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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掌 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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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的打开电脑,玩了会游戏,游戏里的人物都快二转了,而现实的我,估计也离转生不远了。不过,没有那种特别害怕的感觉,只是淡淡的忧愁。就像我以前的想法,我活着,为了什么呢?进入组织后一位自己找到了目标,然而,真的失去很多的时候才怀疑自己当初做的决定是否正确。管他呢,都这样了。

    无聊的做了会活动,里面所在帮派正了个女子拼命吵架。还有个在游戏世界里都很吃香的女子准备比武招亲。世界很混乱,乌烟瘴气,鬼哭狼嚎。大有不把那女子注意力吸引过来不是男人的气魄。都至于么?游戏本来就是另外一种人生经历。很多在现实社会奇丑无比的,道貌岸然的,在游戏里突然妩媚多情,下流无耻。随口对女玩家说爆菊的,多少钱的更是正常现象,记得我第一次玩时女仙,一起玩时就有问是不小姐的,漂亮不漂亮的,有没有干过的,也许,这才是人真正在日常交往中见到美女的内心反映吧。

    游戏是个绝佳的面具,在现实生活中,又有多少人带着面具。我是,很多人都是。不是为了自卫,不是为了耍酷,只是有些东西自己品味就可以。

    游戏人物也开始穷了,点卡买不起,装备买不起,宝宝买不起。连游戏似乎都在嘲笑我:伙计,你还活着干吗?估计以后也没机会玩游戏了。甚至没机会跟朋友在网上聊天了,平时不怎么喜欢聊,一旦快失去的时候,却是那么的迫切,哪怕是以前的所谓仇人,都可以好好的胡扯下。但现在午夜两点,却着实没有在的,黑压压一片,像是都在对我说:睡吧,就这么睡着就可以了。

    今晚夜色很美,月光甚至都倾泻到我的脸上。白晃晃的。这个时候平时我都在家里和弟弟瞎玩吧,那种没有寄托的生活现在却显得那么难能可贵。都还好吧?我的兄弟姐妹,我的父母亲戚。

    关上电脑。脑子里显现出一幅幅如云烟的画面,有我的悲我的喜,我的自豪,我的暗疾,我的,一切。唯独缺的,却是未来。

    未来,会是怎样的呢?期望会有上帝吧。佛祖也可以,到时候期望他们能够不耻下问,和我聊聊人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或许,有些东西,我比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控者更明白。我更要向他们学习下,如何,能够不悲伤。

    我也有自己的梦想,有着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一切愿望,我向轰轰烈烈的爱,向轰轰烈烈的创业,想轰轰烈烈的活着,然后轰轰烈烈的死去,不管角色多卑鄙,多无耻,起码,活过了。那么现在呢,如果过几天我死了,真的,值得么?

    黑影出现在房间的时候我正在发呆,我甚至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当我从情绪中出来,黑影就在旁边。是乞丐。

    “你来了?看我的?”我稍微一笑,语调也已经有些感伤。

    “恩,送送你。”他倒是直接的很。

    我笑了:“那谢谢了,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坦白的,估计,还是最后一个吧。”

    “或许,还可活。”

    “我知道,不过那样你不觉得没意思么?就这样多好。轰轰烈烈的走,让那么多人同时记住我。”我慢慢下床,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向后一倚,闭上眼睛。

    乞丐似乎有点惊讶:”你觉得值得?”

    “哪有那么多值得不值得的事情?觉得值得不就值得了?”

    “很好。”

    他说完便没有了声音,我能感觉到,他没有走。好一会,他才缓缓开口:“可有心愿?”

    “没,我很好。哪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父母?”

    “他们比我年纪大,肯定知道一些道理,死了就是死了,伤心完了就完了,就那么简单。人,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自己都很早股不好,再去担心其他人,不更是给关心的人压力和负担?”

    “朋友?”

    “没有,场面事。组织里的兄弟更知道该去做什么。好好活出自己的样子。”

    “女人?”

    我不由睁开眼睛,笑了:“女人?我有女人?呵呵,自己都这样了凭什么去拥有女人?”

    黑影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事业?”

    “事业?这不就是我的事业?能惹得你们那么上心,我没白活。”

    “理想呢?”

    我本想不回答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说了:“世上有几个人,能真正实现自己的理想?能真的为自己的理想去搏一次?”

    乞丐彻底沉默了。

    “你很看淡生死。”

    “我从小就看淡生死。或许,我到现在还不明白生死。”

    “珍重”他顿了顿:“走好!”

