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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会不会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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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国平看着艾晴严肃的表情,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跟师父有关?”

    艾晴点了点头,说,“我记得,爸爸曾经在书房画过一些很奇怪的图画,应该是一些什么机器的构造图。你也知道的,我爸在上警校之前,读的是机械工程学。”

    “所以,你说的那种东西,是有办法做出来的?”

    “应该是吧,”艾晴认真想了想,说,“明早,找机械工程学院的教授问一下看看。”

    “嗯,我和你一起。”施国平觉得这个提议很好,立刻就答应了。

    艾晴又看了一下,说,“好了,现场看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都已经快天亮了,要不,先去吃点东西?”施国平和艾晴一起离开了犯罪现场,上车之后询问艾晴的意见。

    “嗯,也好,去哪吃?”艾晴发动了车子,突然开门下车,说,“这个必须你来开车。”

    “怎么了?”

    “我都四年多没有回来了,哪里还能认得路呀。我就认得家里到警视厅的路。”艾晴撇了撇嘴说,“来犯罪现场,也是因为我导航了,可是你说吃东西的话,我实在不想继续听导航墨迹了。”

    施国平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就是大哥对妹妹的那种宠溺,说,“行,我来开车。”

    两人换了座位,施国平开车到了一家老店。

    这家店以前是在艾晴家秦巷对面街的老字号面店,因为拆迁,所以就没有再做了。没想到竟然会再次出现在艾晴面前。

    “这是……”艾晴非常惊讶地看着店铺的招牌“一碗面”,笑着问道,“怎么会又有了?”

    “因为有不少老街坊跟他们搬到了一个小区,然后隔三差五地劝说他们重新开业,老东家一次次地拒绝之后,有个年轻人找到他,说是从小就爱他家的面,长大了,在这样喧嚣的城市里,找不到了儿时的情怀,而老东家的面馆,就是记忆中曾经的那份情怀,希望老东家给他再做一次面。”施国平把车子锁好之后,跟艾晴一起进了面馆。

    “所以,重新开业了吗?”

    “嗯,老东家秦伯说,那就不再把面馆当作生意去经营,而是当作那时候的情怀去经营。”施国平和艾晴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屋里的装修都是按照以前的样子弄得,桌椅应该也是定做成以前那种老款式的,满满的透着七八十年代的味道。

    “两位,早上好,想要吃点什么?”一个年轻的服务生来给他们点单。

    艾晴看着他的样子,并不是秦伯的儿子,于是问道:“你就是那个找秦伯要情怀的年轻人吧?”

    “怎么知道?”他非常惊讶地看着艾晴。

    “因为秦伯从来都不用外人在店里帮忙的。”艾晴笑着说道,“你的话,一定是那个‘情怀’让他老人家破例了。”

    “哦,你们认识师父呀?”小许笑着挠了挠头,说,“你们等着,我去把师父请出来。”

    “诶,不用麻烦了。”艾晴叫住他说,“我们就点两碗阳春面,一小碟姜丝,还有一个荷包蛋。”

    “好的,稍等。”小许立刻就去下单。

    阳春面做得要爽口,所以面自然要选劲道最好的,另外一个就是下锅的火候和时间。

    秦伯就是可以把这个把握得恰到好处,所以他家的面一直都有很多老主顾和远道而来的新客人。

    上面的时候,是小许和秦伯一起送上来的。原本小许还是把艾晴和施国平的情况跟秦伯说了,所以老头就亲自来看看,一见艾晴立刻道:“呃,小姑娘,你是……”

    “秦伯,我是艾晴,我爸是艾国华。”艾晴笑着自报家门,“这是我爸的徒弟,施国平。”

    “哦哦哦,原来是艾警官的女儿呀!”秦伯立刻就记起来了,说,“这一晃都二十多年了,你都长这么漂亮啦?”

    “秦伯太过奖了,没想到还能吃到你的面。”艾晴拿起筷子,闻了一闻面的味道,说,“没错,就是个味道!好香!”

