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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触摸未来的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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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多的据点,再不斩躺在床上静养,兰丸在一旁照看着再不斩的伤势。屋子处在一片遮天森林,树与树的距离近到只漏下几点零星日光,林间很静。

    “叽叽”隐约传来几声鸟鸣,再不斩道:“兰丸,一晚上了,你也去好好休息。我没事,用不着一直在这里守着。”

    兰丸:“不,再也不想再不斩大人离开我的视线。再不斩大人知道的,我的这双眼睛,可以从大人身上看的更远。”

    再不斩:“昨天也是这样?”

    兰丸:“这个...其实昨天——”

    “碰”——有人粗鲁地将门踹开。卡多带着纹身男,还有乱染发男,闯了进来。

    “哟——”卡多长吁一声,充满着嘲讽的意味。

    卡多:“你这是怎么了,桃地再不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真是惨啊,亏还是被称为鬼人的强大忍者,怎么被对方打得一败涂地了,恩?”

    卡多撑着拐杖,一步步走近再不斩,故意用拐杖重重敲击着木地板,眼睛却仔细盯着再不斩的表情。

    卡多:这次受的伤很重啊,连开口说话都没有力气,像在往常,早就顶嘴了。切,什么鬼人,根本就是个马上要死的人。

    卡多:“喂,我说话,你听到没有?怎么不吭声?”

    卡多伸手要去揣再不斩,可他的嚣张变成痛叫,因为一股强如铁钳的力道狠狠地箍住卡多的手腕。啪啦的骨裂声,在这个安静的屋子里,惊悚而刺耳。

    兰丸:“不要用你的脏手触碰再不斩大人的身体!”

    卡多:“啊——痛,快松手!又你这个可恶的小鬼!”

    纹身男和乱染发男喝道:“快放开老大!”

    纹身男和乱染发男按着刀突进袭击,兰丸虽然背对着,却也感觉到对方刀鞘内积蓄的查克拉。

    兰丸:是武士的居合斩。

    纹身男:“臭小鬼!去死吧!”

    兰丸不避让反而贴身靠近两人,在刀出鞘的一刹那,两手紧紧卡主两人持刀的手腕。卡啦一声,两人没有步卡多的后尘,但手腕关节被兰丸卸了下来。

    关节错位,疼得乱染发男哼了声:“可恶,该死的忍者!”

    兰丸:“你们还不快滚,不然我要生气了!”

    晃荡一声,两把刀被兰丸扔在了地上,纹身男和乱染发男不得不退后数步。

    卡多左手握着疼痛的右手,退到手下身边。纹身男将错位的关节接好,乱染发男叫疼疼地接了几次后,也接好了,两人七手八脚的想帮卡多。卡多的手腕是被捏碎的,接来接去,接不上不说,反而重复刺激卡多的神经,疼得卡多大呼手痛。

    卡多:“你们两个废物,别动了,该死的小鬼,居然弄得我的手那么疼!”

    卡多拾起地上的拐杖,走到门口,又回头声色俱厉道:“不管怎么样,再不斩,可不要忘了,是我收留了你们!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伤好后将达兹纳和木叶的忍者都给杀掉,这里是我的王国。再失败的话,这里就在也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了。”

    卡多带着两名部下走了。

    再不斩的被子,上下起伏一小会儿。被子下面,再不斩正用一只手握着一把苦无,做出着谁靠近暗算谁的预备姿势。

    再不斩:“兰丸,你又何必多管闲事?刚才让我杀掉卡多就好了。”

    兰丸:“再不斩大人,现在还不是杀卡多的时机。我们才来这里不久,一旦卡多死了,消息传到雾影,雾影的暗部部队,一定会不断地找上我们。所以,我们要忍耐。”

    再不斩:“你又看到更远了么。兰丸,昨天你为什么不自己刺死那个小鬼和卡卡西?多射几枚苦无,并不难吧。”

    兰丸:“我...不,我不是不刺,只是做不到,对方好强。那个卡卡西当时已经复制并解开了水牢术;那个金发的少年,体内藏着另一股强大的查克拉,我不是很确定。最后才决定全力援助再不斩大人。”

    再不斩:“是不确定,还是很庆幸?你这双眼睛,能看到生命活动的现象,这些现象包括未来的轨迹,既能预知将要发生的危险,也能预测对手的动作。我知道,能看到别人未来的你,在死亡发生之前就看到了死亡,你接受不了那些景象,看不下去,想找道能让所有人避免死亡的办法。”

    兰丸:“我...对不起,再不斩大人。”

    再不斩:“像这个波之国的人,一生被卡多压迫,之后变成电锯下的碎块,最后被扔到海里去喂鱼。难道他们的命运,就是为了让鱼填饱肚子?为什么?兰丸,你来说说看,这是为什么?”

    兰丸苦恼地思索了一下,什么也没想到,只能道:“我...我不知道,想不明白。”

    再不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兰丸,因为你想的都是讲道理的事情,所以什么也想不通,什么也想不明白。一句话,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不讲道理的。”

    兰丸:“不讲道理?!”

    再不斩:“人与人的关系,由强和弱来决定,弱的就必须要听强的。忍者有时间,要想的是如何取胜,如何变得强大。道理,谁多想谁就是个傻瓜,作茧自缚,陷进去,最后死。明白了吧,兰丸,不要在琢磨什么道理了,否则你的下场,一定是被一心想取胜的对手杀死。”

    兰丸定定地点点头:“我知道再不斩大人的意思,下次交战,我一定毫不留情,做一个真正的忍者。”

    再不斩:兰丸,不是我逼你,这都是为了你好。

    达兹纳家。

    佐助:“这箱子的水,是放在这里吗?”

