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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六八章无心筑※#8226;藏身处

    当星罗和白易从内厅走出来时,颇有些惊讶得看到余辉英、明珠和柳芳情三人好似姐妹情深一般在庭院里唧唧咋咋的好不热闹——尤其是之前还颇有些矛盾的余辉英和明珠两人,更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看见没有?我们云罗有句老话:永远也不要去揣测或者试图去揣测女人的心思!”白易才这么说着,星罗立马就附和道:“我们帝国也有句老话:女人心,海底针!由此看来,疆域虽然不同、肤色虽然有异,但是道理却是一样的啊!”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首先察觉到星罗和白易出来的,自然便是修为最高的余辉英,眼见两个少年颇有些投契得在一旁嘀咕不停,余辉英不由虎着一张脸咋呼道:“看他们的样子,姐姐我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在说我们的坏话!姐妹们,不要给我面子,上去把他们就地正法了!”

    “神仙姐姐,就地正法是啥意思啊?”经过和余辉英的接触之后,明珠立马便折服在了余辉英的神通和那些稀奇古怪的学识之下,只是她这话才一出口,三人里还算有些正经的柳芳情已经赶忙阻止下才想开口解释的余辉英,连声打断道:“明珠你别听你神仙姐姐瞎说!什么就地正法啊,姐姐你就不能正经点?”

    “咳咳!”三个女人的说话声不可谓不响亮,是以星罗和白易走上前来之后尴尬地咳嗽了半天。前者这才没好气地朝着余辉英笑骂:“姐姐你啊!别看你一幅小不点的样子,可是真不能让你和未成年人呆在一起!什么神仙姐姐啊,整个就是一个戕害祖国花朵的老那什么婆啊!”

    “哼!皮痒痒了是不是?”余辉英低吼着才想动手教训星罗,后者已经连忙岔开话题:“喂!时间也不早了,咱还是快点回家吧!姐姐你不是说送我回师父那里之后,就要回家了吗?快点吧!”

    “神仙姐姐这就要回家了?你还没教会我怎么运用那飞天之术呢!”明珠才这么呼喝着,余辉英从星罗的言词中回过神来之后。神色古怪得指着星罗清笑道:“我和公主妹妹的缘分太浅,能够见一面已经是勉勉强强了。今日一别,你我恐怕就再也没机会相见了!不过你和这坏蛋的缘分似乎很深厚,如果你还想学飞天和其他本事的话,就缠着这个坏蛋吧!他要是不肯教你,你就找你柳姐姐告状!”

    “姐姐,走都要走了?还这么胡闹?”因为明知道余辉英这话大多是说笑成分,星罗也就没怎么在意。当下就在星罗领着柳芳情想要别过白易和明珠时。云罗国地公主突然拉扯着柳芳情的衣袖连声哭诉:“神仙姐姐是仙女,明珠不敢强求她留下;可是柳姐姐,你又不急着回家,便在这无心小筑多陪明珠玩几天吧?明珠好可怜地,整天被表哥关得像个囚犯,昨晚出了那种事,他铁定不会再让我出门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明珠的娇呼声不但让星罗和柳芳情微微一愣。也让白易在神情错愕后已然连声附和:“说得也是!昨晚芳情小姐洞悉了那童姬彦的阴谋,若是这么回到风月阁,不但自身安危堪忧,也很可能会连累风月阁里的其他人;若是和星罗大人一起……似乎也不大方便。芳情小姐如果不弃的话,不妨便在这无心小筑盘桓几日,若是能安抚下明珠这丫头。可算是帮了白某人的大忙了!”

    白易这话说得虽然婉转,却明确得表示了想要保护柳芳情的用意。

    毕竟以白易云罗国云月大将军地身份而言,即便是童姬彦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对不敢来这龙辉帝御赐给云罗国使节团的无心小筑撒野。更何况在这之前,星罗也确实没想好要怎么安置柳芳情,因为若让柳芳情回到风月阁的话,一则星罗放心不下,二则正如白易所言反而会连累庐绯烟等人,可是天昭寺里有绝对不适合柳芳情前去,是以本来星罗打算将柳芳情先送到无名老尼坐镇的碧云庵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向柳芳情开口,此时听到明珠和白易这么一提。他不由将目光投射向了柳芳情本人。

    “这……”眼见星罗朝自己望来。柳芳情就知道自己的心上人也希望自己答应下来,当下看着满脸期待的明珠柳芳情微微得点了点头便朝白易行礼:“如此。芳情多谢白公子收容之恩!”

