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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少卿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手下的力气大的似要立马掐断这纤细的颈。
屏风后的长孙呈瑞欲出来，如果他再用力三分，皇姐很可能会咽气。
“我说过！我说过你若动她分豪，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为什么要逼我杀你？”司徒少卿低沉的咆哮着。
长孙无忧看着他腥红的眸，知道慕容清歌那个替身死了，但司徒少卿把这件事算在她头上了。
“不是我。”
“不是你？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好骗？”司徒少卿掐着她脖子一步一步紧逼，直到屏风处。
“我没必要伤她，你不是三岁孩童，我更不是，若要我拿自己的命去换得她一条贱命，此等不划算的买卖，我长孙无忧还没那么轻贱自己。”
长孙呈瑞顿住，听皇姐还能说出这些话，看来司徒少卿手下还是有数的，可这么说只会更加激怒他。
“贱命？”司徒少卿徒然冷笑了起来，眸中的血丝一点一点充斥，更显可怖了。
长孙无忧当年就曾说过慕容清歌贱命不值他为其伤心，那时候的他也曾发誓，得了天下便会让长孙无忧为慕容清歌陪葬。
天下在此刻于他而言一点也不重要了，因为若水死了，倾刻间，他的心也随之死了。
手下再次用力，司徒少卿真的起了杀心，他要杀了她。
既然天下已不在重要，那么长孙无忧的生死也就不重要了。
长孙无忧蓦的一慌，刚才司徒少卿至少还有理智，知道用几分力即会让她面临死亡又不会真的死亡，而现在他是想要为了那个替身而杀她了。
“司徒少卿，你当真为了一个女子甘心情愿放弃整个天下？”长孙无忧渐渐涨红了脸，能呼吸到的空气少的可怜，也许下一刻就可能香消玉殒。
就算是死，她也不能相信曾经为了天下亲手埋葬挚爱的司徒少卿真的会选择女人。
而他选择的女人偏偏不是她长孙无忧。
司徒少卿冷眼看着她，眼中宣布着她的死期，选择天下还是女人已经不用多说，手下的力气可以证明。
屏风后的长孙呈瑞眼看事情不可控制，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他记得为了防身，他今天有随身携带一把匕首的。
在后腰间揣着把短匕，长孙呈瑞一把抽出来，还未待他拔出匕首去救出他的皇姐时，一声冷笑传来。
“呵呵，司徒少卿你错了，你也输了。”沙哑的声音慢吞吞响起，许是喉部被掐着，语速极慢，却很清楚的说了出来。
司徒少卿的手微僵，没有再加力，“临死前你还想说什么可笑的话？”
“我说你也一样输了！”得到暂时的喘息机会，长孙无忧吸了几口气，“你以为那个若水会跟当初的慕容清歌一样爱上你？”
司徒少卿的手一松，忽然有瞬间的不确定，但依旧自信道，“自然，她会爱上我，跟清儿一样。”
“自欺欺人！所以你大错特错！她不爱你，她爱上的另有其人，知道她今晚为什么会死吗？我告诉你吧，是为了呈瑞，她爱上的人是呈瑞，而你却强迫她留在你身边，这就是她选择自尽的原因！”
“你闭嘴！”司徒少卿近乎歇斯底里的吼道。
屏风后的长孙呈瑞整个人僵住，皇姐这是在把他推向死亡的深渊，为了让若水在司徒少卿心里不留下一点痕迹，她竟要搭上他这个亲弟弟吗？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他们每日亭内幽会，一起抚琴相舞，谈天说地，她为他作画，他为她抚琴，这些，她可曾跟你有过？”
长孙无忧的话字字如刀割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