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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门前
听着刘远山和那张怪脸之间的对话，不知道为什么，吴征心中生出了一种感觉。
似乎……他们所说的事情，和自己有些关系。
尽管这种感觉从吴征心中生出之后，他就感到是那么的荒谬，但是这种感觉从出现开始，就变得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呵……前辈，您是不是忘记了，在咱们圣灵宗，可不仅仅就只有那首席长老一名魂宗强者？晚辈虽然确实是人微言轻，实力平平，不过这么多年来，晚辈在这圣灵宗也算得上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若是我对另外几位长老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闹出些不愉快，想必您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吧？”
此时的刘远山，挺直了腰板，眼神之中也泛起了精芒，和之前谦恭谨慎的模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啰嗦，你一个小辈，还不配和我这么说话！”
“呵……这一点，晚辈自然是知道的，那么晚辈就言尽于此，还请前辈继续吧。”
如果不是“圣言门”上的怪脸在提到首席长老时候的态度，那么刘远山也不至于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而这一番话说出来，他也觉得心中那份憋闷舒畅了许多，而且他相信在接下来，那怪脸应该也不至于再将事情做的那么过分。
所以刘远山算是见好就收，适可而止。
刘远山转过身，对吴征等人微微点了点头。道：“继续。”
这一次，吴征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踏步上前，道：“我来。”
有了两人的前车之鉴，虽然他并没有看到什么怪异的景象，也没有听到他们说出来的话，但是通过观察。他却也琢磨出了一些门道。
如果说第一个人上前的时候，吴征还只是猜测，那么当宋岩失败倒地。昏迷不起之后，他则可以确定，那“圣言门”定然是有着制造幻象的能力。
本来。宋岩眼看只差一步就可以触及那“圣言门”了，而且始终都是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然而就在他和那“圣言门”之间进行了无声的对话，向下看了他的腿脚一眼之后，却面色骇然，再不能前进一步，终究功亏一篑。
通过宋岩的失败，吴征得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当自己眼前出现幻象的时候，不论自己看到了什么。或者是那“圣言门”说了什么，自己都一律不予理会，笔直前进便是。
而且在此时此刻，那灰袍男子刚刚和那“圣言门”理论了一番，而“圣言门”上的那张怪脸口气虽然始终强横。但是说到最后，吴征还是觉得他的底气似乎根本就不像他表现出来的分量那么重。
在其他人还在为接连两人的失败而心中犹豫的时候，吴征却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看向那“圣言门”的目光灼灼，心中暗道：“我倒要看看，在这所谓的‘圣言门’后。到底有些什么东西，那所谓的‘指点’又够不够分量。”
见吴征越众而出，那刘远山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上前尝试了。
虽然之前刘远山吩咐过这十人不得言语，但是站在吴征身边的林婉见状，还是下意识的对着他的背影低声道：“小心”
吴征笑了笑，心中一暖，并未回头答话，而是大步朝着那“圣言门”走了过去，刘远山虽然听见了林婉的那声“小心”，不过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而其他几个人，脸上或者是心中都稍稍浮现出一丝异样。
尤其是大秦王爷秦嘲风，以及那名在采摘“圣灵果”这一方面排在第一的宇文邦，心中的异样最甚。
在秦嘲风还没有认出林婉的时候，看见他和吴征在一起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当他认出这就是他为数不多的，没有得手的女人的时候，他心中就开始生出一股邪火，而且这股邪火越烧越旺。
在秦嘲风看来，只要是他看中的女人，那就是他的女人，而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去关心别人的。
他可以有成百上千的女人，这其中有些女人他可能收过来之后就很快便忘在脑后，几年都不再去见上一面，但他将女人像东西一般的闲置一边可以，若是这女人和其他男人哪怕说上一句话，让他知道以后，都会引来他的惩处。
因为这样的关系，再加上他被吴征“送”出了圣灵界，他心中简直恨不得将吴征和林婉碎尸万段，而此时林婉的这句“小心”，更是让他妒火中烧。
至于那宇文邦，也是众多对于林婉感到一见倾心的男子之一，一般人会因为林婉的那高贵的气质，以及拿到数百颗“圣灵果”的实力而感到自惭形秽，只敢远观，而这对于他来说，却并不是什么问题。