    我开心的笑了:“你也是,走好。”

    月亮偏转中,屋里一片黑暗。

    稍微睡了一觉,醒来时候天已经大明。浑身都痛,在椅子上睡简直是折磨,比当时在公安局蹲着睡还难受。伸了个懒腰,慢慢起身。辟邪呼呼的睡着。过几天也该给他重新找个主了。

    厨房有人做饭,飘来饭香的味道。一会医生从帘子后探出头来:“嗨,一会尝尝姑奶奶我的手艺。别吃掉了舌头。”

    我大声回道:“靠,老子倒是想吃掉你的舌头。好久没吃猪口条了。”

    “你怎么不去死!”她随意骂道。或许这里的所有人,就她不属于任何势力吧,不然昨天也不会那么明了的问我。即使,她的经历也很复杂,不过确实没有掺杂在这里面的可能。我的直觉告诉我。

    “会如你所愿的,猪。”我轻轻一笑。打开电脑,搜索了《it is my life》,淡淡的狂野充斥着房间。

    “晓黎老婆呢?”边拿起牙具边问道。

    “她啊,啊好烫,出去买早餐去了,说你喜欢喝豆脑,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比较喜欢吃豆腐的,老豆腐。”

    “恩,我挺喜欢吃老豆腐的,不然也不会赚你便宜。”嘴角都是牙膏沫,我含糊的答道。

    “靠你,大清早的跟姑奶奶伶牙俐齿的。”她出现在我身后:“你晒的内裤再不收回去我可是当做垃圾给扔了,影响市容。”

    我抬头看了看摇曳在风中晃来晃去的内裤,怎么看怎么像现在的我:“扔吧,你又不是没碰过,别不好意思。”

    屁股一痛,医生走开:“不和你这个变态说了。姑奶奶好不容易做了次菜,别打扰我的好心情。”

    不再和她墨迹,刷牙。

    好一会,晓黎提溜着东西回来了。我大喊着老婆对我好边接下,然后,便是早餐进行曲。

    医生边心满意足的吃着自己做的焦黑的土豆,边问我:“我发现你今天不是很正常呢,貌似昨晚发生了点什么?你今天气势凌人,一副吃人的样子。”

    我慢慢的喝着豆脑,假装没听见。晓黎又保持着从昨晚就开始的陌生的沉默,头都没抬。医生一筷子插过来:“喂,说啊你。”

    我慢慢喝下一口豆脑:“恩,昨晚打手枪来,不过对象有点恶心,今天心情很不好。”晓黎稍微定了下,又自然,埋头吃。医生又是一筷子:“你去死吧,不过,那对象是我们中间的谁啊?不会是....”

    “我自己。”

    医生把她可爱的食物吐了出来:“要恶心死人啊你,死吧你。”筷子直接飞了过来。

    我轻轻夹住:“说实话你也那么大反应,对了,那兽医所在哪?一会我得去看看。”

    “台东步行街往东八百米。”医生白了我一眼,放弃被我夹住的筷子,又拿了双。

    ★★★★

    车上人很挤,估计是拜年的原因。我抱着辟邪,随着人流挤来挤去,辟邪很是听话,从发车的瞬间到现在就吼了一嗓子,此时安静的躺在我怀里打呼。奶声奶气的狗吠,引得车上人不少侧目。大家似乎都认识般,或许是因为过年大年心情都很好,彼此间话很多。公交司机也变开车边咬着油条,贪婪的享用着。几个上班的,衣冠楚楚,很是干净的白领。还有对正在闹小别扭的青年男女。

    也许,这才是生活的大意义吧,平平淡淡,磨摩擦擦。

    还有几个不是很合群的,从我刚上车开始就没动过。安静坐在那,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头都是清一色看着外面的喧闹。眼神冰冷,如入定老僧。

    中途转了个车,没有去台东,而是去了另外一所招牌很旧的兽医店,这还是玩游戏的青岛人告诉我的,说那里服务态度比较好。

    一个男人正在外面给一只品种狗挂吊针,狗的主人穿着一身貂皮,一副暴发户的样子。男人挂号针后就热情的给那么面色冷淡的女人讲了很多东西。看见我和手里奄奄一息的辟邪,随意的往屋里一指,便没再搭理我,兴奋的去对着对面的贵妇喷口水去了。

    屋里很简陋,一个简单的值班室,隔壁是卧室,值班室没事,我尝试着喊了下。好一会,从卧室里传来一阵慵懒的伸懒腰的声音,还有些刚起床不适应的呻吟,挺那声音,也就是一非主流的年纪。

    果然,出来的是个撑死20出头的丫头片子。撒着拖鞋,赤着脚。头发长而凌乱,简单的炸成马尾披在后面。

    “哇,好可爱的狗狗啊。”这个出来的丫头直接无视我的存在,伸手就圈走了辟邪。辟邪从睡梦出醒来,一吐舌头就舔了那丫头一脸。

    “好坏呢你这只小色狗。”丫头伸出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脸,扑哧笑了。然后抬起她的脸,看着我:“大叔,是你的狗么?”

    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