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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帮他们旧事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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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下班的时候,秘书室来了一位陌生的访客,她说要找尹若曦。

    当时,尹若曦正忙着,抬头看了一眼来者,并不认识,以为又是哪家报社的记者,想要通过她采访韩以墨,便先让她等在了门外。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说话的声音,这时,几个小秘书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对尹若曦道:“若曦姐,刚刚来的那个女人跟韩总好像认识,她来是专程找你的。”

    登时,陈露这个名字在尹若曦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难道是她?她不来找韩以墨找她做什么?

    尹若曦有点儿晕,她们并不认识有什么可谈的,她们唯一的交集恐怕也只有韩以墨了吧?但尹若曦并不想听她说些什么关于韩以墨的有的没的。

    “你好,我是陈露,相信以墨一定跟你提起过我,可以给我一点儿时间么?”陈露的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让人并不会心生厌恶,不像谭雅,一见面就给人一种惹不起的感觉。

    “陈小姐,不知道韩总跟你说了些什么让你误会了,我就是韩总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秘书罢了,咱们真没什么可谈的。”尹若曦礼貌的道。

    “我知道,我不会耽误你多久的,我在楼下的咖啡厅等你,你忙完来找我,就几句话。”陈露说着,便雷厉风行的离开了,不带半分迟疑,好像生怕听到她拒绝的话语似的。

    这时,尹若曦看到不远处含笑站着的韩以墨正欲转身离开,似乎并不准备跟她多说什么,可尹若曦却追了上去。

    “韩总!”

    看尹若曦穿着高跟鞋跑上来,韩以墨连忙停住了脚迎了上来,握住了她的胳膊,蹙眉道:“急匆匆的做什么?”

    “你的前女友找我到底想做什么?”尹若曦不悦地道。

    韩以墨看她如此警觉,淡淡一笑:“先来我办公室。”

    尹若曦愣在那半响都没有动,韩以墨提醒她:“嗯?”

    “好……”

    虽然说工作时间谈私事有些不妥,但因为还有十来分钟就下班了,所以韩以墨便破例跟她谈了起来。

    “陈露从前有很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在我们交往的那段时间里,刚好是她发病最剧烈的时期,她不能有一点儿激动的情绪发生,否则就会发病,所以她选择跟我分手,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她的事我也一直有帮忙,后来我帮她找了国外最有名的医生治疗,渐渐的好了起来,一直到今天。我们的故事就是这么简单,没有别人谈恋爱时候的波澜壮阔,更多的处得像朋友。她既然执意要找你,自然有她坚持的理由,我没有问,只是负责约你,不过昨天……”

    “我去见她就是了!”

    尹若曦打断了他的话,连忙起身离开,她害怕听到韩以墨再说什么让她左右为难的话,逃也似的匆忙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将他含笑的脸庞关在了里面。

    听过韩以墨平静地叙述,尹若曦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但她还是不明白,陈露要找她谈什么,以至于她这么执着。

    带着疑问来到了咖啡厅,陈露已经等候多时了,可笑容却依旧挂在脸上。

    “不好意思,有点儿事情耽误了。”尹若曦坐下,面前摆着一杯热巧克力奶,冒着热气,看起来很暖心。

    “尹小姐,我说过不会耽误你太久,那么我就开门见山了。”陈露淡淡一笑,伸手握住了尹若曦的手,“我恳请你给以墨一个机会。”

    她的手心很灼热,几乎把尹若曦烫了一下似的,她连忙缩回了手,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的女人:“陈小姐,你……”

    “叫我小露就好,若曦,或许你会觉得奇怪,以墨的前女友会千方百计地约你出来跟你讲这个,但我是真心的恳请你,给以墨一个机会,当年,我耽误了他太久,以至于他现在都没有谈恋爱结婚,我很愧疚,所以,我希望为他做些什么,算是对他的弥补。”

