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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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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认为自己已经与爱情很远了,远到就像黑暗对于极昼时候的北极。

    所谓的成家立业,立业都没,何以成家?这也是我很排斥和女友提前在一起的原因,就觉得不能给身边的人以应有的保护和珍惜根本不配去拥有对方给予的爱。所有,逃避,躲在没有爱情沐浴的黑暗角落里,看着身边的人幸福、安逸的活在彼此的扶持,自己却独自舔舐任何伤痛。

    然而,当我发现一点也不排斥医生对我做的一切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很希望有个人可以陪在我身边,陪我哭笑,陪我打闹。我的心里的幸福感觉像是突然得到了世界一样,满足而虚荣。不用再孤单一人,不用谨慎而虚弱的去周旋周围的处境。无法倾斜的满足和幸福使得我无法静心去回避我们之间即将发生的一切。

    譬如这突如其来的强袭。

    看见医生被那排子弹扫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随着世界末日到来的感觉,我甚至没时间去考虑什么,便从床上飞速弹起,扑到她的身上。底下那软软的感觉令我鼻子一阵发酸。

    医生稍微动了下,似是要把我反扑她身下,我压住她的腰眼:“别动,笨蛋。”

    一梭子子弹吐完了,外面也没了声音。消音器的作用下并没有带来很大的噪音,也没有别人发觉的样子。

    紧张的扶起医生,我慌忙问道:“没事吧你?”

    医生揉着额头,嘴一厥:“头痛。”

    一向自制甚好的我突然一阵心痛,我抱起她,把她往床边一放,又闪身到门口,轻轻打开破烂不堪的门,除了破碎的门扉和满地的子弹壳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安静。淡淡的硫磺味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中。我捡起子弹壳一看,ak47.

    刚要关上门进屋,却看见门边放着一张白纸:问候蝎子先生。飞鹰敬上。

    随手把纸揉栏,放入口袋,又用心感觉了下周围的气息,这才放心的进屋。

    医生满脸的关切和恐惧看我安然无恙的进来:“本姑娘差点挂了,幸亏人家命好。”

    我满脸苦笑:“你好像完全进入了这个漩涡了。”慢慢走过去,摸着她的伤口:“看样子不光是我,连你也要避避了。”

    医生轻轻拥入我怀:“你都惹了什么人?我这次好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我得重新考虑下咱俩的关系了。”

    我轻轻弹了她脑瓜:“咱俩什么关系?”

    她“啐”了口:“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可别准备什么都没发生。”

    脸一红,本来还想说“还没摸”什么的,不过她说的对,我真该好好想想这已经发生的种种迹象了。

    像刚才来的那个所谓的“雪儿”所说的那样,对于我这个猎物,他们普遍都觉得已经没必要耗下去了,破釜沉舟似乎是对我最好的惩罚。当然,有直接和我摊牌的,有准备武力武力威胁的。本来我是无所谓的,本来就什么都不在乎也准备鱼死网破了,所以一直就抱着能不麻烦就不麻烦的态度,不过现在——看着怀里娇嫩的医生,突然就涌起了一股雄心。

    你们越想怎么样,我就越不让你得逞。

    我搂起医生:“乖,你就陪着我担惊受怕吧,谁让我就是这个命呢,也只有你能这样的处之泰然了。”

    医生脸上漾起一股红润:“本姑娘可是害怕的很,说不上哪天就跑了。”

    “再说,不是还没跑么,不过为了以防这种恶**件的发生,我还是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医生正身看我:“去哪?安全?”

    我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在那,不过那里的老大有个很特殊的职业。”

    “是什么?”

    “乞丐,而且,很穷的那种。”

    医生看着我,没说话。

    我拿起手机,又对医生说道:“你打个电话吧,还是先请假一段时间。”我颇有些难为情,毕竟,因为我,她可能会失去工作,或许,更多。

    她似乎明白我的想法,淡淡一笑,很潇洒的打起电话。我静下心,给乞丐的组织打了个电话:“方便的话,我想去你们那借住几天,对。恩,两个人。”

    扣上电话,两人互视而笑。

    我下床:“我可是先说好了,人家说我可是个麻烦的人,谁靠上我都是麻烦的开始。”

    看着我开始收拾东西,医生又换上嘻嘻哈哈的表情:“我也不是吓大的,本姑娘以前也是刀口上混日子的人。”

    简单的塞了些东西,我站起身:“别吹了,你那些小打小闹的,不过,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表明我现在的心情,大不了以后你生气的时候让你使劲捏几次。”

    医生很明显对我说的评价很是不服气:“你知道我以前干嘛的么?”

    我笑着说:“不就是一个战地记者兼医生么?哼哼。”

    医生满脸的诧异:“你倒是对我很是清楚的么?看样子本姑娘对你来说带有致命的诱惑啊。”

    看着她陶醉的样子:“屁,我只是谨慎的吧身边的人都调查清楚而已。”

    她嗔怒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我心头一痛,轻轻挽住她的腰:“对不起,我就是太笨,不懂得怎么和女人沟通的。你别太上心,我慢慢改的。”

    她扑哧笑了,说实话吓了我一跳:“怎么了你,突然扭捏起来了?没事的,以前那样就挺好。”

    “不一样的,以前没多长时间把你当女人看的,现在不一样了。自然要慢慢改。”

    她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耸肩,示意这个话题再议。

    她拉我坐下床头:“好多问题我都还想问你呢。”

    想想也是,总不能什么都迷糊着就跟着我跑路,索性坐下:“好吧,你问吧,我都回答你。”

    “第一,那个死去的女人你认不认识?”

