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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0五章 塞北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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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勇听到1师师长区炳苏讲,这支被消灭的罗刹军里竟然还有华夏内地人,而且官职还不小,心中十分惊奇,就急忙赶去了战地医院。

    杨勇见到了那人,一眼就认出了他来:天哪,这个罗刹军中的基巴基尔中校,不就是那位曾经见到过的慷慨激昂的gc主义斗士刘冠华么!刘冠华就是莫果,阿吉老土司的小儿子,也是他妹妹杨丽云的干哥,说起来他们也算是亲戚了。当年阿吉土司是打算让他娶丽云妹妹的,结果他抗婚出走。这些年一直在外干着大事业。杨勇心想:怎么会是这样呵!忙问他怎么会到了这里,这又是为何?刘冠华也认出了杨勇,苦笑了一下,断断续续地讲叙了他这几年的经历:

    刘冠华当年在昆明被向光明他们从监狱里救出后,陈佳永派人一路护送他们一行12人经克什米尔辗转去到了那罗刹国。12人被打散分配到了各地。他是工程师,就被分配到了一家兵工厂当车间主任。(罗刹国被那斯大宁统治后,强调“无产阶级专政”,在政治上十分严酷,大肆残杀异己;而且他凭自己的喜恶,好人坏人一齐杀,杀了个血流成河。)刘冠华说了几句反对派修正主义分子托罗茨基的好话,就被当局逮捕了。由于他是国际派遣人员,才没有被集体枪毙,被发配到了西伯利亚矿山进行劳动改造。后来,经过克格勃部门的反复调查和考验,证明他不是反叛分子,就特赦了他。由于他熟悉华夏北方,外蒙军方急需用人,去年就调他到了这里,协助苏沃罗夫进行外蒙的革命的军事开拓工作。

    杨勇对莫果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此役是在收复外蒙,是为了华夏的国家利益而战!你知不知道,你是拿枪对着咱华夏人,并且亲手打死了两名华夏军战士,其中有一人还是我从滇省带过来的老兵,是你的老乡呵,你就下得了手么!”莫果道:“我没……有办法,我是为了……主义而战,是为了完成上级下达的南下长城以北的扩张任务……”杨勇对他道:“难道为了你那劳什子主义,倘若对你无辜的亲娘和弟兄姐妹,你都会开枪么!”莫果坚定地点了点头,喘息着答:“是的,只要上级下达命令……我就会开枪的……革命没有国界、种族和亲人,为了解放……全人类……我们是……铁血主义政策;我们要……要……扫除……世界上……一切害……人虫!”莫果说完,就艰难地哼唱起了gj歌,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然后就咽了气。

    扬勇一直骇然地看着莫果。良久,才道:“唉,真是个疯子!还是做副棺材埋了他吧,好赖他也是一华夏人,怎么说咱们又还是亲戚。我也算是给他送了终。”

    在嘉峪关的陈佳永,听了杨勇的汇报后,一时思绪万千,莫果是阿吉老土司的小儿子,是他老人家的心头肉呵,他长年漂泊在外,老土司在世时也是日日担心。可是,眼下却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实在是让人想不通,也不好受呵!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去电吩咐:死者为大,啥都别说,将莫果好好埋葬了就是。

    莫果的墓前,立着一块小石碑,碑上只有4个字:莫果之墓。没有一个字的好坏评价。这位用全部家产交纳d费,为理想追求一生的国际gc主义忠诚战士,在罗刹国蒙古派遣军中服役,坚决执行上级命令,在与华夏军的英勇作战中,重伤而亡,长眠在了蒙古诺彦小镇外的草原上。结束了他一生的追求和梦想。时年39岁。

    杨勇指示1师师长区炳苏:利用缴获的俄式坦克装甲车等武器装备,成立一个机械化团;用缴获的2500匹战马,再成立一个骑兵团,维持地方的防卫和治安。在当地招兵买马,充实部队。区炳苏马上就去办了。华夏军竖起了招兵旗,在优厚的军饷待遇下,于是就有了吃粮人。很快,1师就招收到了2500人,充实到了各团。弥补了人员的战损,扩充了队伍。

    李世久将他的西北军事工作部移到了额济纳镇。眼下的战况是:赵伟21军严兴才1师驻守嘉峪关、酒泉、金塔、玉门一带;2师驻守祁连、山丹、金昌、民勤一线;3师已经攻占了哈密。4师作为机动力量,驻扎在安西。杨勇16军区炳苏1师已经占领了外蒙的敖包图和诺彦。兵力正在迅速展开。