    尹若曦看到了陈露眼中的惆怅,那是真心的为韩以墨在担心吧?可见他们从前的感情一定很深。

    见尹若曦不回答,陈露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一定有所顾忌,毕竟我的身份跟你谈这个,有些尴尬,不瞒你说,我们在一起三年,以墨连我的手都没有碰过,确切的说,是不敢碰,他唯独抱了我一次,我当场就心脏病发作了,从此,我们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远,我躲着他,他也怕让我激动,我们说是在谈恋爱,根本就是彼此折磨。”

    “你的心脏病,很严重吗?”尹若曦关切地问道。

    “是,不能有一点儿激动,否则会半天缓不过神来,以墨把我当一个玻璃娃娃一样小心翼翼的供着,终于,还是我先坚持不下去了,我不忍心看着以墨被我继续耽误下去,他是一个好男人,适合更好的女孩儿配他。”陈露忧伤地道。

    “分手的时候,你们一定都很难过。”尹若曦感同身受一般,说道。

    陈露却摇了摇头:“我提出分手的那天,我们两个都很平静,彼此折磨了太久,好像终于都解脱了一样,从此虽然我们变成了朋友,生活却快乐了起来,我们有各自的生活圈子,还一起收养了圈圈,她是一个弃婴,被遗弃在教堂门口。”

    原来如此,尹若曦现在终于明白那个“宝贝”是谁了,就是圈圈。当初韩以墨从海城匆匆离去,也是因为圈圈。

    “言归正传,若曦,算我求你,给以墨一个机会吧,好吗?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有谈过恋爱,我以为他在等我,所以一直劝他,如今,我终于明白,他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如今他终于找到适合他自己的女孩儿,真的很不容易……”

    不,她并不合适!尹若曦的眸子蓦然瞪大,韩以墨越是完美,她就越不合适他,如今她这样,像什么样子?

    尹若曦立刻打断了她:“小露,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恕我直言,我不能跟以墨在一起,我的情况你大概知道的还不够详细,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以墨不会在乎的,他看上的是你,不是你的条件。”

    “但我在乎。”尹若曦突然起身,望着陈露,好像她是一个急于推销自己产品的销售员一样,想要赶快离开,“小露,你也说过了,以墨值得更好的女孩儿去配,我不是,所以我也恳请你替我劝劝他,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儿去爱吧,我不值得这么好的他去爱。”

    尹若曦礼貌地跟她道别后便离开了,剩下陈露呆呆坐在座位上,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不值得去爱?他们之间……看来,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见过陈露之后,尹若曦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觉得自己好像丢了什么不该丢的东西一样,心里怅然若失的。

    韩以墨就像一件她心仪已久的消耗品,买回来,用不起,不买,就觉得可惜。

    “喂,小愿,你能不能来一趟我家?我……有点儿不舒服。”尹若曦不想一个人待着,所以,她选择给林愿打电话。

    林愿那边大概正在跟卓应辉约会,一听说她不舒服,快马加鞭地就赶来了,到了楼下把卓应辉打发走,一个人跑了上来砸门。

    “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趟医院?”林愿一进门就急切地询问,却被尹若曦给抱住了。

    “小愿,我的心里不舒服,特别不舒服,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林愿一愣:“发生了什么事,说给我听听。”

    于是,尹若曦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讲给了林愿,她也为尹若曦感到惋惜。

    “若曦,其实韩以墨真的是纵观前五百年,后五百年都难得遇上的好男人,迄今为止,我还没有听说过有关他的任何劣迹行为,你真的不该错过他。若曦,要么你把孩子做掉吧……”

    “小愿!”尹若曦有些惊异地看着她,满脸的不可思议。

    “跟你开玩笑的,与其做掉,不如让韩以墨接受它,他可以对收养的孩子那么好,自然不会对你的孩子差。”林愿故作轻松地道。

    尹若曦摇头:“那是不同的,小愿,我明知道自己怀孕了,还接受他的追求,这不是急于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么?况且以墨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他不该背这个黑锅。”

