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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悦看到权小雨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
不怕你残忍，我也不是好人。
她会遗憾她和权小雨的关系，会伤心，只是伤心之后，她会冷静下来，会开始去面对。
这是边悦这么多年孤军奋战以来，锻炼出的处事方法。
无情也好，狠心也罢，她不会停留在过去止步不前，她还有未来要去争取。权小雨对她来说，再也不可能是朋友。
仇人？
算不上。
或许，会是半个对手吧。
——
边悦也没有不管权小雨，她在附近的酒店给权小雨订了酒店，交了钱。权小雨想说不接受，然而她没有这样的资本。
边悦想，有时候钱真是个好东西，至少它可以让一个人暂时消停。
边悦将一些钱放到桌上，“我只有这些，你要就拿走，不要我可以收回来。”
权小雨冷笑着，一把将钱拿过，“要！我为什么不要，这是你欠我的！”
边悦看着她，“你说得对，你拿得越多，我欠你的就越少，所以，你尽管拿。”说完，她看了眼她脸上的伤痕，还有衣服，“不要伤害自己，如果伤害自己是你报复我的方法，那最后无论怎么样，都会是我赢。”
权小雨冷笑道：“不要在我面前装好人，边悦，看到我这个样子，你不知道心里有多高兴！”
“随你怎么想，我只是把我该说的说完而已。”
许久之后，权小雨才体会到边悦话中的意思。只是那时候，她们彼此都来不及了。
边悦从酒店出来，已经将近十点了。
她匆匆离开酒店，拿出手机，上面果然有季明渊打来的未接来电。她跟季明渊发了信息了，只是他刚回来，她不在，总归是有点内疚。
边悦上了出租车后立刻给季明渊打了回去。
季明渊此时正给小白喂肉干，从脸上的神情来看，心情不错，“在哪？我去接你？”
边悦摇头，心里的凉意，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吹散。
“不用，已经在回去路上了，要不要吃点什么，我给你带？”
季明渊想了想，摇头道：“不用，到楼下给我打电话，我下去接你。”
“嗯！”
通常晚上如果边悦晚回来，季明渊都会下楼接她。虽然在边悦看来，以她的武力值来说，真的不需要这样，但是这种体贴和甜蜜她不会拒绝。
季明渊下楼接她的时候还碰到了同小区里的一对大爷大妈，看到两人牵着手进来，都是笑眯眯的。
“这对年轻人真是恩爱，我都看见好几回了，两人一起牵手回来。”
“我不也牵着你的手吗？”
“死老头！就会转移话题。”
两人的对话落在季明渊和边悦眼里，两人相视，莞尔一笑。冰凉的冬季夜晚，彼此偎依取暖，岁月静好。
回到家里，边悦揉了揉在她腿边拱毛的小白，“你奶奶怎么样？”
“没什么事。”季明渊已经将装病的事情告诉过边悦，“只是走的时候埋怨了我几句，说我没多陪陪她。”
边悦转了转眼睛，决定装听不懂这句话。
“快过年了，你回去过年吗？”算起来，再过不到一个月过年，她基本上都是自己过，不过季明渊不一样。
季明渊看她低头摸着小白，笑着道：“跟我一起回去？”
边悦摸毛的动作一顿，抬头，咧嘴笑道：“想得美！”说完，她又道：“快去洗澡，脏死了。”
季明渊一天风尘，的确是算不上干净。
睡觉的时候，边悦跟季明渊说了权小雨的事，没有细说，只是以季明渊的聪明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第二天，季明渊回中心，忙碌了起来。中途，边悦还接到了一个顾修文的电话，说是他要暂时离开E市，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不过估计不会太久。
边悦对他的话似懂非懂，但也没多想。
而权小雨那边正如她猜测的，她根本不会跟南照说她的过去，就算说，也只是一部分。
所以南耀华虽然催，但是并没有其它动静。
只是唯一有变化的是陆霜霜，陆霜霜给她的电话里，说了不少自责的话，觉得是自己误会了权小雨，还那么侮辱她，很内疚，问边悦，应该送权小雨什么礼物做赔罪。
边悦心里叹了口气。
这傻姑娘。
典型的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的那一类。
对于陆霜霜，边悦不能不管，因为权小雨靠近她有自己的缘故，只是她已经失了先机，自然不能直接跟陆霜霜揭露权小雨的真面目，只能采用其它方法。
陆霜霜激动道：“你要来？！”
“嗯，”边悦好笑道：“不欢迎吗？”
“欢迎！当然欢迎！”陆霜霜兴奋完又郁闷道：“你都不知道，昨晚我出去的事情被我大哥知道了，现在他要我十天不许出门！我一定会被憋死的，你来正好！”
边悦笑着道：“我看你才不会寂寞，不是刚认识了新朋友吗？”指的权小雨。
陆霜霜道：“那怎么一样，总之，你快来。今天我大哥刚好也在。”
边悦无语，心想，你大哥不在才好。
也不知道陆霜霜是怎么想的，自从那天提过说介绍陆振鸿给她认识后，就开始真的想要给他们牵线，似乎自动屏蔽了她拒绝的话。
“对了！把小白也带过来！”陆霜霜加了一句。
陆霜霜有一次给边悦打电话小白捣乱，她就知道了小白的存在，还说是听狗的叫声就知道是一条好狗。
对此边悦只能表示：呵呵。
边悦带着小白来到陆霜霜家门口，幸好是打车，不然她真的会类似在别墅区。小白一下车就撒腿欢快地跑了几步才停下来。
边悦没好气地弯身，指着它的鼻子道：“嫌贫爱富的狗！”
小白蓬松的大尾巴摇摇，舌头吐着，一脸开心蠢样。
边悦揉了揉它脑袋，牵着它往里走，只是刚走了两步，突然门内窜出一个身影，一下子将小白压在地上。
“小白！”
小白被一只大黑狗压在身下，边悦担心小白受伤连忙试着将它拉开。
“米修！过来！”
随着声音响起，黑色的大狗犹豫了一下，朝小白呜咽了一声，转身朝门内跑。边悦松了口气将小白拉起，小白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不待边悦安慰小白，就听一道玩味深思的声音道：“看来米修很喜欢它，它多大，配个种应该不错。”
边悦愤怒，“小白是男生！男生！”配什么种！
陆振鸿笑眯眯道：“米修是女生，正好。”
边悦：“……”
女色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