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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九 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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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如旋风般冲出汉口区公安局,正好遇见一名熟悉警车进来,杜晓飞抢进警车,又从他兜里顺手拿走手机,“哥哥先用用!”

    待桑塔纳轿车冲进车流,那名警察还没过来。

    这算是抢劫警车,抢劫警车顺带打劫警察?

    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一溜大车小车驶进,那名警察眼尖,一眼就看见中间两辆车挂的是省政府牌照,第二辆居然还是8号车。

    徐继盛要看两名在押嫌犯,卢刚锋倒也没正当理由拒绝,只得陪同过来。同车而来的,还有汉口区公安局长朱鹏。

    徐继盛下了车,没进局子,就见一名小警察哭丧着脸站在朱鹏面上小声汇报着什么,朱鹏听完汇报脸色已经铁青。

    “徐省长~两名嫌人已经开局里,去向不明。”

    徐继盛一这话就是一怔,待要发怒,又觉得在小小的区公安局长面前大失风度未免不当。冷哼一声转向卢刚锋道:“卢局长,这是怎么回事?”

    卢刚锋心道我也才来,知道个屁呀?朱鹏的口风,似乎是才走,而且应该有急事。头脑飞速转动,想了想道:“徐省长,具体情况还需要调查,不过我相信杜晓飞和区翔家两人不会无缘无故离开。”

    话的回护意味很明显,徐继盛听得气涨,一时发作不得,又哼了一声迈步进了公安局。在关押两人羁押室外站定,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地狼藉,仔细一辨,酒菜居然十分丰富。

    “汉中市公安口子。倒是水不漏啊!”徐继盛管不了公安。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用。只有回去后追究公安局违规之处。所以抛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卢刚锋其实也纳闷。他也实是不知道两个为什么胆大包天在羁押期间离开。望着徐继盛地小车驶远。腰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已经坐在车内地徐继盛秘书包里地手机也响了起来……

    王兰妹看过杜晓飞和区翔家。她心怀羞愧。又天性善良。除了尽可能地慰两人。还在公安局外地饭店为他俩包下一日三餐。考虑到两人好肉。王兰妹特意多交了一大笔钱。要求老板菜做得实在一点。

    感觉自己替陆南惹祸了。王兰妹就不敢上街了。柴明贵带着四个人公然在陆南家边上租下一个小公寓天24小时保护她。王兰妹接不到陆南电话。也不知如何联系他。心里成天揪着。没几天就有点憔悴了。

    阿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正好顾希庐夫人打电话过来。要王兰妹过去看她新作《山妖》后一起吃个饭。

    顾希庐老两口对王兰妹,简直是宠到了骨头里,而字如螃蟹,又经常翘课的陆南,早被顾老打上了“不可教也”的烙印。王兰妹性子温善、话不多,人如雅室之兰,又长得好看,正对顾老夫妇胃口。

    顾老一子一女,都不在身边老了无孙绕膝未免有点孤单,王兰妹恰恰补了这个感情空档期,顾老夫妇也真疼她,隔三岔五的打电话过来,顾夫人精心做的小点心,还总是不忘给王兰妹捎上一份,而所有的回报过是能看看王兰妹静静地画画儿,或者是喊一声:“顾爷爷、顾奶奶”。

    王兰妹知道柴明贵在外间,打了个电话说了事,就和阿忆换了衣服出门。果然柴明贵已经带着四人坐在车里,见王兰妹出来出乎意料地下车道:“兰妹,你到这张车来。”

    阿忆开着宝马上坐着神情严肃的柴明贵,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柴明贵,干嘛这么紧张啊?”

    柴明贵从口袋里掏出枪查了弹匣后“哗啦”一下推上膛,淡淡道:“你不懂。这几天老出怪事,恐怕有人想~”

    正在说话,突然阿忆一个急刹车,一人“咣”的撞在车前,倒在地上就叫了起来,“撞死人啦,撞死人啦~”边上七八个人一下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指责阿忆撞人。

    阿忆根本不笨,相反的她是专业人士,一见这几个眉眼不善就知道是存心找碴。何况刚才自己是刹了车后人才撞过来的,阿忆心里完全明白。

    柴明贵早已抓起对讲机,对后面车交待道:“不要停,加速驶离!”说完后一扔对讲机,右手拿枪,左手掏出手机,推门而出。

    “说吧,有什么事?”柴明贵枪口朝下,脑袋也垂着,看不出什么表情,冷笑道:“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们,帮人做事,也要有命拿钱。”枪口一抬,指着坐在车前已经吓傻的人,喝道:“起来!”

    七八人楞了半分钟,见周围已经围满了人,胆子一壮围住了柴明贵,骂道:“怎么啦,你撞了人还有理?拿枪吓唬人呀,你敢开枪?”