    “诶!说什么收容不收容的!芳情小姐也大可不必如此客套,若是觉得方便便随着星罗大人喊白某一声‘大哥’,若是……”白易才这么说着,柳芳情已经粉脸微红得喊了一声“白大哥”。当下就在白易的大笑声里,明珠欢快得拉扯着柳芳情地衣袖,便想将之拉进后院。无奈之下柳芳情朝星罗张了张嘴,到最后只是上下望了星罗一眼却还是什么都没说便随着明珠走进了无心小筑的后院。

    “这丫头,过年都没见她这么兴奋啊!真是越来越没礼数了,星罗大人不要见怪才好!”送星罗和余辉英来到府门口之后,白易这才朝着两人躬身行礼:“无论是昨晚星罗大人的知遇之情,还是神仙姐姐的续臂之恩,白易没齿难忘!此番芳情小姐既然在我无心小筑里,白易必当她是自家姊妹,来日如果芳情小姐有什么闪失,白某提头来见!”

    “白大哥言重了!昨晚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但是单看白大哥只剩下半条性命了,芳情和公主还能安然无恙,星罗就知道:她在白大哥的无心小筑里。比在其他任何地方都安全!”就在星罗正面回了白易一礼之后,后者突然从怀中掏出一迭印票,交到星罗手里:“七万两,收好!”“这……唉!却之不恭了……”颇有些尴尬得把那七万辆地银票收入怀中,星罗这才站直身躯,朝着白易正言:“白大哥不用再送了,说得难听点。帝国地正一品龙骧棋士私会云罗国的云月大将军这种谣言若是传扬出去,对你对我都不太好吧?”

    “呵呵……谁说不是呢?所以星罗大人方才的话确实没错:现实。还真是这么惨酷啊!即便你我问心无愧、堪比日月,可是流言蜚语,还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前一晚还用词生涩的白易这一番旁征博引,不由得也让星罗感触良多,当下收尽心神,星罗凝望着那注定会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之一的白易点了点头,便毅然离开了无心小筑地大门口。

    第二六九章爱情预言

    “你。爱她吗?”将自己的身子隐进星罗地心海里之后,余辉英突然没头没脑得如此轻问。星罗闻言一愣,只是还不等他回答,余辉英已经自顾自得继续说道:“我想你不爱她吧?我真得很奇怪:如果你不爱她的话,为什么要去参加她地梳拢大会呢?如果说之前是被我生拉硬拽而去地,那么在明白所有的一切之后,为什么还要在梳拢大会上表现得那么出色呢?”

    “……”自始而终,星罗都不发一言。

    却在这时。大街上传来了沸沸扬扬地流言蜚语,虽然所传言的细节大相径庭,可是事情地主干却很明晰: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大人,昨晚花费十万两纹银买下了风月阁四大花魁中最后一位画中仙子柳芳情的梳拢权。有好事者更是扬言:昨晚星罗就将柳芳情接出了风月阁,不知道到哪里去金屋藏娇了呢!

    “这就是你希望得到的?是了!方才白小子不是说你和那皇帝老儿的孙女关系暧昧吗?想来为了所谓的皇家颜面,皇帝老儿一定不允许他的孙女和一个连棋名都没有的棋童结合的吧?所以你就把昨晚地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借着芳情来向你那位圣上表明心迹?”眼见星罗虽然依旧沉默却不自觉地眼神一颤,余辉英铁青着一张脸恨声责斥:“我不知道你和那位尚琬君主之间有多深的感情——我也不想知道!但是如果你真得为了那种可笑的理由就如此对待芳情的话,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我……不知道!”就在余辉英闻言错愕间,星罗抬起头望着苍穹,看着天上那四合流转的飞云幽幽然得轻叹:“我不知道我爱不爱她,我也不知道我爱不爱筱琬,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爱!姐姐,如果说世间地一切都是虚妄的话、如果说四法印的真谛是不可驳倒的话,我们所谓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我们到底是为什么。活在这人世间?难道仅仅是为了等死吗?我不知道!”

