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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上古辛秘 天道由来
“巧合，一定是巧合！”邪天行冷声道，俊美的面孔微微有些扭曲，一挥手中的方天画戟，身形再次消失了。
几乎就在同时，犀利无比的方天画戟倏地出现在傲晨正急速后退方向，与他相距不过三十公分的距离……
如此快的速度，如此近的距离……
当！
在方天画戟穿越空间之力和剑莲护甲前一刹那，白森森的骨刀突然又出现在方天画戟的正前方，狭带着方才未消的余力以及傲晨所能发挥出的最大力量，挡在了戈面与通天遗骸之间。速度之快，准度之高，绝不是一般下位圣人所能做到的！
又是嘭地一声，虽有未消余力之助，可是毕竟力量悬殊，傲晨被震地朝着反方向跌飞起来。在被震飞的同时，傲晨的速度又骤然提升起来，瞬间化解了近三成的攻击之力。
与此同时，覆盖在傲晨体表的空间之力以一种极高的频率跳动着，也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化解着通过骨刀传到通天遗骸上的庞大力量。
显然，傲晨对完美小世界空间之力的运用又有了质的飞跃！
“又挡住了……可是这怎么可能！他的反应能力怎么可能突然提升到了和上位圣人相差无几的程度……”邪天行的面孔更加扭曲起来，眼眸中闪烁着一种叫做嫉妒的神光。“哼！就算你的反应速度提升上来了又如何，你终究不是上位圣人，比我还差地远着呢！”
方天画戟一挥，邪天行一分为五。
五个邪天行同时出现在傲晨的周围，以与傲晨同样的速度移动着，一出现便和傲晨达到了一种诡异的相对静止。
“我看你这下还往哪里逃！”五个一模一样的邪天行同时大吼道，再无丝毫的妩媚，浑身上下释放出一股逼人的煞气，同时挥起手中的方天画戟劈向了通天遗骸……
当！
当！
当！
三声金戈交鸣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傲晨接住了三个方位的方天画戟攻击，终究因为速度有限，没能挡住剩下两个方位的攻击……尽管如此，以伪圣人的实力能达到如此战果，他其实已经足以自傲了。
只是，眼下，他的情况很不妙。
实打实地硬接了三个方位的攻击，又不能通过身体的移动卸力，等同于所有的力量全部直接轰击到了他的身上。若非方才他对小世界空间之力的功用又有了新的领悟，恐怕单凭这三击他就无法承受，直接从通天遗骸中震出来。
更何况还有两个方位的攻击是直接落在了通天遗骸上。
剑莲护甲破灭，空间之力崩溃，两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出现在通天遗骸的左臂和后背上，每一道裂痕都足足有一尺来长，深达半指，一丝丝氤氲光雾从裂缝中逸出。似乎每逸出一分，裂痕周围骨体的光泽就暗淡一分……
那氤氲光雾正是封锁在遗骸中，由生命精华所化的死元，也是这具遗骸还能维持不朽不灭的重要因素。
虽然遗骸上的裂痕很快就再次愈合了，可依旧跑出了不少的死元，周围的骨体看起来隐隐发灰。
方天画戟的两记攻击不仅伤了傲晨的元神，还伤了这具异常坚固的不朽骨体！
身在遗骸之中的傲晨只感到浑身疼痛欲裂，脑海中仿佛钻进了无数犀利无比的方天画戟，痛地几乎昏厥过去。
此时，傲晨再也无法维持方才的那种无法无念，只凭直觉的超级战斗状态。一声长嗷，手中的骨刀瞬间变大了十多倍，原本只有一尺来长的刀柄就足足有三米多长。
整把骨刀闪烁着狂暴的刀芒，随着傲晨的一声咆哮，刀芒骤然拔长了千百倍，以旋转横扫之势扫向了围困自己的邪天行。
无比惨烈，无比狂霸的气势随着暴走的刀芒铺天盖地地冲向了邪天行……
五个方天画戟同时挥起，五道并不弱于骨刀刀芒的锋锐庚金之气沛然而发，毫不退缩地迎了上去。
邪天行的庚金之气来自金之源，可是在他手中施展出来，威力比金之源大了何止百倍，千倍！
哧咔……
五道刺耳的响声同时惊起，五团灰色的蘑菇云同时腾空而起，一道道蕴含着恐怖波动的波纹以乱箭四射之态朝周围席卷而去，眨眼之间吞没了腾起的蘑菇云，也吞没了通天遗骸。
而邪天行则早在一击之后就轻松遁去……
通天遗骸犹如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着那一道道恐怖的波纹剧烈地颤抖着，跳动着，一道道清晰可见的长条印记出现在骨体之上，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出现了细如发丝的裂痕。
