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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男才女貌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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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太平府宁安县与新眉县是邻居。有共同的巡抚上级,共用的凤山,还有一条流经两县的清江。宝山灵水养育了无数百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樵夫每日有柴砍,渔夫每天都可以网到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片安定繁荣的景象。

    山间羊肠草径,背着细竹篓,戴着遮风雨阳光的尖斗笠,身着补丁布旧衣的樊菂抹黑小脸,扮成少年的模样如平常日子上山采药草。

    往日有她娘陪同上凤山,倒不用这般小心谨慎易容改装。只是今天隔壁村张大娘的儿媳生头胎,特意大清早就来请四乡八村有名的兼职稳婆王二姑。

    叮嘱再三,王二姑眼看着俏生生的女儿扮成黑皮丑小生,才放心的跟着张大娘去了。

    晨光给山林染上红彤彤的色彩。幽深野林,古树参天,虫鸣鸟啼,怪石嶙峋。草径渐渐蔓延成窄线,最后隐在齐人高的灌木丛。

    樊菂满怀期待拨开灌木,小心的不让野生尖刺伤到细嫩的小手。

    慢慢探身钻入,步步试探。空山寂静,脚下传来枯枝残叶的断裂声格外清脆刺耳。

    眼前豁然半截断崖,杂花灿若云锦,花大如碗,多不胜数。断崖对面千仞峭壁上疏落落长有二三株苍松翠柏。景物幽绝,猿猴难以攀援。

    樊菂对周围美景视若惘闻,屏息专注的盯着断崖处那株妖艳怒放的如蛇首的墨色小草。

    离心草!她三个月前无意中采药偶尔看到,只一眼便因其形状怪异引她注意。回去翻父亲留下的医书,没有找到相关记载。最后又无意中翻到樊父随手日札涂抹一行小字:离心草,形状蛇首,春芽夏实。性剧毒,无解药。慎采慎用!

    樊菂虽不是正式大夫,却同样有颗为医学钻研奉献的精神。能采到罕见的离心草,还是医书上无解的死方这对她来说惊喜无法言语表达。

    若是采回去慢慢破解出离心草的独家解药,这不仅是收入翻倍的生活问题,也不是名气大增的荣耀问题,而是医术世上划时代的里程碑式创举。

    她小心翼翼戴上自制手套,从背篓里取出小锄头,一步一步朝目标挪近。

    古往今来无数传说;八卦;评书;野史证明:凡宝物灵药仙花异草周围必定有毒虫猛兽守候!

    樊菂不敢大意,也无意与祖宗们传下来的经验为敌。

    她千般小心,万般谨慎,百般仔细的左顾右盼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山风呼啸,崖间杂花翻浪,一层接一层起伏如波。

    近了,又近一步!没有异样。樊菂怔怔站在离心草不到半步距离,不敢相信自语:这,这么顺利?转头四眺,除了带凉意的风呼呼而过,四周寂静如亘古无人。

    安全!那就开工喽。

    樊菂蹲身寻找根茎,小心翼翼的用锄头刨开泥土,全神贯注的连根缓缓拔起。

    “呼哧呼哧……”急促的喘息在附件突然响起。

    樊菂惊骇的差点脱手撒开离心草,慌忙东张西望。

    花灿如旧,风劲拂秀发。

    错觉?樊菂屏息起出离心草带泥带根用废草纸包起来,认真的放入背篓。

    “扑通!”什么东西栽倒的异响再次清晰入耳。

    樊菂作为半吊子并不专业的民间大夫,胆子还是练出了几分。蹙起好看的眉倾身细听,细微的呼吸声好像来自断崖方向。

    探身朝下望,原来这堵断崖并不十分陡峭,离地不过两丈高,杂草丛生,乱石矮林间竟然有条比羊肠还细窄的山道。

    “那是……”居高临下一目了然的在杂草窄道发现一团褐色活物。

    咦?好像是人?

    樊菂匆匆拾起锄头,挽上背篓分开断崖如碗大的杂花,几经周折总算让她寻到通向山崖陡坡,一鼓作气的冲到目标。

    果然是人。虽然一动不动的,樊菂还是嗅出活着的味道。

    扳转翻身,映出一张苍白无血色的男人脸庞。樊菂根本没在意他轮廓如雕的线条,痛苦紧拧的剑眉,高挺的鼻子和微薄的嘴唇。

    翻翻眼敛,又搭搭脉,探看舌苔……

    樊菂困惑了:此人疑似中某种粉毒,在无解的情况下保持清醒这么久,绝非常人?要不要救?

    再抬起他的手,虎口厚茧很明显,十指骨节分明较粗糙。

    “嗯……”细若游丝的轻吟响起。樊菂骇然转眼,对上受伤男子猛然大睁的黑眸,脱口:“你醒了?”

    “你是……”艰难吐出两字,受伤男子眼前一黑又重重栽进草地中。

    好吧,医者仁心,樊菂心软了。

    她怕添麻烦,怕招来不必要的祸端,怕救错人什么江洋大盗,采花贼,杀人犯什么的。可是人近在眼前,她又做不到见死不救,只妇撸起袖子先将他拖到崖底一块凸起的大石头旁。折一片如盖大叶成碗状接来崖涧流水清洗伤者。

    再采来草药掏成汁强行灌入他口中。又撕开他污迹斑斑的裤管,敷上跌打扭伤草药----接骨她不会-----哎哟,累死她了。

    瘫坐伤者旁边,樊菂观察半天气色,伸手把脉,又昂头准备去翻他眼皮。

    精光一闪,目光如刀射向她举在眼前的手。

    “呃?你……”樊菂唬的缩回来,让凌厉的眼光逼的结结巴巴道:“我,我只是看看……对了,你感觉好点没有?”

    “你是?”冷光收敛起。声音低沉带点磁性。

    樊菂彻底回过神来,绽颜笑:“我是药农,无意中发现你昏倒在草丛中,稍为搭帮了一手,现在好了,你没事。那我走了。”

    她拍拍衣襟上的草屑,挽上背篓欲行。

    “你是?女的?”

    呃?樊菂错愕睁大眼,不假思索反问:“你看出来了?”

    伤者忽然闷闷笑了,笑意在喉间震动。以他的眼光,怎么可能看不出她憋脚乔装术?

    樊菂又羞又窘,黑脸涨成紫红,恼道:“没错。女人就不能是药农了吗?”

    “抱歉,在下不是这个意思。”伤者移动了下身体,小腿的痛意随着凉意一块传来。

    他扫一眼看清腿上敷了草药,又摔摔头,没有如先前那般千斤重,脑子清醒许多,嘴里好像还有点苦味,似乎在他不知情的意识中吞下什么涩涩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