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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竟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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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趁着现在村民们都被吸引去围观堂屋外救人,堵在树上的少年郎开始悄悄溜下,踮起脚尖偷偷摸摸想混水摸鱼。

    “汪汪……”看门狗尽责的拦在想溜走的人,呲着牙狂吠。

    “去,去,该死的畜生!”悄声对着大黄狗张牙舞爪驱赶。

    不料却成功引起村人注意,立即大声叫嚷:“臭小子,还敢跑!打死他!”

    刹时村夫们义愤填膺如潮水般聚拢过来,抡拳头的,挥扁担的双管齐下爆揍他们口里凶手。

    被包围的少年也愤怒咆哮:“妈的,小五小六,跟这帮刁民拼了!”

    纵然阿秀救活过来,但村人认定阿秀是被小白脸****不遂掐脖窒息的,所以手下毫不留情,只听惨叫唉声不断。

    袁雪芽好管闲事又爱凑热闹。

    屋侧的动静刚起,忽然看到林四将阿秀塞给老娘,怒发冲冠捡起锄头冲向树下,她也双眸冒光的雀跃跟从。

    “砰”飞出一道人影倒地。却是帮忙的村民。

    “别打了,别打了。耿少爷你们也敢打?活的不耐烦了!”包围圈传出尖利锐叫。

    呼呼风声伴着“哎哟~”叫唤,不断有村民鼻青脸肿的跌在地上。

    袁雪芽眼尖,透过杂乱的人头,此起彼伏的拳头快速锁定当中涨红脸,怒目凶光的主角,他挥着夺来的扁担舞得呼呼生风,狠狠痛击近身围殴的村民。

    “是他!”雪芽大吃一惊。

    耿聿!这家伙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他在菜园子放老鼠失败就跑来村里调戏良妇,然后****不遂失手掐死阿秀?逃跑时让林四堵个正着,然后狗急跳墙在村民的围追堵截下躲树上?

    林四早就想痛揍一顿害阿秀的登陡子了。眼红的大喊:“让开!王八蛋,老子非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流氓!”

    阿秀虽然活了,到底是让人掐个半死的?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砰”扁担和锄头相碰,溅的火花四射。

    林四只觉虎口一麻,手里的锄头险些震脱出手。

    “你们这帮刁民,演一出假死的戏,敢讹到小爷头上了,嗯!全都该死!”耿聿怒气冲天,所幸平日闲得无聊跟着护院学过些拳脚身法,也常常恃武横行霸道累积不少实战经验,所以对付这帮泥腿子完全没压力。

    “嘭”手里夺来的扁担狠狠痛击在林四的身上。

    打的林四嗷的跳开,气的双目爆红,指:“王八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各位乡亲,有劳了。”

    这是招呼帮手,打群架。

    终于得个空档,小五小六忠心为主,帮着挡了不少拳头,同样被揍的鼻青脸肿浑身挂彩,大义凛然的拦在耿聿面前吼:“住手!这是耿府大少爷,安国公世子,你们这帮穷鬼,不要命了。连耿少爷也敢打?”

    耿府?安国公?耿少爷?

    关键词起了震慑作用。

    望月村虽离着新眉镇有点距离,安国公耿府的威名却无人不晓,无人不知的。祖宅住着从京城搬来的大少爷村民是有耳闻滴,且这位少爷横行霸道蛮不讲理的风格也是深入基层滴。

    嗯,名不虚传,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确实是个十足败家纨绔子弟!

    村民面面相觑:安国公大少爷呀?惹不起的角色,平常见了都退避三舍,躲得起的贵公子,竟然让他们堵着群殴,这,这官差会不会拿去吃牢饭哟?

