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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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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正夜里跑出去,宴氏第二日起来,见床底藏钱的罐子像是被人动过手脚,不在原本的地方,宴氏大惊,忙弄出来,探手一摸,见里头的碎银子和几十个钱都不见了,宴氏大叫家里遭了贼人。www.pinwenba.com

    合着将近六两银子,这还是宴氏留着给小儿子娶亲的钱,这一下子没了,可把宴氏给气得够呛。听闻家里遭了贼人,家人都聚在一块儿,独独少了小儿子,王长贵气得不得了,嚷嚷着真是养了个畜生!

    且不提王家人是如何焦虑,只这正主儿王正这会儿是活得潇洒。

    王正心里有气儿,偏老娘老爹那里说不通,王正奈何不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胡思乱想一通,脑门一热便想报复二老。是以半夜偷偷起来拿了家里的银子。

    王正有了钱,倒是不知该去哪里耍乐。平日里处得好的几个闲汉,见王正这般大方,便出主意说不如去镇上试试手气如何。

    几人说走就走,去了镇上的赌坊。王正头一次来这种地方,有些怯意,惶惶不知该如何处事。心里又怕本就是偷了屋里头的钱财来,若是被爹娘知道自己个儿来了这种地方,回家去还不被打破脑袋。王正萌生退意,几个闲汉见他要走,便拿言语激他一番,王正果真上当,几人便在赌坊呆了两日有余。

    别说王正虽是新手,这运气却是不错,渐渐竟然赢了银子,待最后一日轻点一番,竟然赢了将近十两银子。几人大乐,便是王正这会儿心里头也是甜丝丝,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很是得意。

    王正也大方,请了几人去了酒楼吃饭。那酒楼里正堂的楼梯间竟然有位咿咿呀呀唱着小曲儿的戏子,瞧着竟比一般的女子更是美丽。

    王正道:“这人真是男人?怎会如此美貌?莫不是女人装扮?”

    一人笑了笑,对王正道:“兄弟,这怎不就是男人。不过是长得好看了些。”

    王正咂舌不已,那人见他还是不信,不由凑到他耳边道:“莫不是兄弟喜好那兔爷?要哥哥我说,这男人弄起来如何能有女人有滋味。”

    王正讪笑道:“哥哥如何说这话。当是女人得趣,只小弟还未曾见过这般美貌的男人,不过多瞧两眼罢了。”

    那人又道:“不过一个戏子罢了,要说美人儿,还是红院里头畅快。”

    另外几个也是多有耳闻,忙让他多说说。那人探手道:“我也不过是从后门儿挑了新鲜瓜菜去厨房,哪里曾真正见过院里的娘子们。”

    几人哦了一声,总觉得这嘴里头的菜也不如刚才好吃了。一人笑了笑,看着王正,谄媚道:“我说王兄弟,咱们都不曾去过红院,如今弟弟赢了银钱,当是也该让哥哥们去见见世面。”

    王正道:“那地方我可不敢去,没得被我娘知道了,得打断我的腿则个。”

    见王正连连摇头,一人笑道:“小弟今儿连赌场都去见识过了,又何必少了这个玩意儿。说不准哥儿几个只这回儿能有这个运气去见识见识,以后娶了婆娘,如何还能出来潇洒。只得在家抱着丑媳妇儿睡觉了。”

    王正想起自己个儿那未婚妻,想起自己就要娶个破鞋,是越想越来气儿。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以后休要想管他。便是他去了红院,那女人又能奈他如何?王正这般一想,便改了主意,道:“小弟也曾听闻那红院的女人是如何如何勾人,莫说这心头怪痒痒呢。今日得的这几两银子,也赖哥哥们厉害,且权当小弟的谢意,咱们便去那红院瞧瞧看。”

    几人大喜,胡吃海喝了一顿,便往红院走去。

    那红院门口的龟公们见几人穿得不甚得体,想几人也是穷汉,心下讥笑一番,便要拦着几人不让进去。其他去红院的男人们也不时拿眼睛斜他们,几人觉得难堪,骂龟公们狗眼看人低。