    “其实你知‘道’!其实你早就知‘道’!”眼见星罗茫然不解的朝自己望来。余辉英同样是望着天际的流云指指点点:“风无形、云无相,却并不因为它们的无形、无相就不存在。不错!悲欢离合也好。爱恨情仇也罢,如果用四法印的真谛来分析它们,最后得到的结果都只有一个——空!但是,‘空’就是什么都没有吗?难道‘虚无’,不也是一种存在吗?”

    “‘虚无’本身,就是一种存在?”轻声念叨间,星罗仿佛是把握到了什么生命中至关重要地东西,却又感到力不从心一般浑身乏力。等到星罗被察觉到异常地余辉英召回神识时,他浑然不顾余辉英的连声追问却只顾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气,等到星罗将脑海里那纷乱复杂地思绪整理清晰之后,他失望得发现之前带给自己灵动感觉的星光,已经消失不见。

    “星罗,你怎么了?你别吓唬姐姐啊!无论是芳情还是那什么筱琬的,我不过就是这么一说,你爱喜欢谁喜欢谁啊!哪怕你喜欢云罗国那超级脱线的小公主,姐姐我也绝对没意见啊!”余辉英才这么七嘴八舌得连番咋呼着。星罗已经没好气地辩驳道:“什么超级脱线地小公主啊?没见她把我当成色狼一样防着?再说了,我至于喜欢她嘛?”

    “爱之深,恨之切;同样的道理,恨之切,爱之深嘛!像明珠这种年纪的小丫头,你越是惹她讨厌她就越会注意你,久而久之。年少的情丝便不受控制得蔓延开来,不但缠住了自己。也缠住了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到最后,不免三败俱伤!”说到这里眼见星罗甩都不甩自己便只顾继续赶路,余辉英不由没好气地敲打着星罗的脑壳发泄道:“我说你小子到底有没有听懂姐姐地话啊?”

    “有听,没懂!”在又被余辉英敲了三下脑门之后,星罗这才护着自己的脑门大声咆哮:“人家一个是表哥,一个是表妹。表哥怎么可能会喜欢表妹啊!”

    “嘿!原来你小子早就看出来了?还跟我装傻!”眼见星罗严严实实得护着自己地脑门,余辉英抽冷子狠狠地在前者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这才快意得看着当街蹦蹦跳跳的星罗大呼小叫:“谁说表兄妹就不能结婚了?别说是民风比较纯朴的云罗国了,便是在讲究礼教的帝国,表兄妹成婚也不是什么越轨之举。更何况他们俩是不是表兄妹还说不准呢!”

    “姐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直觉!女人的直觉而已!”

    “咳!你管人家是不是真得表兄妹呢!照你说的就算白大哥和明珠确实是表兄妹,就算他们确实结婚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地啊!”好不容易按耐下屁股上那火辣辣的痛楚。星罗才这么说着,余辉英已经大咧咧得继续说道:“怕就怕这一回是郎有情、妾无意,弄到最后还是落花逐水一场空!”

    “我说姐姐,你是不是因为和顾前辈分开太久了,所以特喜欢诅咒人家啊?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怎么老是巴不得人家不欢而散啊?”

    “错!姐姐我这可不是诅咒,这是预言——爱情预言!”眼见星罗被自己哄得一愣一愣得,余辉英扳着手指来回掐算一番,这才似模似样得捋着下巴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山羊胡子侃侃而谈:“照我看哦:小弟你今年的桃花运势相当强劲,稍一不慎,便可能深陷桃花劫啊、桃花浪啊、桃色陷阱啊、桃红柳绿啊、桃……”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什么劫不劫的?再说了,哪来得这么多桃子?”

    “现如今正是盛夏时节,桃子上市时嘛!小弟你面若桃花、眼带桃荚、眉如桃--九天文学--余辉英。也因此闻言之下,星罗已经简洁得回答道:“芳情安置在了无心小筑虽然可说是万无一失,却总要去向绯烟姐姐她们知会一声,免得她们担心啊!”

