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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世纪末鸡王的诞生
在周毓去停车时，嘉年货华酒店总经理郁斌被保安用对讲机通知：樊小俊的兄弟，签约香港飞碟影音的天才音乐家周毓，真的来到嘉年华为樊小俊作证！
郁斌知道一定是误会了樊小俊，他很庆幸因为之前有听说过关于樊小俊的传言，自己没有下令对今晚态度强硬的樊小俊采取过激行动。郁斌作为多年从事酒店服务业的台湾业界精英，敏锐地把握到——传言是真实的事情，签约香港飞碟影音的大陆天才音乐家现在再次莅临嘉年华！虽然他是为自己的朋友释嫌而来，但只要自己处理得好，嘉年华未尝不可借此契扩大知名度！
“小俊啊，你做得挺好，帮我们把音乐才子周毓请来了！我们已经决定，你将从今天晚上起正式升职为歌舞厅服务部长，现在你就去人事部领服装，换过服装后再来我的办公室跟周毓先生解释——我们是为了邀请他来演出，而合演的一出戏！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樊小俊迟疑了一会，点头而去，郁斌满意地下楼去迎接周大才子的到来……
郁斌走出电梯门时周毓刚刚进入嘉年华大厅，他老远就大笑着招呼说道：“哈哈……果然是周毓先生啊！今晚我们设计的‘逼供’方式果然凑效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周毓本来佯装愤怒的表情缓了缓，望着走近的郁斌问道：“你是？”
“鄙人郁斌，嘉年华酒店的总经理，周先生你好！”郁斌满脸堆笑地说着向周毓伸出了手。
周毓并不与他握手，沉着脸问：“我兄弟樊小俊呢？”
郁斌并不在意周毓不与他握手，而是自然地挥手说：“周先生，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小俊在办公室恭候周先生的大驾呢，请周先生到我的办公室谈吧！”
周毓冷哼一声说：“没什么好谈的，我兄弟被贵酒店指认窃贼，我是为他来讨还公道的！”
“呵呵……周先生误会了，我们酒店从来没有说小俊有行窃行为，而是因为听说樊小俊是你的好朋友，而且前天周先生你又来嘉年华看望过他；为了能请到周先生再次前来光临，我们才趁昨晚酒店发生意外事件的机会，通过樊小俊将周先生你请来嘉年华做客。”郁斌想尽量解释得动听些，然而这样的谎言除非是周毓想息事宁人配合他的解释化解此事，否则根本站不住脚。
周毓来时就是想通过这次机会为樊小俊谋得最大化的利益，所以根本不可能配合郁斌的解释，冷笑说：“这么说来你们是为了诱我前来而不惜诋毁我兄弟的清白了？这样的请客之道我是闻所未闻，也强烈抗议贵酒店这种侵犯***的经营行为！”
“哈哈……我们怎么会诋毁酒店里最优秀的员工呢？就在今晚上班后，我请樊小俊到我的办公室亲自告诉他已经升职为报务经理。酒店对他的关怀使小俊很感动，他建议请周毓先生你来做做节目，这样更能提高酒店的知名度，所以想出了个能让周先生以最快速度赶来嘉年华的烂招数……周先生不信吗？那你请随我到办公室看看就知道了。”
在办公室危襟正坐的樊小俊已经换好部长穿着的西式制服，腰上还别了个对讲机。刚才郁斌与周毓交锋时一直按着对讲机的说话键，因此他完全明白了郁斌借升他的职来化解此事的意图，但与周毓抵足长谈两晚的樊小俊已经不是两天前的樊小俊，区区一个嘉年华的服务部长还买不下他与周毓之间迅速升温的‘兄弟感情’……
“猴哥，郁经理的话不是真的，他是不利己才借给我升职来处理今天对我的猜疑事件！”樊小俊用家乡方言对随郁斌进来办公室的周毓说道。
周毓笑着用家乡方言说：“我晓得！不过服务部长的职位还低了点，我再帮你争取一下，你不用再说话，免得你们老总对你有意见！”
“周先生，我没有骗你吧？你看小俊现在已经是服务经理了！”
“郁总有没有骗我你自己心中有数！现在郁总已经知道小俊是我的兄弟，却还只让他做服务部长这种劳心劳力又不讨好的工作，实在是太看不起我周毓了！”
“呃……是我的疏乎！让周先生的兄弟做服务部长的确是委曲了小俊，不过我们酒店目前没有更高的职位空缺，所以才请小俊暂时曲就的。”
“郁总，我看嘉年华不见得就没有更适合小俊的职务吧？就是做个营业部长也比服务部长强嘛！前晚我来贵酒店消费时见那个曾部长并不擅长为客人推介酒店的特殊服务啊！”因为嘉年华酒店目前的公关小姐几乎都是通过酒店招工的方式招收的，而名为营业部长的妈咪也是酒店通过考核后指派的，所以周毓想为樊晓俊争取到做爹地的职位，虽然这份工作有些龌龊，但是直接管理公关小姐们的职务是酒店与客户接触最频繁的工作，也是最能获得客户源的工作！
“呃……”
“啊？”
郁斌与樊小俊同时惊讶出声……
“其实我也不是硬要小俊替代曾部长，不过贵酒店设置一位男性公关部长说不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妙用呢！郁总，我们都是男人，许多客人有些特殊需要都是不好对女公关部长直言的，但对男人却可以直言不讳。你觉得呢？”
