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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纯粹是诬陷(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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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饮白的事情可以慢慢去查,刘谨也乐意配合,但孝仁帝等不了,昺亲王刘谕等不了,永州的江彬也等不了,李彦也等不了。

    孙咨每天花样翻新地提出朝会议题,欢乐开场,惨淡结局,几家欢乐几家愁,然而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改变这个局面。

    孙咨与刘谨这用的是阳谋,随势而动,依法依理而行,无懈可击,让人无可置喙。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刘堪的话音刚落,孙咨便勤恳地跳了出来。

    “启禀皇上、太子,臣有本启奏。”

    不过,这次却不让孙咨独秀,李彦也走出了班次。

    “臣亦有本启奏!”

    这下原本昏昏沉沉的官员们来了精神了。

    当时李彦误朝,孝仁帝当初判了廷杖,之后李彦养了将近一个月才好,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明眼人一瞧便知其中猫腻,早在朝野之中传开了。

    凭着李彦现在的身份地位,找孙咨晦气,是迟早的事。

    刘堪也是如此想着,心内不快,但脸上不适合表现,只是腹谤了几句。

    依照先来后到的原则,孙咨先说。

    “这…这个…西市拆迁…不是…重造…不…”孙咨被李彦一时阻隔,将原本连夜大好的腹稿给忘了,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如何遣词造句。

    “哼!”刘堪适时地变现了自己的不满。

    “臣该死!”孙咨这句话说得倒十分流畅,且跪了下去,头贴在地上。

    刘堪一怔,没想到孙咨就是一属乌龟的,稍微一个脸色,他便将所有的话都咽进了肚子,这朝会还怎么进行下去?

    不得已,刘堪没有忘记还有一个李彦站在大殿中央,正垂手等候旨意。

    “李爱卿有何要事,要在朝会上议?”刘堪的意思事,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提也罢。

    李彦拱手道:“臣近日查吏部侍郎孙咨,利用职务之便,公然收受贿赂,买官卖官,且仗势欺压百姓,祸乱京城,其所犯罪行,罄竹难书,千夫所指!”

    “来了…”总官员交换了一下果然如此的眼神,皆以为有好戏看了。

    若是眼睛能杀人的话,李彦早已经被刘堪凌迟了。谁人不知道,孙咨他就是睿亲王府的一条狗,李彦现在虽然是在打孙咨的脸,但与打他刘堪何异?

    不过为了保持宽厚待人的形象,刘堪忍了,摆出一副海纳百川的模样。

    “哦,空口无凭,李大人有何证据?”刘堪虽然微笑着,但声音还是控制不住,露出了微微不快。

    多日的处理朝政,已让刘堪的心理膨胀到了极点,要不是孝仁帝上面坐着,他恨不得将李彦当做一只蚂蚁一样捏死,哪容他在此胡言乱语。

    “臣有人证,也有物证,不过臣位卑言轻,势小力弱,恐无法保证人证的安全,是以人证不敢上朝!”李彦道。

    李彦在暗中激刘堪的同时,也在偷换概念。

    若是真需要调查,人证要上朝干什么,交给大理寺处理就是了,在不然会集刑部与都察院,来个三司会审,什么时候值得皇上与太子亲自过问了。

    刘堪很快进入了李彦之彀,顺着他的思路,怒道:“放肆,皇上在此,谁敢胡来?”

    从这句话便可以看出,刘堪是个多么势力兼无知的人,完全的自我为中心的利己主义者。

    “皇上恕罪,臣这就去将人证召上殿来!”李彦惶恐地跪了下去。

    刘堪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再收回是不可能了,下面只有见招拆招。

    等刘谨反应过来时,李彦已经将人证带上了殿。

    人证是年过知天命的老头,长长的胡子,看见上面威严坐着的孝仁帝,颤抖地打着摆子,普通地跪倒在地,不断地叫着:“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喊了大半天,竟把上面的刘堪给忘了。孝仁帝不言不语,而刘堪又不好接茬,首次觉得尴尬。

    好心的李彦提醒老头,轻声道:“前面站着的,是太子!”

    老头一愣,疑惑道:“太子…我还以为是太监呢…”

    两人对话声音虽小,但大殿之上,谁人不是敛声息气,是以一句一字都听在众人耳内。

    刘堪再也装不住了,脸色红得跟猪肝似的,冷哼一声。不过刘谕与一班官员,却是不得不装着不想笑的样子,其实是不敢笑。

    老头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一个他得罪不起的人,依照李彦的指示,给太子刘堪见礼。

    “太子千岁,太子千岁…”老头乖乖地再次磕着头。

    刘堪问道:“吏部侍郎孙咨,你可认识?”

