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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往事如烟,却难消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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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几个小菜和以前一样,就连味道都一点儿没变,久违的熟悉感再次出现,秦瑶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夹起一块红烧排骨,一股酸酸的味道随即袭来,秦瑶看着排骨浅浅一笑,他还记得,自己的怪口味。

    记得第一次吃小莫做的红烧排骨的时候,自己就到了很多醋,那个时候小莫还说早知道这样,就做糖醋排骨了,不过自己的口味就是很怪,自己最喜欢的是红烧排骨,但是又偏偏喜欢在红烧排骨里面加醋,从那之后,小莫做的每道红烧排骨都是酸酸的。

    “怎么了?”

    小莫淡淡的问了一句,好似完全不明白秦瑶在想什么一样,秦瑶看着他没有说话,眸底却升起一股怒气,他明明知道,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知道自己的心思,可却偏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尽管秦瑶已经用尽了全力,但是还是无法抑制,小莫的冷漠让她心痛,也让她心疼,他的心思,她何尝不知,只是她不想看到他这样。

    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一直在他的身边,从来不曾离开过,可是他……

    “席莫然,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秦瑶抽泣的询问让小莫不敢直视,侧过头去避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她的那个样子,是小莫的致命伤,因为受不了她的眼泪,所以小莫曾经说过,今生今世,再也不让她流一滴泪,可是现在,自己的承诺,自己再也做不到了。

    “我知道我很残忍,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

    “是吗,你对每一个人都很仁慈,唯独对我很残忍,你……”

    话未说完,秦瑶就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直接晕了过去。

    “瑶瑶,瑶瑶,你怎么了?瑶瑶……”

    憔悴的面容,微红的眼眶,脸颊上还留着未干的泪水,将秦瑶抱到卧室,小莫才发现,她竟然如此消瘦。

    小莫怎会知道,这几年,他活在噩梦中,秦瑶又何曾好过,当初为了他,秦瑶选择和秦墨一起离开,在国外的这几年,秦瑶无时不在担心他,如今回来了,见到他了,他却又是如此绝情,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他都已经深深的刺痛了秦瑶的心。

    “瑶瑶,你这又是何必呢。”

    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她的每一滴泪都落在了他的心上,她痛,他又怎么会没有感觉。

    “小莫,小莫,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昏睡之中,秦瑶反反复复的呢喃着类似的话,梦中,昔日的情景一遍又一遍的闪过脑海,让她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拉起秦瑶纤细的手,小莫眸光黯然,黑色的墨镜此刻却显得冰冷无比。

    “瑶瑶,对不起……”

    唯一能说的三个字,确实最苍白无力的三个字,但是除此之外,,小莫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抚了抚脸上的墨镜,无声的叹了口气,从戴上这个墨镜的那天起,自己和她就再也回不去了。

    ……

    锦瑟园里,用过晚餐之后,席若辰和秦墨就一直在客厅里聊天,雪晴则独自在餐厅里收拾,她的动作刻意放的很慢,无疑就是想在这里磨时间,她感觉得到,从秦墨回来到现在,席若辰的神情一直都很沉郁,想必他们之间一定有些事情要谈,而这些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

    “前些时候倒是找到了一点儿线索,不过他们似乎有所察觉,最近一段时间,又毫无头绪了。”

    秦墨吸了一口香烟,有些沮丧的说道,追查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找到他们。

    “这件事急不得,他们知道我们再找他们,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想要找到他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席若辰把玩着手中的香烟,语气深沉,墨眸中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幽光。

    “我是心疼瑶瑶。”

    在国外的这几年,秦瑶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席莫然,可是席莫然……

    “其实我和你一样。”

    席若辰和秦家兄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席若辰也一直把秦瑶当成自己的妹妹来照顾,原本她和小莫应该是一对恩爱佳偶,可是一场车祸,把一切都改写了,包括他们每一个人的人生。

    “也许当初是我错了。”

    席若辰深深的叹了口气,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一追到底,如果自己适可而止的放过他们,后面一连串的悲剧也就都不会发生了。

    “别这么说,你没有做错,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你想要的,会演变成这样,也只能说一切都是意想不到的意外罢了,其实,整件事情说下来,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所以,你也无需愧疚。”

    席若辰看着秦墨,浅笑不语,秦墨的意思他明白,同样的话也不止一个人跟他说过,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把自己置身事外,毕竟就是因为这件事,小雨才会送命,小莫和秦瑶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想要找到他们,不是因为愧疚,而是为了给小雨一个交代,给小莫一个解释。”

    扔掉手中的香烟,席若辰突然觉得好压抑,这么多年了,在谈起这些事情,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轻松,如果不找到他们,他怎么会甘心。

    “行了,你也不用想太多了,任何事情到最后,总会有一个结果,倒是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说说怎么会突然就想要结婚了?”

    在此之前居然一点消息都没得到,在机场回来的路上,听到席若辰说他已经结婚了的消息的时候,秦墨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呢。

    “这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突然想要换种生活而已。”

    一个人孤独了太久,想要身边有个人陪伴而已。

    “你的愿望一定会达到的。”

    “为什么?”

    “因为你的夫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从第一眼见到雪晴,秦墨就感觉到了,在这个女人的身上隐藏着一股和席若辰很相似的傲气和冷漠,这样的两人在一起,生活一定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