    林愿点头表示同意,两个人靠在一起犯难,一坐就是大半夜,林愿看时间也不早了,干脆就住了下来。

    躺在床上时,尹若曦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声短促的铃声。

    “不管陈露跟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在意,我知道,我们都有自己的坚持,你是,我也是,若曦,你可以尽情伤害我,但伤害说服不了我放弃。”

    看过这条信息,尹若曦的眼睛不自觉地湿了,她把手机丢到一边,翻了个身,背对着林愿,怕她看到自己的失控,却还是被发现了。

    “若曦,从前,你只顾着一味的付出,为宋华楠付出,所以你根本看不到别的男人的好,也没有感受到过别的男人对你好,现在你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女人宁愿选择爱自己的那个人,也不选择自己爱的那个人了吧?”林愿平躺在那,望着天花板道。

    “是啊,我现在明白了,却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第二天晚上,韩以墨做东请客吃饭,叫了林愿和卓应辉,自然也有尹若曦,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陈露和圈圈也在,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叫段明泽,据说是陈露的男朋友。

    就现场的身份来看,尹若曦算是最尴尬的,所以一整晚也没怎么说话,韩以墨看出她的别扭,故意会多跟她攀谈两句,可对于尹若曦来说,这个晚上过得非常漫长。

    中途,圈圈说要去洗手间,可陈露却说自己走不开,拜托尹若曦帮忙带圈圈去。

    其实尹若曦并未有跟小孩子相处的经验,还是有些犯难的。她拉着圈圈的手,带着她来到了洗手间,圈圈问尹若曦:“若曦阿姨,你是不是爸爸的女朋友啊?”

    尹若曦蹲下身子,跟圈圈平视着笑了笑道:“不是的圈圈,阿姨只是你爸爸的朋友。”

    圈圈转了转眼珠道:“可妈妈说你是爸爸的女朋友,而且,我也喜欢你做爸爸的女朋友。”

    “为什么?”尹若曦不由瞪大了眼睛。

    “我见过很多漂亮阿姨,可她们从不会蹲下身子跟我讲话,要我抬着头跟她们讲话,她们好没有礼貌,只有你,愿意蹲下来,也不把我当作小孩子看,我喜欢你。”圈圈说着,还搂了搂尹若曦的脖子。

    “谢谢你,圈圈,不过我真的不是你爸爸的女朋友。”尹若曦苦笑着道。

    “是不是都没关系,你是圈圈的朋友就好了。”说着还跟尹若曦用小手指拉钩,蹦蹦跳跳的进了洗手间。

    尹若曦也喜欢圈圈这孩子,很懂事,也很有礼貌,很快的,她们就混熟了。

    后来,尹若曦就不觉得别扭了,有圈圈陪她,时间过得特别快,她发现,她还是很有小孩子缘的,一顿饭下来,圈圈别人的名字都没有记住,就记住了她,若曦阿姨。

    韩以墨跟段明泽去吸烟区抽烟,卓应辉陪同林愿去了洗手间,圈圈在一边玩,借着这个空档,陈露对尹若曦道:“圈圈看起来很喜欢你。”

    “小孩子嘛,你真心对她,她会感觉的到。”尹若曦淡淡一笑。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若曦。昨晚以墨跟我谈过了,是我不好,不该强迫你,但我的请求请你务必放在心上,你跟以墨真的很合适。”陈露满眼真诚地道。

    尹若曦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这时,圈圈爬上了凳子,凑到尹若曦耳畔道:“若曦阿姨,我希望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妈妈。”

