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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劝说,假借深情的名义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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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奴婢是不懂。可是小姐,这宫里,真的不好,到处都有人欺负我们,到处都有人算计我们。小姐,想想我们在玉家,您可是玉家最受宠的女儿啊。老爷和夫人,哪里舍得小姐受这样的委屈?”

    玉嫣然笑了笑,虽然她的眼圈是红的,但她还是笑着说:“我都不觉得委屈,你哭什么?只要能够再见到皇上,我做什么,都是不委屈的。”

    只要能见到皇上,我做什么,都是不委屈的。林挽阳贴着墙,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为什么?为什么入宫的人中有玉嫣然?她那样的人,怎么能够在这深宫之中活得下去呢?

    那个展承天,真的那么好吗?值得她这个千金大小姐受这么大的委屈都觉得是值得的?都觉得不是委屈?

    一番**过后,展承天已经沉沉睡去。林挽阳睁开眼睛,看着躺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好看的眉眼全都舒展开,不像是在朝堂时那般紧皱着。

    林挽阳不禁伸出手去,触摸展承天的脸颊。属于男子的结实的肌肤。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划过。

    眉毛,眼睛,鼻梁,嘴唇。展承天的嘴唇是很薄的。人们都说,薄嘴唇的人最无情。

    林挽阳的手指在他的嘴唇摩挲片刻,缓缓滑到他的颈间。稍微的往旁边侧一些,可以摸到那跳动的血管。

    林挽阳微微的弯起手指。她的指尖如果够长,她的指甲如果够尖锐,是可以割破那跳动的血管的,然后,鲜血就会涌出来。

    但是,她的指甲不尖锐。手掌慢慢的张开,尽全力贴覆在展承天的脖子上。如果,她这样用力,很用力,应该,也能够让他断气吧。

    林挽阳微微弯起嘴角,眉眼低垂,看不清楚她眼睛里面的情绪。

    “怎么?”展承天睁开眼,含笑问她。手掌抓住她的,带着她的手往下带。

    林挽阳抽出手来打了他一下,转身背对着他,道:“没什么,就是晚上睡不着,心里面有些烦躁。”她今天,是真的有些烦躁,因为玉嫣然。

    展承天知道玉嫣然的事情,但是他不闻不问。展千含也知道玉嫣然的事情,同样是不闻不问。

    “恩?为什么?谁惹你不开心了?”展承天问的很是敷衍,整颗心都在想着该如何再把林挽阳给吃一遍。

    林挽阳不答话。展承天轻轻拍着她:“还是想出去玩了?我明日晚上带你出去玩怎么样?就我们两个人,不让那些烦人的奴才跟着。”

    林挽阳不耐烦的“唔”了一声,算是答应。或许出去走一走,脑子会清净不少。

    展承天机会将脸贴在林挽阳的脸上,吐出的阵阵热气惹得她心底发麻:“那你今晚要好好侍候我才行。”

    这一次,展承天再次食言。

    朝堂之上,一个小小言官上折子斥责桃夭殿贵妃善妒,言辞激烈,几乎将林挽阳骂成了千古妒妇之首,罪大恶极的令人发指。仿佛不惩戒林挽阳,羌国就会亡国似的。

    群臣听完额头均冒冷汗:究竟一个女人要做什么样的事情才会有这样的骂名啊。

    展承天一身朝服端端正正坐在龙椅上,让胡国伦念折子,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完。面上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微微的弯起嘴角。而在那宽大的衣袖底下。手掌狠狠的握成拳头。

    如果他不是皇帝,如果不是为了这羌国的江山,他一定会站起来亲手将那个人打死。

    玉嫣然只是被赐居榴园,只是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又没有受什么惩戒,挽儿就怎么就成了妒妇?

    就算挽儿罚了玉嫣然,那又如何?玉家人还尚未开口,你一个此事毫无关系的人上什么折子?!

    我展家的家事哪里就轮到你一个小小的言官来干涉?!

    他很想杀了这个站在大殿之下那个自以为是的言官。但是,他不能,因为他是皇帝。

    展承天没有对那言官多加斥责,可是下朝的时候依旧让众人看到了阴沉的厉害的脸色。身为皇帝,不能轻易的处罚大臣,特别是言官,但是也不能让他们太无法无天了。

    “皇上。”胡国伦双手抱着展承天的朝冠,匆匆跟在展承天身后,“皇上,奴才请皇上宽心,您不能为那些不懂事的奴才伤了龙体啊!”

    “闭嘴!”展承天回头瞪他一眼,脚下的步子走的更快,胡国伦要跑着才能跟上。

    这就是赫连辰开的头,让群臣以为他这个皇帝是好欺负的!

    展承天冷哼: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谁!赫连辰是赫连家的长子,又是一个将军,从边疆历练回来之后,可以保家卫国,你一个小小的言官,除了在朝堂上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还能做什么?

