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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坐标
“其实即便是坦格利安知道是我们暗中策划营救提尔家族也无所谓。我想过了，不管怎样我们难以避免与坦格利安王朝对阵沙场。现在我担心的是，这个坦格利安皇室在整件事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他们到底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想要除掉提尔家族，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
“我们推测巴隆的背后有蛮荒人活动的影子，你说会不会就是坦格利安皇室？在隐者联盟联军统帅这件事上，他们……”
“坦格利安皇室历史悠久，就算是有所变故也不可能整个皇室成员都参与其中。而且一直以来，这个皇室的继任者都是雄才大略之人，我觉得其中还有我们未曾窥破的隐秘才对。等到救出提尔元帅，说不定从他那里能找到点线索。”
易乐祥点点头。“说到提尔家族，星空如此辽阔，我们真的不能找到一丁点的漏洞？”
“星空是辽阔，可是坦格利安也是第一星际强国。”乌伟苦笑着说，“现在提尔家族领地被数千万皇家舰队团团包围，各种监控卫星、星际巡逻艇昼夜巡视。除了皇家舰队外，他们还调来了不少地方舰队和与提尔家族交恶的家族势力舰队。一时间还真找不到，不惊动他们的能进入提尔家族领地的办法。‘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的舰队没办法进行精确星际跃迁啊。”易乐祥长叹一声。亚空间的物理定律根本无规律可循，空间坐标的定位工作必须在现实宇宙进行。其中牵扯到相对位置、时间、速率以及跃迁点两端的星体质量、引力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指数，一个数值的细微差别最终的跃迁结果可能相差数百万公里，甚至有可能直接跃迁至某个星体的内部。
“就算是拿到空间数据，这场仗怎么打也是问题。提尔家族在伊耶星经营多年，族人众多，目前集结在领地的军队数量也有千万之众。这还没有算上各个星球上忠于提尔家族的普通民众，总人数至少有数亿之众。除非我们能击溃挡在面前的坦格利安皇家舰队，否则能够救出来的人也相当的有限。”
易乐祥立刻听出乌伟话中的潜台词，如果不能保留提尔家族的力量，救与不救其实差别不大。
“总要试一下的。”易乐祥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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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星空爆出一团灿烂的火光，这已经是这几天的第几次了？洛弗尔有些记不清了。
“今天的的第十七次。”梅里韦瑟淡淡地说。
自从三天前，舰队就开始遇到了怪事。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一艘稀奇古怪的星舰就会从虚空中猛地冒出来。有时他们会出现在舰队中央，有时会出现在小行星带，甚至有一次出现在一颗资源星的表层。现在那艘奇异星舰的遭遇还被官兵们津津乐道。出现在行星表面的那艘星舰只有一半露出地面，而另一半则被卡在了坚硬的岩石层中。
“送到科技部的星舰残片的检验结果出来了没有？”
“出来了。每次的结果都不一样。五花八门，各种型号、各个国家的都有，基本上没什么用。你说是不是哪个帝国在搞什么古怪的科学实验？”
洛弗尔沿着环形舰桥踱步而行，“给这些破烂安上造价昂贵的的跃迁推进器？这算哪门子科学实验？你不是跟科学院咨询过了吗？他们怎么说？”
“他们从没听过这样的事，给的回复也模棱两可。甚至有一条回复认为这些星舰是以前失落在亚空间中的迷途星舰，现在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又脱离了亚空间。我们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梅里韦瑟回答。
“哦？有这种可能吗？”洛弗尔感兴趣的问道，“我记得你在帝国大学时学的就是空间学，你怎么看？”
“不管什么事一旦跟亚空间扯上关系，那就代表着有无数种可能。我们这个世界的物理定律在那里并不适用，所以说我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不过，同意这个观点的话，也就意味着说不定这种情况可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问题是，我们在这片星域的星舰密度太高了，这些从亚空间中冒出来的星舰总会撞上我们的星舰。今天又有几艘星舰遭殃？”
