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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秘密情史,血型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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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严季的心瞬间就凉得厉害,原来她还是在骗他,无时无刻地不在对他说谎,现在为了她的女儿,她居然连这种谎话都能编出来。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冷冷开口道,“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沈曼,你究竟要对我说多少谎话,你才肯…。”

    “不是的。”沈曼出声打断他,她的声音夹杂着颤音。

    “不是什么?”严季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之意,“你到现在还想着骗我。”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一股凄凉的情绪爬上心头。

    沉默一会,沈曼深深吐出一口肺中郁气,她淡淡开口道,“严季,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骗你。”

    “从来没有想过?”严季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她说这话就好比一个杀人犯,他拿着一把刀杀了一个人,然后跪下来向那个死去的人哭诉说,‘对不起,我的本意并不想让你死’。

    然而伤害一旦造成,就算你原来没有这么想过,或者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可是你的行为却是这么做了,它先于你的思想,造成了如今的后果,那么你就必须负责,因为始作俑者是你。

    严季哼笑了一下,声音却偏冷,“沈曼,既然当初你决定要离开,并且再次相见之后仍旧把我当做陌生人一样对待。”

    想到当初自己在酒会上再见见到她的情景,他的心至今还隐隐作痛。

    “那么…。”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把那些话说出口,“那么你以后就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这对你,对我都好。”

    他说完不等她回答便想直接按掉电话,然而沈曼像是发觉到他想做什么似的,她脱口而出,“严季,我和李岳是闪婚。”

    严季手上的动作再次一顿,然而仅是一瞬,他便恢复了正常。

    闪婚?就算是裸婚他们也是结婚,从法律的角度来讲,李岳是她合法的丈夫,而他呢?他只是她的前男友,最多也就是一夜情的床伴。

    “就算是闪婚又如何,你都已经嫁给他了,如今的你是李夫人,李太太,你和他还孕有一个女儿,这…。”

    “病人急需用血,再不输血,她的生命就会有危险。”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个男声,这应该是医生的声音。

    严季皱了一下眉头,看来她的女儿真的病得很严重。

    “医生,我会马上叫人来给她输血,你一定要救她,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求求你,你一定要救她。”

    严季听到她这么嘶声裂肺的声音,胸口好像有一块地方正微微泛着疼痛。

    他刚想开口劝她赶紧联系李岳,不要在他这浪费时间,即便他有心也无力,毕竟孩子的爸爸又不是他,他的血型跟她怎么可能会相符。

    然而不等她开口,沈曼便焦急地说道,“严季,冉冉是你的女儿,我真的没骗你。”

    “你快来,我们在市人民医院,她现在急需你的血,你再不来,她真的会没命。”她哭着喊道。

    见他仍旧无动于衷,她哀求道,“严季,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冉冉没有任何关系,再说,她也是你的女儿,难道你就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死去吗?”

    “李冉,李冉她,她真的是我的女儿吗?”严季仍旧有些无法置信,怎么会,李冉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

    “你先过来,到时我再慢慢跟你解释,现在没时间了,你快过来。”沈曼没有时间和他扯这个,只是一个劲地催促他赶紧过来。

    “好。”

    他只说了声‘好’,即便疑惑,但看她这样子,他还是无法不相信,即便不相信,他也得过去看看,这样比较安心。

    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到时是真的,李冉真如她所说的那样是他的女儿,而他却没有去救她,这样他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严季起身,换了一下衣服便开车匆匆地往她所说的医院,虽说是深夜,但路上仍旧有很多来往的车辆,他左闪右避,一路上不知闯了多少红灯,躲避了多少车辆,才能那么快速地到达医院。

    一到医院,沈曼早已在门口等着他,一看见他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立即迎了上来。

    “严季。”她的眼眶红红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光彩照人。

    严季看着她,“沈曼,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季,医生已经在上面等着了,你先去给冉冉输血好不好,等输完之后我再跟你把这一切都说清楚。”她的声音微微带着乞求。

    严季看她这样,心有些不忍,画面好像回到了当初他哭着告诉他,她的爸爸不认她,她跑来向自己诉苦的时候,可他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当初的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将她拥入怀中,为她吻去泪水,对她说着些安慰的话,而现在,他却只能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点点头,“好。”