    “诶?如此说来,你小子还算有些良心哦!”这么说着,余辉英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提醒道:“那七万两银票……”

    “安了!安了!才一离开无心小筑,我就给冯家钱庄还回去了。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啊!姐姐你怎么只想白大哥开口七万两啊?我可不认为姐姐你是那种会给别人打七折地人哦!再说拿了十万两补回去七万两。冯家不还是少了三万两纹银?他们不是一样会告到衙门去?到时候……”星罗才说到这里,余辉英已经滔滔不绝得言语道:“那三万两。权当是冯家那二世祖一晚上的花销吧!其实只要冯家丢失的银两远远少于十万两,小弟你的嫌疑就被大幅度得减弱了。至于衙门里那些饱食皇粮的官老爷们是否能够破得了这起无头案,可就全看他们地造化了!”

    “哇!一晚上就收人家三万两花销费用,姐姐你还真是河东狮吼……我是说狮子大开口啊!”两人才这么嬉闹间,已经望见了风月阁的大门。兴许是在等候柳芳情地消息吧,往日里在大上午是不怎么开门的风月阁今天却大开门面。就在星罗急赶过去时眼光陡然瞥见了旁边小巷里那面“董记杂货”招摇的小旗,当下虽然依旧是走进了风月阁。星罗心头却浮想起另一个念头。

    “星罗?星罗你可回来了!小妹呢?”星罗才一走进风月阁的大门,就听到庐绯烟已然连声追问。下一刻还不等星罗作答,那被庐绯烟的呼喊声惊动的苏离恨和杜含秋也已经睁开睡眼围了上来,让星罗有些意外的是:便是连那见钱眼开地张妈妈,似乎也在这大厅里守了一整夜外加一个上午。当下轻笑着点了点头,星罗便将柳芳情暂居在无心小筑的消息告诉给了众人。

    为了害怕众人担忧、也为了不给风月阁惹什么麻烦,星罗只是说出了白易的身份,并且借口说是白易的身份让那钱文龙和童姬彦知难而退。从而化解了一场劫难。听了星罗那七分虚构三分真的消息,庐绯烟等人如释重负时张妈妈已经急奔着走进内堂,嘴上更是絮絮叨叨个不停:“谢天谢地!那丫头没事就好,赶快给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上柱香……”

    “除了财迷一点之外,妈妈这人,还算不错!”眼见星罗满脸诧异得看着张妈妈的背影。庐绯烟笑着解释道:“一个信佛者,无论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或者虔诚与否,都注定了这样地人不太可能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不是吗?话说回来,大姐、三妹,你们也都熬了一整夜,若是累了就先去歇着吧!”

    苏离恨和杜含秋也知道以庐绯烟的修为并不太在乎一两天之内的睡眠与否,加上两人确实也是心力交瘁,当下朝星罗颔首示意之后,两人已经结伴走上二楼。各自回房歇息去了。再说眼看着苏离恨和杜含秋相携而去。想到自己要和庐绯烟说的话,星罗倒也觉得松了口气。不想庐绯烟不愧为八面玲珑的玉人儿。星罗这一个小动作就让她凝眉轻问:“怎么?星罗大人有事要和我说?”

    “姐姐又叫我‘星罗大人’?你要是再这么叫,那大不了我以后也规规矩矩得叫你‘绯烟小姐’,却是再也不肯叫你‘姐姐’了!”就在庐绯烟闻言稍显娇羞间,星罗已经猛地换个话题:“说起来,姐姐还记得我那董师兄吗?”

    “……,好端端的,干吗提起他了?”沉默一番之后,庐绯烟已经神色微沉。本来以星罗地处世态度,见到庐绯烟这种神色便不会再继续往下说什么了,可是一想到近在咫尺的那扇旗号,一想到那杂货店里的青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得苦苦等待,星罗狠了狠心便继续述说道:“看来姐姐是记忆犹新了?也是啊!我那董师兄总是侬来侬去的,便是想不记得他也难……”

    “星罗。姐姐不想提起他!”说完这话,庐绯烟已经转身上楼。庐绯烟地决绝不由得让星罗颇有些想知难而退,就在他不知道该不该紧追上去时,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的余辉英已经找到什么新玩具一样连声追问:“董师兄?什么董师兄啊?看样子,绯烟对你那位侬来侬去的董师兄没多少好感啊!”