“嗯…周先生说的有道理，不过这种工作挑战性极大，小俊你有信心做好么？”
“这个……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周毓的兄弟没有战胜不了的挑战，小俊你对自己没信心吗？”
“如果郁总相信我，我就有信心做好！”
樊小俊虽然还不是太清楚周毓为什么要让自己做这种让人看不起的职位，但他明白周毓此举必有深意，因此在周毓的追问下表现出了他的决心。当然，促成他下决心做这个职位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公关部长是整个酒店收入最高的人，每天从客人那拿到的小费绝对不比他做服务员一个月的工资少，有时甚至一天拿上几千块小费也不出奇。
郁斌认为周毓就是为让樊晓俊获得最大的直接经济效益才为他争取这个职位的，很不男人地阴笑说：“那好吧，等一下小俊就去人事部更改职务，不过那些公关小姐可不好对付，小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周先生，请问你可不可以为我们嘉年华酒店演出几场？”
“呃……郁经理，我是作词作曲的音乐人，对于表演却是不怎么擅长的，你觉得请我演出合适吗？”
“合适，怎么不合适？我们台湾人最看重的就是有实力的原创歌手，周先生那首《同桌》和《对面的美女看过来》现在可是风靡了整个台湾呢！”
“有这事？那好，为了庆贺小俊的升职，我今晚就免费为贵酒店弹唱两曲吧！”
“就今晚吗？我们酒店可以付给周先生比香港一线明星还高的出场费的，只要周先生愿意多演出几场！”
一线歌星当然不愿意来这种小场子走穴，即使他们出三五倍的出卖场费，那些一线歌手也不会自降身份，所以这个行业常常以请到知名歌手演出为荣，花多少代价都在所不惜！周毓记忆中，在九七年时就在离嘉年华不远处新开张的假日酒店开业，斥资近五百万请来了包括四大天王之一的黎明在内的三位香港歌手，而他们不过是在酒店开业当晚每人演唱了两三首歌曲而已，可谓一曲数十近百万金啊！
“郁总，不好意思，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日程是早预定好的，所以没办法留下来演出。不过我的工厂正在附近兴建，将来还是有机会常来的，如果郁总有心，可以请小俊和我联系，确定我的日程安排。”周毓不是专业歌手，当然不怕被媒体曝光自己到ktv走穴，而在娱乐中赚钱这种好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郁斌高兴地说：“那真是太好了！周先生，今后你就是嘉年华的终身贵宾，无论什么时候来娱乐，嘉年华都将免费为你和你的朋友服务！”
几乎所有酒店都会给予一线娱乐明星们这种待遇，尤其是这种暴利收入的夜店，他们不是怕前来享受免费招待的明星多，而是怕没有明星愿意光顾！
周毓笑笑说：“郁总客气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我明天还要赶去东南省，麻烦你现在就去安排我今晚的弹唱表演吧！”
“好！好的，周先生您稍候，小俊你先陪陪周先生，我这就亲自去安排。”
郁斌出去后樊小俊疑惑地问周毓说：“猴哥，你怎么让我做这种拉/皮/条的工作啊？”
周毓笑道：“整个嘉年华就是提供那种服务的场所，无论做哪个职位都与皮/条客无异，总经理就是最大的鸡/头，你先从营业部长做起，对你将来快速成为总经理将会起到巨大的帮助！现在这批公关小姐是酒店一个个招收的，习惯了夜生活的她们，你认为还会像正常人一样甘于过平淡的生活吗？在嘉年华尝到甜头的她们，不久后就会呼朋引类加入这个行业，她们年龄稍大后大多都会成为可以从家乡带来成批小姐的妈咪。而你是她们曾经的爹地，只要你在她们心中留下值得依赖的形象，将来你召唤她们带领自己手下的小姐帮你打江山，一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总之，拥有她们的信赖你就拥有了从业的人力资源，如果你再有广泛的客户源，就是成为龙泉酒店的总经理也不出奇！”（龙泉酒店是此时太平镇最高档的酒店）
樊小俊叹服道：“猴哥你看得真透澈，行，我一定把握住这个机会，尽快地出人头地！”
周毓摇头说：“尽快是不可能的，我认为你应该至少在嘉年华锻炼自己一年以上，那时你应该已经拥有了一定量的客户源，而且也与这些公关小姐们建立了相当的从属感情。这时你才可以考虑选择一家新酒店做你人生的跳板，举妄动反而会使你自毁前程！”
樊晓俊双手攥紧拳头连连点头，那张俊逸的脸庞上写满了坚定与激情，在这个世纪末年代之初，一位叱咤东莞夜店的未来鸡王，在周毓的引导下催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