    沈曼见他同意,脸上瞬间露出笑容,“谢谢你。”

    然后她伸手拉着他往里跑,“医生,医生,AB型的血有了,医生。”

    抽血室。

    严季躺在病床上,医生正在为他抽血,然后马上拿去验血。

    抽完血,他和沈曼在一旁焦急地等着化验结果。

    严季很紧张,因为结果一旦出来,他就能知道李冉是不是他的女儿。

    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他既希望李冉是他的女儿,又害怕李冉是他的女儿。

    希望是因为,如果她是自己的女儿,那么自己和沈曼就可以再次有了交集,害怕是因为,一旦李冉被证实是他的女儿,那么自己这缺失二十多年的父爱又该如何弥补给她。

    不仅严季,沈曼也很紧张,虽说她的心里早已清清楚楚地明白李冉就是严季的女儿,但在这时刻,她的心还是揪得厉害。

    不一会儿,验血的医生出来,他看着严季道,“你的血和病人非常吻合,准备一下,可以为病人输血了。”

    严季闻言后退了两步,他转身看着沈曼,脸色紧绷,表情僵硬,“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嗓子哑得厉害。

    沈曼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你先进去为冉冉输血,等下,等下我就把这一切都告诉你。”

    严季没有答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便转身走进输血室。

    过了一会儿,医生为他抽完血,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几乎没有血色。

    他躺在床上,看着正收拾器具的医生问道,“医生,这么点够吗?不是说她急需血,不应该再抽点吗?”

    “正常人一次最多只能抽取四百毫升的血,你刚刚已经抽取了三百六十毫升的血…。”

    医生还没有说完,严季便开口问道,“三百六十毫升?不是说四百吗,怎么才三百六十毫升?”

    他说完,便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头,摇晃了两下,脚步显得有些踉跄,站都站不稳。

    医生见他这样,赶紧扶住他,“你刚刚抽完血,身体还比较虚,先休息一下,我给你吊个营养液。”

    “不用,我不用吊营养液,你先把剩下的四十毫升抽完再说。”他挣扎着起身。

    医生见他这么倔,也有些恼了,他强行把他按上床上,“你这身体,还怎么继续抽。”

    “我刚刚说正常人一次最多只能抽取四百毫升的血,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是正常人吗?就算想救人也要先把自己顾好,不然待会人还没救回,你就先倒下了。”

    “没事,我没…。”严宇还是很坚持。

    他记得刚刚在和沈曼通电话的时候,医生不是跟她说李冉严重缺血吗?既然这样,那这么点哪里能够。

    李冉是他唯一的女儿,他还没见过活蹦乱跳的她,还没告诉她他是她的爸爸,他还没有跟她说一声对不起,他怎么可以让她处在危险之中,就算现在是要抽光他的血,让他一命抵一命才能救活她,他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没事,脸色都白成这样了还没事,难道要等到有事的时候你才觉得为时已晚吗?”

    医生的语气有些凶,她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穿着白大褂,脖子带着诊听器,绑着高高的马尾辫。

    这时,沈曼刚好从外面走进来,她理解严季的心情,他只是想用尽一切地弥补李冉。

    “严季,已经够了。”她轻声开口。

    严季转过身,他看着她,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沈曼懂他的意思,她知道,他在等她的解释。

    “医生,你能出去一下吗?”她看向站在一旁的医生开口道。

    医生的目光在她和严季身上来回扫过,随后点点头。

    医生走后,沈曼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旁。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声开口,“严季,谢谢你。”

    “你不需要跟我说谢谢,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严季的声音冷得可怕。

    李冉真的是他的女儿,可这二十多年,他却没有尽过一点做父亲的职责,还有,这二十多年,她一直在喊着别的男人爸爸。

    “而且,就算是谢谢,从你的嘴中说出,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他扶着一旁的架子起身,冷眼看着她,“让我和我的女儿分离二十多年,你觉得你现在说这句话到底是以何种心态?”

