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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三章 其异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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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丝鸟1号还是张二合任机长,他已经升大校了。机组另几人都换了。周迪和杨珊调去了森林灭火飞行总队;弄猛和木锦花调去了边防飞行总队。机上补充的两名副驾驶是苏明扬亲自挑来的,一名叫苏凯,是苏明扬的远房侄儿;一名叫龚涛,还有机组联络员梅玉瑾,他们原是苏明扬座机上的人员。后勤员却是婉容熟识的,是原伪皇妃之一的紫鸾。大伙在机上有说有笑的,不到300公里的航程,一会儿就到了汉城。

    高丽军区司令员叶t和行政区长官毛安艮亲到机场迎接。陈佳永一行住进了军区司令部,他见到了戴立和川岛芳子。叶挺汇报了半岛的防务情况,大体比较平安;毛安艮汇报了半岛管理和建设情况,总体也很正常。而戴立汇报的一个情况,陈佳永却高度重视。原来,原长白山纵队3师政委玄静极,部队改编后在高丽军分区守备军4师任了训导主任,他对高丽劳动党的解散大为不满,又邀集成立了一个“东学党”,他自任主席。行政区政协主席金真姬支持并批准了。但是这个东学党却不是什么正经的民主党派,要求党员之间只能讲高丽语,而且还有一首党歌,叫什么:“太阳升、东方亮,高丽出了个东学党,它为高丽争自由,啊呀呢,它引导高丽人民争解放。”同时,保密局还发现了东学党在秘密筹集经费和武器。高丽已经解放了,东学党还在争解放,不就是在作反么!

    叶挺不屑地道:“这个小小的玄静极简直是在做春秋大梦!华夏军海上有两只航母舰队群就不说了,咱高丽军区南部釜山杨德志23集团军、中部汉城孙羽22集团军、北部平壤张文寿34、清津孙均儒36、丹东刘成勋24集团军,加上田大秧守备军、孙大柱岸防军,半岛上120万人马,他翻得了天么!”

    戴立道:“叶将军切莫小视,那玄静极是以络拢和迷惑人心为主,时刻想煽动高丽人作乱。”田大秧道:“莫不我们把这东学党灭了!”赵依曼道:“我们是民主法制国家,民众有宗教信仰和依法结社的自由。一个已经注了册的民间政党,说灭就灭了么!”戴立道:“依曼老领导说得对,但是我们已经查出该党的违法行为,就要想法剪除其核心人物,把它的脏腑换了,不就医好了病么。”赵依曼赞许地点了点头。

    陈佳永道:“前不久印加行政区出了一个‘基姆’教,也是反华夏闹独立,周院长带着尼赫鲁,还请了政协委员达籁过去,用民族政策化解了。克什米尔军区司令郭敏敦却没有费一枪一弹。这事儿我看也不要对外张扬,就交给政协赵副主席和保密局戴副局长去处理吧,但时间要快,各部门一定要搞好配合。”

    叶挺道:“既然陈主席安排好了这一项工作,那我就要请客了。二位主席,还有婉容委员大驾光临高丽半岛,汉城蓬蔽生辉。我和毛长官做东,好好解除一下你们的旅途劳顿。”陈佳永提出来要去看望一下亲家母金夫人。戴立却严肃地道:“您的亲家母金真姬目前是我们保密局监控着的嫌疑人,现在去见她恐怕不大方便。”陈佳永怒道:“老子是保密局的最高领导,难道你也还怀疑我么!”戴立沉声道:“从理论上讲可以成立,但目前还没有任何迹象,就像我一样。”陈佳永怒极而笑道:“你狗日的还学会幽默了,好,老子就听你的。不过凭直觉,我觉得我那亲家母不会有反叛之心。”戴立道:“倘若有人煽动就另当别论了。”陈佳永道:“那就用事实说话。倘若老子发现你也有反叛行为,就把你生嚼了!”戴立连道不敢,忙叫芳子过来陪罪。陈佳永感叹道:“你,还有芳子,都是我们的暗战英雄。我不管你怎么忙,一会儿要在席上喝三大杯酒。”戴立道:“有主席这句话足矣!事成之后再喝好么?”赵依曼过来对戴立道:“咱们快去忙事儿吧。”戴立赶紧走了。

