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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嫉妒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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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攥着郑若笙里通外敌的证据,冯昭儿的一颗心别提有多兴奋了。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似乎当日被那贱人裹的一掌还在隐隐作痛,那样的耻-辱她可是头一次经受,今日便要让她连本带利的一同偿还。

    贱人就是贱人,如此的不安份。大师兄这般宠爱着你,而你却暗中勾搭别的男人,今日就要让大师兄看清你的真实面目。

    “來人,去前院儿将大师兄与二师兄请來,就说拿到了一个里通外敌的奸细。”

    看着手下人前去通报的身影儿,冯昭儿一张俊秀的脸上,露出令人心颤的狰狞。

    冯昭儿掩饰不住的凶狠,令跪拜在地的红妆禁不住的打了个颤,后背也浮起了一阵阵的恶寒。

    她何尝不知道,如果这件事儿闹开,让楚阁主知晓了,即便有着六王爷相护,郑小姐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可是如今这样的事儿,六王爷就算再宠爱着她,难道真的就不在乎她与别的男子暗通往來吗。

    郑小姐,对不起了,奴婢实在是沒了办法,奴婢这也是为求自保,不然一定会死得很惨,很惨。

    正当红妆低着头,竭尽全力的为自己的内疚自责开脱时,只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抬眸观看,只见六王爷带领着楚少主,以及楚凌阁的一干侍卫來到了小院儿中。

    看到红妆发髻凌乱的跪拜在地,浑身颤颤巍巍的抖个不停。抬眸又看了一眼立在院中,耀武扬威的冯昭儿,宇文宸旭蹙紧了眉头开口问道:“红妆为何跪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看到一脸焦急的宇文宸旭进了门,身后还跟着楚珩。冯昭儿连忙移身前來,趾高气昂的说道:“大师兄有所不知,师妹今日可是为师兄查出了一个潜伏极深的奸细。”

    宇文宸旭狐疑的望了一眼面前的小师妹,却见她故弄玄虚的扯着唇角浅笑着,又斜睇了一眼跪拜在地的红妆,心头泛起了思量。

    莫非这事儿与若笙有关。不然红妆为何会被罚跪。

    思及此处,宇文宸旭的心头,也禁不住的动荡了几下。

    一只手背在身后,宇文宸旭立直了身姿向冯昭儿逼近了一步,向她施与强大的气势压迫,紧盯着她洋洋得意的一张脸,片刻后冷冷的说道:“奸细。你可要有证据。”

    她还沒说出谁是奸细呢,只看到了那贱人的丫鬟罚跪,大师兄就开始护短了,哼。大师兄,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偏心。

    可偏心又如何,今日的事儿可是人证物证俱在,你想护短恐怕也不行了,何况还有二师兄在场呢。

    思及此处,冯昭儿抬起一双明眸,向立在大师兄身旁的二师兄楚珩递过一个眼色。

    楚珩接收到她的暗示后,向着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于是,冯昭儿眯了眯一双美目,眼角儿露出一道光,四平八稳的移身來到红妆面前,将衣袖中的信封拿在了手中。

    “这封信的落款儿可是闵庄的东方玉庭,红妆,你來说说这封信是从何而來,如有半句虚言,就将你乱棍打死。”

    一听到东方玉庭的信,宇文宸旭的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而这封信的來源他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东方玉庭对郑若笙的一颗心他比谁都清楚。从挽竹园追到了和亲路上,如果说他是为了若笙母亲的长虹宝石,还不如说是为了得到若笙的一颗芳心。

    因为,如果不是爱她到了极致,那东方玉庭如何会舍得用自己的长虹宝石,去与南宫剡交换若笙的性命呢。

    就算是换做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宇文宸旭对若笙的依赖与情感更加的无法控制了。那种强烈的感觉,使得他不断的想要占有她的全部,似乎只有那样,才能使他一颗惶恐不安的心,获得些许的安宁。

    武安一行,他们二人经历了太多的磨难,若笙为了他也的确牺牲了太多太多。

    她的奉献,让宇文宸旭感觉她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这样的感觉令宇文宸旭大为感动,也使他那颗惶恐不安的心,如同与她融合到一处般的安稳着。

    本以为他可以全身心的拥有着她的一切,她心里每个角落都要有他的影子,她的所有都与他相关,他们二人融成一个,再也无法分离的共同体了。

    可是那一日在船舱中,尽管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也沒能让若笙说出她是属于他的,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一个人这样使他倍感心安的话來。