    随后像想到什么似的,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沈曼,你说实话,这次要不是李…要不是冉冉出了车祸,然后又急需用血,你是不是永远都不准备告诉我,你为了我生一个女儿这件事。”

    严季凝眸定定地看着她,似是怕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沈曼没有回答,她仰着头,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严季看着她的泪水,眸中再也没有一丝波澜,现在的他很生气,很愤怒,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让他们的骨肉分离二十多年。

    沈曼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深吸了一口气,随之缓缓开口,“严季,我不想骗你,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严季的胸口好像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着,燃烧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她的视线和他交汇在一起,“如果冉冉没有出这样的事的话,我确实准备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她是你女儿’这件事的。”

    严季的眉头蹙在一起,眼眸变得锐利深沉。

    沈曼寥寥的几句话冷得就像一盆冰水,瞬间将他浇了一个透心凉。

    他的手紧握在身侧,张着嘴,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严季,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想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让你和自己的骨肉分离,让你的女儿喊别的男人爸爸?”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凄凉的笑。

    “你是不是还在想,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严季冷笑一声,看着她的眼神锋锐,“沈曼,你还真了解我?”

    懂吗?她不知道自己懂不懂,如果真的懂,那为什么明明知道他会痛,却还是一而再而三地伤害他,伤害这个这么爱自己的男人。

    “严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一个人?”她看着他,出声道。

    ‘呵呵’,严季冷笑了一下,“一个人,一个人不好吗?”

    “难道要像李岳一样,遇见一个给自己戴绿帽的妻子,不仅如此,还要帮着别人养女人,而且一样就是二十几年?”他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冷。

    他看着她,“如果这样,我还不如这样一个人一辈子。”

    “哦,对了,这样想想我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严季直视着她,他的目光没有任何一点温度,“李岳他,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人。”

    “严季,你不要这样好吗?”沈曼的眼泪滴落在地上,她看着他。

    “不要怎样,我说他,你心疼了?”

    沈曼咬了咬唇,呼吸中带着极为隐秘的压抑的急促,她轻声说,“严季,我的心里一直以来只有一个人。”

    严季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笑道,“沈曼,时至今日,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有我的骨肉的,还有,李岳怎么会选择和你结婚?”

    他的话音刚落,沈曼像是陷入回忆之中,她的眼神空洞,是什么时候?她是什么时候才发现自己有他的骨肉的?

    那一夜之后,她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与他有了‘夫妻之实’,然而他们又不是夫妻,但她想,只要她愿意,他也会娶自己。

    毕竟她感受得到,他对自己也是余情未了的。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嫁给他,因为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她的妈妈为了那个男人奉献了青春,奉献了她所有的一切,遭人唾弃,遭人耻笑,最后还记挂着那个人。

    可是他呢?

    他不但不认自己,还不认她的妈妈,一句话就抹掉她妈妈所做的一切。

    她为她的妈妈感到不值,她会让他后悔他今天对她以及她妈妈所过的一切。

    但是这些,她要的严季都不能帮她。

    他不知道,那天她凌晨五点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她站在阳台上吹了整整两个小时的冷风,她想了很多,想过他们的未来,想到他们的过去,然而最后她还是无法和他在一起。

    于是她走了…。

    她在见他之前就已经给自己办了退学手续,所以学校她是回不去了,外婆家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知道他一定会到处找她,所以为了躲避他,她找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租房子住,她还给自己找了一份工作,毕竟她还要养活自己。

    因为她会弹钢琴,所以她找了一家餐厅,然后在里面弹钢琴。

    也是因为这,她遇到了李岳。

    李岳那时正好在这家餐厅里和一女人相亲。

    那女人他不喜欢,她能看得出来,她坐在那里,看着他明明很厌恶那女人却要装出一副很绅士的样子,这样子的他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于是,他发现了她。

    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后来,他不知道对那女人说了什么,那女人拿起沙发上的包,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站在她的面前,开口道,“你刚刚笑什么?”

    李岳的嘴角微勾,他坏坏地开口,“难不成是因为爱上我了,所以看着我忍不住犯花痴?”

    沈曼:“……。”

    “自恋。”她啐了他一脸,然后低下头继续弹钢琴。

    他见她这样也不恼,跟着坐在了她旁边。

    “你做什么?”她把手放在腿上,惊得退开。

    “看你弹琴啊。”他痞痞地笑着。

    她白了他一眼,“那你应该坐在下面,这是弹琴的地方,听琴…”

    “谁说的?”他凑近她。

    她站起来,尽量和他拉开距离,她现在已经有些懊恼刚刚自己为什么要忍不住笑,然后惹上这么一个麻烦。

    “老板说的。”她睁眼说瞎话。

    “哦,那我怎么不知道?”他似乎有些奇怪。

    “那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她没好气地说道。

    她不悦地看着他,“我要弹琴了,如果没有什么事,请你站起来。”

    李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道,“你有没有男朋友?”

