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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承接神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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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云深不知处,赤王问琴箕:“你为何要替那个御清绝求情?”

    “他曾牺牲功力救我,又视我为神天响的传人。如此情义,琴箕实在不能眼睁睁看他死。而且,我已经答应他要学习神天响。不能言而无信。”

    赤命没想到她会跟他这么好,一股无名之火烧上来:“哼!我已经失去王戒,再也不能命令你。否则,我一定会逼你亲手杀掉御清绝。因为,人的感情,会让人产生弱点。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已经受到情感的控制了。”

    “那该庆幸的是,你已经失去了王戒。否则,不管违反缔约是何下场,我也会赌上自己的性命。”因为,御清绝也是这样对待她的。

    赤命更加觉得可笑了,为他赌上性命么?那自己呢!“哈哈哈哈!好个赌上性命。你只顾及御清绝的救命之情,却枉顾了我们多年的战友之义。赦天琴箕,我对你相当的失望。”

    “你不会失望。”

    “嗯?”

    “因为你从来不曾将友情,寄托在我们身上。不。事实上,你的心,在被赑风隼杀死的那一刻,早就死了。我们对你而言,不过是复仇的工具,用来夺得天下的力量。如今,红冕缔约已经解除,对我们而言,都是种解脱。”

    “所以,你不会再回到红冕边城了?”

    “我已经不属于那里了。”琴箕不想多说什么,先行离开。

    赤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解脱?不过是从红冕缔约这座牢笼,走入另一座名为人情的困束。赦天琴箕,你永远不会得到自由。”

    ***

    御清绝一个人来到瀑布边,看望三调,发现墓前有琴架的痕迹。

    “世情辗转人如削,潇洒几番风恶。怨恨迷障难勘破,一笑轻泯恩仇。”轻轻拂去地上的印迹,他又掩面咳嗽起来。

    恰逢赦天琴箕捧着一束白菊花过来吊唁三调:“你的身体,已经难能负荷体内的刚劲,必须赶紧想办法。”

    他看着她把菊花摆在悲竹音墓碑前:“琴箕,谢谢你。”

    琴箕反问:“这句谢谢,是为了潮信湖畔之事,还是为了这束花?”

    “两者皆是。”

    琴箕不以为然:“在潮信湖畔,你为我挡下暗箭,是我该向你道谢。而这束花,是我欠他们的,本应该偿还。”

    “还记得你跟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御清绝想起那时候的她,怨念极深,只会杀人。

    琴箕自然不会忘记:“嗯。记忆犹新。”

    “你变了。”

    琴箕当初服从赤王的王戒,如今已是自由:“人,总是会变的。”

    “有个人曾经说过,御清绝一生,注定清绝而终。能一路走到现在,我已经知足了。”

    听闻此言,琴箕更加担心他的身体,也不知蓝王君海棠的神箭有没有伤到他:“你应该为担心你的人活下去,走更远的路。”

    他看着三调的墓碑:“我已经走得够远了。唉……”转念一想,“你今天来,是不是考虑清楚了?你愿意承接伏羲神天响?”

    “在接受之前,我想知道,为什么非我不可?”

    “你的体质特殊,资质上选,若能练就伏羲神天响,也许能再创造新的境界,一个从来没人能到达的境界。但,伏羲刚劲对你产生的影响,恕我无法评估。也许会有生命危险。”

    “也可能,就像你这样吗?”

    这还真的难以预料,清绝不敢断言:“所以,御清绝不会勉强你。因为,我已经将你当成朋友了。”

    “就为这句朋友,琴箕答应你接下伏羲神天响。”就凭他两次救她性命的恩情,琴箕觉得够了。

    ***

    云深不知处,君海棠一个人坐在软榻上,轻轻抚过狐裘。

    煅云衣前来:“帝君。”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君海棠没见钜王。

    “是。钜王已经将东西准备好了,特地命我送过来。”煅云衣拿出兵器。

    君海棠看了一眼,并没有接过去:“哦?这么快。钜王这只老狐狸,该不会在兵器上留下什么瑕疵,故意要我和琴箕两败俱伤?云衣,你检查过了吗?”

    煅云衣没想到,帝君如此想:“我看过了,这兵器是用吸音石打造的。并且能用回旋之势吸收声波,确实是对付琴箕的利器。”

    “嗯。很好,那这件兵器就让你拿去对付赦天琴箕,这是你报复红冕边城的好机会。”海棠才不想亲自去呢。御清绝那么看重琴箕,杀了她固然重要,失去御清绝可不是好事。

    “这……”煅云衣有些犹豫。

    君海棠见她一直想报仇,如今有机会,居然犹豫起来,难道是怕了不成?她继续说道:“杀了他,是为了替新月王报仇雪恨。即使不成,也能将战火引到不工山,送给钜王一份大礼。而我,会在暗处为你掠阵。”

    “是。感谢帝君赐给徒儿报仇的机会,我必定会将赦天琴箕的首级拿回来。”

    海棠点头,满意道:“很好。云衣,你不愧是我最得力也最忠贞的徒儿啊。”

    煅云衣心里愤恨:君海棠,你想让我先去为你试火吗?哼!

    ***

    瑶琴三调墓前,哗啦啦的瀑布更显得此地安宁。

    “真气破沉散气海,伴随周天练伏羲。神天有气贯天罡,静候极渊光明生。”清绝见琴箕散去一身修为,极其痛苦:“琴箕,不管发生什么事,敛神守元,不可分神。”

    他一声沉喝,引水成弦。琴箕双手脉门被锁,筋脉尽废。

    “要相信我。”

    清绝话刚说完,锐利如剑的真气贯透全身,琴箕立即承受碎骨断筋苦痛。

    “我要为你塑骨续脉。弦为希声着,大音至静,通乎杳渺。游神羲皇上,出有入无,谓之道。”

    琴箕心有所感,亦有所悟:“弦为无曲者,心无尘翳,意化闹镜,所出皆至音,大雅依归,谓之道。”

    时程已过,续脉进入关键。就在此时,剑气忽起。

    “剑气?”清绝立即将琴箕转到自己身后护住。

    “赦天琴箕,今天就要你的命!”煅云衣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