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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然在家，陈家正准备吃饭。
见到刘大生，尤其是看到刘大生的神情，陈光然显得很高兴，让刘大生陪他喝两杯。
在饭桌上，尤其是在家里，陈光然不谈工作上的事儿。
两人喝了几杯小酒，心情都很是舒畅，吃过晚饭，陈光然和刘大生进了书房。
坐下之后，看着刘大生，陈光然问道：“市委调整了你的工作，有没有意见？”
“市委调整我的工作，一定有市委的考虑，我坚决服从。”说到这儿，刘大生顿了顿，跟着道：“当然，这次工作调动，说实话，我有些遗憾。”
知道刘大生遗憾什么，陈光然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刘大生道：“我刚从红星公社回来。”
陈光然一听，很感兴趣，道：“哦，你说说。”
刘大生道：“今天上午，十九个村子外加红星公社社长王大木代表非农业户口，共二十个代表在联合体成立的文件上签了字。”
沉吟了一下，陈光然道：“大生，这个联合体是怎样的？”
刘大生从衣兜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陈光然，道：“书记，这是联合体的章程。”
接过文件，陈光然拿过老花镜，戴上，仔细看了起来。
这份章程没有多少字，不一会儿，陈光然就看完了。看完之后，陈光然没有放下文件，他陷入了沉思。
这份章程给陈光然的触动极大。
村民以土地入股，年终分红，这就保证了条件最不好的村民生活也差不到那里去。而且，联合体基金的设立又解决了村民在医疗和子女就学等方面的问题。
这两条也就保证了集体经济的社会主义优越性。
当然，如果仅此而已，那这个联合体也没多大的意义，但是，集体之后个体能动性的发挥，就使得它具有了不可估量的意义。
陈光然有些头疼。
红星公社的做法无疑是极其先进的，而且是最好的，但最好的很可能又是最不合适的。
一句话，红星公社的模式具有极大的诱惑力，但却没有普遍性，它只具有局部的个体的意义。
红星公社成功的基础是组织村民外出挣钱，但这显然不适合推广。
不适合推广不是干部的原因，也不是其他任何方面的原因，而是根本不可行。
组织村民外出挣钱，一个县，甚至是一个市，都没有问题，但要是一个省的农民都出去挣钱，中国就是再大也容纳不了啊。
红星公社的做法诱惑性极大，但又不具备普遍性，这就是中央定调不宣传的基本考虑。
等将来国家富裕了，红星公社的模式或许是将来发展的方向。
思考了足有五分多种，陈光然问道道：“大生，接下来他们要怎么做，有没有什么打算？”
刘大生道：“他们会尽最大可能组织村民出去挣钱，然后找一些项目建工厂。”
陈光然问道：“种树的事儿他们是怎么安排的？”
刘大生道：“这是重中之重，如果外出挣钱顺利，他们准备明年雇人种树，争取在三年内把全公社所有的荒山荒地全部种满了树。”
陈光然大吃一惊，问道：“真的？他们真的要这么干？”
点了点头，刘大生道：“书记，是真的。”
沉默片刻，陈光然问道：“大生，你看他们能成功吗？”
刘大生道：“书记，红星公社的党委书记赵茗荃是我见过的心最热同时又是最有能力的年轻干部，她一定能够带领红星公社的干部群众把红星公社建设成我们省的一颗最耀眼的明珠。”
顿了顿，刘大生激动起来，他道：“书记，您想想看，红星公社的发展必然要影响周边公社，如果所有公社都能下大力气植树造林，那我们贫穷落后的帽子就必定会摘掉！”
刘大生说完，陈光然闭上了眼睛，他再一次被刘大生的话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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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了，但秋老虎还在发威，车厢里很是闷热。
赵茗荃的脸孔很红，跟热有关，但不全是因为热。
不知何时，出门的人似乎突然多了起来，长途客车里挤死个人，弄得车厢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今天出来的晚了，虽赶上了最后一班车，却只有站票了。
还好，有王铎在，能在沙丁鱼罐头里给她撑起一片微小的空间，但是，王铎尽管强壮，可路面坑坑洼洼，车有时颠簸的厉害，王铎就会把她整个人挤压在车厢壁上。
一开始，还没什么，可当感觉到臀部被一个硬物滑过时，赵茗荃就开始遭罪了。
每一次，王铎总是竭力避开，但空间太小了，尽管王铎竭力躲避，接触也是越来越频繁。
忽然，车又癫了起来，人潮跟着就涌了过来，赵茗荃不由闷哼了一声，王铎的那东西结结实实顶进了她的臀缝里。
王铎是不是故意的？不像，刚才王铎可能是没注意，现在注意了，虽然仍然会顶在臀上，但再没顶进臀缝里去。
即便如此，赵茗荃也是越来越吃不消，为了不让自己瘫倒，情形更加不堪，她咬着牙坚持着。
车行了大半程之后，终于不那么挤了。
赵茗荃始终没有回头，眼睛一直看着车窗外。
刚才的事儿，她无法责怪王铎，王铎尽力了，但正因为不能怪王铎，她也就不能以生气来掩饰刚才的尴尬。
车到西都，天已经擦黑了。
两人默默走到八路车站，不一会儿，八路车来了，赵茗荃正想开口，王铎道：“我不送你了，明天我来接你”
这正是她想说的，赵茗荃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上了车。
车开动了，看着暮色中的王铎，赵茗荃不由抬手摸了摸脸颊。
脸颊依然还有些发烧。
刚才那滋味……
坐在车座上，赵茗荃不由夹紧了丰腴美丽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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