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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谢父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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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十一点左右,距离谢磊醒来差不多也就一个小时,萧翰林的秘书程双年就赶到医院看望谢磊。

    程双年将提来的水果袋放在柜子上,对守在一边削苹果的枚伊微微点了点头,笑道:“谢乡长,感觉怎么样,萧书记忙,特意让我来看看你。”程双年在萧翰林身边已经干了近十年,一直兢兢业业,是县委正科级秘书,被县委的秘书们称为‘程大秘’。实际上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嫉妒吧。

    也难怪,一个高中都没有毕业的秘书,看起来忠厚老实,更有些呆讷,写的稿子不时出点小错,没一点文采,可就是一直被萧书记器重,这能不引起别人嫉妒么!

    谢磊笑笑道:“程秘书有心了,你看我,脑袋上破了瓜,让你看笑话了!”

    程双年笑容一收,严肃道:“谢乡长,你这是什么话,这是为工作而负伤,谁敢看你笑话,我老程第一个不答应。”

    谢磊挥挥手道:“程秘书,我说笑呢,你还当真起来。”这个程双年有门道呀,远非传闻那么不堪,,三言两语博得人好感。

    程双年看了一眼站着的枚伊,询问道:“谢乡长,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吧!长的真是漂亮,做什么工作呢。”

    枚伊脸一红,气恼的看了程双年一眼,故意装着没听见,那耳朵却竖的老高,继续削她的苹果,只是一开始削的那圆圈圈怎么也削出来了,手一抖,一层厚厚的果肉都被削下来。

    谢磊看了一眼枚伊,咳嗽一声勉强笑道:“她不是我女朋友,也是我们宁塘的,我同事副乡长枚伊。”

    谢磊心里又在后边加了一句:当然,我可不反对她成为我的女朋友。

    正竖着耳朵听着的枚伊听见谢磊这么说,心里忽然有了一股空荡荡的失落感,于是很幽怨很幽怨的看了谢乡长一眼,看的谢磊头皮隐隐发麻,只感觉那结痂的伤口又要裂开……

    “哎呀,看我乱说,是枚副乡长呀,你好你好!”

    “没关系,我俩年龄差不多嘛,被误解了很正常。”枚伊眼中的哀怨瞬间无影无踪,又恢复了平日间的一贯从容与冷静。

    程双年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谢磊,并没有回话。

    外边一个护士进来问道:“谁是谢磊的家属,出来把今天的医药费结了。”

    “我是我是。”枚伊赶紧站起来道。拿起自己的皮包,马上跟着护士蹬蹬蹬的走了出去。

    看着枚伊急切的样子,谢磊心中一阵感动,这学姐,可真好,谁要娶了她,幸福呀!

    程双年开玩笑道:“谢乡长,看来还是你手下的兵好用呀!

    程双年年轻时曾经当过兵,在西疆省拜城服役,因此说起了自己在部队的事情,戈壁滩的生活,说的是激情飞扬唾沫星子飞溅,谢磊只是认真的聆听,时不时的插上几句,快到一点时,程双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便起身告辞。

    之后一点到下午六点,前来探望的人一直是陆陆续续,络绎不绝,先是吴县长的秘书李峰代表县长来看望,宣传部长张卫国、县委秘书长罗彬、公安局副局强军,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李贺……

    随后就是宁塘的人,党委书记朱贵森、副书记余根武、副书记高军藏,乡人大主任石玉龙,还有几个乡里的干部一同前来。

    余根武一直对谢磊有看法,这一点差不多乡里的所有干部都知道,谁都以为余副书记不可能来医院,可偏偏余根武来了,而且整个人好像变了许多,不再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张口闭口都是谢乡长,更是开了谢磊两个玩笑,以前的矛盾好像并不存在似的。

    几个乡领导都惊讶不已:这老余一直不待见人家谢乡长,又什么时候这么会做戏了!

    其中缘由,自然只有余根武知道。

    乡里的干部走后,张春阳又提了两个大袋子来谢磊。枚伊笑道:“春阳,你来就来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

    张春阳挠了挠头道:“乡长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能好意思空手来,也没带啥,就是自家的一些核桃和柿饼,顺便带了一些让乡长尝尝。”

    牛胜利最后被刚宁县初级人民法院判定为违反刑法第二百零一条的偷税漏税罪。他擅自销毁帐簿、记帐凭证,在帐簿上多列支出少列收入的方式,最后逃税金额达到七百多元,虽说数额不是很大,但在财政部严肃查处全国逃税漏水的风口浪尖上,任何逃税行为就成了挑战国家税收政策、挑战国家权威的愚蠢行为。于是顺理成章被重判有期徒刑三年。

    谢磊笑道:“行呀你,学会贿赂领导了。回头我就给县纪委打个电话,让把你捉去教育教育。”

    张春阳急道:“哪有呀乡长,这可都是自家树上长的,不能那么严重吧!”