    圈圈希望有一天,尹若曦会成为她的妈妈,多么美妙的一句话啊,可是,也只能是一个希望吧……

    晚餐结束后,段明泽要送陈露和圈圈回去,卓应辉送林愿,那么韩以墨自然是要送尹若曦的。

    尹若曦想拒绝,毕竟他和陈露住在一起,来回的折腾没必要,韩以墨却告诉她,陈露已经带着圈圈搬到新的公寓去了,要她不要担心。

    尹若曦才不担心,她怕的是跟韩以墨独处,她怕抑制不了心底的那份惶恐,随时想要逃跑的惶恐。

    他们到了公寓楼下,宋华楠的车子停在那里,一地的烟头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了,韩以墨看到宋华楠这个时间还在这里出现,有些不悦的蹙眉,然而宋华楠却根本不理睬他,将他视为空气。

    “这么晚了,有事吗?”尹若曦走到他跟前问道。

    “本来想跟你随便聊聊校庆的事,没想到你出去了,你的节目准备的怎样了?”宋华楠的语气完全是在跟她闲聊。

    “差不多了。”

    这时,尹若曦看了站在不远处的韩以墨一眼,道:“以墨,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和华楠还有事要说。”

    他们会有什么事要说?韩以墨的眉头蹙得更深,望向宋华楠的时候,看到他唇边扬着的肆意的笑容,就让他莫名的想发火。

    “好。”说着,韩以墨走过来,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她披在身上,温柔地道:“早点儿回去休息。”

    “嗯!”

    见韩以墨这么婆婆妈妈的,宋华楠连忙道:“我们到车里面谈吧,晚上天有点儿凉。”

    尹若曦乖乖地跟宋华楠一起坐进了他的车里,韩以墨这才离开。尹若曦从倒车镜看着韩以墨的背影,心底一阵阵酸楚。

    “有什么事吗若曦?”宋华楠似乎是不想让尹若曦多看韩以墨,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让他早点儿走。”尹若曦的语气淡淡的。

    “看来韩以墨也比我幸运不了多少,不过,我很乐意你拿我做挡箭牌回避他。”宋华楠唇边的笑意再次扬了起来。

    尹若曦侧目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不早了,我上去了。”

    说着,她便要开车门,肩头被宋华楠握住了,他回头,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他连忙收了回去,似乎并不是故意冒犯她一样。

    “周末我来接你一起去学校吧,好么?”宋华楠请求道。

    尹若曦挑眉:“怎么?你不跟岳小颖一起去吗?毕竟,你们可是马上就要结婚的。”

    “有司机专门接她去,你不用担心她,我……”

    这时,尹若曦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韩以墨打来的。也不知道这两个男人是不是约好的,今晚同时跟她提校庆的事情,韩以墨竟然也要送她去学校。

    “不了以墨,华楠说顺路可以捎上我,谢谢你的好意。”尹若曦拒绝了韩以墨,比起宋华楠,她现在更怕韩以墨对她的示好,她怕接受太多他的好,自己会迷途深陷。

    听到尹若曦这么说,宋华楠的脸上立刻扬起了胜利的喜悦,想到可以跟尹若曦一起去学校,他觉得心里很满足,还有些兴奋。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们早就一起睡过了,可现在,能够跟她单独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他都会觉得满足,他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尹若曦挂断电话,虽然有些无奈,还是对宋华楠道:“那周末就拜托你了。”

    当晚,宋华楠回去一整晚都失眠了,他很期待周末能快点儿到来,能够跟尹若曦一起去学校,一起参加校庆,也能多跟她说几句话,或者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她,他也高兴。

    但时间就是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好不容易挨到了周末,他准时准点在尹若曦家楼下等她,看到她穿着朴实的白衬衣,牛仔裤从楼上下来,虽然素面朝天,却怎么看怎么好看。

    再想想今天下午的时候,三点钟,岳小颖就开始准备衣服化妆做头发,足足折腾了几个小时,让他完全不明白这前后有什么区别。

    载着尹若曦一路走高速来到了学校,在门口处,尹若曦从宋华楠的车子上下来,微笑地对他说了声谢谢,便随着人流往学校里面走去,而这一幕刚好被同时到来,刚刚下车的岳小颖看到了。

