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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振振有词，江柔柳一时火气上涌，突然一张嘴就抓起他的手给咬了下去。
覃清毫无所动，江柔柳却咬得尽兴，只是忽觉口中多了丝血惺味儿，她猛地松了口，眼前已是两排血牙印子，头顶上他低声笑道，“师妹，味道怎么样？”
她抬头看他，“你都不疼吗？”
“尝过我的血，味道怎么样？”他没有回应她，却是复问了一遍。
江柔柳这会可尴尬了，“好像挺酸地……”其实她是胡乱说地。
“酸地？”
“酸！”
“……那我尝一下。”他说话时嘴角勾起了邪魅的弧度，突然就按住她的脑袋覆上了她的唇，江柔柳瞬间全身僵了住。
“唔……”
他的唇舌搅乱了她的思绪，混乱间又是一股腥甜溢出，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嘴。
直到覃清松开了她，江柔柳才发觉唇角有丝丝疼痛，她欲哭无泪，他却用指腹拭去自己唇边血渍，一边还无耻道，“是甜的。”
“你说谁？”
“你的。”
江柔柳心中又羞又恼，“师兄你无耻！”她伸手推开了他，气鼓鼓地跑了。
“这是吃醋的滋味麽……”覃清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随着她的脚步跟了上去。
两人回到庄子里已是夜里，江绍岳见着女儿出门前还好好地，回来却是另一番委屈模样，连忙安抚了几句，打发了她回房去收拾一番。
江柔柳刚走，江绍岳责备的眼神便看向覃清，这时他低着头不慌不忙道，“师傅莫要怪罪，先听覃清道来……”
覃清避重就轻地将原委说了一番，后面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阐明了自己对师妹的关切之心，江绍岳听之很是动容，最后连责怪的心思都没有了，他叹了口气，问道：“覃清，你九岁的时候就来了庄里，柔柳也是你看着长大地，她的性子你也是心知肚明，想当初你说只待她妹妹，从不会再有其他念想，所以师傅才在她及笄时将她许配给你长兄，可你如今为何又……”
“傅云临已经退婚了。”
江绍岳拂袖转过身，“所以……你想让我把柔柳再许配给你？你可是看到了，当初你傅家退婚时可不知有多少人看在眼里，柔柳虽是不在意，可她心里分明比谁都难受，我这做爹的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不知有多心疼……”
覃清沉默了一会，“师傅，给徒儿一点时间，我会证明傅家少主只有一个……”
“到时候，我会正大光明娶柔柳。”
曾记十年前，江柔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可不愿叫你师兄，我就叫你名字，覃清！覃清！”
她倨傲地跟他说，“所有人都怕本小姐，凭什么你不怕！你必须怕！就算不怕……装装样子也好嘛！”
她四下惹祸，他为了维护她，处处与人打架，后来他武功愈见长进，人脉也愈来愈广。可她看着他为自己一次次地受伤时却仍然置身事外。
她无动于衷，他亦是一笑置之。
那时候江柔柳在他眼里，也仅仅只是江大小姐而已。
直到那一天，她用失落地语气对他说，“我好像失忆了……”
那一刻，他望着她疏离的眼神，茫然的模样，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心弦处也莫名被什么给挣断了，毫无预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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