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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115_沐浴在圣光之下
王城格兰赛尔的西街区，教堂内。
每个星期的这个日子，这个时间，正好是教堂举行礼拜的日子。在和蔼的年老修女的带头下，年轻的牧师修女们，还有不谙世事孩子们所演唱的圣歌，确实很有庄严肃穆的感觉。
这个世界没有信仰力这种东西，不然的话，一千多年的积累和凝聚，恐怕这个教会所宣传的空之女神，会成为仅次于创世神明等级的管理神吧？可惜，这种力量，使用起来弊端太大……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得来容易的力量，要夺走也很容易，所以说，可是一种很不可靠的力量啊。
教堂里，最后一排的长椅上，做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他脸上佩戴的方形眼镜，还有那一头看上去毫无瑕疵的短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资深的研究人员。虽然镜片的反光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从他的身体动作看来，他似乎已经闭上了眼睛，正在专心的聆听洗涤人们心灵的圣歌。
过了一会儿，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有些破坏了教堂内那种温和安宁的气氛，所以，有几位祈祷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似乎来着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脚步声又响了几声之后，就停了下来。新来的人，应该是坐在了最后一排的座位上。
“为什么要在这里见面，‘博士’。”
新来的那个人，正是穿着黑色的风衣，带着黑色的墨镜，头上还带着很搭配的黑色圆帽的亚兰·理查德。
“还有，对于你这次的建议。”亚兰指了指身上那身行头，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经过实践证明，只会更加吸引别人的注意罢了。”
“是吗？看来那本书说的并不对啊……抱歉。”扶了扶眼镜，被亚兰称作“博士”的中年男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先不论你是不是在消遣我……”看到“博士”那有些事不关己的态度，亚兰总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生气，不过，作为一名优秀的谍报人员的品质，还是让他冷静了下来，“那份报告，有多少可信度？”
“刚以为你会开玩笑了……啧……还真是个无趣的男人啊。”“博士”说道，“我的研究方向大都……啧……你也知道的。所以，直到接受了那位大人的资助，我的研究才逐渐有了起色。”
那些研究方向，实际上都已经太过超前，以至于很少能有人看出来到底能够做什么用。但是，很少有人，并不代表没有人能够看出来。而能些能够感觉到这些研究所隐藏的价值的人，绝对不会是碌碌无为之人，只会是有真知灼见之辈。那样的人，才会在我的暗中引导之下，达成我的目的。
“那又怎么样？”见到“博士”不继续往下说，亚兰只好出声问道。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你觉得，作为一个新生的事物，要求它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是不是有些太强人所难了？现在，唯一让那台仪器产生了反应的，就是那份报告。”又稍微停顿了一下，“博士”露出了一丝戏谑的表情，继续说道，“战术导力器所能使用的最高级导力魔法也无法让仪器产生反应，而同样距离的空港，起起落落的定期船也没有出现任何动静，所以，我估计，导力在自然环境之中的衰减程度比在实验室中的理论计算要更加迅速，这也是那台仪器只产生了那么一次反应的原因。”
“你那些专业的术语我弄不明白，我在导力方面的天赋仅止于使用战术导力器。”亚兰说道，“所以，那位大人希望你能够做出证明。那个地方的位置太过微妙，在没有把握之前，我们是不会做出任何实质行动的。”
“证明吗？其实，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说到这里，“博士”再次眯起了眼睛，卖了个关子。
“我不是来这里陪你玩猜谜游戏的，‘博士’。”
“啧……看来培养你人生乐趣这项任务……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我承认‘博士’你是导力方面的专家，但是，研究人类的心理并不是你的本行。”
“是吗？不是吗？也许吧……”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博士”双手架在鼻梁下方，撑起了自己的头颅，然后继续说了下去，“虽然要对仪器进行改造，短时间内是很难做到的……但是，要证明的话，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
“别卖关子。”
“其实，只要反过来想不就很简单了？”“博士”朝亚兰摊了摊手，说道，“如果导力的衰减比实验室数据要严重的多，那么如果永远足够强力的导力发生源，是不是就会让仪器产生反应——如果那次仪器的反应不是误报的话。而如果仪器仍然没有反应的话，那恐怕就只能让亚兰你多多受累了。没准，我的理论在哪里出现了重大的错误，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足够强力的导力……但是，你要如何找到能让你那个仪器产生反应的导力源？”
“本来我也为此头疼过几天。不过，《利贝尔通讯》上的一条消息，让这个问题迎刃而解啊。”
“《利贝尔通讯》……？”亚兰稍微回想了一下，“难道你是说……蔡斯中央工房为王国军制作，将于女王诞辰上，正式出现在民众面前的高速巡洋舰？”
“没错，真不愧是亚兰，这么快就想到了。”“博士”本来想要拍手，不过立刻想起了自己还在教堂之中，所以只做了一个没有出声的鼓掌动作，“虽然没有做过试验，但是根据目前已知的那艘导力空艇的数据推算，只要它经过格兰赛尔境内，那么应该正好能够使得我的仪器产生反应。”
“……确实，埃尔赛尤号因为是军用的原因，导力核心比以前的小型警备艇和一般的定期船要大多了……”
“而且，如果对埃尔赛尤号有反应的话，我还能估算那个反应所发出的导力强度……那么强烈的反应，如果是真的，到底会是什么呢……？我可是很想研究看看啊……”
“女王诞辰吗？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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