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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你一个人？”
路晔停好车去吃饭的时候，白玉和姚娜已经吃了起来，但却还是没见到卓尔。
“义帮不是只有你右秤堂日理万机。”
“她回以色列了？你们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人当回事了！”
“在哪里都一样吧，我不是一直都没回冥象堂么。”
“哼，她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招。”路晔的脸色明显沉了下去。
“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说考虑下任帮主人选的时间是一个礼拜，现在都一个多月了，难道你还想卓尔在你这过一辈子不成？”
路晔一下子被堵的哑口无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了一大口汉堡。
“我会尽早组织帮会投票。”他声音低沉，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纯子中立，卓尔也算是明确了想法，那些反对你的长老也都归西的归西，我真是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你在跟我装什么糊涂，想损人就直接损。”
白玉闻言不由的冷笑，他是真的一时忘记了路晔的顾虑，不过多亏他的提醒，他又完全想了起来。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和助并驾齐驱，被称为****界的传奇，神一样的人物。
有他在的一天，他就时刻存在着危险，所以他才会久久不坐帮主之位。
这一切很简单，只是因为一个人而已。
而这一切又很复杂，也只是因为这个人而已。
而这个令路晔满是顾虑的人，叫麦可·亨利。
没有人比他更能对路晔造成威胁，因为没有人比他更爱楚妍，而路晔，不凑巧的，正杀了楚妍。
他担心是正常的，因为凭麦可的实力，只要他想，分分钟能让右秤毁于一旦。
不是右秤太弱，而是他实在太强。
“自己做过的事，难道会没有承担这件事后果的觉悟吗？”白玉淡淡道。
“谁知道他没死。”路晔说着鹰一般的双眸射向白玉。
“我说过不知道，你问了多少次我也不知道。”白玉冷笑，“没准诈尸也不一定，他可能早就死了。”
“别跟我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吃你的饭。”他深吸了口气，不再说话。
“对了乔颖，卓尔叫我问你有没有喜欢以色列的什么东西，她顺便给你买回来。”
“嗯……一时也想不起来，等我想好了明天告诉你。”姚娜欢喜的点点头。
夜晚如期而至，大家散步后便都回了自己卧室，姚娜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丝毫没有睡意。
路晔洗完澡在一旁看着报纸，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却早就没有了那所谓的尴尬。
“路晔，你今天和白玉说的选举下任义帮帮主的事，是最近就要操办吗？”
“嗯，已经耽搁了挺长时间，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心里有点慌。”
“慌什么？”他始终将自己埋在报纸里面。
“因为我以前也看过很多黑社会的电影，他们里面也会有选新帮主的场景，但是每到那个时候，整个帮派都会陷入十分混乱的厮杀，好多集团互相厮杀，到最后胜利的人坐上帮主。”
“嗯，确实。”
“可是那不仅仅会让帮派元气大伤，就连最后坐上帮主之位的那个人，也一定是伤痕累累了。”
“正常。”他翻了页报纸道。
“你怎么说的这么风轻云淡啊，我的意思是你可能会受伤的，没准会很严重！”
他一时没了声音，良久才放下了手里的报纸。
“那个，我……”
“你是在担心我吗？”他忽的开口。
“啊？”她肯定以为他要揍她。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次义帮换主一定十分安静。”
“是因为白玉和卓尔吗？”
路晔顿了下，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姚娜意会，两步三步走了过去。
还没等她真正走过去，路晔就已经长臂一挥将她直接搂进了怀里。
“小颖，我不希望你沾染黑帮这趟浑水。”他声音郑重。
“我只是随口说说。”
“嗯。”他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我是为你好。”
姚娜又是一颤，她当然知道他是为她好，可是是为了哪个她呢？
“路晔，你真的很爱乔颖。”
“嗯。”
“我和她一模一样吗？性格也一样吗？”
“嗯。”
“那也应该会有不一样的地方啊，世界上没有完全一样的两个人，不是吗？”
……
“路晔？”
原来他已经睡着了。
姚娜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他反倒在床上，却还是被他紧紧抱着。
她吃力的动了两下，依偎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姚娜……姚娜……”
“谁在叫我？”
“姚娜……姚娜……”
“你是谁？”
“我就是你一直想见的乔颖啊，你不是一直知道吗……”
“不可能，乔颖已经死了！”姚娜的声音有些发颤。
她看到不远处一个女人朝她走了过来，没看清容貌，但却已经感觉寒意刺骨。
“我一直都在路晔身边，从未离开。”她站在了模糊不清的地方。
“不，你已经死了，在路晔身边的是我，我是姚娜！”
“你不是姚娜，你只是我的代替品，你失去了灵魂，更像是一具傀儡，一具名为乔颖代替品的傀儡。”
她的声音悠扬空灵，仿佛不经过空气的传播直接飘进姚娜的耳朵。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你死了，早就死了，我就是姚娜，就是姚娜！”
“既然你是姚娜，为什么要答应所有人对你乔颖的称呼？”
“我……”
“姚娜，离开这里吧，不要在呆下去了，你不能做一个傀儡，不能做一个代替品，你是一个人，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你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在****里血雨腥风。”
……
“路晔不爱你，你也不喜欢他，那为什么还要在一起互相欺骗、纠缠？”
……
“我一直深爱着他，我也会一直都在他的身边，所以，你离开吧。”
……
“姚娜，离开吧，你该有你的人生……”
“不，我才不会听你的命令，我不会听，你是谁，你早就死了，你没资格命令我，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