    下午的时候,她问宋华楠几点走,宋华楠说有事,不跟她一起走,原来他所说的事情就是去接尹若曦,看来他们真的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交往了。

    岳小颖重重地把车门关上,踩着高跟鞋朝学校里面走去。她庆幸这校庆的时候,她的肚子还没有隆起,还能让她穿得如此纤瘦,还可以如此潇洒地出现在人群之中。

    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看到岳小颖来了,一个个都套近乎似的上前跟她攀谈了起来,很快就把她团团围住了,青城世人皆知,岳小颖是宋华楠的未婚妻,而他们的过往同学们都知道,皆是一片祝福的声音,把岳小颖捧得快要上了天。

    大家一起来到礼堂,典礼就要开始了。

    尹若曦有节目,所以要到后台去准备,却在进门之前意外地遇见了韩以墨。

    他怎么会在这?

    韩以墨淡笑地看着她,停住了脚步:“我是嘉宾。”

    嘉宾,看来韩以墨对莘远有很多贡献,还真是真人不露相。

    尹若曦今天的节目是钢琴独奏《遇见》,本来她是准备弹一些世界名曲来着,可为了迎合大众口味,还是选了一曲流行歌曲,这首歌的旋律还不错,一曲下来,赢得了不少掌声。

    节目表演完了,她紧张的心情也终于平静了,没有继续留在礼堂看节目,她独自一人从礼堂后门走了出去,不想,竟然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岳小颖。

    看到岳小颖盛装出现,尹若曦忍不住有点儿想笑,这是来选美的么?

    “若曦,我记得你的朋友说过一句话叫做小三过街,人人喊打,你现在做的,难道就不是小三的勾当吗?”岳小颖的声音尖细,听起来很是刺耳。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尹若曦绕过岳小颖便想离开,却又被她给拦住了。

    “你跟我在这装什么糊涂?离婚了你还死缠烂打地缠着华楠,你究竟想怎样?”岳小颖明摆着不准备轻易放过尹若曦的架势。

    “死缠烂打啊?”尹若曦淡淡一笑,“这话恐怕要你去跟宋华楠说,为什么离婚了还要对我死缠烂打的?还用我父亲出事的事情来威胁我,要我陪了他三天三夜,对我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都做了……”

    “你胡说!华楠每天都回家睡,睡在我的身边,他哪里有时间?尹若曦,你好不要脸,这种话都能编的出来。”

    岳小颖此刻已经开始后怕,她已经猜到尹若曦说的是什么时候了,就是他们刚离婚的时候,宋华楠曾经三天三夜联系不到,一定是那个时候。

    “自欺欺人的女人,你可以继续活在自己为自己编制的美梦里面,做你梦寐以求的宋太太,但麻烦你别把我当作你的假想敌,无论是你的位置,还是你的宋华楠,我都没有任何兴趣。我这么说,你可以放心了吧?”尹若曦有点儿烦,懒得和她说更多。

    “你会这么轻易放弃?你少骗我了,尹若曦,你当初爱华楠爱得死去活来的,怎么可能忽然变得这么好心?你是想让我掉以轻心之后趁机把华楠抢回去吧?我告诉你,你做梦,我是绝不会把华楠让给你的。”岳小颖倔强地道。

    尹若曦无奈地摇头,好话说尽,话不投机半句多,她绕过她便要走,却被岳小颖拉住了胳膊,因为力气过大,让她痛得忍不住蹙眉。看不出岳小颖平日里柔柔弱弱的样子,动不动就在宋华楠的怀里装可怜,可她的力气可真是不小,一看就是干过力气活儿的。

    “岳小颖,我看在你的有身子的人,警告你一次,放手,听到没?”尹若曦冷冷地道。

    “少威胁我,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要你……”

