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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轻轻勾起，凌沫染心底南无因为那个孩子而存在的内疚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有的只是无尽的畅快和病态的兴奋。
她就是要让李紫晶生不如死，要让郑霜和李敬永生不如死。
离开了医院之后，凌沫染便直接来到了学校。
刚走进教室，顾昭颖便向她招了招手，“小染，这边。”
看着顾昭颖脸上灿烂的笑容，凌沫染一个紧绷着的心渐渐松开。
这个城市里，甚至是这个世界上，凌沫染唯一的好朋友，她在想，如果顾昭颖知道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后悔选择和她做朋友？
一定会后悔的吧，毕竟没人会喜欢她这样的人。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海中清除，微微一笑走过去，在顾昭颖的面前坐下。
顾昭颖看着她，含笑说道，“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啊？老板都跟我念叨你了，说你不去，客人都少了一大半。”
凌沫染低头笑了出来，“哪有那么夸张啊？”
顾昭颖也笑出了声音，随即又缓缓收回唇边笑容，“对了，紫晶现在没事了吧？我昨天去看的她，她真的很可怜啊。”
凌沫染怔怔看了顾昭颖片刻才说道，“还是那样。孩子没了，她当然会伤心了。”
顾昭颖喟然一叹，“这是当然的了，紫晶现在一定会很伤心，我听说啊，如果严重了，还会得抑郁症呢。”
凌沫染顿了顿，“真的这么严重吗？”
顾昭颖连连点头，“当然了，不果……紫晶应该不会吧，我们最近多去陪陪她，别让她往孩子上想，对她也会有帮助的。”
凌沫染轻轻应了一声，缓缓低下了头。
五点多，凌沫染才离开学校，和崔善奕一起吃了午餐之后，又在外面逛了一会，崔善奕才将她送回公寓。
离开之前，崔善奕说道，“明天把你的时间都腾出来，留给我，我带你去买羽绒衣，情侣的。”
凌沫染淡淡一笑，点点头，“好。”
崔善奕离开之后，凌沫染又将那条手链拿了出来。
昨天见到崔夜辰，忘记给他了，等下一次的吧。
收回了手链之后，她便掀开了被子钻进被窝之中。
缓缓闭上双眼，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小孩，那小孩浑身都是鲜血，瘆人至极。
凌沫染一惊，猛然睁开双眼坐起身，额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耳边充斥着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凌沫染抬手覆到了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上，眸底闪过一抹惊恐。
刚才她看到的那幅画面实在是可怕极了，现在闭上眼睛，眼前还是那个满身是血的小孩。
那个小孩，好像是十年前的她。
她浴血重生了，可是李紫晶肚子里的那个小孩呢？她永远都不会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仍旧无法让自己平复下来。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十点多了，可她现在已经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掀开被子下了床，她穿上拖鞋，来到了阳台上。
外面夜风寒冷刺骨，凌沫染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心底的恐惧却一点点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