    她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啊?”

    “啊什么啊?到底有没有?”他皱了下眉头,然后看着她的目光满含期待。

    她的脑海立刻浮现了严季的脸,却又被她马上甩开,既然她选择离开,那么她和他就没有关系了。

    “没有。”她淡淡开口。

    她的话音刚落,李岳立马就抓着她的说道,“那太好了,我最近结婚,但缺一个新娘,我觉得你是个合适的人选,你现在有带身份证吗?对了,还有户口本,我们现在就去领证怎么样?”

    “哦,我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李岳。”

    李岳?D市赫赫有名的‘天意’集团的总裁,不到三十岁的年级就创造了一个王国的李岳,可是,那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神经病。”她用力地甩开他的手。

    在那个年代,就算是男女双方是恋人关系,在公众的目光之下也不太敢这么亲密接触,年代不同,思想也没有现在这么开放。

    她和严季的那一晚已经是打破了界限了,当时女子未婚就和别人发生关系的是会受到别人的异样目光的。

    “我还要弹琴,先生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请不要打扰我的工作,否则老板看到是会扣我工资的。”她的语气淡淡,脸上带着一股疏离的神色。

    “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他收敛了脸上的笑,蹙了下眉头,开口问道。

    她“难道不是吗?”

    她嘲讽地看着他,“先生,我们见面不超过半个小时,你就像个登徒浪子一样跑上来拉着我的手,叫我和你结婚,你这样如果不是在开玩笑就是在耍流氓?”

    他有些无奈,尔后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小姐,我保证我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还有,我也绝对不是在耍流氓。”

    然后不等她出声,他继续说道,“我的家里现在一直逼我相亲结婚,我想,与其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我还不如和你这个自己至少看得顺眼的。”

    还不如?

    沈曼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先生,你没病吧?凭什么你看我顺眼我就得嫁给你?”

    “还有,今天的工资我不要了,你如果想听就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自己弹给自己听吧。”

    沈曼觉得

    她说完便转身就走。

    沈曼以为这件事情到这就告一段落,哪知第二天,却依旧见到他的身影。

    她决定无视他。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几天左右…直到…

    “呕。”某一天醒来,她觉得胃里翻滚得厉害,立即跑到卫生间,想吐又吐不出来。

    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赶紧跑到楼下去买了一张测试纸。

    当看到测试纸变为双杠的时候,她愣愣地站在厕所里,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碰巧,家里的电话响起,她扶住自己的头,有些力不从心。

    她伸手接起电话,“喂。”

    “请问是沈小姐吗?”电话里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但此刻她的脑子空荡荡的,却又想不起这个声音是谁的。

    然而,不用她去深想,电话那头就自报家门,“我是李岳。”

    “李岳?”

    “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还有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她的眉头紧皱。

    “哦,我找你老板要的。”他的声音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

    她轻蹙下眉头,“我老板?我老板怎么会给你我的电话?”

    “唔,我忘了告诉你了,这家店也有我的一部分。”他说得有些云淡风轻。

    沈曼:“……。”

    难怪当初她翘班离开的时候,老板没有扣她工资,原来是这个原因。

    “原来‘天意’集团的总裁在餐饮业也有股份啊?”她的声音略带嘲讽。

    电话那头的李岳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头,“你知道我?”

    “‘天意’集团的李总而立之年还未到,名声就已响过大江南北,我想不知道都不难。”

    “既然你知道我,那最好了,我已经了解你了,你也了解我了,那我直接结婚吧。”

    沈曼:“……。”

    沈曼不知道他到底看上自己哪一点了,一直追着自己不放,像他那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一直纠缠着她不放。

    “李总家大业大,只要一个响指,多的是女人向你投怀送抱,你又为何一直追着我不放?”