    “尝尝看,还是不是以前的味儿?”

    艾晴吃了口面,有一种久远的记忆被唤醒。

    ——爸爸,我要吃面面。

    ——爸爸,好好吃,好香呀。

    ——爸爸,我生气了,你都好几天不回家了。

    ——晴晴,别生气,爸爸回来就带你去吃秦伯伯的面面,还加个荷包蛋!

    ……

    艾晴的眼神明显是有点红了,低头叹了口气,把面上的葱末蘸了一点面汤放到嘴里。这是她小时候的习惯,葱花和面汤混合之后的香味很特别,是她最喜欢的。

    秦伯是知道艾国华的事情的,有点担心道:“姑娘,对不起啊,是不是我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

    “没有。”艾晴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真的吗?”秦伯看着她,有点不太放心。

    “真的。”

    艾晴用力点了点头,说,“秦伯,谢谢你,让我记起了那份小时候的情怀。”

    说这话的时候,一旁的小许不好意思的笑了,憨憨的说道,“您别笑话我了,这不是因为小时候一直吃师父的面,所以留学回来之后,想方设法,死皮赖脸地求师父给我做了一碗。”

    “我该谢谢你的想法设法和死皮赖脸,才让我们又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面。”艾晴喝了一大口面汤,说,“果然还是以前的味道,酱油都是以前的。”

    “对呀,因为这酱油是师父自己做的,葱花是师父自己种的,所以都是最好的。”小许忍不住夸夸其谈。

    秦伯不喜欢这样,直接在他了一脚,示意他去招呼别的客人。

    “小晴啊,我这徒弟,让你看笑话了。”老头以前跟艾国华的关系是很好的,所以看到艾晴心里也是特别高兴的。

    “没有呀,他很有趣。”艾晴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椅子,说,“秦伯,坐一会儿吧,现在也没什么客人,跟我说说我爸以前的事情吧。我记得那时候我还小呢,后来我们就搬家了,您也就不做了。”

    秦伯看了一下店里就只有两拨客人,一拨就是艾晴和施国平,还有一拨就是一对老主顾夫妻,于是便坐下来了:

    “你爸以前最爱吃我这里的面了,只要是值班回来的早上,就会来吃面。等后来呀,不只是吃面,有时候晚上很晚了,他还会带着几个跟他一起的警察弟兄,来我这里吃夜宵。我呀,每次都是睡梦中被他叫醒的,后来,我就对他说,如果他要加班,早上先给我说,我就不去睡觉,等着他们来吃了夜宵再睡。”

    “我爸经常晚上来这里吃夜宵?”艾晴蹙眉问道。

    “是呀,都是一两点钟,听他们说话应该是为了案子加班了什么,所以做完事饿了,就来吃点东西。我那时候除了给他们下面,还经常给他们炒菜,让他们可以喝点小酒,放松一下。”秦伯说到这个,就特别得意,道,“要知道你爸可是个英雄,他屡破奇案!我就佩服这样的英雄!”

    艾晴听他说着,看了施国平一眼,拿出手机道:“秦伯,那么我爸的那些警察兄弟,你都认识吧?”

    “认识,一开始的一个是小曾,还有两个小警员,名字我记不太清除了。然后过了几年,就多了一个叫小席的。据说,这三个人的破案率最高了,很厉害的。”

    “小曾?”

    “是啊,这个小曾人挺不错的,看着比你爸斯文,可是听说他抓起贼来,比你爸勇猛,我就看到过一次,就在我店门里,有个扒手扒走了一个客人的钱包,被他发现了,刚跑到门口,就被他按到了,那一拳下去,那个扒手的牙都掉了!”

