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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九、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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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2-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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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一再在人前与康良“亲密”接触,从而施加压力,这是康良的无奈。

    但并不代表康良会就此屈服,他虽然没得选择,但他可以有所坚持。并不是愚忠的人,就一定值得赞赏,只有有原则的人,才能有骨气地站立,才能赢得尊重。

    康良有自己的打算,有自己的想法,也因此有自己的立场,不是宁王一点小小的伎俩能够动摇的。

    反倒是这个“小伎俩”,让康良看到了宁王心中的不安与黔驴技穷。毕竟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眼界总会多多少少受到限制。如今的谨慎,反倒成了宁王的枷锁,考虑得越多,越是糊涂,越是无从下手,因此想留住一个个身边的人。

    “如此亲疏有别,却不知道会伤害到多少人?”康良一面舒舒服服地踱着步子,从前院往左转向花园,一面想着,当时宁王与他讲着一些陈词滥调时,后面却是议论纷纷,各人的脸色都是十分的精彩。

    康良原本早想找个人试一试李彦的深浅,当然不一定是康中正,却没想到知父莫若子,康中正早先一步行动了。不过,自然一些也好,宁王即便见怪,康良坚持起来也理直气壮。

    “这个小子!”康良想想,又笑了,忍不住喃喃说出声来。

    管家伺候在一旁,见此也是十分欣慰,一家的和睦是他最想看到的,做起事来也就不会左右为难。

    “老爷,路家与闻家都让人派来帖子,说是给公子说媒的,您看?”管家趁机将为难的事情说了出来。

    “嗯,依你看呢?”康良语气淡淡的,似乎不太在意。

    管家忙道:“公子的终身大事,还是老爷亲自拿主意,老奴可不敢多嘴。”

    康良笑道:“滑头,你即便不知道,但跟随我这么多年,我的心思你还猜不透?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出你之口,入我之耳,有谁知道?”

    管家笑道:“岂敢,就算给老奴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妄加揣测老爷的心思。只是,老奴觉得公子年纪还小,过早行礼,难免儿女情长,怕耽误了功名。”

    康良摇摇头,转过头看了管家一眼,笑着摇了摇头,道:“中正是你看着长大的,他的心思你比我了解得多,这事你看着办就行了,若是有好的,帮他物色物色,成家立业嘛,先成家也没什么。”

    “是!”管家躬身恭敬答道。

    康良闻着一路的花香,继续往前走去,不过管家并没有继续跟着。等到了午饭时间,管家才又过来问候。

    康良当时正在看书,眼见管家过来,不禁看了看天色,疑惑道:“还没回来?”

    “是,少爷还在何府!”管家答道。

    “哦!不必等了,我们先吃。”康良将书抛在案桌上,伸个懒腰,淡淡道。

    “是!”管家说着,忙在前面引路。

    吃完饭,一刻后,又上来甜点,各人吃了点,喝了茶水,依旧不见康中正回来,康良便先回房睡午觉了。

    然而不到半个时辰,康良便又醒来,复问管家:“回来了没?”

    管家答道:“少爷刚刚回来,正在门外候着呢!”

    康良这时反倒不着急了,洗了脸,安静地做好,这才让管家带康中正进来。

    “好好好,先坐下说!”康良一连三个“好”便出卖他此时急迫的心情。

    康中正答应一声,坐在父亲对面,却摸着肚子,笑道:“第一次在外人家里吃饭,真是不习惯,都不敢多吃,肚子到现在还是瘪的。”

    管家忙笑道:“奴才这就去给少爷准备吃的。”话音未落,人已经退出了门外。

    康良不禁暗笑自己心急,竟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并不是说他们不相信管家的忠诚,而是有些事,少一个知道,便多一份安全,对事情,对他们自己,也对管家。

    康中正这才将刘苑的突然拜访,拜访前在茶馆内的谈话,以及进入何府后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康良,甚至所有人的衣着,音容笑貌都描绘得仔仔细细,让康良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他知道桃花社?”康良奇怪问道。

    “是的,孩儿也是奇怪,不过怕引起刘苑的怀疑,并没敢深问。”康中正道,不由得皱着眉头。

    康良微微一笑,道:“果真不简单!不过这种鸡鸣狗盗并不代表实力,拿来唬唬人还可以,真正对敌,却毫无用处!”

    康中正心内一紧,虽不大清楚康良想表达的意思,但语气不善。

    难道是自己做错了?

    “父亲——”康中正想要表达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李彦虽然说了那么多,不过是些狠话罢了,并没有一句落到实处,都不过是唬小孩子的把戏,他倒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康良冷笑道,眼睛正正地看着康中正,慢慢地往上移了移。

    康中正即刻恍然,康良这是在告诉他,上面有人。只是不知这人是李彦的派来的,还是宁王的手下。

    康良接着说道:“再说了,李彦手上又何尝有兵有人?他在江州虽为廉营总管,手下兵士万人,不过都是些残兵老将,乌合之众。况且时隔多年,时过境迁,江州早已不是陈家的天下,也不是他李彦的天下。吴浚是当时孝仁帝的心腹,跟李彦又有什么关系?宁王会怕了他?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康中正无言以对,又道:“不过,李彦无论官拜监察御史,还是迁至宰相,皆为民请命,深受百姓爱戴,这总没错。正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康良不耐烦地打断:“民心可用,却不可依仗!四处收揽民心,这本就是臣子之大忌,让百姓都只知有李彦,不知有皇上,这让皇上情何以堪,李彦又怎么摆正自己的地位?再说了,现在百姓的命运,并不是掌握在像李彦这样的清官手中,真正掌握他们命运的是那些大家名族之人手上。”

    “这——”

    “不知道为什么?”康良问道。

    康中正老实地点了点头,道:“我且问你,百姓的土地是谁给的?”

    “原来如此!”

    “正是因为百姓的命运掌握在这些大族手中,因而不得不为他们卖命。你觉得他们会放弃一家老小的性命而跟随李彦?”

    “是!父亲说得极是!只是孩儿还是想坚持自己的眼光!”

    “哼!”康良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康中正忙跪了下去,却脖子鲠直,道:“请父亲责罚!”

    “出去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