    “可能是你身上的气场与我非常合拍,所以我一见到你就被你深深吸引了。”李岳笑着说道。

    其实,沈曼有些心动,但她的心动不是因为爱情,而是他背后的势力与财力,如果真的嫁给他,那她报复那个人是不是就更方便了一点。

    但这想法一在脑中出现就立即被她否定了,她已经伤害过一个人了,不能再伤害另一个人,否则她和顾念又有什么不同。

    “李总,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她说完就要挂电话,李岳却出声阻止她道,“沈曼,我是你的老板,你这样对老板不礼貌。”

    就算他是她的老板,但这又如何,大不了她辞职不干,还有,现在是下班时间,她又不归他的管辖之内。

    想到这,她淡淡开口,“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她说完不管他在那边怎样嚷嚷直接挂了电话。

    她走回房间,躺在床上,泪水从眼角滑落,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虽说她很想要一个和他的孩子,但是……

    沈曼趴在床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第二天,她没有请假直接去了医院。

    她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手抚在腹部,神情非常复杂。

    身边有很多女人和她一样,她知道,她们都是要来流掉一条小生命的。

    她不知道她们的心情是否也和她一样……。

    “沈曼。”门边的护士对着外面叫道。

    “到。”

    终于到她了,她站起身走进医务室。

    医生没有看她,她先是翻了一下手里的病例,然后略显公式化地开口,“你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

    “因为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没有能力抚养这个孩子。”她小心地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医生看她的眼神便觉得有些紧张。

    “孩子的爸爸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她又开口问道。

    “孩子没有爸爸。”她的双手垂放在两侧,紧紧握着,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却感受不到一点疼痛。

    因为再大的痛也没有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来得疼,可是她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医生的眉头紧锁,“没有爸爸,没有爸爸能有这个孩子吗?”

    接着她又用一种很不屑的目光看着她,“真搞不懂你们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没有一点自我保护意识,爽的时候就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形吗?”

    她将手上的文件重重地摔在桌上,“那是一条生命,即便是你亲手创造的你也没有权利能打掉它。”

    “可是,可是医生,我真的不能留下它。”她强忍着泪水。

    “你考虑清楚了?”她揉了揉太阳穴。

    她用力地点点头,“考虑清楚了。”

    “不后悔?”

    “不后悔。”她确定地摇摇头。

    “就算以后再也当不了母亲,你也这样认为吗?”医生突然开口说道。

    “当不了母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医生再次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文件,随后开口说道,“检查显示你的子宫壁比常人的略薄,这次能怀上孩子已经是个奇迹,如果你现在还打算打掉它,那么你以后就再也没有当母亲的机会了。”

    沈曼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的,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医生,你…你该…。该不会是骗我吧?”她还是无法置信。

    “作为医生,我首先要对自己负责,我不会说谎,更不会对自己的病人说谎,这是基本的职业道德。”

    “所以,你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吧。”

    “下一个。”

    她站起身,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可能再回到严季的身边,她要报仇,她不能连累他,可是这个孩子……

    沈曼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眼神空洞,不知该走向何方。

    ‘滴滴。’

    突然旁边传来一阵车子的鸣笛声,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是李岳。

    “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班啊?”他看着她问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他看她这样,立即下车来到她的旁边。

    李岳不解地开口,“你怎么了?”

    “你不是要和我结婚吗?现在去怎么样?”她突然抬头看着他。

    李岳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呆愣了几秒,“你想清楚了?”

    ‘你想清楚了,你想清楚了’

    沈曼的脑海里一直回旋着这句话,她心里一烦躁,直接赌气地说道,“如果不要那就当我没说过。”

    “要要要,我要。”他一把抓着她的手,激动地说道,“我只是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我这是太开心,之前我一直缠你,你理都不理我,今天却突然改口,我…。”

    “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他不解地看着她。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淡淡开口,“就像你说的,我没有男朋友,而你又缺乏一个结婚对象,我在想反正都要嫁人,还不如嫁给像你这样的人。”

    “我这样的人?我怎样的人?”李岳的语气有些玩味。

    “我的出生不好,这点你知道吗?”

    “我不是那种看重门弟的人。”

    “但并不是人人的想法都像你一样。”沈曼的口吻里带着微微波动的情绪。

    她看着他,很直接地开口,“你有钱,有势,所以是最好的选择。”

    沈曼的话音刚落,李岳的笑就那样僵在了嘴角,“你选我只是为了钱与势?”