    “哎……这件事,说来全是我的错!”轻叹一声之后,星罗便将当初他被董凌骗到风月阁参加什么棋神争霸赛。到最后董凌被逐出天昭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给了余辉英知道。在余辉英听完那一长串的故事而若有所思间。星罗已经颇有些自责得继续说道:“当初,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精明地董师兄会在绯烟姐姐面前屡屡失态,现在想来,这就是所谓地关心则乱吧?离开天昭寺之后这些年里,他就这么一直守在风月阁旁边的小巷里,恐怕也是为了离自己心爱地女子更近一些吧?哎……情之为物,牵肠挂肚啊!”

    “原来还是个痴情种啊!那你小子还不上楼去帮绯烟牵红线?”眼见星罗只顾傻站在楼下的大厅里给自己讲故事。余辉英不由连声催促。在星罗说出心头的顾虑之后,余辉英这才大咧咧得用一种爱情专家的姿态,诲人不倦似得解释道:“不懂了吧?不懂了吧?要是对那小子没意思,绯烟会在时隔五、六年之后的今天还记着他吗?要是真的无所谓,为什么你才一提起那小子,她就避而不谈呢?”

    “姐姐的意思是……”

    “笨啊你!”才想去敲打星罗地脑壳却发现星罗已经严密防备起来之后,余辉英这才讪然而笑:“小样!学聪明了?言归正传地说,照姐姐我这个专业五级爱情顾问的专业眼光来看:绯烟那丫头分明也是对董凌有心。却自惭形秽,觉得配不上董凌,这才恼羞成怒呢!其实她的这份羞怒倒不是因为你提起了董凌,当然更不是因为那可怜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子,而是绯烟在悔恨自己的身世啊!一失足……哎!”

    一失足,成千古恨!

    再回头。已百年身!

    第二七一章红线

    “姐姐,可是我这么进去了,到底要怎么说才好啊?”在被余辉英推搡到庐绯烟那问荷斋的门口之后,星罗不由满脸苦恼得问着所谓的爱情顾问。不曾想余辉英摇头晃脑一番,说出四个让星罗吐血地大字:“随机应变!”

    “随机……”不自觉间星罗才这么惊呼出声,问荷斋内已经传出了庐绯烟的轻问声:“星罗吗?有什么事情的话,进来说吧!”

    “姐姐还没歇息?”小心翼翼得走进房间之后,星罗才在为余辉英那可恶的四字箴言暗自恼火时,蓦然神光一闪便找到个话题:“说起来,昨晚和姐姐对弈时用到的那鹿鼎盘。却真是另辟蹊径。发人所未发、想人所未想,但不知那东西到底是哪位先人发明出来的?”

    “你小子要是再这么调侃我。信不信我把你从二楼提溜出去?”庐绯烟这杏眼含嗔地一番话不由得让星罗目瞪口呆,就在星罗怀疑今天自己是不是说嘛嘛错的时候,那人称棋道曼妙的庐绯烟已经又好气又好笑似得解释道:“什么先人、后人的?那所谓的鹿鼎盘,不过是姐姐我平日自觉无聊,这才胡乱想出来的一个小玩意而已。照你这么说来,姐姐我岂非成了早就背过气去的老妖婆了?”

    “怎么说话呢?背过气去的老妖婆怎么了?”就在星罗被庐绯烟的一番话惊摄得又惊又喜时,某个涉嫌背过气去的老妖婆已经满脸不忿得咋呼道:“抗议!风华正茂、心地善良地神仙姐姐我,替那些背过气去地老妖婆们提出最强烈的抗议!”