    柴明贵回头看了一眼,见阿忆做了个手势,知道她已经打了电话报警,并不嗦,只是持枪而立,一言不发。

    几个人推推搡搡,柴明贵暗中拿了桩站定,听着他们胡口胡柴骂骂咧咧,心里渐渐起。这群人不像是专玩

    ”的地痞,现在也只是骂人,并没有人提出赔钱之

    车内的对讲机沙沙作响,同时柴明贵腰间的手机也叫了起来,阿忆刚刚抓起对讲机,一抬起头,就看见四面八方警灯闪闪,凄厉地叫了起来,几秒钟内,四五张从天而降的警车将宝马团团包围,几十名警察抱着枪跳了下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七八杆长短枪对准了柴明贵,另外有几个人隔着车窗玻璃逼住了阿忆。

    柴明贵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七八个闹事的混混早溜之大吉,周围是人山人海看热闹的老百姓。

    他将枪往地上一扔,慢慢举起了手,与此同时,两名警察飞快冲上前将他铐住。

    一名警察见大~控,将佩枪插进腰间,严肃地上前一步,掏出证件一晃,道:“我是市缉毒支队队长庄树安在怀你们藏毒、贩毒……”

    柴明贵目光一凝,死死盯庄树安,道:“你确信你在执法?”

    庄树安头扭,见两名警察已经把阿忆铐起来,手一挥道:“带回去!”

    面对荷枪实弹的警察,柴明贵和阿都明智的没有反抗,两人被警察押着往警车上推,人还未上去,围观的人群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喧嚣声,然后就像海水被一刀劈开齐齐往两边一分。地面震动起来,一辆迷彩步兵装甲车轰隆隆的冲警车前,然后是第二辆、第三辆……

    有的警察都楞住了,庄树安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步兵装甲车后盖“喀”的打开,钢板门砸在水泥地面上,然后是一个个龙精虎猛的特种兵从车里一跃而出,并随着口令迅速行动所有的警车控制起来,一个个背对警车目不转睛,持枪警戒。

    围观的老百姓何曾见这样的场面?军人和警察对峙,简直百年难得一见!特种兵们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眼中凌厉的杀气、头上戴的军用迷彩钢盔、手上泛着亚光的突击步枪、后腰挂着备用手枪、大腿外侧绑着军用匕首、右臂上的迷彩服上缝着利剑麦穗队徽,无不显示出这是一支非常规部队。

    军迷已经看得两眼发直,眼贪婪地他们身上扫描,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点评着他们的武器装备显示自己的博学。

    “瞧,他们戴的是qgf02彩钢盔,凯夫拉合成材料做的……仿以色列的,一顶至少2000朝上,这绝对不是制式装备,只有特种兵才能装备!那枪,绝对是八八式突击步枪……嗬瞧见没有?腿上还绑着刀……”

    老百姓才不管这些特种兵身上有哪些东西,只是能瞧着新鲜就有足够的乐子了。不过,老百姓乐了,其他人就不乐了。

    一名中校走向庄树安,虎眼圆睁瞧得庄树安心里直打鼓,却硬撑着没动。突然那名中校敬了个军礼同时大吼道:“我是汉中警备区特务连连长江嘉平,谁是庄树安?”

    庄树安吓得腿一颤差点跌一跤,赶紧站稳了色严内荏地道:“我就是庄树安,你是谁?为什么带兵干扰我们正常出警?”

    中校轻蔑地瞟了他一眼,伸手“嘶啦”一下将他肩章扯下,不屑地道:“正常不正常你心里有数,现在我命令你们,缴枪!”话音一落,特种兵们齐唰唰地抬起枪口,原本就已经紧张到极点的气氛,更是一沾火就着。

    “你~”庄树安强压着内心恐惧,强辨道:“我是市缉毒支队队长,我们查明他们藏毒,你有什么正常理由阻止我们?你又是谁?”

    “呵呵。”中校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果然有一名警察傻乎乎地站在车边,戴着白手套的手里捏着一小袋白色粉末状物品。他慢悠悠地走过去,瞪了那名警察一眼,伸的一把抢过,又回到庄树安面前,将小玻璃袋扬了起来。

    “你是说这个?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呐!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摄像机,还有一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中校顺手一指,两名扛着摄像机的人给了庄树安一个甜蜜的微笑:“谭中校,全拍下了,清楚得很!那些人一个也跑不了。往人家车里藏毒,真他妈的缺了八辈大德了!”

    缉毒警察们面面相觑,看向庄树安的眼神已经带着怒火。这种事都能做出来,合着我们普通警察替他背黑锅?

    庄树安心里一片冰凉,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地步!误信了那老女人的话,又自以天衣无缝的陷害之局,竟然被人以巧局反陷之,以巨力蛮破之!

    现在事情很明显了,即使没有构陷的事,一名副省长与总参掰腕子也是自寻死路!总参代表的是什么?

    军委的四大部,总参、总政、总后、总装,总参位于首位,他不仅是是军委的智囊,更是有权发布作战命令、调动军队、指挥七大军区和三个军种及二炮部队的最高军事机关。

    “你小子,现在好好想想怎么交待问题吧!”

