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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我是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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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从小到大,只要有宁心在身边,顾义做事都会比较决绝。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就充当顾义生活中的催化剂。

    在日光泛滥的夏季,我们骑着单车到附近的郊外游泳,微风里夹杂着厚实的炽热感,路边两旁细碎的阳光层层叠叠的投在斑驳的地面上,一路上我们大汗淋漓,汗水把衣服都浸湿了.

    宁心坐在顾义的单车后架上,有的时候会放肆的抓住顾义的腰使劲的摇晃车子,差一点就上演了一场车毁人亡的剧幕.

    到了郊外池塘,我们迫不及待的把单车停放在路边,放胆的跳进水中.

    清凉的水让顾义取得了杯水车薪的凉爽,在经过一场激烈的游泳比赛之后,我们便狼狈的爬上岸,躺在草地上看天.

    梧桐树上的细小叶片在微风中缓缓的飘落,阳光的碎片缭乱的打在我们年轻的面孔上.周围知了声此起彼伏.

    休息够了,我们又继续扑通跳下水,然后又开始在水里扭成一团折腾,宁心靠着她那单薄的技术,常常被水呛得脸通红,顾义从水底里钻出来,看着她满脸痛苦的表情,面面相觑之后,没心没肺的大笑.

    直到最后一丝残阳从视线里收回,我们才一脸不情愿的骑着单车回家,在小胡同的拐角处,我们各自拥抱了一下,便分开了.

    和宁心分开的那个夏天,好像是这个小镇有史以来最燥热的夏天.头顶的天空似乎是被煮沸了一般,强大的日光源源不断的向外散发热气.

    在宁心的陪伴下,顾义也终于停滞了那种没完没了无以复加的难过,日子既然可以这样不动声色的过来,顾义想也应该会这样原封不动的过去.

    文理分科之后,顾义和宁心果断决绝的选择了文科.那个暑假,我们把日子全都灼烧在了书店这样一个用宁心的话来说顶顶儒雅的地方.

    我们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一张无人问津的角落,然后宁心摊开随身带来的报纸,我们就那样毫无形象的盘坐在一起.对于有些悲伤,话语太过于苍白和直露,可是却可以轻易的被那些排山倒海的文字过滤掉.

    那个夏天,我们如影随形,顾义靠着宁心身上那股安之若素的坦荡迷迷糊糊的就度过了最惨淡的失恋时期.

    推开书店大门的时候,门外一片熟稔的世界.

    天空上开出一大朵一大朵暗红色的火烧云,沿路边的梧桐树顶着粗壮的枝叶朝着天空拔节,把视线里的流云切割得支离破碎.

    顾义挣开宁心牵着的手,向前跑了几步,停在靠近马路边的地方对着来往穿梭的车辆大声呐喊,顾义说,宁心,顾义决定不要你了.一个人不知好歹的回忆两个人的过去是最为苟且卑微的,顾义不想让顾义自己成为那种名副其实的伤害者,关于爱情,关于友情,顾义希望悲伤都选择把顾义拒之门外.

    顾义这次,是带着不甘心回来的。

    分手在即,宁心不是说自己很幼稚很没有担当吗,这次,顾义要彻底颠覆宁心对自己的看法。

    另外一边,宁心何尝不是。分手的时候,宁心也是很痛苦的。

    第二天早上爬起来的时候,还是昏昏沉沉,头疼得厉害,稍微晚睡,感觉就像是整个骨架都要分崩离析一样,早已没有年轻时候的干劲十足。在喷头下足足淋浴了二十多分钟,才让自己清醒过来。

    想起今天上午经理说要宁心去她办公室说是要事商量,宁心急忙换上一身斯巫装,领着公文包准备出门。经过厨房的时候,瞟了一眼,发现冷翼已经不在了,冷夫人自己坐在一旁吃早餐。看到宁心行色匆匆完全没有坐下来陪她共度早餐的意思,她机灵的打包好桌上的寿司跑过来塞到宁心手里,“留到单位再吃。”她嘱咐宁心。