    达兹纳看了下箱子的位置,应声:“就放那里好了。”

    宇智波族的体质确实过人,早在第二天佐助就下床帮忙了,三天过去,佐助的伤好得十之八九,完全看不出之前受过重伤的样子。

    倒是卡卡西,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行动需要人搀扶。

    弄得这么惨,都是卡卡西自找苦吃。写轮眼原本就对查克拉消耗巨大,卡卡西还天天熬夜看不健康书籍,身体的疲劳和经脉的负担可想而知。就是在这样的疲劳状态下,卡卡西和再不斩狠狠干了一架,居然没死,看不出来卡卡西的命挺硬的。

    到了今天,卡卡西上气已接稳下气,大部分经脉的查克拉已能顺畅使用,走路拄着个拐杖,不用人搀扶了。

    吃完早餐,卡卡西招呼我们一声,提起拐杖出门。我们跟着出去。

    卡卡西在树林边走了几步,道:“再不斩一定还会再来袭击我们。上次那个少年,很强,能从很远的距离拦下鸣人的杀招。换成是我的写轮眼,也很勉强。我看到那少年出手的时候,眼里有红光,姑且认为那是种很强的瞳术,并且之后再不斩的伤口极速愈合,也就是说那少年还有着很强的治疗能力。所以,为了能更好的对付接下来的战斗,我打算加强你们的训练。”

    卡卡西就是卡卡西,观察能力不会因为疲惫不堪而降低。

    小樱骄傲道:“什么训练,不会是在树上行走和在水上行走吧?那种水平的查克拉控制度,我早就达到了,一点难度都没有。”

    见佐助诧异地望向小樱,小樱心里喜滋滋地,心道:哼,姐才不是花瓶呢,太好了,佐助第一次主动看我了,脸和脖子上火辣辣的,还是用这么仔细热情的眼神。

    卡卡西:“没想到,你连爬树和走水的训练方法都知道。但为什么前几天的实战,你却不会用。”

    小樱一脸希冀:“唉?怎么用?”

    卡卡西:“怎么用...不告诉你。”

    小樱脸垮下来:“你——鸣人,你说说看,该怎么用?”

    小樱已经喜欢把我当成挡箭牌来用了,这个,难道是发好人卡的节奏?我看了下卡卡西,他的右眼也在笑盈盈地看着我。只是,他弯弯地细眼缝里溢出的目光,让我头皮感到寒冷和发麻。

    没有打开银轮眼,但漩涡一族有能分辨对方是善意还是恶意的能力,用这个能力,我自然感觉到卡卡西又在不怀好意地对我地盘算些什么。这个能力在查克拉强到一定程度就会获得,以我现在的查克拉,早就拥有了。

    一定要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之前和水木交手过,当时对方用的风车手里剑术,我应付得有点棘手,所以我对这个风车手里剑术下过一番功夫。修行的时间仓促,我没有完全掌握,像风车手里剑术下面隐藏另一个风车手里剑术的手法,我是依靠查克拉的高控制力实现的。”

    想了想,我既不是宇智波族的人,拥有过人的眼力;又不是在暗部严格训练过。手里剑术丢得那么好,不太说得过去,卡卡西大概是在怀疑这个。也就只有卡卡西这种小心眼的人,才会注意到,有这种逻辑。

    小樱:“唉?怎么实现的?”

    我:“我在手里剑上附加了我的查克拉,用查克拉大致控制下,引导风车手里剑的飞行弧度。”

    反正当时我用了查克拉,虽说那是为了加强威力,好刺死再不斩的。

    卡卡西轻了轻嗓子,提起注意道:“对,就是这样,鸣人说的是一个运用例子。”

    卡卡西:鸣人,你太小看写轮眼了。写轮眼能看到查克拉的流向和作用,当时你是在手里剑上附加了查克拉,但用处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子。对于我的提问撒了个谎,原因为何...漩涡,漩涡一族能识别善意和恶意,难道说鸣人的查克拉已经强到那地步了么。

    小樱恍然大悟,大声道:“原来如此!早说嘛,一会我试试。”

    佐助则一副不过如此地表情:“我们宇智波一族,最精通火遁和手里剑术,不用太强的查克拉控制力,也能使出手里剑风车的影子投掷法。”

    卡卡西:“话不能那么说。查克拉的控制力提高了,等于增强了查克拉的利用率,可以消耗更少的查克拉,使出同等强度的火遁。这对于持久作战是很有利的,对方那个会瞳术的少年,是有治疗能力的忍者,说不定我们下次交手就是持久战。”

    小樱靠近佐助:“对对对,卡卡西老师说的没错,查克拉自然是越多越好。佐助,我来教你爬树和走水吧,包你一天就学会。”

    佐助:“啰嗦,你去教鸣人,我听卡卡西的。”

    小樱向我投来一个吃人的眼神,我无奈道:“我已经练过爬树和走水了,也有一些心得。不如这样,卡卡西老师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先回去修养。佐助学爬树和走水的事,就交给我和小樱来办。”

    小樱:“什么?!鸣人,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手里剑术没练好,就一边自己练习去,佐助学爬树和走水的事,还是交给我来办。”

    我默然无语了。原本是说我和小樱,但到时当然是小樱的独角戏,只要卡卡西一应下来,然后找好地方,我一走开不就结了。

    卡卡西:某人高估了某人的智商。还是像《亲热天堂》说的那样:恋爱中的女孩,智商在降低?

    “咳——”

    卡卡西顿了顿,拍板决定:“我的状况没问题,佐助由我来指导。小樱和鸣人,你们两个另外找地方练习手里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