身在其中的傲晨感到自己仿佛被万刀凌迟，强忍着元神即将崩裂所带来的巨大痛苦，耗尽了最后一分力气才驾驭着通天遗骸钻进了完美小世界之中。
一入小世界之中，傲晨的第一反应就是将自己周围的时间与外界时间之比调整到极限。虽然此时痛不欲生，傲晨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能在那恐怖波纹消失后就立刻钻出去，天道十有会以此为借口说自己在逃避战斗，逃遁认输。
届时，自己所做的这些努力，忍受的这些非人的痛苦都白费了！
此时，尽管傲晨将周围的时间与外界时间之比调到了极限，可是那波纹散去的时间充其量不过三四个弹指间，而傲晨在小世界中可以运用的时间也不过一刻钟罢了。
一刻钟的时间，傲晨修复肉身是足够了，可是元神上的伤势却不是那么快就能痊愈地，尤其是傲晨的神识之力几乎耗尽，甚至都不能再驾驭通天遗骸了。
一钻进完美小世界后，傲晨与通天遗骸的融合就自动解开了，整个人犹如大马哈一样趴在地上，连盘膝而坐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么趴在哪里，拼命吸收着小世界的力量，恢复自身。
傲晨与邪天行的战斗时间其实并不长，可是傲晨的三行之力已经告罄，神识之力也几乎耗尽，肉身元神都濒临崩溃，可谓是惨重到了极点。
此时，傲晨拼命吸收小世界的力量恢复自身，令整个小世界都动荡起来。
身在其中的天四第一时间发现了傲晨的不对劲，立刻瞬移而至，神识扫过，看到傲晨竟然伤成了这番模样，连忙扶起傲晨，将自己的圣位力量输给了他。
有了天四毫无保留的帮忙，傲晨肉身和三行之力恢复地极快，不过三四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基本恢复了成。
可是，时间毕竟太短，虽然有逆天九诀中元神法诀之助，傲晨的元神连一成都没有恢复。
不过，此时，他总算有了时间喘口气，睁开眼眸对着天四轻轻点了点头，表达了下自己的谢意，立刻又闭上了眼睛，开始全力恢复自己的元神。
天四不知道傲晨只不过是暂时逃得性命，见傲晨已经没有了生命之忧，也就放下心来，把注意力放到了一旁的暴猿骷髅上。
方才天四只顾得救傲晨，并没有在意这看似不起眼的骷髅，这下一注意起来，豁然发现它竟是一具比自己的肉身还要至少强横千百倍的骨体！
“怪不得傲晨敢独闯三十三层天救人，原来还掌握着此等级数的骨体！”身为三十三层天的天帝之一，天四是这个世界上少数知道上古辛秘的存在之一。他岂能看不出这具骨体生前定然是上位圣人中巅峰的存在，就算是已经稳固在上位圣人之境的自己，也远远不如。
就在他感叹不已之时，那具看上去没有丝毫灵魂波动骨体的一节指骨突然动了一下……
饶是天四艺高人胆大，却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一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泛起，瞬间侵袭了天四的全身。
天四是何等人也，别说是一具没有生命的骨体，就算是活着的鬼怪妖魔也是丝毫不惧。可是，这具骨体却偏偏能给他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难道是错觉吗？”那节指骨动了一下后又平静了下来，一动不动，而整具骨体依旧是死气沉沉，没有一丝一毫的灵魂波动。纵然天四心智超越常人多亦，一时间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时，那具骨体的头颅似乎又微微动了一下，可是眨眼间的功夫又恢复了平静，看上去一动不动。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在天四心头荡漾着，“难道这不是错觉，它真的还有意识，还没有完全死去？若非如此，它岂能在无形之中给我一种无法匹敌的感觉！”
“啧啧，小子，看够了没有？”一个霸气十足的声音突然在天四耳边响起，不知何时，原本躺在地上的暴猿骷髅竟然坐在天四的面前，空洞洞的眼眶似乎有两团精芒在闪烁，直勾勾盯着天四。
以天四的眼力和感知竟然没有发现那骷髅是如何坐起来的！
“前辈在上，晚辈失礼了。”虽然万分惊讶，天四倒也不愧是一方天帝，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恭声道。