梅里韦瑟低头看看屏幕，“加上刚才那一次，今天一共发生了十六次亚空间跃迁事件，其中有八次出现在舰队中，撞毁了三十四艘星舰，还有十六艘需要大修。其余都在无人地带。”
“你说会不会是提尔家的人用这种方式对我们发动袭击？”洛弗尔突发奇想。
“呵呵，我佩服你的想象力。不过，请问我的将军大人，我们的干扰力场一直笼罩着这片星域，他们是怎么瞒过我们进行星际跃迁的？若是他们有这样本领为什么不逃走？而且这样进攻耗费未免过于奢侈点了点吧。”
“话不能这么说，万一冒出来的星舰正好命中旗舰……等等，”洛弗尔停下脚步，盯着梅里韦瑟，“如果我们的干扰力场一直开着，那些星舰是怎么穿过力场出现在这里的。”
“我的将军大人，干扰力场的作用是扰乱空间跃迁的准确性，并不能阻碍亚空间跃迁。理论上，如果计算结果足够精确的话，完全可以做到不受干扰力场影响。”梅里韦瑟注意到了洛弗尔脸上的表情，“我说的是理论上，但目前应该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如此精确地计算空间坐标。所以你大可不为此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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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科技官匆匆走进房间，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金属盒。“将军，这是今天的第二三号数据匣。”
“你帮我接入智脑，我等会再看。”易乐祥靠着椅背，眼睛盯着智脑屏幕上飞速刷过的数据说。
提尔领地的空间数据一直是困扰易乐祥的最大问题。不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就只能被困在巴赞的基地中。格雷果几乎每天都来打探消息，每次却失望而去。倒是巴赞那里的进展不错，拿下奥比斯帝国和卡伊尔自由联邦之后，他又向圣约帝国和易洛帝国发动的攻势。现在巴赞的威名在帝国联盟可谓家谕户晓、尽人皆知，被称作帝国联盟有史以来最大的叛军头目，也是唯一一个由星际海盗完成叛军华丽变身的人。在帝国权贵们的眼中，当年巴赞领导的抵抗军其实就是一群海盗。
“将军，这样行得通吗？”周国平将空间数据金属匣接入中央智脑后并未立刻离开，而是站在易乐祥的身后看着巨大屏幕上滚滚而下的数据流。
“理论上应该行的通，就只是代入参数不同而已。一般情况下，我们进行空间跃迁使用的都是绝对数据，也就是说是以整个宇宙背景为基础的数据。但如果利用相对数据也应该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只是这样的数据没有普遍性，只是点对点的空间数据。”易乐祥停下手中工作，揉揉有些发酸眼睛，“严格意义上来讲，目前我们所使用数据也不能算是绝对数据，毕竟我们生活的空间也不过才一千多光年，也只是这个宇宙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而已。”
“按照宇宙无垠理论，那岂不是我们永远不可能得到真正的绝对数据？”
“从物理学法则这个角度看，是这样的。但还有些事情是物理学法则无法解释的。”
易乐祥轻轻按动键盘，周国平刚刚连接智脑的今天的第二三号空间数据流出现在了大屏幕上。其实，整件事看起来复杂，但道理却十分简单。
困惑洛弗尔的那些诡异星舰正是易乐祥命人向提尔家族领地附近空域释放的。星际跃迁推进器虽然造价昂贵，但在财大气粗的自由军眼中并不算什么。倒是为了搞到各式各样的星舰让负责这件事的陈亚天着实发愁了一段时间。后来还是巴赞为他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问题，还有谁能比热衷于星际自由贸易的自由联邦拥有的各式星舰多呢？
这种亚空间投射并非漫无目的，它们同样基于某个自由军已经掌握的空间坐标点，然后再根据投放结果一点一点地修改坐标数据。最终测算出能够通过整支舰队的坐标位置。道理虽然简单，但真正做起来却并不是那么的容易，其中所牵扯的数据量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否则，周国平也不会将数据匣给易乐祥亲自送过来。军方的数据传输通道容量虽然惊人但还是满足数据流量的传输需要。除了惊人的数据量以外，换算空间坐标的计算量也同样惊人。这么说吧，如果所有的数据计算都由智脑来完成，即便是使用目前位于首都星的整个查尔诺运算速度最快的智脑，也大概需要一千年之久。但是对于拥有意识库的易乐祥来说，虽然有些吃力，但还是可以勉强完成，而且还是在很短的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