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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高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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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高价
“三万块钱？！我的老天！”轩辕季德愣愣的看着眼前一老一年轻的两道身影，只感觉，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如果现在有人同他说“耗子给猫当伴娘”他也会绝对比眼前的要现实许多！咂着舌，老爷子嘟囔着道：“小南子，你掐我一把，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不会自己掐么？”轩辕老爷子这一激动，脱口就把燕老爷子当年的小名叫了出来，直叫得燕天南脑门条条黑线，不过，谁让那是自己的老首长了呢，算了，忍了！燕天南翻了翻白眼，颇是不解的问道。
“小南子，我这不是怕一旦有了准备，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嘛！这样一来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做梦了。”轩辕老爷子煞有介事的道。
“哦……”燕老爷子点点头，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呢，就见轩辕老爷子的一只手伸到了面前，愣了一愣，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呢，那长满了老茧的大手一把抓住其腰间的软肉，随后，狠狠的一拧……
“嗷……”凄惨的叫声，刺激着几人的耳膜，燕天南老爷子一跳多老高，嘴里连连喊道：“老首长，停下啊！快停下！疼！疼啊！”
“看来，还真不是在做梦！”轩辕老爷子颇有些悻悻的收回了手，心中却是暗笑不止。
“老首长，你这个也忒狠了吧！”燕老爷子痛苦的揉着腰间被掐的地方，哭丧着一张脸，说道：“你不是说让我掐你吗？怎么倒是掐上我了……咝，掐就掐呗，也忒狠了点吧？”
“我这不是怕不疼嘛，那我只好多加把子力气了……至于为什么掐你，掐你和掐我有什么区别吗？反正能证明是不是在做梦就中了，事实证明啊，咱们不是做梦，要不你小子能疼成这样吗？”轩辕老爷子还是那般的平静，淡淡的道。
“我……”燕天南这个郁闷啊，几要吐血，可是，又能说什么？难道还能掐回去不成？那可是老首长啊！
“好了，咱别闹了。”轩辕老爷子叫住还打算说什么的燕天南，神色复杂的望了望正同段少宽交谈的自己的孙子，沉声对燕老爷子问道：“我说老燕啊，对这个雕刻什么的，我不懂，粗人一个，这么多年也就窝在这小山凹里，也没见什么市面，你给我说说看，十四这孩子你怎么看？”
“天才！哦，不，是奇才！年仅二十四岁的雕刻大师，嘿嘿，你们轩辕家可是检到宝了，想不出名也难啊！”燕老爷子似乎忘记了腰间的疼痛，满是羡慕的说道。对，就是羡慕，谁叫他是孤家寡人而别人子孙满堂了呢！
“老首长，我就这么说吧，老段头他这人虽然吝啬了一点，属铁公鸡的，但其在雕塑界的眼光之独到，即便是在整个中国，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老首长，或许，十四这孩子的雕刻天赋，引起的将是轰动式的震撼，如果奥运会有这个记录的话，那他一定是拿金牌的选手，而且，还是将记录打碎的体无完肤的那种！打个简单的比方来说，别人江湖四五十年才能成为南帝北丐一样的角色，而你孙子这才一出江湖，小小年纪就达到了这个告诉，老首长，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这样啊……”轩辕季德老爷子明白了许多，点了点头，可还是有点疑惑的问道：“老燕，你说，这不就是刻个木头雕个花么？跟画画似的，咋就这么值钱呢？老段头一开口就是一万两万的加，这……
“老首长，这你就不懂了，你以为现在还是你当兵带队伍跟着主席打天下的那阵子呢？时代变了啊，人家这个叫艺术家……别看未必赶得上烈焰红唇挣得多，但是，这个名头和专家一样的好使！”
……
“……有书面记载可考证的历史距今大概有5000——6000年的样子，而在这之前的悠久岁月里，文字还没有真正形成，可雕塑却早已经存在。”段老爷子感叹着说道：“追溯到六千多年前，甚至上溯到人类出现，我们的祖先们会将看到的、想到的雕刻出来，这是最古老的传承文明的方式。”
轩辕十四点点头，对这个他不难理解。在bj大学念书时，他曾经跟随班级组织的旅游活动，参观了不少的古迹，见过不少出土的文物，上面所雕刻着东西，正是类似段老爷子所说的这般，轩辕十四见过的就有一些瓷器、青铜鼎之类。无论那一种艺术作品，也赶不上雕刻古老，即便是他所认知的文字，最早的也是雕刻在龟甲、兽骨之上。
