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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外公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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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她扶进车里,给她系好安全带。轻声的对她说:“雨荷,试着开始忘了我吧!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亲人,好好的照顾孩子。”

    他把车开得飞快,他想彻底结束和身边这个从小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的关系。他觉得她有很重的心理疾病,严重的妄想症。

    她一直坐在他身边没有说话,像是睡着了一样。他也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不能在干荒唐事了。

    车稳稳地停在了酒店的停车场上,他把她扶下车,在她耳边说:“我不送你上楼了,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休息。”说完就想转身走掉。

    她一把拉住他说:“怎么把你吓坏了?我没事,我很清醒。实话告诉你吧!我很喜欢和你上床,你在床上很棒。只有那一瞬间,我才能感觉到你是我的。

    再见吧!我知道你不会再来看我了!我知道我们彻底的结束了。再见,但愿一切都能过去。”

    她像喝醉了一样,拍了拍他的脸,摇摇晃晃的向电梯走去。

    他启动了车,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外公的音容笑貌。思绪一下子回忆起了外公去世的情景。

    星期一下午放了学,做完作业,和大弟弟一起把开水打好。顺路把小弟弟从托儿所接回家。做好了稀饭,等着爸爸妈妈下班。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两个弟弟嬉闹着,瀚文在看《义和团演义》。

    门开了,爸爸妈妈黑着脸进了家门。他满心欢喜的能得到爸爸妈妈的表扬,看起来泡汤了。爸爸什么都没说,进厨房准备炒菜。

    妈妈眼圈红红的愣愣的坐在床边。他知道出事了,就轻声的问妈妈:“妈,出什么事了?”

    妈妈哽咽的说:“你外婆来电报,你外公不行了!”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

    两个弟弟吓不敢吭声了。爸爸把炒好的菜放在桌上,安慰妈妈:“也许没事呢!先吃饭,明天我们全家都回临潼。”

    赶到外婆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四点多了。妈妈进了家门,直奔外公的炕前,外公已经昏迷不醒,妈妈边哭边摇着外公。外婆抹着眼泪说:“珍珍,你大就等你了!”

    他们都静默着看着昏迷不醒的外公。有一个多小时,外公咳嗽了两下,有气无力的叫着:“珍回来没有?珍。。。回。。。来了没?”

    妈妈紧紧的握住外公的手,爸爸也急忙把手捂了上去。外公微睁双眼:“珍,大。。。不行。。。了。。。把。。。你。。。妈照顾好!好好过日子。。。”

    外公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一歪,全身像松了的发条。外婆,妈妈、爸爸、舅舅们、都大声的哭了起来,他们兄弟三人也放声大哭。。。。。。

    他们小孩都被赶出了屋子,看见两个舅妈端了两盆热水进了屋。瀚文偷偷的趴在门口看着,有两个老爷爷在给外公擦身子。再换上新衣服。然后两个舅舅把外公抬着放进了黑漆棺材里。

    外公瘦的能看见所有的骨头,个子也缩小了。脸白的和纸一样。瀚文很想走过去在拉一拉外公的手,可他又觉得非常的害怕。觉得躺在棺材里的那个人,已经不是自己外公了。他没有了笑容,没有了温度。

    家里所有的人都穿上了孝衣,连鞋子都蒙上了白纱。村子里的人都来吊孝。瀚文天天都围着外婆转,爸爸妈妈根本就顾不上他。送走了一拨又一拨,来的人又带着花圈的,有挑着花馍的。连续三天,天天如此。

    第三天,院门前来了一辆吉普车,立刻就被街上的小孩包围了。从车上下来了三个人,都穿着蓝色中山装。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说这肯定是大官,别人程书记当年也是在延安闹过革命的。听说把兄弟都是当大官的。

    来人进了院子,直接到了外公的遗体前三鞠躬,又问候了外婆。又到上房和两个舅舅说了一会话,才上车走了。听小舅舅对妈妈说:“这就是刚恢复工作,县里的张书记。咱大的把兄弟。”