    战役会议上,确定了以北攻为主,两翼展开的战略方针。16军1师向诺彦东北的达兰扎达加德进击,然后向西北取布勒干;2师向东取诺木冈、巴彦鄂博和汗博格多。然后两师巩固下来。3师进军古尔班特斯,然后进占巴彦格勒;4师居中机动策应。21军4师运动到哈密,从哈密一带向北进军,以策应16军3师的西翼。待此次战役阶段性结束、战线稳定后,肖铭平原加强师和新编装甲兵35师和36师,立即前出北进。王进东骑兵加强1师在西翼,胡永宏骑兵加强2师在东翼。整个战线像一个三角形的“楔形”,三角形北面锐角的第一个点,就是那库伦(乌兰巴托)!

    陈佳永原则上同意了战役安排,他道:“我们切不可轻兵冒进,要汲取当年李宗仁3万人轻兵进军武汉,没有后续部队接应,被广东的陈济棠抄了后路,惨败而归的教训。此外,我们对外蒙是收复而不是路过,更要稳扎稳打才是。”他建议:再从兵源充足的成都、昆明、曼德勒军区和所在各军分区中抽调10万人马,组成第22军,到外蒙参加作战。木姐弟的边防军起码也再要组织10万人过来。大家牢记一条,咱们攻占下的地儿,再也不会让出去,一定要守卫好!再就是后勤保障工作一定要做好。战役准备工作一定要充分。

    李世久当然同意扩军。立即组织实施去了。

    陈佳永也到了额济纳,就住在了扎萨塔旺嘉布王爷为他腾出的一座清静的院子里。很快就和老王爷一家子交上了朋友。陈佳永空闲,就陪着王爷老爷子下下像棋,论一论诗文,也谈论一下时局,倒也非常愉快。具体的军务,陈佳永不去过问,只听汇报。李世久在军中被称为李孔明,他狗日的很会掐算,扩张地盘,有一整套,收复外蒙的战事,有他和杨勇,大可以放心。陈佳永心里一直牢记着王志伟当年对他的刻毒评价:在战术上,他只是一个土匪加游击队长的水平。事实证明那天打猎他老是放空枪,确实让人有些丧气。但又想到刘兵曾经恭维他是一个“战略家”,还是有些得意,心道:“老子一直是从大处着眼的。具体的小事,老子不管,就让他们忙去吧。”

    王爷的小女儿乌云琪琪格又来找陈佳永了,缠着他学电脑。乌云有11个姨娘,21个哥姐。她是最小的。她的母亲是北平的汉家女子,上过师范学校,从小教她学习汉字汉语,在她13岁时,她妈妈因患肺痨死去了。老王爷就格外疼爱她,亲自教导她学习蒙文。她也算是汉蒙文化双修了,她学着母亲,喜着汉家衣裙服饰,说汉话。她对住到她家的陈总司令一家十分好奇和亲热。她见到了柳如花、田佳、叶玉蝉和林丽姐姐她们熟练地操作着一个叫“电脑微机”的新奇东东,一眼看进去,就再也拔不出来了。她的歌儿,和她的舞姿,居然能在电脑里播放出来,让她大为倾倒。于是,她就非要求学习不可。

    陈佳永很喜欢这个清纯秀美的蒙族姑娘。在她的身上,有着一股蒙族人的野性和纯真,又有着汉族姑娘的文雅和温婉。他就抽空手把手地教她学起电脑来。这会儿,忽见她在发着愣,陈佳永就道:“乌云,请认真听讲和操作!”乌云一回过神来,一双美丽的大眼晴看着陈佳永,道:“陈司令,我要参加你们!”陈佳永笑道:“你想要参军?我们当然欢迎,可你是你阿玛的掌上明珠,他舍得放你呀。”

    乌云道:“我都快满20岁了。阿玛说现在世道很乱,老不放我出去。一直让我在家里背诗文,学习唱歌跳舞和琴棋书画,可把我憋闷死了。阿妈在世时曾经对我说过:咱华夏人要热爱祖国,要靖忠报国。我最敬佩的就是那岳武穆大元帅了:‘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凶奴血’,是何等的豪迈呵!您的军队,去收复那闹独立的外蒙,打罗刹国毛子,乌云心里跟明镜似的,史书上就叫作‘靖边平乱’,跟岳大元帅是一样的,乌云非常仰慕!也想从军出力。”陈佳永对她道:“还是征求了你阿玛的意见再说吧。”

