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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 清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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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陆南早在王兰妹踢翻花壶时就醒了。他见白蕾怒)进来,就知道自己被李扬出卖了。

    这个王八蛋!陆南咬牙切齿地琢磨着是不是要避避风头,谁料含恨的白蕾始终在关注着他,见陆南悄悄起身,抬脚就想溜,旋风似的冲到他的面前,口不择言地道:“陆南,你不说个明白,我和你拼命!”

    啧啧啧!女人呐,就知道玩横的。陆南鄙夷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还颇水灵,李扬这花匠伺候的还挺好。

    “我告诉你啊,你要结婚我也不拦着,不过有一点,你们现在结婚的话,我一天婚假也不批!”

    “凭什么啊,你敢违反《婚姻法》,《劳动法》,还有……《妇女儿童权益保护法》?你信不信我去告你?”

    “告我去~”陆南前看新闻多了,最恨的就是当官的说这句话。可临到自己头上,这三个字轻飘飘的从嘴里说出来,却别提有多爽霸气十足、蛮横之极!

    老子不是当官的,鄙视我用!陆南索性又坐了下来,端起架子,美不滋地喝了口绿豆汤,火上浇油般又说了一句,“去告啊,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白蕾算是明了,什么叫小人嘴脸,什么叫丑陋。她火“蹭”地一下冒上来,伸脚就要去踢,在一边急得泫然欲泣的王兰妹往前一冲,硬是挡在陆南面前,惊呼道:“白蕾~”

    白蕾倒也反应神速,腿一收,拉过椅坐在陆南面前,厉声道:“不管怎样总该有个理由,我也相信你不会凭白无故想拆散我和李扬说不说?”

    “哎,这才是谈事的态度,然恶劣了点。”陆南嬉皮笑脸地点了点白蕾,叹口气道:“我准备把李扬派出去封闭学习一段时间,你滴明白?”

    “不明白!封闭学习结婚有什么冲突?”

    “李扬我准备重用。这事属于绝密。你要声张。”陆南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你和李扬。还有兰妹都是我绝对信任地人。所以今天我在这透个底。李扬以后不会在汉光公司光公司有贺全年和巩耀林他们就足够撑起来。李扬必须要离开汉光。甚至是离开汉中市。你也要做好准备去陪他。”

    “他要去哪?”白蕾心里一紧。

    “到时间就知道了。”陆南道:“其实你们结婚不结婚是没影响地。但是结婚地话不会有婚假。而且不允许大操大办总之。我建议你俩最好秘密领取结婚证然后保证目前地同居状态。因为这样你和李扬都好。”

    白蕾脸红了一下。却也知道这个当口没时间害羞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重要地问题。“他去学什么哪儿学?”

    “学该学地。至于在哪儿~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陆南放下小碗。眯着眼看着柴藤架上正忙着采蜜地小蜜蜂儿。不由得想起五十年代中国人自力更生造原子弹地事儿。那时候一个秘密调令。成千上万地军人和科学家立即抛家弃子赶赴秘密基地。一干就是十来年。新婚妻子第二天起来找不到丈夫。年迈地双亲突然发现儿子消失不见。单位领导发现手下地工程师不告而别……那时候别说家书。就是打电话都绝对禁止。一纸调令。从此夫妇、父子相隔万里。为了国家地利益。个人巨大地牺牲在当时不足为奇。

    相较而言,白蕾还算幸运的,至少她会知道李扬不是突然消失在她身边。

    “如果你爱他、支持他,那么从今天起,你就要无条件的听他的话,无怨无悔的追随他。做不到的话,我还是建议你俩分开。”陆南的话一下子让周围空气降至冰点。

    白蕾心里突然惊恐起来,她无助地抓住王兰妹的手,泪珠滚滚而落,“我又不是非要缠着他结婚,他要做事就去做,我又不拖他后腿,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要离开他!”

    “那成,你就安心工作吧。我不会当王母娘娘的。

    ”陆南弯下腰,拿起那本《浣花洗剑录》,慢慢走回室内。

    两个女人,相互望了几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丝不安。

    白蕾告辞不久,一辆黑色奥迪悄然驶近小院,将陆南接走。

    磨山植物园高大敞亮的遮荫棚里,数千株植物吐露出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如兰如馥、清新幽香的氛围。

    卢刚锋与刚由计委副主任升任为主任的熊志辉相对而坐,向来有点孤高的包柏瑞独自坐在窗前。风景虽好,气氛却有点沉凝。对于汉中市纺织厂的改制,市政府拿出了数个方案,在争吵和讨论中消耗了整整两个月,最终肖汉青拿出的方案获得了有限的支持,被推到前台。省里的初步意见的是,可以尝试,但要确保稳定、确保国有资产不流失。但是就在昨天,省委突然改变了主意,更倾向于引入外资。

    这对于一直致力于国有民营的肖汉青来说,不啻为一个沉重的打击,也让以他为首的改制领导组脚大乱。

    肖汉青的面色有点憔悴,一时之间他也是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事先我竟然毫不知情……”

    “这恐怕要问你身边的人。”

    “谁?”卢刚锋眼睛一瞪,从腰里掏出一副手铐,哗啦啦一抖,站起来道:“老子将他抓起来!”

    “得了吧,老卢。”肖汉青哭笑不得地抢过手铐,随手扔在茶几上,骂道:“多大人了,还成天带着这东西,你以为你还是小警察啊?”

    “才拿的。”卢刚锋坐下后,拿了个梨“喀喳”啃了几口,又丢个给熊志辉,含含糊糊地道:“我总琢磨着这几天不对劲,连枪都带着呢。”

    肖汉青没理这茬道:“引进外资,是谁家呢?”

