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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1 方大人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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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到年底,除了劳累一年的农民们会因为天气原因暂时歇下来。其他各行各业的劳动人民,则都进入到一个最忙碌的皆段。工人忙着赶货,领导忙着总结,学生忙着复习,商人忙着赚钱……丰华公司自然也是一派繁忙。

    或者是因为大家都很忙碌。所以,松本仁义这个老好人突然离职的事,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大家只知道,他家里出了事,匆忙回老家了。

    然后,那个与他们生活了三个多月的人,就这样消失在大家的生活中。除了需要人帮忙时,再也找不到那么好叫的帮手,才会有人偶尔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东洋人存在过。其他时候,没有人再念起他。

    当然,松本仁义也不会在意这里的同事就是了。哪怕他现在身居疯人院,心里念的也不可能是在云都的这些同事。事实这位职业打手,一直处理迷茫之中。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是谁出卖了他?

    他很想再见到次那位“神医猎人”。想要问清楚情况。只不过,他提了几次要求,得到的答案都是让他等。

    开什么玩笑?号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神医哪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人?

    要知道,院长也只是刚刚开始的那几天能每天用电话向小神医汇报情况。在那之后,小神医就很客气的交待了。她对张院长以及医院众多同仁之志业水平相当信任。如果没有什么要命的特别事情。就不必向她汇报了。

    什么是要命的事?对于精神病医院的病人来说。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死亡,一种是逃跑。也就是说,除非有这两种情况发现,院长都会自动将他的要求视为疯言疯语。

    童大小姐本身就是一个大忙人。没有研发出新药,自然不会将有限的精力放在一个预留的试药人身上。如果真那样,她就不是在给自己找方便,而是在自找麻烦了。

    ……

    一个月的时间在忙碌中度过,转眼就到了腊月底。去年,方大人还是云海的老大,大家都到云都过年。今年,方大人已经到了桂西。所以他们不可能在这边过年了。

    《沙家帮》里的阿庆嫂说人走茶凉,那是对于世太火凉的讽刺。其实在许多时候,这只是自然现像。就拿方书记来说,他现在已经离开云都。如果他现在回到云都过年,那么他原来那些手下是不是该来向他拜呢?

    如果不来就会被人说成忘恩负义,如果来又要担心现在的上司心里有疙瘩。这其实就是在给下面的人添麻烦。所以,一般情况下离任之后的领导,是很少私自回到原任地的。这样可以避免许多尴尬。

    而且,这是方大人第一次在桂西过年,家里人自然是要对他表示支持的。加上桂西地处南方,也很适合老人们过冬。于是,在过小年的前一天,童大小姐领着一家老少,举家前往桂西过年。

    老首长出行,专机接送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令人遗憾的是,下了飞机后,只看到叶子龙独自朝他们跑过来。却没有见到方书记这个主人来接。

    “怎么回事?你们书记大人是真那么忙?还是不欢迎我们这些老东西到来啊!”

    这种话自然是出自方老爷子之口。听着是在责备,其实明显是在为自己儿子开脱。

    “得了吧!”

    不等叶子龙开口,叶老白了方老头一眼,没好气的道:“是咱们自各儿不让他们兴师动众,难道谁还在意这种小事?”

    叶家本来是要让叶老回京过年的。不过,叶老最终还是跟着大伙儿到桂西来了。这几个老爷子要强了一辈,晚年才体会到一些人生的乐趣。现在再让他们自己一个人回去独守空房,他们自然不干。

    当然,他们已经说好了。在这边陪方大人过一个小年。然后大家一起进京过大年。反正,叶家的人已经住到童大小姐的四合院做过年的准备工作了。也不需要大家回去准备年货,他们想什么时候进京都可以。

    以前还说怕老人们在路上奔波劳累。现在他们吃了丫头孝敬的“长寿丹”。身体肌能整体年青十几年,这可真不是开玩笑的。那时真的累不抽筋,腰不疼,一口气能上五楼,都不带喘气儿的。

    就像现在,坐了一个多小时的飞机,老人们一个个仍然是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疲惫。甚至更本就从他们身上看不出实际年龄。

    叶子龙并非第一次见到这几位老人家,看到他们神采奕奕的样子。他是真的吓了一大跳。上次见到他们是小欣订婚的时候。那时候老人们虽然也很精神,可是从他们身上散布出来的沉沉暮气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可是,这才半年不见,这些老人们一个个怎么越活越年青,越活越精神,越活越强健了呢!

    不过,想到老人们身边有小欣这个神医,还有小星仔和火龙那两个落破神仙在。他就觉得容易接受多了。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落难的神仙,他怎么也得比凡人强吧!