    “冷意呢?”宁心一边把早餐塞进包里一边问她。

    “没问,等他回来再问吧。”

    刷了卡之后,宁心急匆匆的往经理办公室赶,一路上经理的夺命连环call让宁心预感大事不妙。

    “小程,你过来,宁心跟你说。”

    果然一到办公室,经理欣姐神色紧张的马上招呼宁心过来,然后递给宁心一份资料。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这是什么?”宁心莫名其妙。

    “违约合同,就上次晓静谈判下来的那个合同。你说说这事有多荒唐就有多荒唐,你知道宁心们撰稿人最怕什么吗,最怕的就是抄袭方案。宁心们这次出的版面是花大价钱盘下来的,好不容易印刷出来以为可以赚一个噱头,没想到居然有杂志社抄袭方案,而且还是一个跟宁心们有合约的社刊。”经理欣姐愤懑不已,宁心能理解她的心情,已经印刷好的版面还未发表出去,市面上同款的文章就已经出来了。这种市场冲击就相当于刚开盘的大楼居然有人闹跳楼一样。

    “私下里没有和解过吗?预计过最大损失吗?”此时此刻,宁心第一反应并不是关心社里的安危,而是********的想如果对方没有足额的赔偿,下半年的宁心的稿费必定大打折扣。

    “不需要和解,小宁,宁心知道你是学法律的,也拿到了相应的从业资格证,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宁心已经约好了这边的律师,你先停下手中的工作,接下来的日子你主要负责跟踪处理好这件事就行了。”欣姐站了起来,重重的拍了宁心的肩膀,宁心只觉得头重脚轻,“这么艰巨的任务,经理,宁心,宁心不行的。”

    “别婆婆妈妈的费事了,你不行宁心们社里还有谁行,你一个学法律的,现在社里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贡献贡献自己怎么了,这也是工作!”都延伸到了为单位做贡献这么上台面的话了,宁心那好意思再装模作样的推辞。

    宁心大义凛然,重重的点头,“是!”

    走出报社,冷风迎面吹来,宁心的手机再一次响起,是经理。她在电话里万分嘱咐宁心,“此事非同小可,请宁心务必认真对待,那个律师人很好,其他的事情宁心要认真配合。”

    “你放心吧经理。”合上电话,闭上眼稳定了一下情绪,蓄势待发,宁心随手拦了一部出租车。

    宁心从包里掏出那张名片,顾义,王牌律师事务所。这不就是程悦实习的那个律所吗?不多地址上的位置显示的是市区的总部,经理还真是舍得下血本,这么出名的律所,不知道律师费要花多少钱。

    宁心站在王牌事务所的楼前,作为国内首席资深据说包揽大半个城市的大律所,办公楼却出人意料的低矮朴素。朴素虽朴素,安保措施却做得出奇的严格,从进门开始,宁心经过了两次探测仪,三个保安和两个前台的询问,登记了三次和秘书的带路才正式找到他的办公室,据说他是这家律所的所长。

    宁心走了进去,一个身高约莫一米八的男子站在窗前背对着宁心整理文件。宁心故意咳嗽了两声,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

    “顾义律师你好,宁心是女报杂志社过来的编辑。”一上来宁心毕恭毕敬的自报家门。

    那个男人突然转过头,是一张容易让人忘记的面孔,白白嫩嫩的脸上完全找不到岁月的沧桑,这样的人居然是一个所长,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宁心不是顾义所长,宁心是他的助理,他还在会议室开会呢。”他低头看了表,“这个时候应该散会了,宁心帮你去催催,不好意思。”

    表错情,宁心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暗骂。

    几分钟后,有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大概就是顾义,走近宁心的时候宁心才发现,心下一惊,原来是他!

    世界真******小!

    竟然在这里遇到自己的初恋!!!!

