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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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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染夜望着她的背影,笑意渐渐淡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看不清他的神色。他沉默地站立许久,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药材,才迈步离去。

    回到屋内,秦歌看他一身狼藉,免不得大惊小怪,“公子,你去哪里了?怎么……”

    白染夜喜洁,身上的白衣总是一尘不染,此时沾上了泥土。

    白染夜挥挥手,“不碍事。”便进了内屋换了衣服。

    秦筝听到二人的对话,眼中闪过一抹深思,来不及多想,匆匆进了内室,帮着白染夜换衣服。

    嗯,是的,挺大孩子的白小公子不会自己穿衣服。

    温凝去给白叔送草药,白叔等的已经不耐烦了,脸色不悦地埋怨道:“弄个草药也要这么久。”

    温凝讪讪地笑道,没有接话。白叔也没有多唠叨,在一旁整理白染夜需要用的工具,温凝蹲在一旁,神情专注,不时地问一下问题。

    看着白叔拿着一根十寸长的银针,温凝瞪大了眼睛,结巴道:“这个……这个也是给白公子治病用的?”

    白叔看了她一眼,埋怨她的大惊小怪,“是啊。”

    姑娘家对针状物总有一些莫名的恐惧,尤其是温凝,连绣花针都怕,她缩了缩脖子,突然道:“要是皮厚穿不透怎么办?”

    白叔手下动作一顿,看看手里的针,若有所思地点头同意,“你担忧的对,我再磨尖一点。”

    温凝打了个寒颤,银针在阳光下闪着要触目惊心的光芒。她心中一动,“白叔,公子为什么会中毒啊?”

    白叔缓缓地转过头,望着她的目光深不可测,“你不知道吗?”

    温凝摇摇头,“我不太清楚。”

    他转过头,继续打磨手中的工具,淡淡道:“那你不如去问公子吧,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温凝低头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歌此时正好过来为白染夜拿药,看到温凝,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对着白叔道:“白叔,我来拿公子的药。”

    白叔急忙站起身,转身回屋,将药端了出来,“早就准备好了,我亲自熬的,放心,绝对安全。”

    秦歌染上一抹笑意,轻快道:“多谢白叔了。”

    接过碗,她还不忘瞪了温凝一眼,温凝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她又没惹她。

    白叔看着两人的互动,忍不住笑笑,重新坐回去,继续摆弄他的工具。

    待秦歌走远了,白叔才慢条斯理道:“你不是想知道公子是怎么中毒的吗?秦歌是公子身边的人,他的事最清楚不过了。”

    温凝眼睛一亮,连连道谢,“多谢白叔……”急忙追了两步,又停下,“白叔,我私以为,公子的脸皮没那么厚,不必磨的那么利。”

    白叔表情顿时一僵。

    温凝跑了两步,追上了秦歌,“秦歌姑娘,等一下。”

    秦歌听到她的声音,并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步伐。温凝眯眯眼,想跑?哼,她跃过凭栏,没公德的踩上青绿的草坪,终于赶在了她的前面。

    她气喘吁吁地抓住她的手腕,秦歌退后一步,不悦道:“你干什么?我要给公子送药呢!”

    温凝缓缓气,也皱眉,埋怨道:“你跑什么?”

    秦歌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我又不是你的丫鬟,干嘛要听你的。”

    真幼稚,温凝心里暗道,“我是有事想问你。”

    秦歌很警惕,防备似的看她,迟疑道:“你想问什么?我是不会告诉你我家公子的事的!”

    “我是想问,白公子是怎么中毒的?”

    听到这话,秦歌脸色顿时一沉,眼中怒气渐盛,沉声道:“怎么中毒的?哼。”她冷笑一声,嘲讽道:“当然是你那个仁爱无双的好皇帝下的!”

    虽然想过这个可能,可是从她的口中证实,温凝还是微微一震,目光黯淡下去,“真的是他……”景元皇帝做的事,十有**和温人杰分不开关系,温凝心知肚明。

    秦歌嘲讽地望着她,冷笑道:“皇上肯留公子一命已是大发慈悲了,莫非你以为他还能将公子好吃好喝的养起来?”

    温凝脸色发白,在光宣太子夫妇死后,景元皇帝并没有问责白染夜,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留下祸患。杀父之仇,夺位之恨,留下一个危险的种子,景元皇帝如何能不提防?搞不好,等他长大后会成为齐佑的对手。所以,在暗中暗下杀手。

    “你知道公子这么多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嘲讽斥责,杀机四伏,明知有毒,却还要一口一口笑着喝下去。”秦歌说到最后,已经忍不住哽咽。

    温凝眼睛一黯,难怪,难怪他身上会有七八种毒药,那是慢性毒,暗藏在一次又一次景元皇帝展现他的仁慈宽容时,赐下的赏赐中。

    温凝失神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汀兰难得清醒,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大感有趣,兴致勃勃地跟在她身边。

    “怎么了?白公子又不理你了?”

    温凝趴在桌子上,枕着手背,无精打采的没搭话。

    汀兰更加好奇,“怎么了这是?”

    温凝叹了口气,目光紧紧地盯着茶杯,有气无力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汀兰目光一黯,想起了暗香,缓缓地转过头,望着窗外。此时窗外的阳光正好,洋洋洒洒地散发着热度,照在身上,懒洋洋的不想动。

    她抿抿唇,若有所思道:“你是在为白公子担心吗?”

    温凝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汀兰想了想,侧过头,望着她,目光难得的认真,淡淡道:“放心吧,你不必为他担心。”

    温凝有些疑惑,坐起身子,追问:“什么意思?”