“从古到今，无数的艺术形式当中，没有那一种可以比石雕更古老，也没有那一种可以比石雕更能表达人们的所见所闻，表达心中的喜怒哀乐。这也使得石雕艺术无数年来，长盛不衰！”
“后来，由最初的石雕，慢慢的衍生出现如今所能见到的木雕、玉雕、金属雕等以不同材质为本的雕刻技巧，不过，归根结底，这些雕刻的根本，还是石雕。石头石质坚硬，雕刻难度大。而要形成独特的神韵，难度就更大。越是有难度，成功的作品就越加珍贵。相对而言，木雕要简单上一些，就以你这白龙木雕的材质岳桦木来说，虽然也称得上是坚韧，但是，比起石头，还是要逊色的。”段老爷子慢慢的说着自己对雕塑的认知。
“段爷爷所言极是，这就如同挥刀一般，刀劈在空气中和劈在水中，将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而流速不同的水，劈刀时所受到的阻力也不尽相同。一个人，可以在空气中轻松写意的挥刀，但却不一定能在水中自然的挥刀。不过，在适应之后，也不难做到那份自然，只不过，存在着先天与后天的差异罢了，通过努力，不难弥补。”轩辕十四此刻也忘记了自己的年龄，侃侃而谈，结合自己的思维，女娲的记忆，说出了自己对雕刻的认知。
“难得你竟然有这么深的理解！不错，虽然雕刻的取材不尽相同，但是，无论什么材质，都如石头一般，有着自己的形状、质地、纹理、色彩中蕴含的不仅是具体形象，更是美的本身。用刻刀削去材质那多余的部分，使得其中的优美形象自然裸露出来、显现出来，这就是雕刻！雕刻的方法，实际上是一种对形象和空间的处理方法。进行雕刻的时候，由外向内，一步步的减去废料，循序渐进地将‘形体’给勾画出来，在一次次地减去废料过程中，‘形体’会越来越清晰，这会让创作者自然而然体会到作品‘脱壳而出’的美妙感觉。”段老爷子说起雕刻来，那是说个不停，丝毫没有察觉到轩辕十四的表现已完全不符合一个属于这个年纪的年轻人的认知范围，完全将其当作了等同的存在。他最爱的东西，一是国家，第二个，就是这雕塑，难得有一个能同他一起讨论的人，使得他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这倒是，不过，如段爷爷这样说，恐怕，这雕刻出来的东西，只有其形，无有其神吧？”轩辕十四可是清晰的记得那个“蒙娜丽莎的微笑”，就是那抹神秘的微笑，令无数人为之倾倒，以至于后来无数年间，人们一直对《蒙娜丽莎》神秘的微笑莫衷一是，这也使得《蒙娜丽莎》成为不可超越的颠峰神作！
“不错，一件作品，只有其形而无有其神的话，只能算是一件失败的作品。而一件作品的灵魂，则是要创作者为之赋予，创作者将自己的感情融入创作之中，这也使得一件成功的雕刻展现出不同的风骨，其神，是学之不来的！”段老爷子此刻，心中满是挣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太讨他的喜欢了。良久，终是点点头，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回头望向轩辕季德老爷子，不无凝重的说道：“轩辕老哥，小弟膝下有一孙女，年龄上同你家的十四倒是相若，不知轩辕老哥可否有意与小弟结为秦晋之好？”
轩辕老爷子和燕老爷子说话声嘎然而止，整个小院静悄悄的，出乎意料的静。
“这个……呃……”轩辕季德老爷子被段少宽这话给弄得当时就懵了，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这事上来了呢？如果是几个月以前，轩辕季德可能会当时就答应下来这桩美事，可是现在嘛……十四都结婚了啊！
“怎么？难道轩辕老哥觉得我孙女配不上十四这孩子？”段老爷子很满意轩辕老爷子的吃惊表情，笑眯眯的问道。他又如何舍得宝贝孙儿的嫁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老头对对自己唯一的孙女是如何疼爱的，不难想象要他做出如此的决定要经过多少心理挣扎。不过，段老头并不是糊涂之人，若是糊涂蛋，也断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
段老爷子心中很清楚，孙女，即便是再疼不过来，早晚是要嫁人离己而去，如此，倒不如自己先为她选一个好的归宿。轩辕十四的年纪也正好相当，品行相貌都不差，只要日后不是太糊涂，混得风声水起是跑不了的，更何况，这小子哪里会糊涂啊，简直是精明的如同妖孽一般！如此人物，当是委屈不得孙女！所以，虽然是万般舍不得，但是，他却还是满心的愿意！
“不，不，段老弟你误会了老哥哥我的意思，十四他只是个农民，再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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