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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仲杰真的是对边悦没辙。他好不容易维持的形象，就被她这样三言两语给打破了。
江仲杰无奈道：“边悦，我严重怀疑你的人品有问题。”
边悦笑得肚子疼。
江仲杰也笑了，横竖他对边悦是发不起火了，只能道：“本少爷郑重告诉你，本少爷喜欢的是女人，越年轻的女人越喜欢。”
边悦忍着笑点头。
江仲杰翻了白眼道：“真不知道季明渊怎么忍受得了你，他肯定经常被你坑。幸好我大哥及时退出，不然以后哪来的安稳日子过。”
边悦道：“你操心太多了。”
边悦转头，就看到一张办公桌上摞起足足有一米高的文件，“这些就是今天要翻译的？”
江仲杰道：“嗯，不过不需要逐字翻译，写个大纲就行。”
边悦转头道：“这是商副委员布置下来的？”
“嗯，”江仲杰道：“这两天我大哥不在，所以这些事情就交由他负责。”最近军纪委在整理文件。
边悦点头，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出现，他道：“那就开始吧。”
两人开工。
以往这都是江仲杰一个人在做，今天多了边悦一个人，速度明显快很多。而且他发现，边悦的总结能力极强，怪不得她能在同声传译方面做得那么出色。
两人除了中午停下来吃了顿饭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休息。从早上九点半不到，一直翻译到将近七点半。
江仲杰翻译完最后一份，松了口气，“总算是完成了。边悦，你好了没有？”
江仲杰说完，却发现边悦没有回答，他转头，就见边悦正对着一份文件皱眉，“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边悦回过神，道：“哦，没有，就是翻译得有点累了，所以慢了些。”
江仲杰道：“你这才一天，我可是整整四个月。”
边悦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看向江仲杰道：“四个月的确很可怜，不要这样吧，我有空的话就过来帮你。”
“好啊！”江仲杰笑着道：“我跟大哥拿一张许可证，到时候你有空就过来，保证不会有人拦你。”
边悦道：“嗯，我们去吃饭吧。”
江仲杰道：“你去吧，今晚我要回家和大哥一起吃饭。”
边悦点头道：“也好，那再见。”
“再见。”
边悦走后，江仲杰拿出电话，给江伯俊打了过去，“大哥，我想边悦应该是发现漏洞了。”
江伯俊道：“嗯，她应该会交给季明渊。”
江仲杰道：“这个商致远，吃里扒外，以为我们没办法对付他，真是天真。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大哥。”
江伯俊：“……”
江仲杰道：“刚才边悦说，有空她会过来帮忙，是不是可以陆陆续续将文件放进去？这样商致远才没有翻身的余地。”
江伯俊道：“不用，商致远已经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再放的话，就显得刻意，会被发现。”
江仲杰点头，“也是，边悦说不定已经有怀疑了。”
江伯俊道：“应该不至于，只是一个很小的漏洞而已。说起来，我本来也不能确定边悦会发现，看来，她比我们想象的要老练。”
“毕竟不是单纯的翻译人员。”
江伯俊点头道：“不说她了。既然已经完成工作，就早点回来，别天天在外面鬼混。”
“是……”江仲杰想起边悦刚才说的谣言，有些脑袋疼。
边悦回去的路上，就在想刚才无意中从文件中发现的漏洞。她不是没有怀疑这里头的真实成分，不过最终还要让季明渊来判断。
季明渊听完边悦所说道：“的确很巧。有两点，一、漏洞出现得太及时；二、就算是真的，偏偏落在你手里的几率又有多少呢。”
边悦点头，“这么说，是商致远故意的？可是说不通啊，他难道会给自己找麻烦？”
“是江伯俊。”
边悦意外，“是江委员？”
“嗯，除了他，没有其他人，”季明渊道：“商致远做的事情，江伯俊不可能会放过。江伯俊是想借我的手，除掉商致远。”
“那你打算怎么做？”
季明渊道：“我去见一下段城，这件事，还需要他的协助。”
边悦点头，“那你小心点。”
“嗯。”
季明渊用一次性电话跟段城联系。两人说了不到20秒（追踪范围内时间），约定见面地点，便挂了电话。
震耳欲聋的音乐，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颤动的地面，昏暗的灯光……夜店的招牌闪着荧光，欢迎着今晚不归的客人。
季明渊在角落处找到段城，段城依旧带着帽子，几乎只能看到小半张脸。
“喝什么？”季明渊问。
段城道：“我不喝外面的东西。”说着，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用自带的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季明渊看着他的动作，眸中闪过一抹暗沉。段城的这个习惯，绝对不是在国内养成的，必定是因为U国的经历让他变成这样。
段城低着头道：“你发现了什么？”
季明渊道：“商致远有可能在制作一个数据库，这个数据库将直接插入中央内部。”
段城道：“如果想这么做的话，他至少十五年前就要开始布局。现在使用的这套系统，是在十五年前开发的，期间经过无数次修改，戒备森严，所以除非是原始数据母体，否则侵不进去。”
季明渊道：“十五年前就开始的可能性有多少？”
段城看了他一眼，抿了一小口水，几乎只是沾湿唇瓣——这种喝水方式，通常出现在经历过严重缺水酷刑的人身上，“可能性很高。十五年前，他曾经主动申请调去过信息安全中心。当时，是我爷爷下的命令。”
商致远是军纪委的二把手，即便是季明渊都看不到他的完整简历。现如今最了解商致远的人，非段城莫属。
季明渊道：“这么说，至少在十五年前商致远就已经被策反了。”
段城嘲讽笑了一下道：“或许根本不存在什么策反，也许他一开始的身份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