    “不管是谁家。”陆南轻轻摩挲着大腿目远眺,前方是碧波万顷的东湖,轻声道:“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肖汉青眉毛一跳,熊志辉脸色微变卢

    啊”的一声道:“你小子,想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干。”陆南站起来,习惯性地在室内踱步。

    “有两条路。第一条把水搅混。也就是说我们成立一家公司,与别人争。不过这是下策!好处是见效快,能气死人,坏处是得罪人更多虽然解气,终非正道。”

    “第二条,抱定决心,以牺牲的精神力主国有民营。但是这需要所有人同舟共济,容不得半步犹豫,随时要在牺牲精神不过这个牺牲i的是丢了官帽,前途尽失。”

    “第二条的优点很多是正道,也最容易引起共鸣得极大多数人的支持,而且领头人的个人魅力会得到极大提升,人气高涨,成功的话,将一路青云直上。缺点是,一旦有失,将万劫不复这个和第一条不一样,我们没有退路。”

    肖汉青与三人望了几眼,严峻地道:“你老实告诉我,要是把纺织厂交给你管,有没有把握做到国有资产保值增值?”

    “现在说保值增值为时过。不过我可以保证,以让纺织厂起死回生、重新开工,这还是可以做到的。”

    “有没有条件?”

    “有。第一,国家大型工业企业的技改资金,今年和明年两年我全要。第二,我需要公安和银行全力配合,另外请银监会默许我从股市融资……”

    “这不可能!”肖汉青断然道:“股市上钱是汉方舟公司的,最多你汉光公司挪用,我可以打招呼要银监会不管,但涉及汉中纺织厂的事,绝对要和汉光公司分清。”

    “谁说我要用汉方舟的了?”陆南蓦地回身,冷笑道:“我从股市拿钱,向来和汉光公司没关系……行长应该知道,我这两年搞的钱,其实全部是我私人从证券公司掏出来打个招呼,不过是给银监会一个面子而已。老百姓从股市赚点钱,买什么东西没人管吧?我赚的多了点,可我还是老百姓嘛!”

    包柏瑞心里一动,:“陆南,你在股市干什么了?”

    “没什么,不过是在宝延事件上赚了小钱。”陆南伸出两根手指,轻声道:“两亿,足够启动纺织厂改制项目了,不过后续资金,还需要银行方面支持。

    ”

    陆南说得云淡风轻,包柏瑞却听得惊心动魄。宝延事件,或者说是宝延风波是一场震惊全国的股市暗箱操作事件,几乎所有的股民在庄家和黑手的反复清洗下损失惨重,能勉强保本的百不及一。而陆南不仅成功上岸,而且还卷走两个亿,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你本金是多少,怎么做到的?”饶是包柏瑞性格淡然,职业敏感性仍让他心痒难搔。

    “本金,一千万吧。至于怎么炒出两个亿……”陆南仰天打了个哈哈,“说给你听,你不就会了?又没给我学费。”

    “啥,一千万炒出两个亿?”肖汉青还没说话,卢刚锋已经大惊小叫起来,“快给我说说怎么搞的,你那嫂子天天在家叨咕股经,我头都被吵烦了!还真以为她多大本事呢,结果两万块投进去,几个月就少了六千多……”

    “学倒是不用。”陆南道:“真要买股,就买汉方舟。我保证在座的现在投入一块钱,两年后的回报至少是十倍!”

    陆南说得极为保守,汉方舟在高科技板块可谓一家独秀,在仅推出一款字库后就没有任何产品问世的情况下,股票一直逆市上扬,当初最低时跌元,现在却直逼40元大关,如今已成了中国股市的一面红旗。

    “可是汉方舟太贵了啊,拿几万块也买不了多少股。”

    “近期会有可能增发,已经送证监会审批了。”陆南笑道,“增股方案通过的话,价格会降。”

    增股的事,市政府有份参与。毕竟汉方舟的股权政府拿了一半。其实陆南就是要稀释汉方舟,尽量让政府手中的股权变薄变小,这样他操作起来就更轻松。而且他还有个构想,就是在三年内,说服政府退股,使汉方舟公司成为一家完全独资的民营企业,然后形成由汉光公司一家独大、绝对掌控的上市公司。

    离开东湖前,陆南俯在肖汉青耳边,轻声道:“有个人或许适合做你的秘书,我过几天带他来见你。”

    “哦?”陆南从不插手政事,这一次主动推荐人,肖汉青虽然有点吃惊,却并未怀疑陆南的善意,点头道:“行,你安排好就直接找我。”

    单官厚昏头胀脑的就被孙拿下,其实不过是收了企业几条烟、吃了几顿酒、报了点发票而已。嘴唇极厚但眼皮子极浅的单官厚被孙的秘书苏训武玩弄于鼓掌之上尤为不知,直到见到孙孚虎才知自己已经被人盯上。

    只是后悔已经迟了。酒喝过了,澡也洗了,就连夜总会里那又骚又浪的小姑娘都不知道上了多少,再想缩头,恐怕死无葬身之地。

    无奈之下,单官厚只得答应做内贼,为苏训武传递情报。两个月下来,甚至于肖汉青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苏训武都了如指掌。

    肖汉青深恨单官厚,一时却无法拿他怎么样,只得退回府办,也不再提找秘书。

    事情败露,单官厚一夜之间,由苏训武嘴里的“单老弟”变成了“单秘书”,天天缩在逼窄的办公室里写写画画,再没人理他。

    虽然没人明说,但在机关工作的个个都是人精。不用口口相传,仅凭人们看他时躲闪和厌恶的眼神,单官厚就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下班时再没人请吃饭,周末在家也不会有电话请他出去“轻松一下。”从早到晚,坐在办公室里没人管没人问,所有的文件都不需要他插手,就连周末安排值班,他想主动为某副秘书长代个班,都被人皮笑肉不笑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