    展承天一走疾走,走到桃夭殿的时候,看到门前那开的娇艳的桃花突然就停下了脚步:他不能让挽儿知道这件事情难过,更不能让自己的坏情绪影响到挽儿。挽儿的身体不好,应该好好将养。

    “这件事情要瞒着,要是让贵妃知道了,朕唯你是问!”胡国伦慌忙答应。

    桃夭殿内,林挽阳歪在美人榻上。长长青丝挽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发髻。鲜红色的衣裳裹着单薄的身体,然后蔓延垂下,直到地面上。

    眼眸微微垂着,眉宇间是千年不变的淡淡的倦倦神色,给人一种妖艳而又舒心的感觉。

    袭月走进寝殿:“娘娘,奴婢刚刚见皇上来到我们门口了,可是……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皇上又走了。”

    香寒跪着为林挽阳捶着腿。在袭月进来的时候,林挽阳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香寒道:“大概是想起有什么事情没有忙完吧,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也太大惊小怪了一些。”

    袭月自讨了个没趣,低着头退了出去。那日因为打骂玉嫣然,林挽阳没有对她说任何的话,只是让香寒发话,监视着她在那棵桃树下面跪了六个时辰,还罚了她一个月的月银。

    只是,罚跪是在天黑以后,罚月银也罚的很是低调,所以宫中几乎没有人知道。便是桃夭殿中的人,知道这件事的也没有几个人。

    袭月离开之后,林挽阳缓缓睁开眼睛,从宽大的衣袖里面摸出了几张纸,那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黑字。

    林挽阳靠着枕头将纸上面的文字一个字一个字认认真真的看完。边看边赞叹:“写的可真是好。这文笔,这逻辑,还引经据典,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文章。若是他参加三年一次的殿选,若是不中状元,我都替他感到委屈。”

    “娘娘。”香寒冷汗涔涔,“娘娘难道不生气吗?”她看的可是……

    “我生什么气?我为什么要生气?他不过是骂我一顿而已,因着他的这一顿骂,说不定我还可以名扬千古呢,我为什么要生气?”

    话虽如此说,香寒看到林挽阳嘴角的冷笑,还是忍不住身体发抖。

    “他这一骂骂的好啊。他这一骂,骂到了展千含的心里,骂到了宇文流光的心里,骂到了后宫无数人的心里,也骂到了宇文亓和群臣的心里。让他们心里先痛快一阵子,我们反击的阻力才会小啊。”

    “可是娘娘,皇上……”皇上方才可是来到桃夭殿,尚未进门就离开了。

    林挽阳从美人榻上做起来,斜着眼睛看着香寒,说不尽的风流妩媚:“展承天六岁即位,在这龙椅上的十四年,受尽各种人的挟制,此生最讨厌别人违背他的意思。便是圣荣长公主,他也不是全听的。”

    “我们的皇上,虽然在朝堂上被圣荣长公主和帝师锦润公子培养的很是稳重,但他毕竟还年轻,还是会在心里面反抗的。他们骂我骂的越厉害,皇上就越心疼我。”

    香寒听着林挽阳的话,怔怔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林挽阳在铜镜前坐下,拿着桃木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缓缓梳着青丝。梳的极顺了,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了一根淡雅的簪子。

    “准备些皇上爱吃的糕点,我要去奉冶殿。皇上答应了我晚上要带我出去玩的。”

    林挽阳的语音刚落下来,袭月带着胡国伦走进来。胡国伦也顾不得行礼,匆忙走到林挽阳面前,道:“娘娘,您快去看看皇上吧。皇上正在奉冶殿大发雷霆,已经摔了无数的东西了,还……皇上还把自己的手给伤了!”

    “你说什么?”林挽阳猛地从锦凳上站起来,因为力气用的太大,将锦凳都带倒了。“皇上受伤了?快传太医啊!”

    林挽阳顾不得自己的衣衫太过简单,匆匆忙忙跑出桃夭殿,胡国伦在后面紧跟,跟的上气不接下气:“娘娘,您慢些。娘娘,皇上说这件事情不宜张扬,还望娘娘为皇上保密。”

    赶至奉冶殿外,便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

    “皇上。”胡国伦唤了一声。声音不高不低,应该正好可以让展承天听到。

    “滚!”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胡国伦看了一眼林挽阳,林挽阳挥手示意他让开,伸手将殿门推开。就在殿门打开的那一霎那,展承天随手拿起一起一个物件就向着门口扔了过去。

    殿门刚刚打开,两扇门之间的缝隙不大但也不小,林挽阳整个人正好堵在门口。展承天无意间扔出的那个物件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林挽阳的身上。

    “啊!”林挽阳下意识的伸手去挡。一个坚硬,滚烫的物体砸在她的胳膊上。另有无数的星火小点四散开来。

    “挽儿!”

    “娘娘!”

    林挽阳只感觉到腰间一紧,整个身体便被展承天紧紧箍在怀里,那力道重的,几乎要把她的腰给勒断。

    “唔。”林挽阳痛呼出声。胳膊上的阵阵灼痛让她意识到,砸到她身上的是一个小型的镂空香炉。她暗自庆幸,幸亏不是砸在了脸上,否则这张脸怕是要毁了。

    “挽儿。”展承天心痛的看着林挽阳,顾不得胡国伦在身旁,一把撸开林挽阳的衣袖,看到上面点点的红痕,恨不得将自己痛打一顿。

    “还不快去传太医!”

    展承天抱着林挽阳:“挽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展承天的一只手抓着林挽阳的,先前被瓷器碎片割破皮肤涌出来的鲜血,大部分都沾染在了林挽阳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