    乌云一听,起身就拉着陈佳永的手,来到了隔墙的她家正堂,她在王爷面前跪下,道:“阿玛,我要参军。”老王爷瞅着他俩,忙问为何?陈佳永笑道:“王爷,乌云小妹是在闹着玩呢。”王爷道:“小妮子,陈司令诸事皆忙,你却老是去打扰。这会儿又在闹啥呀。噢,你说要参军……还得看陈总司令答应不答应呀!”乌云上前搂住了王爷,高兴地道:“阿玛呀,陈总司令已经答应了。您答应了吗!”王爷抚摸着乌云的头,慈爱地道:“真是女生外像啊,不中留的!”他沉吟了一下,对陈佳永郑重道:“陈将军,既然小女有了这份心思,我就将小女托付给你,你应允否?”陈佳永道:“可以呀,只要您同意,我就批准她参军。”老王爷乐呵呵地笑了,道:“我还有一层意思。我打算将小女许配给你,你应允否?”陈佳永听了,红着脸沉吟着,一时没有吱声。

    老王爷道:“我已经飞鸽传书,召唤我的子民们回乡。并号召四方八里,为抗击罗刹毛子而战,各方纷纷响应。我大儿子旺嘉措,已经邀集起了一支3000人的队伍,决定加入你们,靖平北方叛乱。”陈佳永一听,大喜。道:“欢迎,欢迎!王爷,我一定给他们配置最好的武器装备。”王爷慎重地将乌云的手交到了陈佳永的手中,对他正色道:“小女聪慧灵秀,汉蒙文化兼修,我视若掌上明珠。在这漠北,我一直没有为她寻找到好人家。陈将军,她倘若跟了你,一定不会辱没你的。老朽相信你,将她交给你,也就放心了。”乌云一听阿玛的话,顿时娇羞无比,但一下子就紧紧地拉住了陈佳永的手。陈佳永无语了,只好点头答应了。这时,只见一40多岁的汉子出到堂前,对陈佳永单膝下跪,道:“属下旺嘉措参见陈将军。”陈佳永忙道:“快快请起。”心道:“这不就是咱的大舅子么。”他立马正色道:“兹任命:旺嘉措着领华夏西南人民政府军上校衔;所领队伍,命名为西北军事工作部蒙古先遣团,委任旺嘉措为先遣团团长,配战马3500匹、汽车100辆、摩托150辆,坦克5辆、装甲车20辆、自行火炮20门。着即整军训练,待命出发。”旺嘉措听了大喜,道:“属下遵命!”就拿着陈佳永写下的任命书,兴冲冲地到李世久部长那里报道去了。

    是夜,老王爷按陈佳永所嘱,置办了几桌筵席,只请了近亲人等,为乌云出嫁庆贺。李世久代表男方,向王爷赠送了丰厚的聘礼:一座风力光伏电站的援建计划书和1000匹骆驼。他悄悄对陈佳永道:“司令,这塞北的一颗明珠呀,被您拾得了。”陈佳永对他道:“四狗子,你不是又得到了3000蒙古铁骑么!”杨勇喜道:“更重要地是得到了当地人的民心,我们的战略后方就更加稳固了。”

    旺嘉措得到了李部长的批示,他先遣团的弟兄们当天就从兵站牵回了第一批1500匹战马,领到了3500枝崭新的步骑枪和雪亮的马刀,以及全副的马上装备和3个基数的弹药。他在新建驻地才忙完部队的安置,就赶来参加小妹的喜宴。他对陈佳永道:“陈总司令,先遣团为收复外蒙,定当不辱使命,决心全力以赴,奋勇杀敌。”陈佳永连连称赞。对他道:“为了使用好团里配置的坦克大炮,我让李部长再派500人到你团里;我还为你委派了一位政委,协助你的军事工作。”他叫过了侯兵,对旺嘉措道:“这位就是蒙古先遣团政委侯兵上校。”旺嘉措一听,就乐了。这几天,他们早就成为了好朋友。他特别佩服侯兵兄弟的中原武术。当然是连连点头。

    喜宴上,老王爷高兴不已,但又老泪涟涟。他对乌云道:“小妮子呀,你就要离开阿玛的身边了。在外可要好好侍奉夫君,好好将息自己。”他又对陈佳永道:“贤婿,小女早年丧母,我对她多有怙宠,若有不到之处,还请多多担待。”陈佳永自是连连应诺。众人均高兴不已,尽欢而散。

    花子大娘代表婆家,将新人接入了洞房。洞房花烛夜,陈佳永和乌云自是一夜欢娱不题。

    经过经心筹备的北上战役正式打响了。李世久的指挥部向北前出移到了诺彦镇,华夏军和罗刹军的正面冲突,不可避免地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