    王正摸出几十个钱来,把与几个龟公们,道:“我哥儿几个就想来瞧瞧热闹,定不会惹事。”

    龟公们见平白得了钱,这才笑着放他们进去,一边道:“这也是红院的规矩,以前也有穷汉来睡咱们的姑娘,睡完又没银子付,可是被打得半死。不过这会儿我放心了,几位想来也不是那样的人,且进去畅快畅快。”

    几人进了红院,便有人来招待要什么档次的姑娘。几人问过价格,也只敢挑了偏末等的姑娘点。

    付了钱,各自由人带着去了房间。王正很是忐忑,杵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领路的龟公见他那样儿,笑着道:“到了咱们这地方,客人们且随意些,只要不弄出什么来,姑娘们都会伺候好的。”说完抬手扯了扯门口挂着的铃铛,便笑着离开。

    门很快便被打开,开门的女人穿着绿色的绢衣,娇笑着道:“奴家名唤绿柳,且快些进来说话。”

    王正紧张兮兮地跟着进了房门,见里头搁着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张小凳子罢了。王正瞧了瞧那女人的脸,见妆容画得恁是美丽,瞧着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笑得很是好看。

    绿柳坐在小凳子旁,看他呆傻地站在一旁,并不如其他男人那般一来就急色。绿柳笑得更是灿烂,瞧他年纪轻轻,穿得也只能说是周正,想必是哪个庄户人家的孩子。绿柳柔柔一笑,道:“我估计比你大些,你且叫我一声绿柳姐姐便罢。这位弟弟可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

    王正点了点头,绿柳扯了帕子捂着嘴笑了笑,道:“也难怪,我瞧你也是好人家的孩儿,如何会来咱们这地方?来,弟弟且坐过来,与姐姐好生说说,兴许姐姐也能开导开导你。”

    王正见这位漂亮姐姐恁般好说话,声音也很好听,心里也很是喜欢,暗道果真这红院美人多,今儿这钱可是没百花。

    王正坐在床边,羞怯地叫了声绿柳姐姐。

    绿柳见他离得远,也跟着起身坐在他旁边。绿柳道:“阿弟,你不必紧张。便是有何不懂,也有姐姐来教你。只我瞧你眉头就没舒展过,可是心里有什么心事儿?我与你虽第一次见面,却也一见如故,不如阿弟且说与姐姐听听,让姐姐给你琢磨琢磨”

    王正闻着阵阵香气,又是女人轻柔细雨的安慰,王正心里想了想,就将家里的事儿说与出来。绿柳听他说到未过门的妻子那般咬牙切齿,又道那女人不检点,绿柳淌下几滴泪来,像母亲般将王正揽在怀里,安慰道:“阿弟可真是受了苦了,本是好好的男儿家,竟要娶那般的女子,真是委屈了阿弟。”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双双脱了衣裳上床。王正虽是有过几次经验,那寡妇到底年纪大了,保养得再好,这皮肉如何能比得过年轻女子。绿柳本就是知晓男儿心事儿的,不过略施几个小技,便把王正唬得一愣一愣,爽得不行。

    真真是郎情女意,**,得了不少趣。

    第二日起了床来,王正是迷这位姐姐迷得不行,临走时还额外给了一角银子给绿柳。

    自此,王正每日里便会来绿柳这里,好在绿柳本就身价不高,一晚上也不过百来个钱,王正日日与之同宿,竟如夫妇一般,如此过了小半个月,王正又舍得为绿柳买些钗环布匹,一来二去,这身上的银钱也就去得七七八八了。

    这日晚间,两人**之后,双双搂着躺在床上,王正道:“姐姐,你虽比我大几岁,我却是真真欢喜你。这些日子,我甚是得趣,我常常想,若是我娶了妻,妻子便应该像姐姐这般美丽又善解人意。”

    绿柳摸了摸他的胸膛,靠着他道:“阿弟又说这些话来逗我。像我这样的人,如何会有人娶来当妻的。阿弟且莫要说这些惹我伤心,姐姐我省得的。”

    王正道:“我是说真的,姐姐你莫要不信我。我若是有了银钱,定把姐姐赎买出去,便是粗茶淡饭,能与姐姐每日相对,我也愿意。”

