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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到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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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恢复过来时,李文只觉头疼欲裂,脑门像是被人敲了颗铁钉进去,撕裂的痛楚,伴随的是一道道记忆的碎片,不断在脑袋里重叠重放。

    李文皱着眉,重重地拍了下后脑勺,试图缓解这股撕裂的痛楚,却毫无成效,便想极力恢复被花盘砸着时的记忆,却发现记忆仿佛一块冰块被人猛然敲碎般,到处是飞舞着的碎片。

    “只不过被花盘砸了下,有这么痛么?”见痛疼没有丝毫减缓,李文只得再次拍打是后脑勺,喃喃地道。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中年妇女的叫声。

    “文文,起床啦!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就这么一声,接着便没了下文,但就这一声,李文只觉脑袋“嗡”的一响,那中年妇女的叫声就像块磁石般,把他那破碎的记忆摄聚起来,过后便是一幅幅完整的画面在脑袋里飞闪而过。

    这叫声的内容和语调,自己是那么的熟悉!这不正是大学以前,自己早上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么?李文轻轻拍了下痛感已经有些缓和的脑门,苦笑了下。

    六年多了,已经六多年没有听到这句熟悉的话了,回想起来,大学以前,自己是多么讨厌这句话的,每天只觉得,就是这句话把自己会mm的美梦轰碎,然后又把自己从暖和的被窝里揪出来。

    只是自毕业后,内心深处却已是就为在不断怀念着这句话,总幻想着有这么一天能重温一下母亲的这句话,李文此刻却清楚,刚才听到这句话,只不过是自己被砸后的一个幻觉罢了。

    “这或许就是人的本性吧,失去了才知珍惜。”李文晃了晃脑袋,苦笑暗道,“也该去上班了,再不起床,今天又要挨那个母老虎骂了。”便挣扎着起床,却是脚刚着地,便感觉到双腿一阵酸软,随后是头重脚轻,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两眼一黑,轰一声跌倒在地了。

    只是在晕厥过去前,还迷迷糊糊听到一句:“文文,你又睡懒……啊……文文,你怎么了?”

    “这孩子,怎么就突然发起高烧来呢?还好已经不是很烫了……”一只冰凉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李文缓缓睁开了眼,眼睛像是被蒙上了层红轻纱,看到的都是红彤彤的,很迷糊,但依然能辨得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母亲,李文也没有仔细去看他母亲,而闭上眼,接着又睁开,依然是感得眼球不听使唤,头晕目眩,全身发软,但还是挣扎着起来要倚靠着床头,沙哑着说:“妈,你怎么来了?”

    已经有半年没见过母亲了,大学毕业后,自己并没有听从父母的安排,进入镇里的工商局,而是跑到隔壁的穗州,进了间贸易公司做业务,混了一多年,便跳槽做起了期货,直到现在。

    父亲李清开是禅山市小沥镇工商局的一名副局长,母亲梁素芬是镇里财政局的小科长,两人都算是个小官了,所以,李文从tj大学毕业后,两老为他安排了进他父亲所在的工商局,奈何李文觉得在政府部门里很是辛苦,要应付应付不完的饭局,最后在母亲的唠叨声中跑到穗州去了,好在,两老都是很看得开的人,见李文坚持,也就任由得他了。

    小沥镇东接穗州市,西连禅山市,素有“穗禅走廊”之称,经济相当发达,其镇内现在已经形成了有色金属加工、摩托车制造、内衣制造、房地产、商贸物流等主导产业,故其交通相当发达,特别是穗禅地铁串联后,从家里到李文的出租屋小窝都不用半小时,这也是为什么李文对母亲的出现不觉奇怪,只是有些奇怪谁通知他母亲的。

    梁素芬见李文想半倚着,便连忙帮他把枕头塞在后背,也没注意到李文的话,半倚靠在床头上后,李文这才又粗着舌头对梁素芬说:“妈,谁通知你来的?你和爸一块来的?还是和小舒一块来的?”小舒是他的小妹,小李文四岁。

    梁素芬这才听清楚李文的话,伸手便摸了把李文的额头:“什么谁通知你来的?……不是烧糊涂了吧?你爸上班去了,小舒上课去了。这么大个人了,自己发高烧都不知,要不是我去叫你起床,看到你晕倒,都不知要烧到什么时候,还好发现得早,刚才医生帮你打退烧针了,现在退烧一些了,来,把这药吃了。”

    李文迷惑不解地接过了梁素芬递过来的药片和开水,咕嘟一下便吞了下去,梁素芬接过李文递回来的水杯,放在了床头柜,站起来,说:“你先躺一会,我去煮些粥给你,对了,我帮你跟你班主任请假了。”便扶着李文的背脊,放平了枕头,让李文重新躺下,却没有去注意到,李文已经是浑身疆硬,满脸惊愕。

    见已是拉开了门的梁素芬就要出了房间,李文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猛然支起身,朝着梁素芬喊了句:“妈,今天是几年几月几日呀?”