    “秦伯,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对对对,就是他,小曾!”老头连连点头,道,“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不再跟你爸一起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记得是他跟你爸一起来过一年,但是之后,就是他一个人来了。但是你爸和小席依然是一起的。”秦伯皱着眉想了想,说,“我当时还问过小席呢,说是不是一个部门了。”

    “不是一个部门?”施国平看着艾晴,小声道,“他们从来没有分开部门过。”

    艾晴推测,这个时候,父亲和曾凡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那么后来小曾一个人来的时候,有跟你说过什么吗?”艾晴追着这个问题,继续下去。

    秦伯啧了啧嘴,说,“他倒是没有跟我说过什么,不过他有段时间,晚上也会带人来吃东西。不过,那些人,看着就不是警察的样子。”

    “不是警察?”

    “对呀,有纹身了什么的,一看就是那种混混。”秦伯的话,让艾晴和施国平的脸色有了细微的变化。

    “那么您还记得那些混混的名字吗?”

    “这我哪里还记得呀?”秦伯摇了摇头,说,“我只对警察有好感,因为小曾跟那些混混一起,我对不待见他,还把这事告诉了你爸爸,但是他们说作为警察,有自己的线人,请客吃点东西,也是正常的。因为我就看过三次,每次都是不同的人。”顿了顿,又道,“哦,好像有一个人,是一直在的,这个人不爱说话,穿着黑色衣服,看着像是那些小混混的头头。”

    “他的长相,你还记得吗?”

    “这个当然记不得了。”秦伯仔细回忆了一下,说,“哦,对了,他穿的那身黑色西装,是定做的!你知道的,那时候可以定做西装的,都是有钱的人家,正常那个时候的我们这个市的老大,都不会穿西装的。”

    “大哥,你还记得的我爸在查案的记录中写过,炸弹狂魔喜欢穿黑色西装,让自己看起来好像是一个绅士一样优雅。”

    “我记得师父说过,他就是远远地看过一次炸弹狂魔的背影。那次是他离犯人最近的一次。”施国平小声回答,没想到被耳力不错的秦伯听到了。

    “啊?你们说那个人就是当时制造出社会恐慌的那个穷凶极恶的大坏蛋?”秦伯是最有正义感的,所以当听到这里的时候,表情一下就变的严肃起来,给人的感觉不怒而威。

    艾晴没好气地瞪了施国平一眼,笑着解释道,“没有,您听错了,他说的不是这样意思。其实是因为这个穿黑西装的人身份特殊,是一个线人,不过失踪了,所以我们想找到他。”

    “哦,这样啊,我就说小曾一个警察,怎么和混混一起的,原来是你们的人。”他有迟疑着,似乎是不太确定的。

    “嗯,您真的想不起那个人的样子吗?或者说,之后小曾还没有再单独到您那里吃过面呢?”艾晴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的线索。

    “太久了,对长相真的没印象。至于小曾,之后就没有来过了。”秦伯摇了摇头,问道,“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吗?”

    “不,我只是想知道那时候他和我爸爸,到底闹了什么不愉快的,以至于后来他直接辞职了。”艾晴很随意地解释了一下,又问道,“对了,秦伯,你说的小曾带着那个穿黑色西装的人来吃面,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跟你爸疏离之后没多久,大概间隔一个月吧。”秦伯回答着,突然又想去了什么,说道,“哦,对了,后来那个穿黑西装的人也单独来过两次,再后来就拆迁了,我就不做了。”

    “他来的时间,具体还记得吗?”

    “都快二十年的事了,哪还能记得?”秦伯仰着头,仔细回了一下了,说,“我只记得那是十七年前的事了。”

    艾晴和施国平对视了一眼,这个时间刚好是曾凡接受警方内部聆讯的一年,也是他辞去警察职务的一年。

    “哦,这样啊。”艾晴看了眼已经吃完的空碗,起身道,“秦伯,我们要走了,谢谢你的面,我以后再来。”

    “好,想吃就来,我都在的。”秦伯他们送出门,看着他们离开之后,才重新回厨房煮面。

    “看来师父和曾凡的关系,很早就出现问题了。只是,在外人看来,大家都不知道。”施国平的表情深沉,显得特别严肃。

    “是啊,秦伯说的时间,很明显就是在曾凡接受调查的时间。也就是说,那时候他可能已经认识了炸弹狂魔了。”艾晴想了想说道,“可能当时失踪的毒品,真的跟他有关。”

    “可是,是师父帮他洗清嫌疑的。”施国平抿了抿唇,看着艾晴说道,“你不会怀疑师父查的证据出错了吧?”