    芳子一身华丽的鲜族裙装打扮,依然还是那么美貌可人。她很少出头露面,一般人只知她是戴副局长的如夫人,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她已经升为了保密局东北亚分局中将局长,接替了刘伥的工作。芳子汇报道:“东三省和高丽、堪察加半岛、千岛群岛,我们都反复梳理了几遍。暗战工作正在向倭国本土扩展。”陈佳永道:“这些情况我都知道了,特别是你在哈尔滨只身闯虎穴破敌巢,真是让人敬佩。”芳子道:“那是我们间谍应该做的。”陈佳永问:“那谷口裕美你们把她怎么了。”芳子道:“她那么年轻美貌,还有利用价值,就免了一死,和真的宫中美惠一样,在波斯湾为阿拉伯人服务,为华夏挣着外汇呢。”陈佳永无语了。

    叶t喝酒很不行,但是他的花样挺多,午餐才过,又邀请大家喝起了下午茶,大家还可以唱歌跳舞。田大秧带着媛媛来了,婉容和文绣还有紫鸾高兴地和媛媛说着话儿。芳子中午在席上代戴立喝了三大杯酒,面若桃花,也很兴奋,她缠着陈佳永一曲曲跳舞。陈佳永对她道:“我不爱跳舞也跳不好。”芳子道:“我可以教您呀。”舞池中,芳子偎着陈佳永道:“我和戴副局长一行人,都是阴刹之人,有时都觉得心冷如冰了。可您身上却阳和之气大盛,正是我所企盼的……我从刘伥局长的眉眼间都看出来了……我……没有她的福气,就陪您多跳几曲沾沾阳气儿好么。”陈佳永心里一叹:“真是个聪明利害的女子!”就认真地陪他跳起舞来。

    次日凌早,戴立求见陈主席。陈佳永推开枕边的文绣,赶紧出去见客。戴立道:“违法的主犯已经抓获,人证具在。有一部分人逃到北汉江的加平一带山里去了,田大秧司令正在追剿途中。”陈佳永去到了警备司令部。去见了抓到的主犯,约有30多人。一间密室里,他的亲家母金真姬也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陈佳永皱了皱眉,对戴立和赵依曼道:“提人犯过堂!”

    首先过堂的是那玄静极,他傲然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就不用再问了,要杀要剐随便!”陈佳永道:“高丽属于华夏上千年,历史和国际上早已有定论。我们是从倭国手中收复。你成立的劳什子党却煽动高丽反叛华夏,可是大逆不道呵。”玄静极道:“高丽族为争独立已达千年,可惜在我辈又失败了。”陈佳永道:“我真佩服金日承和你们的良苦用心,你这可是在家里的反叛,你也知道高丽、安南、南掌、缅甸、克什米尔、外蒙、北亚,还有苏禄(菲律宾),哪处不属于华夏!你们原长白山纵队在抗倭中成了一点气候,也离不开老子的提携。你现在不好好辅佐守卫着半岛,却要作反,让半岛人民重陷战火和苦难之中,你还嫌半岛死的人不够多么!你现在又反得了么!人证俱在,也难得跟你说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拉下去!”

    陈佳永心里燃烧着一股怒火:历史上,一但华夏贫弱,周边藩国就时时作乱,无不扯旗反叛。老子今天就要杀一儆百!他一连审了二十几个男女,统统被判了死罪。

    陈佳永去了密室,对左右道:“看把我亲家母绑得像个棕子似的,像什么话,快快松绑,请上座上茶。”陈佳永对她道:“亲家母,你才嫁了一个好老公,一个妇道人家又扯什么旗,造什么反呀。居然在你家院子里起出了一批机枪,你现在的老公可是个开坦克的出身,现在正在驾着坦克在开平剿匪,你的机枪就抗得过么!你行政区政协主席当得好好的,这不是在自找苦吃么。”金夫人满面羞惭,无地自容地道:“我……我……”赵依曼对陈佳永道:“真姬是我们政协的人,就让我来审吧。”

    不一时,开平传来消息:作乱的东学党人千余被歼,抓获了300余人。陈佳永对毛安艮和叶t道:“全面清查!参与作乱的东学党人,统统举家迁徙到太梅尔半岛上去养鹿!首批从滇、川、黔移民30万人过来,改善高丽种族结构;高丽军分区守备军田大秧部,着调成都军区;成都军区刘阿金新1军调防高丽军分区。”叶t也很赞同这种调防。

    东学党因主席玄静极病重不能理事,赵依曼去找了高丽行政区副长官李承晚,请他出任东学党主席。李承晚婉言谢绝了,却推荐了他的忘年交,现在南京军事学院学习的邬尔滨。他道:“尔滨为陈主席的义子、已故金将军之爱婿,作战勇敢,又挽救了10余万无辜者的性命,能孚众望;且他的汉学深厚、文武兼备,当之无愧。”

    赵依曼对陈佳永道:“邬尔滨果真是个人才么?”陈佳永道:“他的确有功劳,才连升了三级。狗日的却是个无赖人才,不过老子还真喜欢,就让他试试吧。”