“方才见你对太初的后世极为关心，想必是他的朋友。既然如此，就不要如此多礼。再者本座最不喜欢俗礼，就不要前辈前辈的叫了。”通天遗骸霸气十足地嗡声道。
“是！”天四虽然不知道傲晨什么时候成了“太初”的后世，却也不敢多问，应声道。在三十三层天中，天四也算是天道最为倚重之人，可是太初这两个字在三十三层天可谓是禁词，天道也从未在天四面前提起过，所以天四却也不知道太初是何许人也。更不知道太初是上古洪荒时期第一高手，当今的大世界都是太初的小世界衍化而来！
“那太初既然是傲晨的前世，想必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天四心中暗道，却没有将他与当今大世界的创造者连在一起。
“你是刚入上位圣人之境吧！”通天遗骸打量了下天四，饶有兴致地问道。
“是的。”天四恭敬地回答道。
“能够在这个年纪进入上位圣人之境，在当年洪荒时期也算是佼佼者了。不错，不错！”通天遗骸赞赏道。
“谬赞了，请问前……阁下是上古之时十大圣人中的那一位？”天四心中暗道，果然是上古时期的人物，怪不得连我都看不出深浅。此时见他虽然看起来霸气十足，却也和蔼，便放下心来大胆地问道。
“咦，你也知道上古十大圣人？”通天遗骸微微一愣。
“略知一二。”天四恭声回答道。
“本座站不改名，坐不改姓，通天大圣是也！”通天遗骸嗡声道，一股说不出的狂霸之气显露无疑。
“前辈是通天大圣！怪不得能有如此气魄！”天四一惊，一时间也忘了通天大圣不喜欢俗礼。作为少数知晓上古辛秘的存在之一，天四可是知晓通天大圣乃是上古十大圣人中的顶尖存在，只是他并不知道排在稳居上古十大圣人之首的那位大圣人到底是谁。
“气魄个屁！”通天大圣突然破口大骂道：“老子现在就剩下这么一副骨头架子，还气魄！气魄个鬼！”
见天四一时间有些尴尬，通天大圣又道：“我不是骂你，是骂我自己。想当年我一刀所向，只有太初能够与我争锋，何等雄威！可是现在，不过是一具骷髅架子罢了。就连与你交谈的我，实际上不过是一缕神识罢了！我的灵魂早已……”
说到这里，有些感慨的通天大圣突然止住了口，仔细地打量了天四一番，空洞洞的眼眶里隐约间流露出一种凶狠之色，手中的骨刀倏地压在了天四的脖子上，冷声道：“你和那个欺世盗名的天道是什么关系？”
原来，他突然发现天四身上有一种与天道近似的气息。
“我曾经是他的属下，只是，现在应该算是他必杀之人吧！”天四有些复杂的说道，用神识将前因后果告诉了通天大圣。
通天大圣空荡荡的眼眶中，凶狠之色渐退，收回骨刀，有些复杂地感叹道：“从你的气息上看来，你实际上应该算是天道的一方分身吧！当初他背叛了太初，如今你又背叛了他，因果报应呀！”
虽然这只是通天大圣的一缕神识，可是却具有天四都没有的眼力，一语道破了天四的来历。
不错！不仅天四，三十三层天所有的天帝实际上都是天道的分身。而天道实际上也是当年太初，也就是傲晨第一世的分身！
太初的分身之术极为玄奥，可以赋予分身**自主的意识，令其自成一体，可以和本体一样修炼进化。而天道的分身之术来自太初，同样可以赋予其**自主的意识，与本体一样修炼进化。
当年太初有九百九十九个上位圣人境界的分身，其中有九十九个被太初赋予了**自主的意识，自成一体。天道正是其中之一！
而如今天道已有一千九百九十九个分身，比当年的天道整整多了一千个。但是，天道的分身并不是像当年太初的九百九十九个化身那样，很轻松就有了上位圣人的实力。至今，在天道一千九百九十九个分身之中，绝大部分不过是下位圣人境界。
此外，在天道这一千九百九十九个分身之中，除了如今被委以重任，担当三十三层天天帝的三十二个（第十九层天没有天帝），被赋予自我意识的其实并不是很多。至于到底有多少个已经有了自我意识恐怕只有天道才知道。
当年天道自己作为分身，背叛了太初，以己度人，势必对自己的分身有所防范，所以不太可能像当年的太初那样一下子就赋予了九十九个分身自主意识。
天道能有今天的成就，不仅得益于他是太初的化身之一，更得益于他曾以各种卑鄙手段吞噬了太初五十七个具备自我**意识的分身和四百九十八个不具备自我**意识的分身。而且，正是因为他是太初的分身，又吞噬了如此多的太初分身，所以才瞒天过海，偷天换日，成为了如今这方大世界的主宰！
不过，他毕竟不是太初本人，所以，虽然是名义上的主宰，也暗中掌控了绝大部分的势力。可依旧无法完全掌控整个大世界，否则，也不可能出现像通天遗骸被盗的事情，更不可能出现自己最得力的下属中一个叛逃到了蚀元炼狱，一个叛逃到了傲晨的阵营之中。