    绿柳听他说得真真切切,心下却是漠然。这些年,早就见惯了男人的花言巧语,如她这般的人,这辈子早已经被打上了烙印,哪会有那好男人愿意娶个妓者为妻的。还不如趁着年轻,男人迷得时候,哄着些,存些体己银子,等他日年老色衰便自赎出去,远走他乡,买个孩儿来身边养着给自己养老送终,也比信男人那张嘴的好。

    绿柳这般想着,想起以前的姐妹有些便是信了这些男人们的鬼话,着了魔障,到头来落得个人才两空,最终含恨而终。绿柳从八岁被自己的父亲卖进这里,到如今已经十五年了,见得多了,早已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年纪虽然不甚大,对这世间只剩下漠然。

    王正继续说着,憧憬着他日的美好,浑不知怀里的美人儿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绿柳不想再听他说话,便搂着他的腰,道:“姐姐可是记着阿弟说的话,阿弟可莫要哄骗我,今日天色已晚,且早些歇息吧。”

    王正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却不知家里为了他是闹得不可开交。

    宴氏虽也怀疑是小儿子偷了银子,最开始也是每天挂在嘴上骂他几句。只这时间一久,宴氏也想他了,这半个月不着家,宴氏心里头慌得紧。本就是心头肉,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儿子捎个信儿来,宴氏自是担心不已,为这还与王长贵大打出手了一次。

    王显也出去找弟弟,却也没找到人,问了平日里与弟弟玩儿得近的几人,也道不曾见过,只其中一人说曾经一起在镇上耍闹过,第二日几人便分开了,不知道王正去了哪里。

    王显也去了镇上打听,仍旧没打听到弟弟的消息,他也很是伤心,家去报了宴氏,惹得宴氏大哭不已。

    宴氏道:“都怪你这死老头子,老二本就不愿意娶那莫家的闺女,偏你是个怂货,怕莫家,应下这门亲事儿,这才把老二给气走了。如今老二离家这么久,你就不担心他?都是你的错,若你退了这门亲事儿,老二也不会离家出走,这如今上哪里去找他?”

    王长贵脸一黑,道:“如今你倒是埋怨起我来了,要我说,要怪也该是你。若当初不是你贪图莫家有钱,如何给老二说这么一门亲事?自己不打听清楚,把老二坑了,自己不醒悟,竟说是我的不是,我看你莫不是老糊涂了!”

    宴氏道:“你这死老头子,说什么!你这么会说,在莫家时你怎么不吭声,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人,只知道在家里当你的大爷,在外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老娘嫁给你真是瞎了眼了!”

    王长贵气急,道:“你个疯婆子,莫不是想再挨揍?不是老子在,莫家会再把嫁妆翻倍?老子怕过谁,还不是你这死老婆子作的!若是退了亲事儿,你就要去吃牢饭了,到时候才真的是出了大丑!老子念着你,才姑且同意这门亲事儿,你这会儿倒是来跟我争个一二了。别不识好歹,你若再闹腾,老子就休了你去,滚回你娘家过一辈子去!”

    王长贵气急败坏的离开,留下宴氏大哭一场。

    家里不和睦,小辈们也过得不得意。王桃花对大嫂道:“嫂子,你说二哥会去哪里?”

    柳氏做着手里的针线活儿,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二叔想必是心里憋着气儿,出去散心罢了。过些日子他总会回来的。”

    王桃花道:“希望如此。我也知道二哥这次真是受了委屈,都是娘,一门心思钻进钱眼子里,可把二哥给害惨了。”王桃花想起她娘当初与媒婆的热络劲儿,心头就堵得慌,她又道:“嫂子,如今想来,当初那媒婆还与我娘说起我来,瞧那媒婆满肚子坏水,那个人准也不是个好东西。还好后头那媒婆歇了这话,我娘也便住了这头,不然岂不是把我也给坑了!”

    柳氏见她懊恼,安慰道:“桃花,过去的事情便不要再去想了。莫钻牛角尖,你年纪还小,慢慢相看,以后在这些问题上仔细打探一番,方可再谈!”