    是日,汉城进行了东学党的一次选举。在李承晚的推举下,邬尔滨当之无愧地当选为了东学党主席。他下来对陈佳永忿然道:“干爹,老子正在南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有一些入港。您老人家又让我来高丽干这捞什子主席,很不好玩!”陈佳永骂道:“你狗日的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党主席,还不好玩么!”邬尔滨道:“老子还是学院的学员文娱部主席呢,不稀罕。”赵依曼在一旁看着他俩斗嘴,忍俊不禁。她对邬尔滨道:“就不要让你干爹操心了,走,我们下去安排。”

    邬尔滨对赵依曼道:“赵姨,我既然当上了主席,就要理事,您瞧我的。”次日,汉城的街头巷尾就唱遍了一首童谣:“太阳升,东方明,高丽出了个邬尔滨,他为人们谋幸福,紧跟联合政府向前进!”

    陈佳永对邬尔滨道:“你狗日的小叫花子真会编,你现在又成了高丽的一轮红太阳了。”邬尔滨道:“这不都是瞎胡勒勒唬弄人的么。干爹,老子是东学党的主席了,总得要有人信我呀,我已经在街上发展了一批新党员。并且任命了李承晚当我的副主席,他答应了。”赵依曼道:“哟,你的面子真大呀。我先前去动员过他,他都没有答应,你咋办到了?”邬尔滨道:“李兄当时是长白山纵队3师师长,我在1团,算是我的老上级了,他支持过我作战,其实我的战功也有他的一半。我和李兄是忘年交,还是诗友。他咋不答应我呀。”赵依曼惊道:“尔滨,你还会吟诗?”邬尔滨道:“是呀,可都是干爹逼我一天背一首唐诗,还有可恶的玉姬,背不会就不让吃夜宵,老子就硬背了唐诗300首,成了‘不会吟诗也会吟’的诗人了。李承晚才会吟几十首唐诗,老子倒成了他的老师。别看李兄大我40岁,他还真虚心,老子有时也胡勒勒,他也信了。比如‘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一句,他说一直费解。老子也不可能知道夜间的风吹落了多少朵花,数得过来么,干爹对这首诗的讲解中也没有说到具体的朵数。老子就想到了最初和玉姬风里雨里在床上留下的那一朵花。酒后胡讲了后,他却拜了我道:‘贤弟真谓千古之妙解,一朵花就足够也。’我们就成了忘年交。”

    陈佳永和赵依曼大笑不已,赵依曼对邬尔滨道:“自古道‘功夫在诗外’,你的妙解连我都服了!你再说说,对你丈母娘怎么处理?”邬尔滨道:“我丈母娘一温顺贤淑女子,能是造反的人么,我想她是被人利用和挟持的。不过家藏枪械,影响也不太好。那也是她在堪察加半岛慰问时,她妹妹虞姬所为呀,她回来知道了没有制止和上报,是她的错。可我那新的老丈人打仗作战多年,很不容易成个家,老子对他很有好感。望赵姨和戴立副局长高抬贵手,给我丈母娘一条出路,不然老子不服,要跟戴立乱来。”陈佳永怒道:“你敢!我和你赵姨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么。”

    杨仁贵从开平剿灭反叛乱党归来,却是在警备司令部里见到的太太。他了解详情后,心中大怒!对真姬道:“我为华夏的复兴和统一打了十几年仗,枪林弹雨中无数次都差点被打死逑了。你可好,我去平乱,你却在家里私藏造反的枪支!让我怎么向部队、向死去的战友们交待!我、我要休了你,和你离婚!”真姬向他跪下道:“夫君,我错了,千万别休我!我……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

    邬尔滨对杨仁贵道:“老丈人,这都是你那小姨子虞姬一伙人干的,丈母娘实际上没有参与。她只是一时糊涂,犯了知情不报的错。她已经知错认错了,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杨仁贵长叹一声道:“真姬,我一直把你当个宝贝,?在手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是我平日太惯伺你了。唉,我也有责任哪。”他对陈佳永道:“首长,我请求处分!”陈佳永道:“是该处分你!你当兵多年,一进了温柔乡里就丧失了警惕性,幸亏这件事制止得早,才没有闹得不可收场。快把真姬领回去吧。”

    戴立对赵依曼道:“老领导,鉴于真姬的政治影响,案情也较轻,保密局就不立案,移交给政协处理,虞姬的男人是原长白山纵队的一个上校侍从官,后在田大秧守备军参谋部任长校参谋,他和玄静极是谋反的主谋,虞姬是胁从,可以取保候审。”赵依曼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