    生活真是太精彩了,以为写小说呢,怎么这么多的机缘巧合。他明显也记起宁心,两个人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脑子里千头万绪飘过,宁心要怎么跟他打招呼,难道要说,“嘿,好久不见,你居然是这家律所的律师。”但又想到如果是这样的问法,倘若对方不领情不相认,那宁心干巴着一张老脸岂不是很没面子。

    “等久了吧,不好意思,临时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对方直接开场白,并没有提到那件事,他朝宁心点点头,用手示意宁心坐在沙发上。“请坐。”

    宁心走过去坐下后,他也在宁心的对面坐下了。逆着光,光线打在他的身上泛起一层细碎的绒毛,确实是他,还是那张完美精致的脸,五官俊美,眼神依然是冷漠,茫然。程悦曾经跟宁心说过,他的英文名叫顾义,是他们总部的律师,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他,世界上的事情真是太多莫名其妙,你选择掩耳盗铃总会有人拿着相机围观你。

    “顾义律师,你看,这是宁心们社的合同,听说你比较擅长合同法,你大概帮宁心估算下,这次赔偿宁心们大概能得到多少?”不想和他兜圈子,宁心直接进入主题。

    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开口说,“这份合同你们经理之前已经传真给宁心看过了,如果不认真看的话确实是制定得无懈可击,损失赔偿最多也能赔偿六个数,不过仔细一看,还真的有百密一疏的情况。”你看,他把身子凑过来,靠近宁心,然后一边翻合同一边跟宁心解释。

    “你们之间有合同关系,而对方又侵犯了你们的著作权,著作权采用的是过错推定责任,举证责任倒置,只要他们那边不能证明出版复制有合法的来源。所以。”

    “所以实际上宁心们可以得到两份赔偿?”宁心灵光乍现,宁心怎么没想到?

    “对,你很聪明,具体的实施办法,你看是这样。”他认真的翻着合同,耐心的跟宁心解释。

    因为距离太近,那股熟悉的味道又出现了,和他交谈的间隙,宁心一直有分神仔细看过他,试图把他和在瑞士那天的那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交谈完之后,途中秘书走进来将一杯茶放在宁心前面的茶几上,杯子是那种很淡雅的青花瓷杯,跟宁心们社里惯用的一次性纸杯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仔细想来社里开源节流已经到这步了,这次赔偿数额又那么大,难怪经理相当重视。

    临走的时候,他起身送宁心,宁心摇摇头示意不用。

    “你还记得宁心吗,宁心。”他们果然还是说开了,当年在一起的人,如今变得如此的陌生。

    老实说,在宁心的浅薄的爱情观里,觉得一个男孩子对一个女孩子说缘分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种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完全没放在心上,还有一种完全是出于搭讪套近乎的心理。

    “顾义律师,作为一个专业的助手,宁心很认真的告诉你,别那么轻易的对人说缘分,因为不到最后宁心们大家都不知道这场缘分是好缘还是孽缘。缘分这东西都是被架上去的,如果不是人为刻意为之,是不会继续下去的。”宁心两只手撑在他的桌子面前,刻薄的话一下子又控制不住的说了出来。

    “宁心记住你了,永远忘不了你。”他对宁心露出笑容。

    “谢谢,不用,你还是帮宁心记住这件案子吧。”宁心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拐进走廊,走进电梯的时候,宁心依然习惯性的对着电梯跳动的数字下意识的数,思绪一阵破碎,脑子里翻江倒海憋了半天就只有一句话,这也太巧了吧?宁心程韵的人生什么时候可以这么不按常理出牌过?这是上帝跟宁心开的一个玩笑么?

    坐在的士上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回忆在瑞士那天的情景。那天兵荒马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想着人生还真是充满变数无迹可循,以为不过是过眼匆匆的过客。没想到生活就在这一刻急转而下,居然会让宁心在这个城市遇到他?

    出了律所之后,宁心很乱,头很痛。

    没想到,时隔多年,再次遇到,自己还是会怦然心动,紧张得不知所以,真是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