    我稍微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哦,你说那女尸?应该也是冲着我来的。不过我确实不认识,我现在对那个组织也是摸不透。只知道那个女人在来找我之前好像去过我和萧衍昨天去的那个迪厅,其他的一无所知。而且到目前为止,好像因为那个女人的死,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医生脸一僵,提手拧住我耳朵:“你和那萧衍丫头到底都做过什么?”

    我无奈的笑了:“这个误会可大了。其实什么也没有,起码我什么想法也没有。”

    医生插起腰来:“你得了吧,一晚上在迪厅里没发生什么?今天早上在人家里光着屁股乱逛还没发生什么?”

    看着眼眶微微泛红的医生,我突然有点手足无措,如果爱情里还附带这一点,很明显我是不懂如何解决的,只得手忙脚乱的解释:“真没有啊,那晚上也就是在一张沙发上睡觉了,不过我连动都不敢动真的,早晨也是因为我出来拿吹风机被他们碰上,后来一生气才忘记穿衣服只顾着和萧衍那死丫头较劲,后来无意间给你开门的,真的。”

    有时候爱情就是这样吧,我心里暗叹,总是无意间改变人心里的态度,使得现在的我对于这个刚刚成为我女友的医生格外的在意,简直都没有本身的我一点迹象。

    医生显然也有点芥蒂:“哼,你骗鬼呢,你这个人,第一次见我就主动摸人家屁股了。还偷看人家胸口好几次。”

    我忍不住呻吟了:“我当时是提醒你好不好?大姐,你不能随便安插个罪名啊。”

    “那拍我屁股呢。”

    “当时我没你当女人嘛,我不是随便的人啊,真的。”

    “鬼相信你当时把我当女人,什么不是随便的人,你随便起来我看还不是人呢。”

    我举手投降:“我错了,说什么也没用了。就当作以前的我都做错了吧。好不好?”

    医生突然脸上显出一阵温柔:“就知道你是那样的人我也喜欢的。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了。用你得话说,那就是命吧。”

    我往床上一躺:“完了,说不清楚啦,我的世界之剩下黑啊。”

    医生掐了我一下:“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不过,你一定要坦白下你和刺客晓黎同志的龌龊事情。”

    “刺客?龌龊?老天,你没听雪儿说么?我的自制力可是他们都佩服的,我也只是偶尔会动动男人的本能想法,其余很得是毛也没有啊。”

    “毛也没有?得,光我看见的就好几次,你俩那么暧昧的在一起。”

    看着似乎越来越投入的回忆,医生脸上已经有了些悲伤。这一点我确实不能回避,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就晓黎的身份上表明点什么,而且医生确实看见了些我都不知道为何会那样的场景,譬如我和晓黎的肉搏,我对晓黎的生理反应,还有很多。

    我选择了沉默,有些东西,是不能用语言来表明的。

    屋里安静了些,好一会,我鼓起勇气说道:“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我不能说我从来没看重她的身份,不管是我知道她身份前还是知道她身份后,不管是被我非礼的她还是孤寂接近我的她,对于我来说,就只是个女人。或许是因为我的经历让我茫然了不少,不在乎了不少,我从来没有试着去讨厌一个人,总觉得她不值得我花很多时间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精力,感情,甚至眼神。”

    见医生还不说话,我又不由得重申:“因为她的任务问题,而又怕我看穿,她也不得不一直保持一副厌嫌的表情。只是在人前限额和我比较热络而已。我和她的二人时间几乎是谁也不理谁,当然也免不了早晨起来她会情绪失控的想打我,这些对于当时不知道她身份的我来说都是正常的,所以我就——”

    “什么叫人家‘不得不’啊我说,算了算了。你亲亲我”,医生打断我的话:“亲亲我,什么都不用说。”

    我马上献出我的初吻来解决目前的困境,甚至无法回味那软软甜甜香香凉凉的感觉,就被医生卷起了胸口:“你会接吻不?”

    红薯估计也没此时我的脸红了,都有些血液不畅通的感觉:“我以前没——”

    我说话的权利已经被她的嘴唇剥夺。好一会权利才得以回收:“憋死我。”

    医生瞪着大眼睛看这我:“我和晓黎谁的眼睛大。”

    “你的。”

    “谁的发型好看?”她特意摆了摆自己的蝴蝶结黄色头发。

    “我是比较喜欢马尾的。。”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声说着自己的错事一样。

    “本姑奶奶换,谁的身材好?”

    “你的。”

    “谁的气质好?”

    说实话我不明白气质是什么,又怕说实话又让她以为我敷衍:“各有千秋。”这是我想到的最好回答。

    “谁长的好看。”

    “都好看。”

    “你就是个死流氓,还是头笨猪。”她拍打着我的肩膀,没有力度。

    突然——

    有人敲门。如果那还叫门的话:“蝎子先生,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