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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爱:下堂盲妃_分节阅读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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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还是那样冰冷,不停发抖。他想起了那夜,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身体。眼睛一亮,他很快褪去了自己的衣衫,正拉过被子,门却被腾地一声踢开了。

    “放开她!只是陪饮而已,竟然敢上床!下三滥!”青色的身影腾空而起,跃到床上,手迅速地往欧阳澈身上抓去,欧阳澈眼疾手快地接下了这一招,抬头,两个人都愣住了。

    “车锦城?怎么是你?”欧阳澈眯了眯眼,他的出现让他吃惊不小。其一,他虽然流连花丛,却从不进烟花之地;其二,他如此紧张,莫非,他跟缪卓言……

    “你?”车锦城显然也愣住了,怎么想,都想不出那个出了一万两黄金的男人,竟然会是欧阳澈……

    “你怎么会在这里?”异口同声,车锦城清了清嗓子,又道,“新婚燕尔,不应该在府上陪着自己的新王妃,反倒跑到翠微阁……她怎么了!”

    注意到了满脸是汗气息微弱的缪卓言,车锦城心头一紧:“你对她做了什么!欧阳澈,她都已经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肯放过她吗?她不过是你的棋子,不是你的仇人,你非要把她逼到绝境不可吗!”

    认识车锦城这么久,他总是一副什么事都随随便便的样子,他何曾见过他如此紧张的时刻?心里难受得紧,欧阳澈冷声开口:“我跟她的事,与你何干?”

    “怎么没有关系!我内疚,内疚知道吗!”车锦城柔柔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床上的人儿上,道,“澈,这辈子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就算帮你骗了她……你大婚之日我看到她,她那个样子,被雨淋得浑身湿透,满身是伤,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惨的女人!……”

    “我也没有见过那么傻的女人……我想她一定是对你用情至深,才会气得口吐鲜血晕倒……”欧阳澈心里一惊,目光微滞,车锦城的手咚地在床上落下,一脸痛恨:“我只恨自己那时动作太慢,没来得及把她带走,竟然被紫卫带走,送到了翠微阁!”

    “你说什么?紫卫?”

    “是紫卫,我接到的是凤尾镖。”车锦城看了欧阳澈一眼,“紫卫有什么奇怪的?她本来就是太后想要的人,把她送到翠微阁也一定是太后的意思!”

    “也罢,反正这些你也没有兴趣……澈,游戏已经结束了,别再玩了……她已经千疮百孔了……你没发现她已经瞎了吗?你是不是还想她再死一次?”

    “再死一次?”心头猛地一窒,瞳孔缩紧,手也紧张地攥了攥,他的目光望向车锦城,“什么叫再死一次!”

    “她在青楼出台的第一天,就从台上跳了下来……如果不是被人救下了,现在的她,已经是一缕香魂……”车锦城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她后来是怎样支撑下来的,但是,她已经熬过来了。而且,一次一次证明她是个奇女子……”

    “奇女子……”欧阳澈喃喃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奇女子……”

    “很早的时候就发现了……她总是处事不惊,而且,百般谋略……还记得中国结吗?我对她刮目相看。现在,翠微阁的花木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不是最漂亮的,但确确实实是最让人折服的。尤其是,她双目失明,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车锦城看了怔然的欧阳澈一眼,道:“澈,我跟你不一样,你只看女人的外貌,你要女人的美貌独一无二举世无双,就像藜洛。你喜欢她,因为她美……而我,欣赏有内在的女人,就像……柳思凝……”

    “你欣赏她?”声音发涩,连带着心。

    “是,欣赏。”车锦城悠悠打开扇子,“只不过,这么久,我虽然天天来,她却并不接待我……”

    “只要听出是我的声音,她就一言不发……”车锦城苦笑了一声,“她一定恨透了我……”

    “但我还是天天来,至少,不让别人……碰她。只除了那一夜……”

    “哪一夜?”

    “她出台的那一夜,一个男人用一万两银子买下了,又用五十万两包了她一个月。那一夜我急着回去拿钱,回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不在她房间里了……此后,那个男人也没有经常来,来的时候,也没有丝毫轨行为。”

    “你就这样在这里盯着?你怎么知道没有越轨行为?你一直在外面看着?”欧阳澈不敢置信地望了一眼车锦城,他竟然这样无聊了?为了一个女人,消耗这样的时间?

    “我只是在她床上装了一个机关,如果她床上的体重多出一倍,那么,我就可以感应到……”车锦城轻轻合上扇子,“她不该是个烟花女子,她是个好姑娘,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如果可以重来,我绝对不会帮助你去欺骗这样一个好姑娘的感情,那样,太残忍了……”

    “澈,放过她……让她忘记过去,好好地活,我会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保护?缪卓言,要他车锦城的保护?心里涌起一阵一阵的不适,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车锦城对哪个女人这样上心过,他总是说自己还没有遇到动心的人,那么……他对缪卓言的种种不同,何解?

    “你看上她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酸得厉害,其实是与他无关的,其实真的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其实真的……

    可是,千百个理由,心里的酸涩,却是那般真切,还带着莫名的窝火。

    “冷……好冷……”无意识地喃喃着,她的身体朝着温暖的来源靠去,欧阳澈伸手抱住了她,那冰冷的身子让他心里又是一阵难言的疼痛。

    “欧阳澈,你做什么!……这次太后又要你做什么,放开她!”