    就在叶老与方老斗嘴之际,童大小姐走到叶子龙身边。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临行前,她才与老爸通过电话。当时方大人还说好要来接机的。现在人却没来。以她对方大人的了解,那可不是一个会随便失言的人。因此,下飞机后没有见到人,她便有些担心。

    叶子龙已经习惯了小欣的敏锐,听到她语气里的担忧。他一点也不奇怪。自然,也不会按照方大人的要求,试图在她面前为方书记打埋伏。他相信,真照方大人的要求做,事情只会变得更糟。

    “没什么,柳阳那边出了点突发事件,书记亲自过去了。”

    所以,他只能用含糊不清的解释试验下。如果童大小姐没有继续追问,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他们接着问,那他再细说也不迟。

    叶子龙的算盘打得到是挺好。只不过,他忘了在场的就没有普通人。他不说还好,大家都以为方书记是因为老爷子们的交待才没来接人。他这一开口,立刻就让大家都知道方书记不是不想来,而是来不了。想想需要省委书记亲自出马解决,那又岂会是小事?

    因此,叶子龙的话一出,大家的目光都向他看过来了。

    “什么事?”

    几个老爷子齐声发问,语气严厉,那压力更本就不是一个童大小姐能比得了的。

    “上午的时候,柳阳一个鞭炮厂发生爆炸。”

    面对几位老首长的威摄和注视,叶子龙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力,真相立刻就出来了。

    “鞭炮厂爆炸,交给专业的救火抢险队过去就行了。他冲过去有什么用?”童大小姐眉头一皱,语气不善的道:“好吧!就算他要去做秀,怎么不带着你。”

    童大小姐没有问事故造成的伤亡情况,那本来就不是她需要担心的事情。她首先想到的是方书记的安全问题。虽然桂西的犯罪势力已经被他们清理了一遍,可是谁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当然,这丫头口不择言的将方大人的忧国忧民当成是做秀,要是让方大人听到了,估计得吐血!不过,在场的人除了叶子龙之外,其他所有人竟然都认同了她的这一说法。

    “丫头说得没错,事故发生了就该让专业人员去抢救。他不坐在指挥部里,指导大局。这个时候跑到一线去,不是添乱吗?”方老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不是,情况比较复杂。”做为方书记的秘书,叶子龙自然是要为自己的领导辩护的。“现在柳阳市包括书记在内的一干领导都住进医院了……”

    “集体病倒?”不等叶子龙话说完,童大小姐已经眯眼打断了他的话。语气相当危险。

    “想造反还不成?”

    同时出声的还有方老爷子。只见方老爷子已然眉毛倒逆,目露寒光。

    “这倒不是。”叶子龙摇头解释道:“鞭炮厂爆炸的时候,火花落到仓库,又引起了连环爆炸。然后火势殃及附近一带的居民区。当时柳阳市委书记和区里的主要领导,正在那一区考察。火灾发生后,伍书记带头到火场里救人……结果伍书记住进医院了。”

    “鞭炮厂与仓库建在一起就已经不可原谅了,竟然还把这**桶安置在居民区旁边。真不知道柳阳的那些人都是什么脑子。”林老爷子愤怒的道:“不过,就算这样,你们书记不在家指导灾后重建。他跑去现场又有什么用?再冲进火场救人?还是要给那个失职的市秀书记发奖?”

    叶子龙被几个老爷子无形中释放的怒气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他握紧双拳,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静。让自己的双腿尽量不要发颤。然后,咬着牙齿,说出最关键的一件事。

    “因,因为大火还没有扑灭。就在一个小时之前,那边传来消息。说大火已经漫延到山上,引起了山火。方书记虽然已经紧急调了周边几市的所有武装力量过去支援救火。可是,他还是不放心,才亲自过去坐镇。”

    “什么?火还没灭。”童大小姐说着对身边的小火龙和小星仔道:“你们俩个立刻赶过去,想尽一切办法,也得把火扑灭了。”

    “走,我们也去柳阳。”

    叶老一句评论都不发,直接要求去现场。

    “不行!”

    小欣,叶子龙,吴岭三人同时出声反对。

    “小星仔和小龙先去柳阳帮忙阻止火势。吴叔叔,你开车送爷爷奶奶们回家。我和叶教官去追方书记。”

    童大小姐不容置疑的为大家分配任务。

    方老立刻接道:“就按丫头说的办。我们就别跟着去添乱了。”

    那边正在乱成一团,这些个老家伙跟着凑什么热闹?他们要是在桂西的地界上有个差池,身为桂西大家长的方剑秋自然得吃不了兜着走。方老爷子自然得为儿子着想。所以,小欣的分配可以说是正中他的下怀。

    叶老还想说什么,看林老和杜老都没有说话。他也就住嘴了。方老头的心思,他们怎么会不了解呢?既然不想找方剑秋的麻烦,那就还是别去添乱的好。

    小星仔与火龙在接到小欣的命令之后,已经闪电出发了。童大小姐和叶子龙将中巴车留给了老人家们。他们俩则在机场武警那里征调了一辆军车。于是,童大小姐连家都没回,就直接赶赴火灾现场了。

    “都有谁跟方大人在一起?”

