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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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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这邀请共进晚宴的请柬,梁寒霜着实是有些想推了的,好不容易和苏策多在一块儿游玩,倒是让心情舒缓许多了。她可是不想再去见墨炎凉,平白地让自己难受。

    可那春兰眼尖,似乎是感觉到了梁寒霜的不情愿,便清了清声音,坚定了几分,道:“来人说了,说是请小姐务必赴约。”

    这些日子,梁寒霜和墨炎凉的情况她和夏竹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奈何这两个当事人却是半点也不着急,只冷冷地相处着,情况也是大不如前。再加上梁寒霜这里又来了个英俊潇洒、风趣幽默的苏策公子,墨炎凉哪里还有什么优势。

    若是这皇上与梁寒霜不成,那她们的“付出与牺牲”便是半分意义也没有了。原本是想照看好了梁寒霜,好在皇上面前讨赏。如果这梁寒霜白白入了那清容国,那她们又该如何自处?

    “我知道了,这事儿我自会考虑,不用你多说。”梁寒霜本就对这春兰和夏竹不甚满意,原以为她们对青衣不满是源自自己对她的重用。却没想到,即便是对苏策,这两人虽表面上尊敬,可暗地里却总是免不了使绊子。

    这样一来,梁寒霜总算是看出来了,原来除了墨炎凉的人,自己身边所有的其他人都会让她们心生厌恶,尤其是与自己越亲近之人。

    春兰听出梁寒霜的语气不大好,便也乖觉地住了嘴。

    梁寒霜这下可是有些发愁了,若是按照自己内心来说,那定然是不想去,可若是不去,怕又多生事端。

    “想什么呢?”正在此时,熟悉的身影倒是准时地出现在了胭脂坊门前。

    梁寒霜眉心一动,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是谁。她倒是也不跟这苏策客气了,直接地努努嘴,示意让他随便坐,自己也就不起身迎接了。

    苏策也不是在意这些虚礼的人,只是到了近前他方才看清楚,这梁寒霜手中拿的原是请柬。按照这规格,在唔使国也只有皇宫里的主子能发出。

    再细看这梁寒霜的凝重表情,苏策心里便猜到了七八分,看来这人不是皇后便是墨炎凉了。

    “怎么?不想去?推了便是。”苏策一向是为人爽快,直接地说道。

    可这样一来却是惹了那春兰和夏竹有些不悦了,这苏公子,皇上还敬他是清容使者,却没想到就是个来砸场子的。

    “小姐,皇上可是说了一定要小姐前去,万不可违抗圣旨呀。”夏竹嘴快,也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说道。

    听了这话,梁寒霜原本凝重的神情便更是严肃,好看的柳眉也开始紧皱。看来是这些日子自己太疏于管教她们了,若是不再拿出点主子的威严来,怕是这胭脂坊就是这春兰和夏竹当家了。

    “主子说话,下人也是能插嘴的?皇上难道没派人教过你们规矩?这样的人也往我这里送,赶明儿我可是不敢要了!”梁寒霜本就想着既然要断,便要断个干净,干脆就趁着这一回和他说清楚,顺便将这些烦人的“监视器”统统给赶了出去,也好还自己这胭脂坊一个干净。

    春兰和夏竹这一听,赶紧地跪了下来,虽从前为了青衣的事儿没少挨训,可却没有一回是这般严重的。若是被梁寒霜给赶了出去,皇上那里可是没法交代,那她们的小命可就堪忧了。

    “小姐饶命,奴婢们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请小姐息怒。”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可是那梁寒霜却是半分不为所动。

    “好了,你们下去吧。”这回开口的却是苏策,可两人却依旧是不敢动,毕竟正主可是梁寒霜呢。

    梁寒霜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人今日还管起这些事情来了,不过还是给了他面子,示意两人先下去了。

    “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的。”梁寒霜这些事情也没打算能瞒过苏策,本就知晓他本事儿大,自己不必多此一举了。

    苏策点点头,神情认真,好似有什么话要说,可是却思考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若是你真不愿与他再有什么瓜葛,那不如同我回清容国去,也好断个一干二净,了无牵挂。”

    梁寒霜其实并未听进去多少,只是那“一干二净、了无牵挂”却是久久地在自己的脑海里盘旋。在最初的那一秒,心里便已经给了自己最直接的答案,“我这胭脂坊我可是舍不得丢下呀。”

