理,发石车采用的是类似于弓箭的弹簧原理。发石车的制造与床弩类似,只是将弓箭的力道变换了一个方向,将装有大石的勺子突然拉动又突然停止,给石块一定的力度。发石车没有抛车庞大,力量也就小很多。

    发明发石车的人被认为是刘晔,说起这个刘晔也算是皇族。刘晔乃东汉开国皇帝刘秀之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代,年少便胆识过人,十三岁奉母命斩杀父亲的侍者。二十岁剿灭扬州当地的叛贼。有汝南许劭曾给刘晔的评语为有佐世之才。刘晔此人不但长于计谋善于察人,更有不少新奇的点子。这发石车便是其中之一。

    曹操攻徐州时,路遇刘晔。并未对去的智谋所感动,反倒对刘晔的身份很重视,便请同往。曹操原本打算利用刘晔的身份为自己壮壮声势,没想到还有多余的收获。刘晔年过三十,老成持重,长时间身份地位的高贵,让这种人行事不紧不慢不温不火。

    见曹操赞许,刘晔手捋须髯:“曹公过奖,此车虽好对于这坚城作用不大,只希望能震慑龙飞军,为下来的攻城提供便利。”

    曹操一抬手,掌旗兵手中的红旗高高举起。随着曹操的手臂落下,掌旗兵手中的红旗也跟着落下。面前数万兵卒呐喊着再次冲向鲁山城。文聘一直蹲在城头,探头从女墙观看城外的动静。突然见发石车听了下来,立刻意识到曹军要来了,呼的一下站起身:“兄弟们准备,让曹军再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鲁山城头瞬间冒出来数千兵卒。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不过他们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决不让曹军踏进鲁山城一步。首先自然是弓箭,居高临下这是最好的防守。冲在最前面的曹军猛然间一停倒地不起,后面的曹军立刻踩着他们飞奔而过。

    曹昂是偷偷跟着夏侯惇跑出来的,他穿着兵卒的衣服混杂在兵卒之中,免得被父亲发现。已经到了城墙脚下,登城梯,爬城索,云梯纷纷搭在城池之上。鲁山城上石块、滚水、灰瓶,总之能扔的东西纷纷往下招呼。惨叫声,呐喊声城上城下都不断的发出。登城梯下的尸体已经堆了好几层。

    一个伍长一拍曹昂的肩膀:“下一个是你,上!”

    完全没有分清楚要干什么,糊里糊涂跟着前面的人便跑了出去。沿着登城梯一级一级的往上爬。左右两边不断有人落下,发出各种各样的惨叫。曹昂回头看了一眼,他脚下还有人,看来要想下去是不能了。就在曹昂低头看了一眼阶梯,再次抬头竟然是亮堂堂的天空。

    “人呢?”还没有想明白,一个黑影劈头盖脸的飞了下来。吓的曹昂急忙侧身,幸好伸手矫健,石块贴着曹昂的胸前将下面的人砸了下去。还没有站稳,又是一瓢滚油倾泻而下,这下可无处躲藏了。曹昂急忙举起左臂的盾牌护住自己的全身。好在还算瘦小,小小圆盾还真护住了要害。

    曹昂不敢再做停留,要不上要不下,下面还有人不断的上来,肯定是下不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爬。好不容易到了梯子的尽头,还没等他伸手,锋利的长矛便钻进了他的怀里。曹昂一把攥住毛尖,整个身体便悬在了空中。城上那人使劲一拽,曹昂狠狠的撞在城墙上。自己的胸口好像骨头断了一样,疼的难以忍受,可他还是死死攥住矛尖不放。

    一脚踩在女墙上,另一只脚紧跟着也迈了上来,立刻有七八个兵卒围拢过来,七八把兵器一起朝他身上招呼。曹昂有点犯傻,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眼看着刀刃就要钻进自己的身体,突然一条战戟横着飞来挡住了那些攻来的兵器。曹昂捡了条命,还没等他开口,拿戟之人怒吼道:“你怎么上来的,立刻下去!”

    文聘大刀一摆,也不答话,一刀劈下来:“兄弟们上,把他们赶下去!”

    夏侯惇哈哈大笑:“你便是文聘,来的正好,看我生擒了你!”

    夏侯惇果然乃武艺精湛的大将,与文聘和十几个兵卒斗了十几合,丝毫不落下风。夏侯惇的身后,不断的有曹军从登城梯上爬上来,而且越来越多。文聘虚晃一刀,大喝一声:“推!十几个兵卒立刻聚在一起,所用兵刃全都攻向夏侯惇,夏侯惇急忙横戟格挡。十几人与夏侯惇的兵刃一接触,同时向前一步死死抵住往后推去。文聘大叫一声大刀一横,放在这十几人的腰间,双膀发力抗衡夏侯惇。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么多人。夏侯惇力气再大也对不过他们。身后那些刚刚爬上来的曹军如同饺子一样,又被挤了下去。夏侯惇没料到文聘会来这一招,还没有想好应对这侧,便已经被推到了城墙边沿。一脚踩在女墙上,弓起身子一使劲这才停了下来。

    曹昂躲在夏侯惇身后,站在城墙沿上,下也不是进也不是。正在犹豫之际,夏侯惇稍有松懈,身体微微后移,轻轻的顶了曹昂一下,曹昂再也站不住,努力晃动双臂,整个人便朝着城下坠去。慌忙间一把抓住夏侯惇的脚腕,将夏侯惇蹬住女墙的脚慢慢的拉了起来。

    “叔父,救我!救我!”曹昂挂在城墙上大喊。

    夏侯惇一边抗衡文聘和这十几人的合力,一边还要稳住自己,免得曹昂掉下城去。这种奇怪的动作,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