    王桃花道:“嫂子说得也在理儿。只我这心里头最近老是七上八下,总是不踏实。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柳氏道:“莫不是没有休息好?”

    王桃花凑近柳氏的耳边,小声说道:“嫂子,你说,我二哥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便是生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可二哥离开了这么久,我总担心他做什么傻事来。”

    柳氏皱了皱眉头,道:“嘘……别说这些,莫被娘听见了。二叔性格本就不比你大哥,我想他不过是觉得脸上无光,被羞辱了,若说做什么傻事儿,上次虽说去莫家闹了一场,我想二叔也不会再去闹。估摸着就是在哪里躲着,等他想通了,自然会回来。”

    王桃花想了想,也觉得嫂子说得有理,她埋怨道:“二哥这么大的人了,也太不懂事了。等他回来,爹若是要打他,看我这回还给不给他求情!哼,总得让他长点记性,没得老是做些事情让我们来担心!”

    柳氏闷头没说话。王二去了哪里,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的,这个混账不在家,她可是举双手赞成。瞧着宴氏为了这个儿子,做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如今又与王长贵有了间隙,柳氏心头是爽翻天,脑袋里只有一句:不会作就不会死!

    王显每日里都会出去打听弟弟的消息。他虽然人笨了些,平日里弟弟也没少欺负他,可在王显心里,那总归是他亲弟弟,只是弟弟年纪轻,还不懂事儿罢了。

    王显把上下庄都去问了一边,恁是没打听到弟弟一星半点儿的消息。王显心里头也是着急,可弟弟惯是个有主意的,王显可不觉得自己能知道他藏在哪里。

    再一次无功而返,王显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宴氏见他又没打听到消息,很是气愤,狠狠大骂他一通。王显任她骂,等她骂完才道:“娘,您便是打我骂我,儿子确实是没打听到弟弟的消息。”

    宴氏气得把碗往桌上狠狠一搁,怒道:“你个蠢货,定是你没有用心找。你弟弟如今有家不能回,也是你的错!当初但凡你有心打听一二,也不会有如今这么多事儿。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祸害,我告诉你,你弟弟若是不回来,老娘饶不了你!”

    王长贵见婆娘又发起疯来,伸手就把她胳膊一拉,道:“你个泼辣货,自己做的孽,这会儿你倒是来怪老大了。若不是他每日去打听,上下庄都打听了个遍,你这泼辣货能知道啥消息。你能耐,你有能耐怎不见你去找!你平日里就惯着这个混账,如今学会偷家里的钱不说,跑出去半个月也没个信儿来。老大好心去找,你又在这唧唧歪歪,你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信不信老子真把你赶回去?”

    宴氏见王长贵发火,捂着脸哭道:“你就只会说我。怎也没见你去找老二,他也是你的儿子不是?我不过说几句,你就发火。这些年我做牛做马伺候你们,这会儿你既然说要赶我回去,王长贵,你还是不是人了!”

    王长贵一拍桌子,道:“他敢跑,老子就全当没生过这个儿子!你这婆娘再敢说东说西,你看老子敢不敢让你滚!”

    宴氏大哭,王显见爹娘又吵起来,也很是着急,直说都是自己的错。王桃花在一边安慰她娘,一边也哭着央求她爹。王长贵见一家子哭哭啼啼,只觉得脑袋疼,遂回屋躺着。

    晚间王显躺下,一想这些日子忙着,竟好久没跟媳妇儿说过话了。王显也觉得心里不舒服,他虽然知道娘一直都更喜欢二弟,只因二弟比他更聪明,王显本也觉得没什么。可这回,本就是弟弟做得错了,可为何娘还是觉得是自己的缘故。王正躺在旁边的媳妇儿,道:“媳妇儿,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的错,二弟才离家出走的?”

    柳氏背对着王显,道:“你莫多想。二叔性格本就好强,这件事情他也是一时间难以接受。等过些日子,他想清楚了,自会家来。这些日子你也累,莫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早些睡吧……”

    王显一下子觉得心里痛快不少,他道:“媳妇儿,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