    “那鹿鼎盘,竟是绯烟姐姐你发明地?虽说只是简单得将七个棋盘叠加在了一起,可是姑且不论这种技术层面的简洁,但是这种打破传统的构思,足以让姐姐的芳名在棋道的页谱上流传千古啊!”浑然不顾余辉英的叫嚣声,星罗已经满怀敬仰得连声赞叹。不想他才这么说着。庐绯烟已经别过身去幽幽一叹:“流传千古?呵呵……弟弟你又在为难那些后世地史学家们了吧?难道你希望他们写下‘华严名妓庐绯烟首创鹿鼎盘’这种不伦不类的史料吗?”

    “姐姐!”听到庐绯烟这话,星罗这才深切地感受到了余辉英之前所谓的妓女的自卑。正因如此,看着庐绯烟那背对着自己的消瘦身影,星罗也越发坚定了要让她和董凌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想法。偏偏恰在这时,星罗余光一瞥间正好看到庐绯烟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小盒包装精巧地胭脂。胭脂本身倒没什么,偏偏胭脂那还没有拆封的包装盒上赫然写着四个小字——董记杂货!

    天可怜见!

    “后来事,自有后来人去评说!”剑眉一蹙间便计上心来地星罗将目光从那胭脂盒上收拢回来之后。朝着那已经回过身来的庐绯烟笑问:“说起来,姐姐你不会是长年累月得就缩在这风月阁里。从来也没出去逛逛街吧?”

    “你……你怎么知道?”

    呵呵……你要是会出去逛街,还会见不到近在咫尺的董凌?心里这么想着,星罗却故作神秘得学着余辉英方才的掐指模样,神神道道得胡诌道:“姐姐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是算出来得了!我不但能够算出姐姐你很少出门,还能够算出你最近若是出门一趟的话,必定能够遇到一些会改变你终生的大事!”

    “弟弟,你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星罗才这么眨着眼睛,窗外突然传来了一声琅琅然的读书声。就在星罗眉心微皱间,同样听到了那读书声地庐绯烟已经幽幽一叹:“是你含秋姐姐那范呆子啊!虽然是三第不中,却依旧苦读诗书。哎……换了个旁人在这种环境下,哪里还能读得进圣贤书啊?可是那呆子每天破晓开始处理账目,往往到现在这接近晌午了才能有一小会儿的工夫空闲下来,小读片刻便要歇息然后到傍晚时分又要开始忙碌。人说‘三更灯火五更鸡’,他却是犹有过之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蓦然间涌上另一件心事,星罗便朝庐绯烟轻问:“左右无事,我这便去看看范大哥吧!对了,临走时,可否请姐姐送我一方鹿鼎盘?”

    “我当是什么呢。你要那鹿鼎盘,别说是一方、两方了,便是十方、百方,姐姐也还是送得起的!”这么笑谈间庐绯烟朝着后院的一处清僻处指了指之后,柔声解释道:“你范大哥就在那边,想来以你的修为寻声过去也能找到。如果可以的话……弟弟你还是劝劝他啊!毕竟宫门深似海,与其将身卖给帝王家,不如劝他和你含秋姐姐白头到老,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星罗明白的!”转身间幽幽一叹,星罗不由难怪庐绯烟明知道白头到老是幸福。却又不肯谈及董凌。所幸自己已经在庐绯烟的心里放下了好奇地种子。以星罗对四姐妹的了解,这棋道曼妙庐绯烟正是四人里好奇心最重的女子。今天星罗既然说出了这番话。就算庐绯烟已经察觉到一些诡异和蹊跷,可是到最后,星罗还是能确定他的绯烟姐姐一定会走出风月阁,去大街上逛逛的。只是庐绯烟就算真得走出了风月阁,却也不一定会走到董记杂货那边去,所以星罗还必须设置另一个条件,来让庐绯烟和董凌见上一面。

    星罗绝对不能容忍庐绯烟和董凌连见都没见上一面,就这么恨幽幽得擦肩而过;但是如果庐绯烟见了董凌之后还是无动于衷、心如死水,那时候星罗也只能怪自己自作多情,乱点了鸳鸯谱。这么寻思着,星罗已经听到发觉范文清的读书声越来越明朗、清晰。当下将思绪从庐绯烟和董凌两人身上收拢过来之后,星罗不由得又想起了杜寒秋和范文清地事情。

    有相同的章节吗?汗,可能是我发错了,对不住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