    “若是你同我回清容国,别说是一间胭脂坊,我便是送你十个又如何。而且,我答应你的依旧作数,无论何时都不会勉强于你。”苏策心里已明白几分,这样的理由又如何能成立,可是却依旧不死心地想要再试一次。

    “那,那终究不一样,这是我自己苦心经营的,你送的便是再好也没有意思。”梁寒霜语气渐渐弱了下去,闪烁的眼神更是说明了一切。

    爱情,总是太过沉重,虽压得自己喘息不得,却仍旧是难以割舍。

    或许,在人生的最后韶光里,总想着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也好。不打扰他的幸福,却也成全自己小小的心愿。

    “哈哈,记住我的话,如果有一天,真的到了无法可解的地步,一定不要忘记,你还有我,这个朋友。”苏策摇了摇扇子,自作轻松地起身。此刻久留已失去了最后的意义,他也该早些回去准备行李了。

    葱白的手指紧紧扣住那金丝边的请柬,粉唇早已被咬得有些发白,梁寒霜有时候真是恼了自己。劝人真是容易至极,可以那般从容地告诉墨炎凉要珍惜眼前的幸福,却不知道这句话在自己身上实践起来又是有多难。

    “那个,我可以再求你一件事吗?”苏策的身影几乎已经消失在拐角了,梁寒霜这才追到了门口,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知道了,我会去的。”苏策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梁寒霜的目的是什么。

    梁寒霜看着那白色的背影一顿之后便消失得如虚无之物一般,心里翻涌起阵阵的哀伤。

    对不起,对不起,苏策。

    她在心里默念。

    付出多的那一方该承受的痛苦自己无疑是最清楚不过的,可是却还依旧残忍地把这一切给加注在别人的身上,梁寒霜啊梁寒霜,你真是该死。

    这副早已残破的病体,或许也支撑不了多久了。苏策,欠你的,我这辈子或许都还不清了,只能得到下辈子再来赎罪了。

    苍白的笑容在淡淡的嘴角勾了起来,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梁寒霜似乎感受到了来自胸腔处传来的疼痛与冰凉,正在缓缓地向着全身蔓延,仿佛连眼前的光亮都开始一点点地暗淡了下来。

    “小姐!”青衣本在内堂,却突然发现梁寒霜支撑在门边,却是半点也不动了,而且身子似乎正在慢慢地下滑。

    好在青衣武功高强,眼明手快地接住了梁寒霜。本在做事儿的春兰和夏竹一听到她这一声吆喝便赶紧地也过来了,却发现此时的梁寒霜面容早已苍白,只无力地倒在了青衣的怀中。

    “我去请大夫过来,青衣你和夏竹赶紧把小姐弄回房间去。”春兰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快步准备出去。

    青衣听她这一说,才想起了梁寒霜平日对自己的嘱咐,说是千万不要请大夫,只消按照自她教过自己的办法来就好。

    “慢着!小姐说过了,这是老毛病了,我知道药在哪里,不需要请大夫了。”青衣沉声道,虽说得很轻,可是字字落地,坚决的语气却让人无法质疑。

    春兰也是知晓梁寒霜对青衣的信任的,可是仍旧是有些不放心的。在将梁寒霜扶回了房间之后,趁着青衣照看梁寒霜的空档,依旧是悄悄地溜了出去。

    青衣打发了夏竹和春兰也熬药,自己要照看小姐走不开,而其他的丫头也是不敢信的。这春兰和夏竹是墨炎凉的人,想必是不会有那种坏心的。

    虽已经喂了一颗那青衣郎给的丹药,可梁寒霜的脸色依旧是异常的苍白。青衣倒是会些皮毛医术,便试着给把了把脉,可是一触到梁寒霜的手腕,青衣便忍不住有些担忧起来。

    这脉细,何止是微弱,简直都快无法察觉到了!

    青衣这回可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乱了分寸了,这梁寒霜早已跟自己说过,看过多少名医也是无用,只吃这药便可,况且,她并不想让别人知晓自己这病。

    可是,却从来没有哪一回如这般严重的呀!

    青衣现在简直就是心急如焚,这丹药已经喂了一颗了。平时小姐一有喘息不匀,只吃上一颗,便很快就缓过来了。可这一回,无论她把脉多少次,得到的结果仍旧是气若游丝!

    对了,苏策公子!

    他和小姐一贯来要好,而且那苏策公子又神通广大,颇有本事儿,想必一定可以救小姐。

    青衣想到便做到,当即使了轻功就从屋子里出去了。

    南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