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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婉的到来,让漂流在无尽之海的龙八哥有了一丝宽慰;也让这死亡之海有了一丝的生机。在一连经过两次天考之后,龙八哥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自不会去问公孙婉为何而来,也不会因为这只是一场虚幻,而对其置之不理。
在又过了几天之后,龙八哥终于放下了对蝴蝶的眷恋,将她的尸体放到了海上,任其慢慢的飘远,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吃饱了风的小贩,在无尽的海面上穿行,若不是有公孙婉的相伴,这种日子当真不知道何以为继。
慢慢的,蝴蝶的身影在龙八哥的记忆逐渐减淡,广阔无垠的海面之上,时不时的传来了龙八哥和公孙婉的欢笑之声。这欢笑之声,一连在海面上飘荡了将近一年之久,终于在一声哭啼声中被生生的打破。但随着这种哭啼之后,那欢笑之声则变得更加欢愉,因为龙八哥和公孙婉竟然意外的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是个女儿。”龙八哥将婴儿举过头顶,兴奋的对公孙婉说道。
“你是孩子的父亲,就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公孙婉从龙八哥的手上接过孩子,爱惜的看着,将手指放在婴儿的口中,让其吸允。
“哎,让我起外号,这个我拿手,让我起个正儿八经的名字,可就为难我了。”龙八哥不住的揉搓着头发,急的抓耳挠腮。
“那我就不管了,谁叫你是孩子的父亲呢?你说是不是小宝宝。”公孙婉调皮的笑了笑,抱着婴儿的小脸,轻轻的亲吻了一口。
“哎,我要是会起名字,早就把龙八哥这个名字给改了。”龙八哥哭着脸,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令自己满意的名字。
“你说叫做龙念蝶好不好?每当叫这个名字,就能想起蝴蝶来了。”公孙婉拉着孩子的小手,轻声的说道。
“念蝶。念蝶。好啊,还是老婆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么好听的名字。”龙八哥深情款款的望着眼前的这对母子。公孙婉不但对自己思恋蝴蝶没有一丝妒意,反而还为自己的女儿起了这么一个名字,着实让他感动了一番。
孤舟之上,多了一个孩子。让平静的海面上又多了一份笑语。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又是几年过去,小念蝶已经长大了许多,懂得扑到两个人的怀里叫爸爸。这份感觉让龙八哥有几分陶醉,天考的这种念头也逐渐在孩子的欢笑声中越来越淡。
天空还是那么阴沉。从未有过一丝阳光,海水还是那么昏暗,从未有过一丝生机。放眼望去,永远都是暗流涌动的波澜。可是就在这波澜之中,龙八哥的眼中再次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
那人仰面朝天,在波涛中浮沉,渐渐的向远方飘去。看着他身体一动不动的样子,估计应该只是一具死了多日的尸体。
“这苦海无边。究竟考的是哪一样?难道送来的还是我最亲之人?”龙八哥的思绪一下子都停留在了海面。
“八哥。那人好像还活着,你快去把那人救上来啊。”公孙婉似乎看到海中那人动了一下,焦急的对龙八哥喊道,召唤他赶过去救人。
就在这时,龙八哥也发现了那人的身体有轻微的的抽搐,他稍微调转了一下船的方向。急速朝那人驶去。
“醒醒,醒醒。”
在将那人身体内的海水都挤压出来之后。那人咳嗽了几声,终于苏醒过来。
“老爷爷。”小念蝶用稚嫩的口音。召唤着刚刚醒来的那人,却被被那人眼中突然闪过的一丝凶光吓得躲进了公孙婉的怀里。
这个被救行之人,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样子,满头的白发,表面看起来也就是一位普通的老人,但眼睛中却有一股恶毒的感觉。
“念蝶不怕。”公孙婉将小念蝶抱在怀中,轻声的呵护道。
“请问这位老伯尊姓大名,从何处而来。”龙八哥客气的打招呼道。
“给老子滚开,老子不想说话。”对方的这句回答,让龙八哥差点就跳了起来,要不是自己的女儿就在身边,他早就一脚冲过,把对方踢下海了。
“八哥,你过来”公孙婉招了招手,把龙八哥叫了过去,对龙八哥小声的说道:“这人应该心情不好,也许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们让他老人家安静一会儿也好。”她深知龙八哥的性情,深怕一个忍不住,就要和那老者发生争执,所以先把龙八哥叫了过来,这才出言劝解。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个人再也没有去理这位意外来客,每天都在船的一边玩耍,不愿到船的另一边去打搅那位老者。
那老者一开始对于龙八哥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根本就置若罔闻,一个人对着天空默默发呆。可是随着他的心情越来越低落,渐渐有些无法忍受别人的欢笑声,每当龙八哥一家的声音有些过高,就会将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恶狠狠的投向这一边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那老者的行为更加反常,经常会毫无缘由的对着天空就破口大骂,骂的言语极其恶毒,一骂就是半天。公孙婉生怕这些言语影像小念蝶,每次发现对方要开骂,就要想办法哄小念蝶睡觉,或者是给她讲故事,来分散她的注意力。龙八哥几次要冲过去和对方理论,都被公孙婉死死的拉住。现在的他们都是一介凡人,**上的冲突很容易造成不小的伤害,何况这又是无尽的海上。
“早知道这老家伙这般古怪,当初就不应该救上船来。”龙八哥趁着小念蝶睡着的时候,和公孙婉小声的抱怨道。
“我看他应该也是一个可怜之人,或许只是遇到了什么令他伤心欲绝的事情,所以才会变得这般恨世嫉俗。他这样倒也正常,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怕他一直这样下去,迟早会影响到咱们的念蝶。”公孙婉有点忧虑的看着怀中正在熟睡的小念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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