    晚上,人都走了。外婆拉着瀚文的手,去关院子的门。他突然看见一个穿着一身白的老头从院墙上下来,走进了灶房里去了。

    他摇着外婆的手说:“外婆,外婆,我看见一个穿了一身白的老头,好像我爷,进了灶房。”

    外婆捂住我的嘴说:“娃,别瞎喊!这是你爷提醒我呢!这些年家里的钱,都是你爷管着。这临到烟气也没来得及告诉我。说不定就放在了灶房里了。”

    外婆说完,自己点了个蜡烛,拉着瀚文往灶房走。边走边说:“娃,你这是天眼还开着,能看见阴人。等会告诉婆,你爷在哪?听到没有。”瀚文有点害怕的小声说:“好,我看见了就告诉婆。”

    离灶房还有五米远的时候,他看见那个白衣服老头在灶台上坐着,向他指了指灶台上供着的灶王爷,就不见了。

    进了灶房,里面黑的只能看见蜡烛的光亮。他告诉外婆:“那个白衣服老头就指了指灶王爷,就不见了。”

    外婆一手拿着蜡烛一手在灶王爷后面摸。好半天从里面拿出了个油纸包,外婆把蜡烛递给他,打开油纸包一看,里面有五打十元一张的钱。外婆急忙的装在了斜襟的衣服口袋里。拉着他出了灶房的门。

    晚上他们兄弟三个都跟外婆睡,两个弟弟早就睡着了。外婆在临睡前特意的嘱咐他:“我娃乖,不要给任何人说钱的事情。特别不能给你两个舅舅说。这钱都是你妈这些年寄给我和你爷的钱。你舅舅们知道了,这分家的时候还不打破了头。”

    瀚文点了点头,外婆好象很不满意我的表态,“大声说,听到没有。”他挺高了声音保证:“听到了。外婆你放心,我谁都不说。”外婆这才放心的说:“睡吧!”

    他转过身看着黑暗中窗户的方向,想着外公躺在棺材里的情景很害怕。往外婆身边靠了靠,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那个穿了一身白的老头又来了,到他跟前时变成了外公。依然用那双粗糙的暴着青筋的大手抱着他,笑着给他说:“爷没有白疼我娃,把放钱的地方告诉了你外婆。爷要走了,你今后要好好的孝顺你婆。”说完忽悠的一下就不见了。外婆叫醒了他,原来是一梦。

    外公走了,再也听不到他扯着嗓子喊得秦腔了;再也喝不到他熬得砖茶了;再也不能牵他树皮一样的手了。

    清明节祭奠的坟群中,多了一座新坟。坟顶也栽了一棵小小的柏树,他们全家烧了花圈和纸钱,带着外婆回厂了。一九七六年也随着外公的去世,被埋葬在瀚文的记忆里。

    他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在一个路口,把车转了个方向。又向雨荷住的酒店开去。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觉得雨荷要出事。

    他的车开的飞快,到了停车场停好车。飞奔到电梯门口,在电梯上升的时候,他的心感觉到要跳到嗓子眼了。

    当他按响门铃的时候,有三四分钟才响起雨荷微弱的声音:“谁?”

    “雨荷,快开门。是我,瀚文。你别做傻事啊!”他急不可耐的喊着。

    门缓缓的打开,雨荷穿着白色浴衣,神情恍惚的看着他说:“咱们两个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吗?我也正准备结束自己的一切。你来干什么?”

    他冲进屋子,把房间每一个角落都看了。浴盆里正放着洗澡水,雨荷凄惨的笑道:“你觉得这种死法怎么样?躺在浴池里隔断手腕上的动脉,没有疼痛的就烟消云散了。”

    他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剃胡刀,搂住她的肩膀说:“不要,雨荷,不要,我不离开你。我永远都不离开你,我永远做你的情人。”

    她哇的一声,倒在床上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