    “我爸重情义,如果被混淆了,也不是不可能啊。”

    施国平想了想,说着自己的观点,“我倒觉得,当时可能真的和曾凡无关。”

    “为什么?”

    “你别把道上的人看成白痴,他们有时候很工于心计的,当年师父和曾凡真的是让最恶势力闻风丧胆的存在,他们会不会想法离间他们呢?”施国平之前跟道上的人打交道比较多,所以他们惯用的一些伎俩,他也是知道的。

    艾晴愣愣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

    “我也被他们拉拢过。他们调查资料的能力不比我们警方差,知道我妈生病,要很多的钱治疗,就找过我,开出的条件非常吸引人,只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代表正义方的,所以不可能接受。”

    艾晴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件事,表情是有点意外的。

    “所以,你觉得最开始,这是一个离间局,让曾凡跟我爸爸之间出现了矛盾?”

    “我只是推测而已。因为曾凡在警校的成绩真的很好,跟师父一样拿了银笛奖,怎么会突然就变节呢?”施国平虽然没有和曾凡接触过,但是却知道他的不少事情。

    “所以,你觉得一切都另有隐情?”

    “额……我就是说自己的推测,你可以当作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他尴尬地笑了笑,指着前面的路口,说,“对了,前面地铁站停一下,我坐地铁回去。你这会儿回家,还可以睡两小时,之后再去警视厅签到入职。”

    艾晴看了一下表上的时间,是五点四十,差不多六点可以到家,然后睡两个多小时,确实差不多。

    “那好,晚点见。”艾晴把车子停在路边,看着施国平走进地铁站,然后才开车离开。

    路上,她一直在想施国平说的话。如果真的是道上的人离间曾凡和她爸爸,那么曾凡可以被道上人加以利用的软肋是什么?

    弄清楚这点,或许对破案也很大的帮助。

    不知不觉的,艾晴已经到家了。

    她把车子停好之后,独自回到客房。因为实在太疲惫了,所以也没有洗澡,直接都倒在床上睡着了。

    尹唯听着走廊上的脚步声,知道她回来了,便在房间了等了一会儿,确定她的屋里没有任何动静了,才轻轻推门进去,就看到她倒在床上睡熟了。

    “怎么累成这样?”尹唯并不知道案子跟炸弹狂魔有关,只是依稀记得她讲电话的时候,说的是命案。

    他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为她盖上了被子。

    没想到M国那一觉睡下来,已经过了三年,真的让他心里百感交集。如果,没有那个想要杀人灭口的幕后黑手,他一定没办法忍着说不认识她。可是,为了安全考虑,暂时一定不能让她知道自己装失忆。

    正想着,他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了。他拿出来看了一下,知道应该是有牛天明的消息了,便退出了艾晴的房间。

    尹唯在书房接了电话:“老戚,是有牛天明的下落了吗?”

    “是的,他现在在鲤岛,您要不要跟他见上一面,问清楚老墨当年办证的名单?”

    “你先让人把他平安带回来,但是不要用到我们的人,否则易德一查就知道是我出面找的牛天明。一旦易德知道了,艾晴那里就瞒不住了。”尹唯很谨慎地叮嘱着,在他查清楚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前,一定不能让消息走漏出去,尤其不能让那个幕后黑手知道他没有失忆。

    “是,先生,我知道怎么做了。”老戚答应了之后,就挂了电话。

    也是这个时候,艾晴的手机也响了,直接就把她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喂?”

    “madam,还睡着呢?”易德的声音有点慵懒,带着一丝戏谑。

    “易德?”艾晴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你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是找到牛天明的下落了吗?”

    “是啊,你要去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