除了样貌看上去普通了一些，论身份，论地位，论实力，他都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配不上这个女子的。
而随着林婉那句“小心”，他已经将吴征看成了自己的情敌。
此时，正在朝“圣言门”走去的吴征，虽然没有回头去看，但是也能感受到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在射向自己的后背，至于其中缘由，他自然很容易就能想到。
“女人啊。尤其是漂亮女人，真是麻烦啊……”
这样的念头只是在吴征心中一闪即逝，随即便把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正对面的那张怪脸上。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他更需要关心的，是眼前那充满着古怪的“圣言门”。
当吴征迈出几步，和那“圣言门”之间还有一丈距离的时候，门上那张怪脸的双眼却出现了一丝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变化。
那双眼睛本来是异常浑浊，毫无神采，瞳孔甚至没有焦距的，然而有那么一瞬间，这双就好像是盲眼一般的眼睛，却骤然一凛，只不过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在吴征的身上，才使得除了吴征之外，便没有被其他任何人发现，而瞬息时间过后，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原本涣散的模样。
那双眼睛之中的凛然精光从出现到消失，还不足百分之一个呼吸的时间，速度快的让吴征自己也拿不准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在前行的时候，更多加了几分小心。
吴征在朝那“圣言门”走去的时候，心中本来已经做好了应对可能会突然出现的任何幻象的准备，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他一路前行，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眼前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幻象，耳边更是没有传来任何古怪的声音。
直到吴征走到“圣言门”前，在这扇充满了诡异的门上，自始至终就只有那张一半哭一半笑的怪脸，用那双浑浊涣散，没有丝毫生气存在的老眼看着他步步向前。
“这……正常么？之前那两个人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在我的眼前，却始终没有出现什么变化，在我的耳中，始终没有出现什么声音？”
越是风平浪静，吴征心中越是觉得不妥，但是到底哪里不妥，他却也说不上来。
总之，这一路上太过于风平浪静，太过于顺利，反而让他觉得事出反常。
正所谓事出反常即为妖，然而这“妖”在哪里，却是让吴征理不出个头绪。
在圣灵门前，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推开这两扇紧紧闭合的大门的地方，吴征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立即推开这两扇近在咫尺的大门。
吴征静静的站在那里，眉头微皱，屏气凝神，看着门上那巨大的，怪异的脸，想要从中看出些许端倪，但是任凭他怎么去看，怎么去感受，终究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与之前不同的地方。
“莫非真的是那灰袍男子的话起了作用，这扇门已经不准备为难我了？”
“可是就算这个老怪脸不准备为难我了，也不至于这么平静老实吧？看他之前的模样，怎么都是一个神经有些问题的老变态，可着实没少折腾刚刚那两人，怎么到了我这里，甚至都没有象征性的来找我的麻烦？”
吴征想不明白，因为他对这“圣言门”一无所知，而那灰袍男子刘远山也根本就没对他们解释过什么。
在吴征站在“圣言门”前，心中思忖不已的同时，在他身后的那些人也都将目光紧紧的盯在他的身上，心中都打着各自不同的算盘。
到目前为止，吴征是唯一的走到了这扇门前，举止还一切正常的人，只要他稍稍伸出手去，就能够触及到门板，开启这“圣言门”，然而他却迟迟没有这么做。
林婉自然是不希望吴征出现任何危险的，她是真心希望吴征能够成为第一个推开“圣言门”，接受到指点，得到好处的人。
而其他人的心中则要矛盾的多，既希望吴征能够推开那“圣言门”，让他们有机会窥探一下门后的世界，又希望吴征做不到这件事情，和之前那两人一样，失败而归。
就好像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希望别人得到一样，他们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做到的事情，也不希望别人能够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