    听了叶子龙之前的解释后,童大小姐的担心不减反浓。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她总感觉这场火似乎来得也太巧了些。怎么就刚好在市委领导去那里视察的时候炸了呢?

    “别担心,明有警察拱卫。暗中还有军区那边的特勤保护。方书记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

    叶子龙一边安抚小欣,一边将车开得飞快。事实上,他自己心里也不是很平静。本来他是坚持要跟着方书记一起去的。只是,军人出身的他习惯了听从命令。方书记非要留他来接人,他不得不听。

    “希望是我想多了。”童大小姐说着,拿出手机试着拔了一下方大人的私人电话。担忧的情绪一旦产生,始终要听到声音,才能真的安心。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接电话的豁然是方书记本人。

    “丫头,对不起!我失信了。照顾客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可得把几位老人哄开心了。”

    电话中方书记的声音相当平静。像是根本就没有什么事。而且他也没有解释,直接道歉。接着就转移话题。

    “我可没您这种哄人的本事。”童大小姐不阴不阳的道。

    “嗯?”方书记何其敏锐,立刻就知道叶子龙任务失败,没能糊弄过关。马上改口道:“都知道了?老爷子们有什么反应?”

    “他们回去了。”

    童大小姐没有继续与父亲贫嘴。她知道这时候方大人心中决对不会像他表现的那么平静。在这过年的当口,出这么一档子事。这决对是件闹心的事。

    “我让小星仔和火龙先过去火灾现场了,看能不能帮上一些忙。”

    听说小火龙和小星仔已经过去了,方书记一直纠结的心脏,变得稍微平静了一些。他相信那两个小神仙出手,控制住火势肯定不成问题。身边还有外人,方书记没有对女儿说道谢的话。

    “对了你们的车队到哪儿了?”童大小姐接着又问。

    “到了高速路口,马上就要进入柳阳市。”方书记说完,马上意识到什么。挑眉问道:“你往这边来了?”

    “嗯!”童大小姐点道:“我们现在离你那儿还有六十公里。你们先别下高速,就在原地等我们半个小时。”

    “这怎么可能?”方书记严厉的拒绝道:“你既然来了,我也不让你回去的话。不过,我们那么多人,不可能在这路上等你。”

    “那你让其他人先走,就留一辆车下来。”

    童大小姐坚持道。

    “丫头,这种时候我们都巴不得能给车装上翅膀,立刻飞到现场。眼看就要到地方了,你竟然让我们停下来。这不是胡闹吗?”方书记严肃的道。

    “我不管,你必须停下来。”

    真不是她无理取闹,实在是她的心绪现在慌得很。就连当初在缅邦被人堵在酒店,被那么多狙击手对着。她也没有产生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令得她非常焦躁不安。

    “丫头,我这边还有事。我们一会儿再聊。”

    方书记说着挂了电话。他自然明白女儿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才会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可是,他并不觉得进去柳阳就会有危险。

    当然,如果那里真是狼窝虎穴,那他就更不能留下来了。属于他的危险,他怎么能让女儿跟着一起承担呢!因此,在挂了电话之后,他便对前面开车的便衣特警道:“告诉前面的车队,全速前进。”

    “是,首长!”

    特警可是比他那宝贝女儿听话多了。得到命令,立刻加速前进。

    “小欣追来了?”

    坐在方书记身边的是公安厅长龚自龙,他与小欣也算是老交情了。所以,在方书记没有提的情况下,他主动提起,也不算是失礼。

    “这丫头!”

    方书记轻轻叹气,绷了一整天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您家这丫头可是个天才宝贝,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们在这里等等她也不要紧吧!”

    刚才虽然只是听了方书记一方的话,做为老公安他基本上能够了解到对番对话的整体了。而且,以他对小欣的了解,这位大小姐可不是那种随便对父亲使小性子的胡闹之人。

    对于他这处公安厅长来说,救火重要。保护书记大人的人生安全同样是重中之重。而且他们又不是消防队,早到晚到一会儿,对于火灾的影响不大。可是,如果因为这样而让方书记陷入危险。那他是决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建义方书记最好采纳小欣的意见。

    ------题外话------

    祝大家元旦快乐!蛇年吉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