    该死的,什么时候这样的事情都要跟他交代!欧阳澈扣住车锦城落在被子上的手,黑眸闪过一丝警告:“她冷,我给她热热身子,她浑身在发抖!”

    说着又把怀里的身子搂紧了一些,那样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身子像冰块,双眸无力地垂着,她……瘦了很多……他一直以为她是进了宫里,难道,竟受了那么多磨难吗……

    “……与其在这里瞪着我,不如去皇宫请御医总管慕容尘来一趟!”虽然心里不愿,可是……他的目光落在那拧着的小脸上,她的每一个痛苦表情仿佛都能牵扯到他的神经。

    “我已经来了。”门前的声音响起,正是一身白衣的

    慕容尘。

    “王爷可以起身了。”慕容尘冷冷地看了欧阳澈一眼,小心地把缪卓言的身子移到欧阳澈身外,手轻扣脉搏。

    寒蛊噬心,自然,见到欧阳澈,她如何能不情殇?该死的家伙,他竟然会到翠微阁,会找到她,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究竟想要做什么!她已经双目失明了,他还要怎么样!

    欧阳澈轻轻张开她的嘴巴,把药丸塞入她嘴里。当然,也只是缓解而已……

    “为什么她会这样?”想起那夜她昏迷的那刻,她也是全身发抖,莫非,这是什么病症?

    “这个问题,最清楚的是王爷。”慕容尘起身,拿过毛巾,小小心心地在她脸上擦拭,满眸的疼惜。

    “王妃的病因……最清楚的人,不应该是王爷吗?”那日,慕容尘也这样说过……不过,究竟什么意思?为什么他应该清楚?

    “慕容公子可否把话说明白?为何本王应该清楚?”他不悦地看着这个对缪卓言的关心超出范围的男人,又望了望缪卓言依然时不时发抖的身子,“为什么她的身子仍然颤抖?你不是给她吃过药了吗?”

    心里的愤怒爆炸开来,慕容尘站起身子,冷声道:“王爷以为在下给的是仙丹吗?就算是仙丹,也未必能救得了她!”

    “什么意思?”心里重重地提起,“什么叫有仙丹也救不了,她怎么了?”

    “怎么了?……王爷这个问题问得奇怪。王爷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对言儿做的一切?”慕容尘冷笑了一声,目光如剑,“今天所有的结果,失明、为妓、还有一次比一次更难以忍受的疼痛,全都拜王爷所赐。”

    “为什么?我知道欧阳澈抛弃了她,可是,为什么……”

    “因为,她被下了情蛊。情动情殇对于她来说,都是灾难。若无情动,无以成殇。王爷一步一步设下陷阱让言儿爱上你,处心积虑地让她拥有幸福的感觉,不就是等着她下地狱的那一天吗?王爷不必担心,她的地狱生活才刚刚开始,以后,她的疼痛发冷会一次比一次厉害,而且,也许她不仅会失去视觉,还会失去味觉、嗅觉、听觉……然后,每天在痛苦中,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慕容尘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欧阳澈震惊的黑眸,一字一顿。

    他说……什么……

    “……母后要你给她无尽的荣宠,她越觉得幸福,越好……”

    “……月圆之夜,破了她的处子之身,记住,要在月圆之夜……”

    “等她手臂上守宫砂的位置出现心形红痣,就是你跟藜洛的大婚之日……”

    “……”

    情蛊……她中的是情蛊……母后要他这么做,就是要缪卓言过着痛苦的日子,而他,从来就没有过问这其中的原因。他把每一个步骤都做得那般到位,一切似乎水到渠成。情动情殇,都是灾难,他把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若不是动情过深,情殇过重,她不会那么早失明……如果王爷还存着一丝怜悯之心,就不要再去打扰她的生活。没有见到王爷,她的蛊毒也会随时发作的,只是,若是情绪过于激动,那么,她的蛊毒发作起来很更难以忍耐……”

    “这世界上竟然有这样恶毒的计谋!”车锦城拍案而起,“太可恨了!难道就没有解药!”

    “没有。”慕容尘紧了紧冰冷的手,“牵心蛊无解,绝情咒更无解。用在一个人身上,是死咒。”

    “死咒?何为死咒?”欧阳澈的声音有些发颤,漆黑的眸子碾过一丝痛苦之色。他望了望床上依然脸色苍白的缪卓言,又望向慕容尘。

    慕容尘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道:“王爷不必关心这些……王爷已经如愿抱得美人归,又何必关心言儿?她跟王爷已再无瓜葛!”

    “你怎么知道她是言儿,而不是柳思凝?”

    “王爷这话的意思,王爷也知道?”慕容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她是缪卓言,而非柳思凝。只可怜了那一缕异世孤魂……只不过,若不是那是一缕异世孤魂,恐怕早已香消玉殒……”

    “异世孤魂?”车锦城不明白地望着他们俩,他们说什么他竟然听不懂。什么不是柳思凝?

    没有人搭理他,欧阳澈和慕容尘的目光同时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看不透的复杂。

    “本王要知道什么是……死咒。”最后两个字说得有点困难,心底发寒。

    “让人过得生不如死的毒咒。”慕容尘连头也未抬,手轻轻地摸了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