    老头迷迷糊糊地望着李彦,又转向刘堪,茫然道:“太子,老头膝下无子,只有个女儿,外孙都没一个,哪来的什么孙子啊?可怜我辛苦一辈子,留下一升好田,却无人继承…”说着竟挤出几滴老泪。

    “……”众人无语,继而哈哈大笑。

    孙咨更是趴在地上,哭笑不得。

    老头还以为自己的一升田地,不入各位官员的法眼,是以讥笑自己,也因此转叹为羞,讪讪地随喜干笑着。

    李彦不得已,再一次提醒道:“吏部侍郎大人,姓孙名咨,咨询的咨,不是孙子的子。”

    “哦?原来是这样,读书人的名字就是取得奇怪。”老头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

    不过,老头还是个比较斯文的人,讲道理,知道了做错了事,便要道歉,忙对着刘堪跪拜道:“老头无知,请孙咨原谅…孙咨大人原谅…”

    如此连说了几遍,大小官员又一次轰然爆笑,就是原本愤怒的刘堪,也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刘堪道:“本太子再问你一次,吏部侍郎你可认识?”毕竟孙咨是他的人,还是留了点口德。

    “这个…老头不知道…”老头一句话,可谓将天地泣鬼神,人证竟然不认识被告人,这李彦搞什么鬼。

    李彦脸色突变,又准备提醒,刘谨却走了出来,及时制止道:“且慢,大庭广众之下,李大人如此步步诱导诬陷,置大明律法于何地,置皇上太子于何地,置各位官员于何地?”

    刘堪点头,正准备说话,然李彦却先开口了,反问道:“睿亲王可知,西市尾巴胡同有个卖糕点的,叫什么名字?”

    刘谨一怔,虽不知李彦意欲何为,但灵机应变不弱,道:“李大人左顾而言他,莫非心虚了?”

    李彦拱手,往刘堪道:“太子,刘老头不认识吏部侍郎孙大人,犹如皇上太子,以及微臣等居庙堂之高,不识得升斗之民一般,并不稀奇,但刘老头却记得刘老头的模样,何不让他当场指证出来?”

    刘谨哑口无言了,刘堪见他老子吃瘪,自己更是没了主意,只好点头了。

    “是!”

    刘老头已经听得十分明白,站起来做事去了,一个个官员脸上看过去,最后给出答案道:“报告太子,报告李大人,这里没有那个淫贼…”

    刘老头的回答,又如一声惊雷一般,在朝堂上炸响开来。

    “李大人,你还有何话好说…”刘谨乘胜追击。

    谁知刚刚跪下的刘老头,突然叫了出来,惊讶道:“啊,原来你在这里!”

    刘老头的后知后觉,让刚有点感觉的刘谨,又被当头泼了一瓢冷水,十分不爽,话说到一半,又憋了回去。

    孙咨一下子与淫贼画上了等号,脸上立马飘起了朵朵云霞,似乎在印证刘老头的话一般。

    刘堪清了清嗓子,继续发问:“刘老者,且将你所见所闻说出来,不用害怕,有皇上在此,没有人敢伤你半根毫毛。”

    其实自从刚上朝的片刻,刘老头象征性地抖了两下,其他时间哪有半点怯场,刘堪的保证似乎显得有些多余了。

    “是是是…记得那天黄昏,我和我娘子干完农活,见景色十分迷人,便有些心动,而且那天我娘子穿得是新买来的花裙子,虽然都七老八十的人了,但在我眼里是最漂亮的一个……”

    “哼,说重点…”刘堪没想到刘老头这么的唠叨,不耐烦道。

    “太子遵命,马上就要说到重点了…我看我娘子也春心荡漾,便…便靠着麦秆…靠着…一起打起了野战…”说着还十分不好意思地看看左右,生怕旁边的人听到似的。

    其实两边的大小官员早已忍俊不禁,不过朝堂之上,笑得太多似乎不好。

    刘堪皱眉道:“这些可以跳过,讲重点。”

    刘老头如释重负,忙磕头,道:“谢太子恩典,那时候…就是我们…做得正起兴的时候,却发现被后有声音…吓得我赶紧捂住了婆娘的嘴巴,不敢出半点声息…不过很快,他们便完事了…”

    这话说得孙咨抬不起头来,竟连一个老头子都不如。

    刘堪耐心就要被这个啰嗦的老头子耗尽了,不得不再次开口道:“说重点!”

    “是,重点是,我看见了那人走时,我看到了那人的脸,就是这个孙咨,而他强奸的不是被人,就是我们村的黑寡妇莫氏,可怜花容月貌,最后含羞投井自尽了…”

    刘老头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又是一个惊雷,将众人都炸蒙了,皆颇为玩味地看着跪在地上,冷汗淋淋的吏部侍郎孙咨。

    “诬陷,纯粹是诬陷…”孙咨发狂似的喊道,可怜他的一世英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