    林四也蒙了。这死小子是耿少爷!天啊!他预感到悲惨的日子从此漫漫展开了。

    “哼,打了又怎样?打死算为民除害。”

    漫不经心轻松的语气当然出自抱臂看热闹的袁雪芽喽。

    “胖丫头,没你事,一边去。”耿聿不知为何,对着她有些发怵。

    袁雪芽滴溜扫眼全场。自古民怕官,见村民都慑于耿府名头唯唯缩缩的再也没方才的热血冲动劲。心里无名火起指着耿聿道:“丑小子,别以为仗着安国公名头就胡作非为,调戏良家,****不遂还下黑手掐死民妇,今日你若不给林家一个交待休想走出这望月村。”

    林四紧握锄头,目光凶狠道:“没错,老子拼了命也得报这个杀妻之仇。耿大少又怎样?大不了一命赔一命。”

    “切!”耿聿不屑啐:“你一介穷鬼的命值个屁钱,恬不知耻的说什么一命赔一命。你全家性命都抵不上小爷半条命。不自量力的笨蛋。”

    袁雪芽掳起袖子,双眸喷火,这丑小子太欠扁了。当场抓现行都这般吊儿朗当,一条人命差点死在眼前都不当回事,那她不介意再跟他正面交手再战恶少。

    “臭小子……”林四怒火又让他挑起,不管不顾的挥着锄头当头砸下。

    “啊?小四儿,使不得。”林母早听见这公子哥是耿家的大少爷,惹不起的角呀。生怕他失手打伤对方,情急窜身过去想拦下儿子。

    那阿秀才醒,口尚不能言,只能唔唔发出着急的声音,神情悲切惊惶。

    耿聿旋身躲过林四武器,绕到身后横飞侧踢他后腰,手里扁担高高扬起准确击打在林四肩上“嘭”,林四踉跄栽地,四肢大趴面朝下。

    “小四儿……”林母扑上来哀求:“耿少爷,你行行好,不要打了,我们林家就得这根独苗,你要是看中阿秀,我,我……”

    “娘!”林四翻身截断林母的话,怒目圆睁:“姓耿的,有本事你打死我,否则我作鬼不放过你。”

    “呸,小爷才不要别人玩过的女人。”耿聿相当的不领情,直接拒绝林母好意又转向林四,手里扁担指着他鼻子:“没脑子的蠢货,你家女人的死与小爷无关。”

    “放屁,你个怂货,敢做不敢认。”林四豁出去跳脚大骂。

    袁雪芽此刻见阿秀没人照管又飞跑回堂屋扶起情急哀切的阿秀,忽然听他否认,周身火苗上升,将阿秀丢给四喜:“看好了。”

    衣摆忽一紧,回脸一看阿秀摇头,泫然欲泣可怜巴巴望定她。

    “阿秀,怎么了?”袁雪芽蹲身和颜悦色问:“是不是想说不要跟耿恶少作对?是你就眨两下眼,不是就摇头。”

    阿秀忙眨两下眼,滴出一行清泪。

    袁雪芽回身看一眼,耿聿额角青筋爆起,恨不得再劈一扁担林四。

    “我们少爷没做,凭什么要认?”小五和小六护主心切帮腔道:“没错,我们是路过你家,讨杯水喝,才进堂屋就看到你女人直挺挺躺在地上像个死人。呸!晦气!没找你们要惊吓费就不错了,你们这帮穷鬼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私自认定我家少爷是凶手!好呀,咱们上官衙说理去。”

    “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知道我们少爷今日进村游玩,你们这穷鬼合起伙来假死讹诈我们少爷,简直无法无天!……里长呢?里长,滚出来!”

    望月村里长凑巧今日不在。不然也不会事发到无法控制地步。

    袁雪芽转回头,脸色严肃,神情认真问:“阿秀,掐你昏死的是不是耿恶少?”

    打口水仗没意思,受害者竟然苏醒,口供才是最关键最重要的证据。

    出乎意料,阿秀垂眸缓缓摇头。

    “什么?不是他?”雪芽大骇怪叫。

    怎么可能不是他?当场堵住,相当于抓现行,竟然会不是他?谁信。

    “阿秀,你是不是因为他安国公之子的名头才不敢说出真相的对不对?”雪芽静下心来开导:“没关系的。你只管大胆指认,我保管为你讨还公道。”

    阿秀抬眼,抿紧唇,再次摇头。似乎怕她误会,艰难微弱吐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