    总参命令在手,顺利地缴了所有警察的枪,两名

    的虎的特种兵抓着庄树安的胳膊就把他拎进了军车。

    围观的群众突然发出震天的叫好声,这让江嘉平很是诧异。其实他不理解,老百姓天生对军人有着发生内心的热爱警察的风评却差了很多。

    庄树安一头钻进军车,还未坐定,就见一人笑眯眯地道:“庄队长,辛苦啦!”

    事情很快查明。副省长徐继盛夫人谢仪芳暗中图谋,找来汉能公司总经理付寿春,要把害他儿子挨打的“狐狸精”王兰妹搞进去,结果两人商定,由付寿春找人把一小包毒品放进王兰妹的车内,然后再让缉毒支队来查。

    汉中市缉毒支队队长庄树安以前受过徐继盛的恩,而且这一次谢仪芳承诺只要事情办成,就要徐继盛把庄树安的老婆从市水产公司调入市财政局。

    庄树安长年缉,深知这件事极为重大,想要推托,付寿春却在边上塞了一个小包给他,拍着胸脯保证他的手下办事利索、干净,绝不会有尾巴。庄树安捏着足足有几万块钱的包于重重点了头。

    万无一失的局,却被一只见的手轻轻一扇,于是涉及其中的所有人都身败名裂。陆南其实接到预警电话已经有点迟,他当时就打通了矫雄飞的电话,要求支援。矫雄飞简单了解了情况后,立即命令汉中警备区出动兵力,阻止阴谋。

    起来三两语,但是电波在光速传输时所蕴藏的能量,却让所有够资格知情的人无不乍舌肖汉青就是其中之一。

    不知不觉间,这个陆南已经找到了参这棵大树?他是如何认识总参副总参谋长矫雄飞的?而矫雄飞又怎么会听了他的面之辞就冒着被人投诉的危险,果然插手地方警务?

    复原职的杜晓飞乐得成天坐在办公室里,跟一大帮子人吹牛逼,聊自己坐牢、聊在军车里与特种兵同行的一个小时,更把自己已经炒了几百遍的痛殴徐大少经典片段重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每个警察都能倒背如流依然得意洋洋地道:“老子打他,因为老子就知道他不是好鸟!”

    “你也不是什么好鸟!”突一个威严声音在门边响起,一众警察齐唰唰立正,杜晓飞打眼一瞧,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着帽子立正挺胸,大声道:“局长好!”

    卢刚锋带着几个人钻进屋量了几眼后,无关的警察自觉地顺着墙角溜走。杜晓飞瞧得心虚屁也不敢放,只是眼珠子乱转着卢刚锋的动静。

    “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担任经检科科长一职。”卢刚锋突然说了一句话,然后手一背,扭头就走。

    老子刚刚才复职三天,又要拿掉?大哥,你不是玩我吧……老子没功劳,起码也得有苦劳吧?

    杜晓飞可怜巴巴地望着卢刚锋,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傻了?”人事处处长温源笑眯眯地道:“人都说杜晓飞鬼精灵的,你怎么也会犯傻?”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局里要成立经检分局,你是首任局长,副处!”又拍拍他肩膀,吩咐道:“赶紧准备钱请客吧,任命就这两天的事。”

    “啊,啊,啊?”两人出了门半天,杜晓飞还在发楞,“老子又升官了?副处了……这哪儿说理去呀,我觉得我学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都没学好哇!”他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使劲地憋着气,怪笑起来。

    有人乐就必有人哭,付寿春、庄树安被刑拘,而徐继盛在家里把蠢婆娘抽得满脸桃花开,要不是保姆拼死相救,估计能一直弄死。

    他气喘吁吁坐在沙发上,阴森森地望着坐在地上哭的谢仪芳,心里的火突突往上窜。一会儿又想起还在医院的儿子,无奈长叹一声,捂住了脸。

    我怎么就~有这样的蠢女人、这样的弱智儿子啊!

    为了捞出儿子和老婆,徐继盛把自己前程卖得一干二尽,先是找了田中发书记,痛哭流涕地承认错误,而且又找骆祥利省长,同样是承认错误、表忠心。

    然后又不要面子,主动找简汝南、孙孚虎示好,请求他们的谅解与帮助。

    绕了一大圈,费了万番口舌,不知道烧了多少柱香,磕了多少头,堂堂的副省长几乎一夜之间堕落成磕头虫,终于有人递话过来,就十个字:徐方迪可饶,谢仪芳难逃。

    徐继盛大惊之下,想要再求,递话的齐云春却潇洒地摆了摆手,起身告辞。

    老伴儿,对不住喽!徐继盛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想明白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第二天,他主动把谢仪芳送到市公安局,卢刚锋热情接待,并且一力保证可算“嫂子投案自首,”看到谢仪芳时,不禁大吃一惊,一夜之间,谢仪芳白了头。

    犯罪的,终要偿还。虽然代价不小,但是终归是还了王兰妹一个清白。陆南在电话里安慰吓得不轻的王兰妹,笑道:“怕什么,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