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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犹记得五岁离家,随了那身着白衣的男子上马进山,那山名叫“莽荒山”,不知位于辋川何方,只觉得山高水长,走了好久才见到一顶简陋草屋。五岁的无忧被男子抱下马,一双眼睛新奇地打探这个陌生之所时,却见那男子已经安安稳稳坐在了北面,他温柔地对她说,“来,拜师吧。”

    小小的诡无忧跪在那只草编蒲团上,拜了三拜,糯糯的声音叫道,“师父。”彼时的无忧,相貌虽丑,眼神却清澈机灵得很。

    徒玉轩笑着将诡无忧扶起来,“无忧,以后跟着师父可好?师父让你貌若天仙。”

    “恩。无忧就跟着师父,只要师父不离不弃,无忧便时刻跟随。”五岁的诡无忧为了一副好容颜便说了这句话。

    徒玉轩眉眼带笑,却道,“小小年纪说出这些话,只怕你过个三年五载便忘却了。”

    而此时,无忧却已经去哄茅屋旁那只小兔子玩了。徒玉轩只好摇摇头,苦笑,何须三年五载,不过转瞬即逝。

    如今再听她叫自己师父,却已经离上次有了三年之久。此时,他叫“走王车”,原想着寻个好机会再与无忧叙叙旧话,谁知,这好机会竟来的这么快。

    听诡无忧这样叫,东方墨隐有些发愣,无忧不是说自己的师父早就仙逝了吗?缘何又叫眼前这个侍卫为师父呢?

    侍卫只想朝外走,却又听得一句,“师父既来了,又何须躲?”诡无忧似是恢复了些精气神,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一些,只是仍未起身。

    “与我打了两个照面,竟这会儿才认出来,为师是否该罚你?”徒玉轩转身,看着诡无忧,强压着内心的苦闷勉强撕扯出一个笑容,说话间又将脸上面皮撕下来,露出一张甚为清秀的面容。

    诡无忧却早已落泪,“师父让徒儿误以为早已仙逝,可该罚?”一面落泪一面笑,师父对她,亦如父对女。

    发觉东方墨隐的视线在自己与师父身上来回转着,诡无忧便握紧了东方墨隐的手说道,“这位便是臣妾与您提及多次的师父,您可还记得?”

    记得,东方墨隐当然记得,诡无忧不止一次说过,若不是师父,怕是无论如何也遇不上自己,可以说,正是师父牵了这对好姻缘。不过,每次忆起师父仙逝之时,无忧总是难免落泪,如今为何竟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了?也幸好如今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不然那解药要如何得来?若是江湖术士,东方墨隐无论如何也有些信不过,若是无忧的师父,那便无所顾忌了。

    诡无忧由东方墨隐扶起身来,忽而又笑起来,“徒儿还说呢,竟有人叫什么‘走王车’的古怪名字,若不是沉睡中的神思恍惚,灵光一现,怕是还要被师父蒙在鼓里良久呢。”

    走王车,多添两笔,可不就是“徒玉轩”?!东方墨隐也笑,原以为她的师父会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如今看来,竟不过是与自己同龄的年轻男子。

    “说到这里忽然昏睡过去,你可知是什么原因?”徒玉轩板起脸来,颇有一番为师的样子。

    “徒儿不知。”诡无忧只觉得自己是困意甚重,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还知道什么原因。

    徒玉轩正要说话,却发觉东方墨隐在对他摇头,好似在拜托他将真相隐瞒起来。徒玉轩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无忧,怕是这些时日用那只狼毫笔用的太勤了。”

    这时,连东方墨隐也不知他在说什么了。

    诡无忧却垂了头,屈身跪下,一副要受批评的模样,“烦请师父惩罚。”

    “你现在贵为皇后娘娘,哪有再向为师下跪之礼?”徒玉轩叹了口气,将诡无忧扶起来,“事已至此,为师说什么也不过是责难,而责难并无益处。只是罢了手,不再作画便是。”

    诡无忧低声称是。

    徒玉轩看着东方墨隐一脸奇怪,似乎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便又开口问,“无忧,莫非你没有告诉你这如意郎君,你是会妖术之人?”

    东方墨隐淡然道,“朕知道她会妖术,可她从未用这妖术害人性命。”诡无忧在嫁他之前便将一切告知与他,比如幼时为了有个天仙貌随了徒玉轩离家,比如徒玉轩教会了她推命算卦之术解闷,比如在徒玉轩出山斩妖时她偷学了画骨勾魂之术等,诡无忧在他眼里,毫无秘密可言。

    徒玉轩点头,“确实,无忧心底向善,不会用这妖术害人。但皇上是否知道,无忧用妖术作画消耗的是她体内的精气神?”

    这却是东方墨隐不知道的,别说东方墨隐不知道,就连诡无忧自己也不知道。

    “往常日里作画也未尝如此过啊。”诡无忧并不相信徒玉轩所言,在王府时自己也常作画,让那些花草长得更壮一些,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如今这般体虚之感。

    徒玉轩轻轻叹口气,“上午的荷花,此时,那咏荷塘已是莲叶弥漫,荷花婀娜了。”徒玉轩深深地望着无忧,又开口道,“你可知,你耗费了多少精力,助那一塘的荷花早开?”

    诡无忧这才开始相信,或许正如师父所说。

    徒玉轩又对东方墨隐开口道,“其实这也怪皇上您,若不是说什么咏荷塘的荷花漂亮,无忧怎至于就这么呕心沥血也要为你盛开这一塘荷花来?”

    听了徒玉轩这话,诡无忧虽知道师父是为自己好,她却不愿让师父这样说东方墨隐,便连忙解释,“是徒儿自愿的,跟圣上有什么关系?师父你这两年去了哪里,竟会讲这种歪理了。”

    徒玉轩眼眸瞬间化作寒冰,望着诡无忧,他第一次觉得失望,这个乖徒弟竟这样护着那个男人!

    东方墨隐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将诡无忧拉到自己怀里,有些怜爱地看着她,眼神里有感激也有愧疚。

    徒玉轩看眼下这场景,又将眼里那块寒冰化作一股春风,笑着调侃无忧,“徒儿长大了,知道胳膊肘该往哪儿拐了,为师仍是去做为师的侍卫去吧。”

    “师父你……”诡无忧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怎么这师父过了这两年却不似当初那般宽厚了?

    给读者的话:

    还是不知道章节名是啥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