    这时,岳小颖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她慌忙回头,看到韩以墨正冷冷盯着她,那张脸,宛如暗夜中的修罗,真的是可怕的不得了,她真不明白岳小新怎么会对这个男人有好感。

    他的力气过大,迫使她松开了手,韩以墨顺势将尹若曦护在了身后,冷声道:“若曦刚刚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继续无理取闹,只会让事情更加难看。别忘了,你马上就是宋华楠的妻子了,他的面子全靠你来维护,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所谓。”

    他说得在理,岳小颖连忙收敛了一些,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点儿慎人的害怕,此时,她也顾不上继续为难尹若曦了,撂下一句“算你今天运气好”连忙离开了。

    看岳小颖走远,韩以墨的脸色才缓和过来,回头望向尹若曦,只见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出来了?节目不好看?”韩以墨故意找着话题。

    “你觉得呢?是不是外面的节目比里面的更精彩?”尹若曦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韩以墨笑着摇了摇头,道:“是啊,从没看过这么有趣的节目,你……真的挺厉害的。”

    尹若曦不知道韩以墨听到了多少,是不是听到了她被宋华楠强迫了三天三夜那件事,她既想让他听到,让他死心,又有点儿怕让他听到,想与不想的天平在心里拉扯着。

    “若曦?”见她半天不讲话,韩以墨提醒她道。

    尹若曦回神,淡淡一笑:“你进去吧,我在学校里面散散步。”

    “我陪你吧!”韩以墨主动牵住她的手,拉着她便往林荫小路走去。

    尹若曦不停地想要挣脱,却怎么都挣不脱他固执的大手,最后还是气馁了:“以墨,你这又是何苦呢?困的住我一时,难道困的住我一世吗?”

    “我只是觉得,这么晚了,走在空旷的校园里,这样会比较安全。是你想太多了。”他不以为然地道。

    是她想太多?尹若曦无奈地摇了摇头,无所谓,她也不挣扎了,反正学校里面的人全都在礼堂,也不会注意到他们。

    他们穿过林荫小路,来到了那棵大榕树下。

    这棵树具有许多年的历史,也算是学校一处特别的景致,而且,在这里,她还拥有特殊的回忆。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细心的韩以墨看出了些许端倪,问道。

    尹若曦摇了摇头,道:“当年宋华楠和岳小颖就是在这棵树下面公然接吻的,很不巧,那一幕刚好被我看到了,至今记忆犹新。”

    这么多年过去了,学校很多地方都翻新或者变样了,可这棵树的周围却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站在这里,让她又想起了从前的事,忍不住有点儿心烦。

    “哦?他们这么大胆,这里可是学校,你们那会儿可是在这里上高中的。”韩以墨玩笑着道。

    “恋爱中的人都是疯狂的,做出些疯狂的事也是正常,后来这件事被全校传开了,大家都纷纷效仿他们两个的大胆举动,甚至有几对情侣还挨了处分……”

    尹若曦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想想当时的事情确实可笑,那么早就已经有跟风的了,年轻时候的思想总是幼稚不成熟的,换做是现在,接吻算什么?直接去开个房想怎么啃怎么啃不好吗?

    见尹若曦笑了,韩以墨笑得也更加开怀了。

    一串笑声传至不远处,一对男女刚好朝这边走过来。

    “那边……好像是你们学校西洋镜的开山鼻祖。”韩以墨的眼神很好,一眼就认出了宋华楠。

    “嗯,他们过来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旧事重温了,走吧。”

    说着尹若曦便要离开,手腕却突然被韩以墨握住,紧接着她整个人都被他拉进了怀里。

    已经走到不远处的宋华楠看到了这一幕,刚要出声,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让他和岳小颖同时惊呆在了那里。

    韩以墨把尹若曦拉进了怀里,在她的耳畔低低地道:“让我们来帮他们旧事重温好了,你说呢?”

    说着,不等她开口,韩以墨压上了那双微张着的柔软唇瓣,一个深吻正式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