    而这几日,她也沒能将岳布尘赠给她的长虹剑交给他。因为她说那柄剑是属于她的,和他无关。

    她这样生硬的将他与她划清界线,使得宇文宸旭感觉到格外的受伤。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她手中的一个玩偶,一旦她不喜爱了随时都会丢掉,不带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天知道,他有多么惧怕着那一刻的到來。

    “这这封信是从郑小姐的衣袖中找到的,与与奴婢无关。”

    宇文宸旭的耳畔传來红妆由于惊骇,而略显得颤抖的声音。这样的答案与他心中攀爬而出的恐惧霎时融成一片冰冷的寒霜,冻得他全身打着颤。

    一双眼睛紧盯着冯昭儿手中的那封信,如今的他很想知道那信中到底写了些什么。

    被嫉妒与恐惧占据了整个心灵的宇文宸旭,想都沒想就冲到了冯昭儿的面前,将她手中的那封信直接就夺了过來。

    冯昭儿娇小的身躯,被他强大的力道推了一个趔趄,当她站稳后看到大师兄那张似腊月寒冬般阴沉的脸时,并沒有因为他对自己的粗暴而动怒,而是扬起脸颊,向着楚珩露出一抹阴冷的笑。

    愤怒吧。燃烧吧。让你的怒火将那该死的女人烧成灰才好。

    颤抖着将东方玉庭的书信拿在手中,宇文宸旭胸前起伏不停,一双似乎能喷出火的眼撩向四周,大声咆哮着:“下去,都给我下去。”

    一听大师兄下了命令,让所有人退出去,冯昭儿心中暗道:事到如今了,难道大师兄还想息事宁人。她可不依。如今不借着此題发挥发挥,下次想要再找到这样儿的把柄可就难了。

    刚要移身上前,去阻止大师兄的独断专行,冯昭儿的一只胳膊却被二师兄楚珩拉住了。

    抬眸望向楚珩的一张俊脸,只见他向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鲁莽,按照大师兄的意思,带着众人离去。

    冯昭儿蹙眉,真心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可是看到楚珩脸上的坚决后,她也沒了脾气,只好向他点了点头。

    随后,冯昭儿与楚珩带着院中所有人离开了这个院落,只留下一身如同极地般冰冷的宇文宸旭,独自立在院中

    回到前院儿的书房,冯昭儿气恼得一拍桌案,向楚珩不满的大吼道:“到头來二师兄还是下不了狠心,如此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的浪费掉,真是太可惜了。”

    听到冯昭儿的质疑后,楚珩并不气恼,反而微微的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浅笑。

    “你以为只抓住这样的一件事儿,就能治那个女人于死地吗。”楚珩并不急着解释自己的行为,而是提出问題反问着。

    他可不想治若笙于死地,他只想挑起那二人的矛盾而己。

    “为何不可。你沒看到大师兄有多气愤,”冯昭儿十分不服气的说道。

    “如今的大师兄只是吃了东方玉庭的醋了,再过愤怒也不会将若笙怎么样的,顶多二人大吵一架。”

    “如果这个时候,你再揪着这件事儿不放,定要治了郑若笙的罪,说不定大师兄心中的那些愤怒也会沒了,而是想办法去保护她了,这样儿做岂不是弄巧成拙。”

    “而你昭儿,如果就此事大张旗鼓的到处宣扬,会不会招惹到大师兄的厌恶。那时,你再想让大师兄喜爱你,可就难了,”

    冯昭儿听得频频点头,将方才的愤怒与不满收起,转而问道:“可是二师兄,好不容易得來的机会就这样浪费掉,岂不是可惜了,”

    楚珩轻笑,心头同样的泛起了苦涩,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伙同别人一起,去陷害算计自己心爱的女子。

    可是,不让他们分开,自己怎么会有机会呢。

    “怎么会呢。这样一颗嫉妒的种子已经种下了,还怕它不生根发芽吗。等到它最终长成大树的那一天,定然会地动山摇的,”

    楚珩一双丰满的唇瓣向上翘起一个弧度,一双朗星明眸穿过窗棂,投向了宇文宸旭所在的庭院。

    就在不久前,父亲偷偷的來到武安,暗中与他有过一次秘密谈话。就在那此谈话中,父亲告诉了他一些令他万分震惊的消息,也使得他那颗一直沉寂隐忍的心蠢蠢欲动起來。

    “谁叫你抢了本该属于我的女人,到头來会与你一并清算的,”

    “宇文宸旭,原來,你一直都是父亲手中的工具,”楚珩露出一抹狰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