    梁素芬正要关上门,听到李文的叫喊,脸色苍白地小跑到李文身边,伸手便按在了李文的额头上,惊恐着说:“不会真烧伤脑了吧?来,来……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下。”说完便要伸手去抱去李文。

    李文见状,连忙挡住了梁素芬的手,高烧过后,全身都是酸软的,这一阵阻挡和刚才的突然支起身,几乎消磨了李文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精力,只得躺回床上,粗着气说:“妈,不用呀,不用……我没事,我真没事,我只是不记得今天是几号了,我这两三天语文要单元测验。”

    梁素芬这才松了口气,再次把手按在了李文额头上一会,说:“吓死我了,还以为真烧伤脑了,退烧些了,没事就好,下次不要说这种迷糊话了,别把妈给吓死了。今天是12月19日了,你什么时候考试?如果是今天就算了。”

    李文连忙说:“不是今天,还有三天。妈,我饿了。”

    在确定李文不是烧伤脑后,并且已经有些退烧了,又听到李文说饿了,这才说:“那我去煮些粥给你,你再睡会。”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见梁素芬出了房间,酸软无力地摊在床上的李文这才仔细注意到房间的天花来,是淡黄的,而不是白色的。

    “这淡黄色的天花怎么这么熟悉?……这淡黄的天花不正是自己家里的天花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是在穗州的出租里的?怎么被个花盘砸了下,就砸回家里了?谁把我送回来的?怎么妈妈是说和班主任请假而不是和母老虎请假呢?自己被砸着是5月30日呀,怎么就变成12月19日了?是在做梦么?有这么真实的梦么?”带着一堆的不解,李文只觉脑袋更是迷糊了,加上高烧未退,依然全身酸软,额头滚烫、头晕目眩,便迷迷糊糊着沉睡了过去,只是在意识退去前,目光落在了露在被子外的手上。

    “怎么手这么消瘦?”这是李文沉睡前的最后一个疑问。

    也不知沉睡了多久,再醒来时,李文已经不再觉得头晕目眩,但依然是全身酸软无力,也没多想,迷糊着喊了声妈,没听到梁素芬回应,便挣扎着起来了。这才看到床头柜的水杯下压了张小纸条,旁边还摆着一碗粥,是李文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

    梁素芬在小纸条上说她去上班了,如果有什么事就让李文电话。看完纸条,闻着粥香,李文这才感觉到阵阵饥饿感突来,便端起了粥,感觉碗还是热的,三五几口便倒进了肚子,看来梁素芬是确信李文已经基本退烧了才回单位去的,而且是刚走不久。

    吃完了粥,又灌了杯水,坐在床边上休息了一会,这才感觉到力气稍稍回复了些,手脚已经不再那么酸软了。

    李文这才重新打量起房里的布置,和自己高一时的装扮一模一样,墙上那几张樱木花道的大照,不正是自己在中考结束后,看《灌篮高手》后张贴上去的么?记得这张几照片在第二年便卖给了班里的一个疯狂想模仿樱木花道的同学。再看书桌上的书,都是高一的教科书,而书桌上的那张本印有自己照片的台历赫然显示着的是1999年12月19日!

    走到书桌旁,拿起了桌上的小四方镜,出现在镜里的赫然是一张少年的脸,脸色苍白,单眼皮,微微高隆的鼻子,尖瘦的下巴,已经微微有些茸须了,右下嘴角处镶着一颗饱满的青春痘,这不正是十七岁时的自己么?对于这颗青春痘,李文可是很印象的,因为这颗青春痘是李文青春期唯一的一颗痘痘,为此,李文还向同学炫耀了很久。

    晃了晃脑袋,然后咬了咬手指,李文这才惊愕着自语:“不会真是回去过去了吧?这也太扯蛋了吧?一个花分盆就把我砸回到99年?咬手指有痛感呀!不像是做梦呀!”既无法证明是在梦中,也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回到了1999年,李文倒也开始怀疑不知是不是自己真烧是伤脑而引来的幻觉。

    觉得脑袋又有些迷糊了的李文躺回了床上,这才想起,99年的12月19日,自己确实是发了场高烧,并且持续了两天才退烧,至于为什么还记得那天发高烧,那是因为99年12月20日,是澳门回归之日,本来是约好和班里的哥们一起看回归典礼的,谁知在19日早上起来时发高烧了,直到21号才勉强能下床,为此,被那班哥们埋怨了很久。

    “看来真是回到1999年了,这是演那出戏呀?”李文觉得傻眼了,便又迷糊着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