    一旁枚伊插话道:“张春阳,你可别被听乡长的,他是在吓你呢。”

    谢磊自然是说笑,89年最高人民检察院给出新的官员政治贿赂界限:如双方是否存在亲友关系及历史上交往的情形和程度;往来财物的价值;财物往来的缘由、时机和方式,提供财物方对于接受方有无职务上的请托;接受方是否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提供方谋取利益等,里面更有上百条细则。

    谢磊是不可能接受张春阳职务上的请托的,但必要时拉一拉,给这个可怜的小伙子一些生活上的帮助他是不会拒绝的。

    其实说起来张春阳还是很有能力的,84年从西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毕业进入宁塘乡,乡政府第一个大学生干部,文采极好,写的文章严密精辟,乡里的几个领导都爱用他的稿子。

    这不像以后的政府干部配置,一个副乡长都有自己的专职秘书,90年的整个宁塘乡政府也就三个文员,他们平时的工作内容也就是给领导写写稿子,做做宣传,改改文件的工作。其中就数张春阳写的好,他对上头政策领会的好,文章中从来不会出纰漏,作为一个靠笔杆子吃饭的秘书,这一点最重要。

    但是张春阳一连在乡政府干了六年文书,就是没有往上挪一点。他自己性格软弱,不懂得争取,在领导眼中就显得有些呆板,仿佛除了写稿子什么都做不成似的。

    三个文员升了两个,离开下海两个,如今又来两个,稿子写得不堪入目,但领导面前话说的极顺溜,在乡政府都比他地位高,要是再有人事调整,估计还是没有他的份。

    谢磊笑笑道:“就是和你开个玩笑,看你吓的,只要走得正、行的端,任何事你都无需怕的。”

    张春阳连忙点头。随即又道:“乡长,那你慢慢养伤,我还得去给我爹抓药。”

    “你快去吧,别耽搁了,你父亲病要是现在跟得上治疗,延长生命还是很有希望的。”谢磊劝说道。

    张春阳眼眶一热,转过身强忍着没将眼泪掉下来,有些人、有些事,是不需要语言开口的,几天前在他们家,谢乡长将三百元塞到他手里时,已经证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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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天,谢磊都是在应付一波一波的探望中熬过,晚上七点钟才感觉好些,枚伊从外面的小面馆买了龙须面,一筷子一筷子给谢磊喂着吃,那细如发丝的面条入口清香,配上眼前迷人的秀色,谢磊胃口大开,吃了一碗后又嚷嚷着不够。

    枚伊马上欢欢喜喜的又去买了一碗,谢磊能吃他身上就有了力气,就能更有精神和伤病斗争。

    第二碗面已经下去一半,谢磊还是感觉没有开胃,眼前是枚伊那清丽脱俗的容颜,与他近在咫尺,那如兰的香气不时的扑入他的鼻孔,芳香怡人,令他一阵陶醉。

    枚伊挑了一筷子面到他面前,谢磊竟然忘了张嘴,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佳人。

    枚伊脸一红,气道:“看什么看,再不吃就要凉了。”

    谢磊眼中闪过一丝痴迷,深呼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轻声道:“学姐,你真好看。”

    枚伊心中一颤,差点将手中的碗掉在谢磊裤裆处,虽说是盖着被子,但挨烫估计是少不了的。

    她涨红了俏脸,娇嗔道:“胡说些什么,你再不吃我就端走,省的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嘴上这么说,那酥胸却是用力一挺,羞涩坚定而又充满骄傲。

    谢磊赶忙笑呵呵道:“我吃,我能不吃么,学姐买的面这么香,谁不想吃。”

    “就你会说话,要是护士送来的,你就不吃了,我看你比这还吃得多。”

    “怎么会!”护士送来的我最多吃半碗。“学姐送的我才吃的多,就算撑着我也要吃。”

