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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第一次听他正常的声音，这声音却是那般好听，如一汪清泉缓缓流过心间，又是让她不禁想起离川师父。
可以说，梦魔这声音很像离川师父的声音，只是师父话语略清冷。
血魔真要给跪了，梦魔这是怎么了？真看上这小丫头了？好好待她？这哪是梦魔会说的话？
血魔怎么看若水都觉得没有特点，除了长得可爱了点，但长得可爱清秀的娃娃满地都是，要多少有多少，梦魔怎就偏看上了她？天要下红雨了吗？
“我坚持我的选择。”若水固执的说道。
别看她年纪不大，有时候固执起来真是不好沟通。
血魔叹息的摇头，梦魔手下哪会留活口？这次破天荒的大发善心网开一面，偏偏遇到了个死脑筋的孩子。
“你师承何处？”梦魔问。
“要杀要剐利落点好吗？”若水偏过头去。
血魔预料到接下来若水的命运了，这么跟老梦说话，她死定事小，死的惨不忍睹才是大事，真是个一根筋的孩子。
“若你跟着我，包你术法精进，一日千里，在你师门修行，你连普通的小妖都收不了。”梦魔继续劝道。
血魔有些凌乱，按理说，老梦的脾气乃是四大魔王中最阴晴不定，最古怪的一个，何时会这么耐心对谁？
有猫腻！有猫腻！
若水不屑一顾的瞥了他一眼，术法也分很多种，比如修仙之人自是修习的法术是仙法，妖魔所修行的是妖术，正邪之分不可同日而语。
正邪在她眼中虽不是那么划分清明，但是最关键的是，八荒仙门有师父，在她心中，师父最厉害，远胜任何魔王鬼王。
“我选择第二，你可以动手了，若是不动手，我可要走了。”
梦魔的叹息声轻如羽毛，一声叹息，代表了他的意思。
血魔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被今天反常的梦魔搞得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徒然听到梦魔如此的叹息，一时拿捏不准他的意思。
是留还是杀？
“杀了吧。”梦魔明示，“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便留不得。”
血魔愣了一会，虽不明白梦魔话中的具体意思，但是有血喝，他乐意的很。
若水临了看看师兄们的尸体，心中道了一句，师妹没给师门丢人，宁死不屈了，希望待会被喝血的时候不要那么疼才好。
闭上眼睛前又看了看破庙外，不知长孙呈瑞死没死。
血魔来到若水跟前，又化作他的本体血色蝙蝠，青色獠牙张开，漫天血腥之气。
“师父，别了。”若水紧闭双眼，死前的时候，人往往会将自己这一生回顾一遍，有哪些美好，有哪些遗憾。
血魔青色獠牙直接朝若水颈脖上扎下，血，腥甜美味，充斥着他的口腔，直接融入他的全身。
竟然比梦魇之血更加让人为之疯狂，欲罢不能。
嘶！若水抽了口凉气，原来被喝血这么疼，可惜她连反射性的攻击都无法施展，这就是修为不够吧？
“怎么样？改变主意了就跟我说。”梦魔似乎还没放弃他要若水的想法。
“不会如你所愿。”若水倔强的咬牙坚挺，她死也不会背叛师门，死也不会对不起死去的几位师兄的。
梦魔的叹息更甚，似是很惋惜，惋惜她这么愚蠢的选择和坚持。
若水眼前渐渐红了，那是血液被强行吸取，充斥了大脑和神经，被喝血着实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光是这个逐渐变冷的过程已经让人受不了了。
若是在睡梦中被吸干血液，至少不会这么痛苦，想至此，她觉得师兄们能够没有痛苦的就死去了，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