    汀兰垂下目光,眼去眸中的情绪,语气依然是淡淡的,“能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保全自己,他自然不是一般人。”她抬眸,看了一眼温凝,“倒是你,他无缘无故的收留你,反倒值得担忧。”

    这个温凝不担心,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不会的,我一穷二白,有什么可让他惦记的。”

    汀兰有些好笑,笑她的天真。身为温人杰唯一的女儿,太傅的外孙女,这样的身份还没有什么可让人惦记的?连他女扮男装入朝为官,温人杰都纵容了,还有谁会怀疑温人杰对女儿的疼爱?

    汀兰懒得跟她多说,打了个哈气,“反正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自己小心点吧,要知道,”她语气沉痛道:“色乃刮骨钢刀啊!”

    “那还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温凝不服气道。

    汀兰翻了个白眼,从善如流道:“嗯,你愿意做鬼我也没什么意见,正好去陪我家小姐。”

    温凝也点头,“陪暗香我也是愿意的。”

    汀兰转身就走,懒得跟她废话。

    自从知道白染夜中毒的原因之后,温凝对他便日渐疏远。因为不好意思的,她心里清楚的很,自己的爹温人杰,从小就跟着景元皇帝干坏事,说不定啊,给白染夜下毒这损招也是她那不靠谱的爹给出的,越发的心里愧疚,不敢见他。每日只是在府里识识药草,看看医书,也不再闹着要出去,甚是乖巧。

    才不是因为没钱寸步难行呢,绝不是。

    这几日,白染夜一直在配合着白叔,调理身体,针灸,汤药,按摩,泡药澡,也是忙的不亦乐乎,没时间去关心温凝的别扭心里。

    终于,在温凝到达扶苏国的半个月后,白染夜的治疗终于开始了。

    温凝得到消息,也跑来看热闹。白叔正在为白染夜把脉,温凝躲在门口,没敢进去打扰。

    白叔,秦筝,秦歌都是满脸肃穆,白染夜倒是一脸的轻松。

    白叔搭着他的脉搏,神情微微一松,含笑道:“看来公子有好好调理,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明日便可以开始治疗了。”他眼神微微有些疼惜,提醒道:“只是过程,怕是有些痛苦。”

    白染夜微微一笑,毫不在意,“能活着最重要。”

    白叔望着他的目光复杂,带了些愧疚,怜惜,不忍,秦筝看在眼里,心中一动。

    “公子,是时候泡药浴了。”秦歌在身后低声道。

    白染夜点点头,站起身,冲着白叔鞠了一躬,郑重道:“劳烦白叔了。”

    白叔连忙扶起他,连声道不敢,白染夜这才随秦歌出去。

    秦筝目送着二人离开,直到彻底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才转头望向白叔,“先生,您是不是有事瞒着公子?”

    白叔一怔,叹气苦笑道:“还是瞒不过你啊。”

    对白染夜的事,秦筝总是敏感的过分。

    秦筝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抿抿唇,恳切道:“请先生告知!”

    白叔迟疑了一下,思虑再三,终究是摇摇头,“这事,我不能说。”

    秦筝却不肯放弃,一下子跪在他面前,背脊却挺得直直的,继续道:“先生,公子心思缜密,您瞒得过他一时,长久欺瞒却是不能的。如果您告知奴婢,有奴婢为先生掩护,才能瞒过公子!”

    白叔深深地望着她,良久,缓缓地闭上眼,面儿上一片死沉,长叹一口气道:“罢了……公子他……即使经过医治,可这一生,都恐再难有子嗣了。”

    秦筝闻言,浑身一震,满目的不可置信。笔直的脊梁再也支撑不住,她全身一软,跪坐在地上,泪水默默地流下。

    门外的温凝也是一脸的震惊,不要说在古代,即使在现代,没有子嗣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断子绝孙……她忍不住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景元皇帝,竟然要这样赶尽杀绝吗?

    白染夜微微一笑,毫不在意,“能活着最重要。”

    白叔望着他的目光复杂,带了些愧疚,怜惜,不忍,秦筝看在眼里,心中一动。

    “公子,是时候泡药浴了。”秦歌在身后低声道。

    白染夜点点头,站起身,冲着白叔鞠了一躬,郑重道:“劳烦白叔了。”

    白叔连忙扶起他,连声道不敢,白染夜这才随秦歌出去。

    秦筝目送着二人离开,直到彻底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才转头望向白叔,“先生,您是不是有事瞒着公子?”

    白叔一怔,叹气苦笑道:“还是瞒不过你啊。”

    对白染夜的事,秦筝总是敏感的过分。

    秦筝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抿抿唇,恳切道:“请先生告知!”

    白叔迟疑了一下,思虑再三,终究是摇摇头,“这事,我不能说。”

    秦筝却不肯放弃,一下子跪在他面前,背脊却挺得直直的,继续道:“先生,公子心思缜密,您瞒得过他一时,长久欺瞒却是不能的。如果您告知奴婢,有奴婢为先生掩护,才能瞒过公子!”

    白叔深深地望着她,良久,缓缓地闭上眼,面儿上一片死沉,长叹一口气道:“罢了……公子他……即使经过医治,可这一生,都恐再难有子嗣了。”

    秦筝闻言,浑身一震,满目的不可置信。笔直的脊梁再也支撑不住,她全身一软,跪坐在地上,泪水默默地流下。

    门外的温凝也是一脸的震惊,不要说在古代,即使在现代,没有子嗣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断子绝孙……她忍不住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景元皇帝,竟然要这样赶尽杀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