    枚伊心里喜悦,脸上却表现的波澜不惊,装着生气道:“就你会说话,也不知你那句是真,哪句是假!”说完就将一大筷子面挑到谢磊面前。

    谢磊躲开嘴,举起右手发誓道:“共产动员句句是真,没一句假话,我要是说谎,就对不起党。”

    “扑哧”一声,枚伊展颜一笑,皓齿微露,整个病房都春光明媚起来。“行了行了,就你嘴甜,我信还不行么,快吃吧。”

    谢磊刚想张开嘴,病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枚伊将碗筷房子床头柜上,说道:“我去看看。”

    看着那风情款款的身影,谢磊心中一阵激荡,暗暗鄙视自己:怎么定力越来越差。

    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好,我姓齐,请问谢磊住这个病房吗?”声音不急不缓,听不出感情波动。

    “哦,他就住这里,大哥就是昨天打电话到乡里的人吧?你请进。”来人看起来也就三十不到,面容清秀,从枚伊身旁走进,给她一股安详的感觉。

    这人与谢磊还有几分相似,估计是他哥哥吧!枚伊心中暗自揣度。

    等那人进了房间,谢磊却是一屁股坐了起来,口中的称呼更让她睁圆了眼睛。“爸,你终于还是来了。”

    齐国荣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谢磊摊开手道:“没办法,父子连心,感觉到的。”实际上按照穿越前谢磊对父亲的了解就可以猜到,谢磊和谢丽珠,永远是齐国荣最珍贵的宝。

    “呵呵,看来你这兔崽子没白养呐,果真是我齐国荣的种,这都有心灵感应了!”

    齐国荣伸了伸腰,揉揉肩膀叹息道:“唉,老了,不中用了,赶了一天的飞机,又转了六个小时的火车才到,差点没将我累散架了。”

    谢磊疑惑:“平西到秦东不是才两个小时汽车么,怎么还要坐火车。”

    齐国荣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了一眼枚伊,对她道:“呃,那个姑娘,你也坐。”枚伊冲齐国荣笑了笑,坐在一边椅子上,偷偷的打量起谢磊的父亲。

    “奶奶的不是我要坐火车,本来就是飞平西的,好好的飞机都快进秦西省了却接到通知平西市大雾,最后只好改签走了延川市,从延川坐火车过来的。”

    “还不是为了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谢磊心中泛起波浪,他这个老子做任何事情都是率性而为,放荡不羁丝毫没有作为中年男人的自觉,但对自己的爱却是不言而喻。

    “感觉还好,轻微脑震荡,其他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谢磊语气故意放的很轻松。

    “哼,不碍事!这轻度与重度脑震荡也就一个字的差别,这事你不用管了。”齐国荣语气忽然冰冷,挥挥手道,一股肃杀之气瞬间弥漫整个房间,谢磊和枚伊,忽然感觉有种窒息的压迫感。

    谢磊头皮有些发麻,自家老子自家知,老爹当年孤儿一人闯荡天涯,在少林安家,童年是在少林寺度过,十几年里与武术打交道,加上齐家人骨子的好胜不屈,那一身艺业可是练得惊人。

    大学毕业老爹成了谢家女婿,在谢老干预下直接入了中央警卫局。

    神秘的中央警卫局则有内卫和外卫之分,外卫主要负责中央领导人的安全保卫工作,隶属于公安部安全局。

    而内卫则直接听命与**主席,是一个真正的影子部队,专门负责刺杀敌酋、斩杀叛变国家的共和国前高级官员、以及对境外**势力的战略打击等最神最危险的任务。

    而他老爹就是内卫的影子成员之一,服役三年后,自家老爹才重回商场,创立了长江实业。

    而且,老爹似乎军队情节很严重,长江实业旗下至今还有一家保安公司——国之金盾保镖公司,而且全部是退役的特种兵出身。

    90年代中国大陆的保镖市场并没有形成气候。原因是因为传媒的影响力还不够,那些娱乐明星、文化名人、社会名流出现在公共场合时还不足以形成群体疯狂,所以安全事件几乎可以忽略。

    也就是说他们知名度上还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这也是社会发展水平决定的,但全中国,也是有几十家保镖公司的,但这些公司的订单并不是很大,像长江实业高薪养一大批特种兵而无所事事的并没有。

    一个依旧眷恋军队的前特种杀手、一个三年都在刀口上舔血的人、一个十分护犊子而且犊子被伤了的的父亲,会干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越想,谢磊的头皮越麻,比打了麻药还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