也正是因为此，他才无比渴望吞噬傲晨，这个太初的转世之身的生命本源，彻底掌控整个大世界，成为大世界百分之百的绝对主宰！
实际上，当年他偷袭通天大圣，就是为了陷害太初，以搅乱当时的局面，创造机会令太初陨落，好趁机取而代之。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只是，他恐怕想不到，虽然他是以太初的样貌以及功法偷袭的通天大圣，而通天大圣实际上一眼就看破了他的真身，再加上通天大圣对太初的信任，根本就不可能相信太初会对他不利。
后来，通天大圣陨落，元神四分，遁入轮回。为了能让自己的神通不至于因为自己的陨落而失传，他才费尽心机地将所领悟的刀之精义隐藏在骨刀之中。同时还留下了一缕神识，隐藏在骨体之中。
通天大圣保留神识的秘法实际上也是来自太初，甚为玄妙，所以，就连天道都没有想到被自己四分的四块尸骨中竟然还有一缕神识隐藏其中。
通天大圣陨落后，那缕隐藏的神识虽然不敢显化出来，可是天地间的巨大变化他却也感知了七七八八，印证了自己当初被袭时的猜测是对了。当年偷袭自己的那个太初化身果然不是太初派去的。
上古时期，以通天大圣桀骜不驯，唯我独尊的霸道个性，在遇到太初之前，根本就没有一个朋友。后来，他和太初不打不相识，被太初的实力和气度折服，竟成了莫逆之交。
当年通天大圣擅长刀之法则，而太初则更擅长剑之法则，两人曾经想将刀之法则和剑之法则融合为一体，可惜还没有完成就双双陨落了。
所以，如今傲晨——太初的化身得到了通天大圣的遗骸，它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刀之精义传给了傲晨。可惜的是，当初通天遗骸还被小界王神控制的时候，那缕神识正处于昏睡积蓄力量的状态，一切都是通天遗骸的本能所操控的，否则，那会儿傲晨也不会打得那么辛苦。而这缕神识恐怕还有机会与太初的那缕神识相见……
如今，通天大圣残存的那缕神识一语道破了天四的来历，天四却是第一次听说自己竟然是天道的分身。在他的记忆中，自己是天道用第四层天的本源之气创造出来的，所以天生是第四层天的天帝，掌管第四层天。孰料，自己竟然出自天道！
此时，天四才终于完全明白为什么天道那么反对自己喜欢紫嫆，甚至不惜将那么恶毒的诅咒施加到紫嫆身上。原来，自己竟然是他的一具分身！以天道那霸占和掌控**极强的个性，连普通的属下违逆他的意志都会受到非人的惩罚，何况是他的分身！而事实证明，天四也正是因为紫嫆背叛了天道……
见天四一脸吃惊的样子，通天遗骸又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来历，也罢，今日告诉了你，也算是老天假借我之口道出了你身世。不过，既然你已经成了他的必杀之人，可不要奢望他能看在你是分身的份上饶过你。他的狠毒可是天下无双！哼哼，一个连自己本体都毫不留情灭杀，还试图吞噬本体转世之身的混蛋，可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出来。”
“天四受教了！”天四暗暗叹了一口气道，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胸口隐隐发闷，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自己竟然是天道的分身……
不过，一想到天道对自己的无情，对紫嫆的狠毒，那种莫名的复杂感觉就淡了一些。自己就算是他的分身又如何，他能以分身之躯背叛灭杀自己的本体，我不过是追求自己的幸福罢了，又有何错！我不是一具任人宰割，摆弄的傀儡，我是天四，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天人！我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守护自己所爱的人！
想到此，天四终于念头通达，一扫胸中的烦闷，整个人顿感解脱，修为境界竟然隐隐有所提升。
从方才通天大圣的那缕神识道破天四的来历，他就一直在悄悄地用一种恐怕已经失传的观心之术审视天四的内心所思所想。
此时，他终于可以确认，这天四并非天道的细，可以作为后面布局的重要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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