    “怎么样?是不是后悔了?”她的语气有些嘲讽。

    他笑道,“后悔什么?反正钱与势都是我的,你爱上了我身上的东西,迟早也会爱上我这个人。”

    然后他转身为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示意她上车。

    她愣愣地看着他,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介意,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你真的要娶我?”她再次确认到。

    他催促她道,“走吧,再不走民政局就要下班了。”

    她坐上车,他也坐好并系好安全带之后,转头看着她,“身份证和户口本带在身上了吗?”

    “带了。”

    “那就好。”

    他把车开到了民政局门口,两人相约进去拍了照,盖了章便一人拿回了一本红本本。

    那晚,她和他住在了一起。

    第二天,他把她带回家,以他那样的身世,再加上当初的根深蒂固的门第之见,可想而知他的父母当然会不同意她进门。

    结果就是他与家里决裂了,他带着她搬到外面去住。

    一个月之后,她告诉他她怀孕了,他的父母妥协了,两人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记忆的脚步停住,回归现实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是不是除了对不起,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严季看着她,神色淡淡,“沈曼,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真的,说太多,只会让我感觉这几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太廉价。”

    然而沈曼还是一直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董事长。”刘杨看着严季的眼睛有些湿润,他试探性地叫他。

    “刘杨。”

    “恩?”

    “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严季的声音有些低沉,他自嘲地笑笑,“所以老天要这么惩罚我,我爱的女人嫁给了别人做妻子,我的女儿喊着别的男人做爸爸,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刘杨看他这样子,突然觉得很心酸,他从没有看过严季这样的一面,也从不知道他的心里会这么苦。

    原本他还有些埋怨他,毕竟严宇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看他这样逼他,他有些于心不忍。

    可现在,他却发现严季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

    “董事长。”刘杨犹豫着开口道。

    严季看着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董事长,既然您知道李。李冉是您的女儿,您为什么不把她认回来,让她认祖归宗呢?”

    认祖归宗?严季苦笑,他比任何人都想,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为什么?当然又是把该死的心软。

    “沈曼,既然冉冉是我女人,那我就要把她认回来,我严季的孩子不可能一辈子都叫别的男人爸爸。”严季的语气有着说不出的坚定。

    他已经错过她的成长二十多年,他不能再继续错过下去了,总不能到死的时候,他的孩子还不知道有他的存在。

    “不行,严季,你不能这么做。”沈曼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紧皱眉头,看着她的目光深如静海,“为什么不能?我是她的爸爸,爸爸认回女儿天经地义,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因为,因为…。”

    “因为你害怕李岳一旦知道冉冉是我的女儿,你就会被他扫地出门,所以你怕了。”严季的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

    “不是的。”沈曼摇摇头。

    “那是什么?”

    沈曼沉默,她的眼帘微微垂下,微咬了一下唇瓣,“冉冉有先天性心脏病。”

    “你…你说什么?”

    严季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随后大笑了一声,“沈曼,你又在骗我,你还想骗我,为了不让我认回女人,你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能诅咒。”

    “我也很希望这个只是自己在骗你而已。”

    她的脸上浮起一丝虚无缥缈的笑,“可是,不是,这是真的。”

    “冉冉,冉冉她真的有先天性心脏病。”

    “严季,我不能冒这个险,冉冉已经跟李岳生活了二十多年了,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已经很身后了,现在,你要突然告诉她说她所认为的爸爸不是她的爸爸,她的妈妈在跟她现在的爸爸结婚之前就跟别人有染了,你要让她怎么接受?”

    “医生说她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沈曼的话说完,严季就陷入了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他还未从自己有一个女儿的喜悦中走出来,她就告诉他说,他的女儿有先天性心脏病,只有稍一不注意,一个小小的打击就足以夺走她的命。

    许久许久,久到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他沙哑着开口,“好,我答应你。”

    “我不告诉冉冉我是她爸爸的这一件事。”他转身走出门外,留下她一人在那失声痛哭。

    刘杨又一次被惊到了,李冉有心脏病?

    如果她有心脏病,但严季还让严宇娶她,这…。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这样对严宇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思及此,他开口问道,“董事长,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但我觉得,这对严宇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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